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遺跡探秘悟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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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飛目光如炬,凝視著叢林深處那低沉鳴響傳來的方向,手中緊握佩刀,覆海訣真氣緩緩流轉,體內氣血似與周遭海風潮湧隱隱呼應。他心知此島絕非尋常之地,方才沙灘上那半截石碑的古樸符文,以及海龍佩的細微顫動,無不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召喚,仿佛在指引他揭開某種久被塵封的秘密。
    “鐵柱,召集一隊精銳,隨我深入叢林探查。其餘人暫回船隊,嚴守海域,若有異動,即刻鳴炮示警。”龍飛沉聲下令,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他雖知此舉有險,但那遺跡之中的氣息,與他體內海皇血脈隱隱相連,若就此退卻,或將錯失關鍵機緣。
    王鐵柱抱拳領命,迅速點出十名身手矯健的兵士,個個手持長刀,腰佩火銃,目光沉穩,顯然是船隊中百裏挑一的精銳。龍飛略作整備,將海龍佩妥帖藏於貼身衣物之中,又以真氣護住周身要害,率先踏入叢林邊緣。
    甫一進入叢林,濃鬱的草木腥氣撲麵而來,頭頂枝葉交錯,幾近遮天蔽日,僅有絲縷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在地麵投出斑駁光影。腳下泥土潮濕,夾雜著腐葉與不知名蟲獸的痕跡,四周靜謐中透著幾分森冷,令人不由心生警惕。龍飛催動覆海訣,真氣如潮,感知隨之延展開去,試圖捕捉四周細微異動,然叢林深邃,氣息混雜,唯有那遺跡方向隱約傳來的能量波動,似一盞幽燈,不斷牽引著他前行。
    “都司,此地樹木茂密,恐有毒蟲猛獸,是否沿路留下標記,以防迷失方向?”王鐵柱低聲建議,手中的長矛微微下壓,目光四下掃視,顯然對這未知之地頗為忌憚。
    龍飛微微頷首,沉聲道:“好,命兩人以刀刻痕,每隔十丈留一記號。其餘人緊跟,不可分散,遇事切勿輕舉妄動。”他話音剛落,忽覺掌中海龍佩又是一顫,那股能量波動愈發清晰,直指遺跡方向。他心頭一動,加快腳步,帶著一隊人馬朝深處行去。
    叢林之中,藤蔓交錯,灌木叢生,每前行一步皆要小心撥開阻路枝葉,兵士們雖是精銳,亦不免汗流浹背,氣息漸重。約莫行了一炷香時間,眼前景致驟變,隻見一處開闊地自叢林中浮現,地麵上散落著斷裂的石柱與破碎的青石板,似曾為某種祭祀廣場,而開闊地中央,一座殘破不堪的古神廟赫然在目。
    那神廟通體以巨石壘砌,曆經風霜,石壁上爬滿青苔與藤蔓,多處坍塌,露出內裏幽暗空間,僅有幾處殘存的石柱勉強支撐著穹頂,透出一股歲月侵蝕的蒼涼之感。神廟正門早被碎石堵塞,唯有左側一處狹窄裂縫可供人側身而入,裂縫後隱隱透出森冷氣息,似有無形之力潛伏其中。
    龍飛立於神廟前,目光微眯,覆海訣真氣催動至極,試圖感知內中氣息。果不其然,一股微弱卻純淨的水元之力自神廟深處傳來,與海龍佩的波動相呼相應,令人心神一震。他低頭一看,海龍佩已然散發出幽幽藍光,似在指引方向。
    “都司,這神廟古怪,內中氣息莫名,恐有危險,是否再遣人手回船召援?”王鐵柱低聲請示,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兵士們亦麵露猶豫,顯然對這未知之地心存忌憚。
    龍飛略一沉吟,搖頭道:“不急,此地氣息雖奇,然並無殺意。我先行探查,鐵柱你帶人守於廟外,若半個時辰內我未出,即可鳴銃示警,召船隊前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切記,未得我令,不可擅入。”
    王鐵柱雖心有不甘,卻也知龍飛武藝高強,真氣深厚,非尋常兵士可比,隻得抱拳應命,命數人守住廟外各處要口,自己則手持長矛,立於裂縫旁,隨時戒備。
    龍飛深吸一口氣,覆海訣真氣流轉,護住全身,側身擠入那狹窄裂縫。裂縫內幽暗潮濕,石壁粗糙,觸手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之氣,令人胸口微悶。他小心翼翼前行,約莫數丈之後,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處寬敞石廳。
