第40章 王城激戰風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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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飛與李宸自密林中返回營地的路上,夜風漸起,帶著南洋特有的濕熱與腥鹹,耳邊隱約傳來浪濤拍岸之聲。二人雖未開口,但方才林中那一絲異樣氣息,已在心頭掀起波瀾。龍飛手掌輕撫腰間海龍佩,指尖觸及那冰涼玉質,胸中似有一股莫名潮意湧動,愈發覺察到這蘇祿亂局遠非表麵看來簡單。
    翌日清晨,蘇祿首府外海霧彌漫,水師營地中戰鼓低鳴,士氣漸起。龍飛與李宸商議既定,決意於三日後——恰逢二王子為粉飾太平而舉辦的“海神祭”慶典之日,發動突襲。此日王宮內外衛備雖嚴,然城中士民雲集,二王子親信分散於慶典各處,正是內外合擊、亂中取勝的上佳時機。
    營中一角,龍飛立於校場高台,目光如炬,掃視下方精選而出的五十名水師精銳。這些士卒皆是身經百戰之輩,刀槍嫻熟,更有數人曾在南海剿匪中隨龍飛出生入死,忠心無二。身旁鐵柱一襲短打,肩扛大刀,憨厚麵上滿是戰意,低聲道:“龍頭,這幫兄弟早就憋著一口氣,那二王子胡作非為,害得蘇祿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今日若能替天行道,俺鐵柱第一個衝前麵!”
    龍飛微微頷首,沉聲道:“鐵柱,此戰非同小可,敵勢雖不穩,然王宮內外,恐有覆海會的高手坐鎮,你們切不可輕敵。今日之戰,首重突襲,務必快如雷霆,亂其陣腳,方有勝算。”他頓了頓,目中精光一閃,“待會兒巴首領的部落勇士到來,你挑幾個機靈的弟兄,與他們協調好配合,切記,勿因言語不通而壞了大計。”
    正言間,校場外一陣沉悶腳步聲傳來,隻見巴卡羅率百餘名部落勇士如期而至。這些勇士身披獸皮,手持長矛與彎刀,步履矯健,眼中透著山林間的野性與果敢。巴卡羅身旁,桃花a一身緊身獵裝,腰係藤鞭,發間插著一枚赤羽,英姿颯爽,見到龍飛,先是微微一笑,隨即以土著禮節雙手合十,低聲道:“龍都司,我族勇士已整備妥當,山林戰技,巷戰突襲,皆是我等所長,今日之戰,但聽號令!”
    龍飛還禮,目中露出欣賞之色,沉聲道:“桃花姑娘與巴首領仗義相助,龍某感激不盡。此戰若成,蘇祿百姓必銘記諸位大義。”他轉頭看向鐵柱,示意其上前與部落勇士對接,隨後又與巴卡羅商議了幾處突襲細節,待一切安排停當,已近辰時。
    與此同時,首府外一處隱秘山坳,李宸坐鎮臨時指揮部,一張簡陋木桌鋪滿圖卷,周圍數名水師文書與穆爾丹派來的信使正忙碌傳遞消息。他手持折扇,目光沉靜,細細審視蘇祿首府的地形布防圖,口中低聲道:“王宮北門,守備最嚴,然南門臨近市集,慶典之日人流如織,正是突破之機。龍兄若能率隊從南門突入,直取王宮前殿,穆老的內應再從內庭接應,或可一舉擒賊。”他轉頭看向身旁一名文書,沉聲道:“傳令雷千總,就言今日突襲,乃是接密報,二王子勾結海盜,意亂航路,我等不得已而為之,事後自當上稟天京,絕不壞水師軍規。”
