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全息投影的地圖上，十幾個紅點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戴安娜快速敲擊著虛擬鍵盤，隨著一陣數據刷新，每個目標地點的詳細資料如雪花般鋪滿整個屏幕。
    “先看技術研發中心。”戴安娜將日本北海道的資料放大，屏幕上跳出兩張照片，左邊是個頭發花白、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右邊是位妝容精致、眼神冷峻的女性，“山本隆一，京都大學終身教授，在基因編輯領域發表過八十多篇論文，現在卻成了普羅維登斯的幫凶。他和鈴木美咲正在秘密研究基因編輯病毒的空氣傳播技術，如果讓他們成功，病毒就能像流感一樣在人群中快速擴散。”
    11號湊近屏幕，盯著山本隆一的照片，仿佛要將對方的樣貌刻進心裏：“空氣傳播？這比直接注射病毒還要危險百倍。一旦釋放，根本防不勝防。”
    “更麻煩的是他們的實驗室。”戴安娜調出實驗室的3d模型，“建在劄幌郊外的雪山深處，四周是零下60度的低溫防護區，連隻鳥都飛不進去。內部全是生物識別門禁，山本隆一和鈴木美咲每天隻有固定兩小時會離開實驗室。”
    莉婭倒吸一口冷氣，手裏的草藥茶差點灑出來：“這根本就是個銅牆鐵壁，要怎麽接近？”
    戴安娜沒有回答，又切換到德國柏林的資料：“這裏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表麵上是家叫‘康泰生物’的製藥公司，實際上地下三層都是實驗室。負責人是個叫漢斯·米勒的德國人，不過真正掌握核心技術的，是他從俄羅斯挖來的基因學家葉蓮娜·科娃。他們在研究基因武器的定向攻擊能力，簡單來說，就是讓病毒隻攻擊特定基因序列的人群。”
    馬克斯推了推眼鏡，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定向攻擊？這太可怕了。如果被用在戰爭或者種族清洗上……”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眾人都明白這個技術一旦問世，將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再看資金中轉站。”戴安娜將畫麵切換到阿聯酋迪拜，“哈桑·阿爾  卡西米，中東最有名的洗錢專家。他在迪拜塔68層有一間私人辦公室，表麵上是做國際貿易，實際上每天經手的黑錢超過一億美元。和他搭檔的是金融黑客艾米麗·陳，華裔美國人，擅長入侵銀行係統，把非法資金包裝成各種合法投資。”
    露娜瞪大了眼睛：“一億美元？這麽多錢，他們怎麽洗得完？”
    “這就是他們的本事。”11號冷笑一聲，“通過複雜的金融交易，把黑錢變成房地產、藝術品投資，最後再轉回合法賬戶。沒有專業知識，根本查不出來。”
    戴安娜點頭，又調出美國紐約的資料：“在紐約華爾街，有個叫‘暗影資本’的對衝基金公司，明麵上管理著上百億美元的資產，實際上是普羅維登斯的資金池。負責人理查德·湯普森，表麵是個慈善家，背地裏卻和哈桑·阿爾  卡西米、艾米麗·陳密切合作。”
    “這些人藏得可真深。”莉婭搖頭感歎，“披著合法的外衣，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物資儲備點才是真正的麻煩。”戴安娜將畫麵切換到北極海安布羅斯島，屏幕上立刻出現一座被冰雪覆蓋的龐大建築，“安德烈·科瓦廖夫，前蘇聯的軍事工程師，擅長建造地下工事。他在安布羅斯島建了個巨大的地下實驗室，裏麵儲存著大量違禁實驗材料，從致命病毒到放射性物質應有盡有。物資主管艾琳娜·彼得羅娃，曾經是克格勃特工，手段狠辣，基地的安保係統都是她一手設計的。”
    馬克斯調出基地的防禦圖，密密麻麻的紅點代表著攝像頭、傳感器和武裝巡邏隊：“四周是厚達十米的冰層，隻有一個出入口，24小時有武裝人員把守。想進去，比登天還難。”
    “還有馬爾代夫海文島。”戴安娜繼續說道，“表麵是個豪華度假村，實際上地下有個大型倉庫。負責人是個叫拉傑的印度人，他和國際走私集團有密切聯係。任何違禁物品，隻要給錢，他都能幫你運到世界各地。”
    11號揉了揉太陽穴：“這些人分工明確，環環相扣。要斬斷普羅維登斯的這條產業鏈，必須把他們連根拔起。”
    “中國重慶也不容小覷。”戴安娜調出最後一份資料，“地下軍火商張萬虎，在重慶混了二十年，黑白兩道通吃。他掌控著長江流域的走私渠道，基因武器的關鍵部件，很可能通過他的運輸網絡流向世界各地。運輸業頭目周麗，是張萬虎的左膀右臂，表麵上經營著一家正規物流公司，實際上卻是走私的保護傘。”
    露娜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資料，突然問道：“這麽多目標，我們先從哪個下手？”
    11號盯著山本隆一和鈴木美咲的照片，眼神堅定：“先從北海道開始。基因編輯病毒的空氣傳播技術太危險，一旦讓他們研究成功，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隻要摧毀了這個技術研發中心，就能打亂普羅維登斯的整個計劃節奏。”
    戴安娜點頭：“我同意。不過在行動之前，我們得把每個目標的詳細資料再研究透，找到他們的弱點。山本隆一每天早上7點會去實驗室旁邊的溫泉池泡澡，這可能是個機會；鈴木美咲每周三會去劄幌市區的花店買花，我們可以在那裏設伏……”
    馬克斯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我會繼續監控這些目標的動向，一旦發現異常，立刻通知你們。”
    莉婭握緊拳頭：“我現在就去準備藥品和裝備，不管是極寒的北極，還是炎熱的馬爾代夫，都要保證你們萬無一失。”
    11號看著夥伴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雖然前方困難重重，但有這群並肩作戰的隊友，他堅信一定能粉碎普羅維登斯的陰謀。“走吧，”他說，“我們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普羅維登斯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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