    石廳高約三丈,穹頂殘破,露出斑駁裂痕,幾道微光自頂上灑下,映出廳內景象。廳中地麵鋪滿青石板,多處龜裂,中央一尊殘缺石像巍然而立,石像頭顱已失,僅剩半身,身披似浪紋雕刻的長袍,手持一柄斷裂三叉戟,似是某種海神形象,四周石壁上則刻滿壁畫,雖色澤褪去,然仍可見當年精美。
    龍飛緩步上前,目光掃過石壁壁畫,隻見畫中描繪著一群身披魚鱗甲的古人,或駕舟出海,或祭祀海神,場景浩大,氣勢恢宏,似在訴說一支失落的海洋文明的輝煌。他心頭微動,覆海訣真氣催動,試圖感知壁畫中是否藏有玄機,然壁畫冰冷,僅有那股水元之力自廳中深處傳來,愈發強烈。
    他轉目四顧,循著氣息走向石廳一側,隻見一處石台半陷於地,台麵上散落著破碎陶片與腐朽布帛,而石台中央,一塊拳頭大小的晶石靜靜而臥,晶石通體湛藍,內中似有水波流轉,散發出微弱卻純淨的水元真氣,與覆海訣隱隱相呼。
    “海晶石?”龍飛低語,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曾聽玄洋子提及,遠古海洋文明中,有以水元凝聚而成的靈物,名曰海晶,雖非珍寶,然蘊含純淨海力,對修煉覆海訣者大有裨益。不想今日,竟在此地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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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探手,覆海訣真氣護住掌心,緩緩觸及那海晶石。指尖方觸及晶石表麵,一股冰涼卻柔和的真氣自晶石中湧出,順著經脈流入體內,瞬時化作一股暖流,與覆海訣真氣交融。龍飛隻覺神清氣爽,先天中階的境界愈發穩固,丹田之中真氣如潮翻湧,隱隱有突破至高階的征兆。
    與此同時,腦海中忽而浮現出片段畫麵,似是覆海訣後續功法的零星感悟,畫麵中海濤洶湧,一人立於浪巔,揮手間潮汐聽命,天地之力為己所用,氣勢恢宏,令人心神震撼。雖隻是殘影一瞥,卻讓龍飛對海洋之力的理解更深一層,似觸摸到某種更高意境的門檻。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體內翻湧真氣,小心將海晶石收入懷中,轉目再打量石廳四周。目光落於那殘缺海神石像之上,忽覺石像周身浪紋雕刻,與壁畫中海神形象隱隱呼應,甚至與玄洋子昔日所授的一些傳承符文有幾分相似。他心頭一震,暗道此地莫非與海皇傳承真有關聯?
    “此地壁畫與石像,究竟藏著何種秘密?海晶石之外,是否還有更多線索?”龍飛低語,目光中透出一絲探究。他雖欲再深入探查,然時辰已近,恐王鐵柱等人憂心,隻得暫收心神,循原路退出石廳。
    待他自裂縫中走出,王鐵柱見他無恙,方才鬆了口氣,低聲問道:“都司,廟中可有異狀?”龍飛微微搖頭,沉聲道:“並無凶險,僅有些許古物,待兵士休整完畢,再遣人詳探。此地或藏有重要線索,暫不可輕棄。”
    言罷,他揮手示意眾人折返船隊,心頭卻思緒萬千。那海神壁畫與石像的景象揮之不去,海晶石中蘊含的水元之力,更令他對覆海訣的後續功法生出無限遐想。然而,隱約之中,他總覺壁畫中的海神形象似曾相識,仿佛與玄洋子,或與自身宿命有著某種莫名聯係。
    一行人踏著暮色返回沙灘,船隊燈火遙遙在望,兵士們正忙於修整船體,救治傷員,甲板上雖疲色盡顯,然秩序井然。龍飛登上鎮海號,立於船頭,目光再一次投向那荒島深處,神廟的方向隱沒於蒼鬱叢林之中,似在無聲召喚。
    “都司,黑沙港方向覆海會線索尚待追查,此島休整之後,是否即刻啟程?”王鐵柱低聲請示,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龍飛聞言,目光微沉,似在權衡。
    然而,未待他開口,忽聽遠方海麵傳來一聲低沉炮響,打破夜色寧靜。哨船上兵士急聲高呼:“都司,東南方向有不明船隻靠近,火光若隱若現,恐有敵情!”龍飛聞言,神色一肅,覆海訣真氣催動,雙目凝視遠方,隻見夜幕下,幾點火光果真若隱若現,似有船隊逼近。
    “是覆海會的追兵,還是其他勢力?”他低語,手中佩刀微緊,心頭警兆陡生。此島遺跡未盡之秘,尚未解開,又逢外敵突至,船隊傷損未複,形勢岌岌可危,究竟該如何應對?一時間,風浪再起,危機如潮,撲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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