    慶典當日,烈日當空,蘇祿首府內鑼鼓喧天,市集街道上彩旗飄揚,百姓雖迫於二王子淫威而強顏歡笑,心下卻多有怨憤。王宮內外,披甲持戈的叛軍往來巡弋,然其陣腳中隱隱透著浮躁,顯是未料到今日會有大變。
    正午時分,龍飛率水師精銳與部落勇士,隱於市集南側一片棕櫚林後,待內應傳來消息,確認王宮南門守軍因慶典分神,他目中寒光一閃,低喝道:“弟兄們,動手!”言罷,一馬當先,身形如電,內勁灌注雙拳,覆海訣的真氣於體內翻湧,隱隱帶著潮鳴之聲,直撲南門守軍。
    “殺!”鐵柱怒吼一聲,大刀劈出,勢如開山,部落勇士亦齊聲呼喝,長矛刺出,殺氣衝天。南門守軍猝不及防,陣腳大亂,龍飛一拳揮出,真氣爆裂,麵前三名叛軍應聲倒飛,胸甲盡碎,血霧彌漫。桃花a身形靈動,藤鞭如蛇,卷住一名敵將脖頸,用力一拽,便將其摔至人群中,登時引得敵陣更亂。
    巷戰瞬息爆發,街道上喊殺聲震天,百姓驚叫四散,龍飛率隊如利刃切入,步步緊逼,叛軍雖人數占優,然多為烏合之眾,難擋水師與部落勇士的雷霆攻勢。不出一炷香工夫,南門已然告破,龍飛猛然抬頭,遙望王宮大殿方向,長嘯一聲:“直取王廷,降者不殺!”士氣大振的水師精銳與部落勇士齊聲應和,殺意更盛。
    王宮內庭,二王子聞訊大怒,滿麵猙獰,咆哮道:“一群賤民,也敢犯我王廷!來人,召黑袍客,給我殺無赦!”他身旁,一名黑袍人緩緩抬頭,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陰冷:“殿下莫急,我覆海會既與您有約,今日,自然不叫外人壞了大事。”言罷,他雙手一揮,周身黑氣彌漫,赫然是先天境中階的修為,身後更有數名同伴齊齊現身,殺氣森然。
    與此同時,龍飛率隊殺入王宮前殿,迎麵便撞上一隊叛軍精銳,其中更有兩名黑袍人夾雜其間,招式詭異,掌風如刀,帶著腥臭之氣,直逼龍飛而來。龍飛冷哼一聲,覆海訣全力運轉,體內真氣如潮奔湧,雙掌推出,掌風如浪,登時將兩名黑袍人震退數步,餘波甚至連帶周圍叛軍一同掀翻。他大喝道:“覆海會妖人,今日便叫你們有來無回!”言罷,身形再動,拳腳如暴風雨般傾瀉而出,先天境初階巔峰的戰力盡顯無遺。
    前殿戰事愈發激烈,龍飛每每於危難中救下同伴,鐵柱刀法剛猛,護住側翼,桃花a則以靈巧身法牽製敵方高手,部落勇士與水師精銳配合無間,漸占上風。然正值戰局膠著之際,內庭方向忽然傳來一聲長嘯,似有更強敵手臨近,龍飛心頭一凜,手摸海龍佩,隱覺涼意更甚,知曉此戰尚未到決勝之時。
    同一時刻,山坳指揮部內,李宸收到前線捷報,知曉南門已破,龍飛正率隊直取王宮,麵上卻無半點喜色。他凝視地圖,喃喃道:“覆海會既現身,恐有後手,二王子若狗急跳牆,未必甘心授首……”他猛然抬頭,沉聲下令:“傳訊各部,外圍據點務必緊守,若有變故,立即接應龍兄!”言罷,他目光深邃,似已預見這場亂局背後,更大的陰雲正滾滾而來。
    王宮內,戰火彌漫,龍飛一拳震碎一尊石柱,目光直指內庭深處,二王子與覆海會餘孽究竟有何後招?而那長嘯之聲,又是何人所發?這場平藩之戰,竟似才剛剛拉開真正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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