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許家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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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拽著齊程和江思月,一路走出去好遠。
直到坐上了馬車。
她還氣呼呼的。
“沒想到許家人一個個看著道貌岸然的。
內裏都是些醃臢破爛貨!
這幸虧是發現的及時,咱們霜露還沒跳進這火坑。
要是真讓那姓方的賤人得逞了。
我們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齊夫人是江思月見過最和藹可親的人了。
平日裏說話都是又溫柔又大方的。
看來這次是真的被氣狠了,竟也有幾分潑辣味兒。
相比於妻子的憤怒。
齊程則多了一份憂愁。
“人家怎麽說也對咱有救命的恩情。
本來還想著靠霜露的親事報答一二。
如今事情鬧成這樣。
這救命之恩可怎麽辦?”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總覺得欠了人家什麽。
齊夫人還在生氣。
“她都算計咱們寶貝女兒,要她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了。
你還想著那恩情呢!
從我們出來到現在。
兩次三番登門,哪一次不是厚禮相贈?
咱那次本就是被冤枉的。
人家往府衙遞句話也就是舉手之勞。
難不成還真要搭上自家女兒才算還了恩情?”
齊程被罵的不敢說話。
他也就是隨口念叨一句。
怎麽就引得這麽大的火氣!
江思月看的想笑。
開口勸道:
“不管怎麽說。
這次總算弄清了許家的真相,免得霜露跳進火坑一輩子後悔。”
她看了看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的齊程,又道:
“齊叔也不必太把那點恩情放在心上。
知府鄧大人,是個明辨是非的好官。
就算許家人不去說話。
你的事未必就沒有轉圜。
再說。
咱們今天這事辦的漂亮。
可是讓蒙在鼓裏十多年的許老爹清醒過來。
認清他枕邊躺著的是人是鬼。
這份功勞。
跟救命之恩也差不離了。
再說還有許安。
要不是咱們相助。
這一輩子都要被方氏捏在手裏反抗不得。
積怨成深,將來怕總是會兄弟反目。
如今這番。
倒是成全了他們兄弟之情。”
許念年紀尚小。
正是正義感爆棚的時候。
今天要不是他一番神助攻。
還沒這麽好的效果呢!
齊程想了想也是。
便沒有再繼續糾結救命之恩的事了。
兩口子對江思月千恩萬謝。
都是為救他女兒免於水火的。
江思月趁機問了一嘴:
“許家的親事肯定是不成了。
關於霜露的歸宿,二位是怎麽想的?”
提前了解一下二老的訴求。
她也好替自家那傻弟弟準備。
齊家兩口子苦著臉。
“許家的事鬧成這樣。
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再操心這事了。
所幸霜露年歲還不算大。
再考慮個幾年也是可以的。”
齊程捏著胡子說。
齊夫人餘怒未消:
“要是再找的話,可不找許家這種大戶的了。
本來想著他家世代經商,家風良好。
沒想到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內裏一個個鬼精鬼精!
霜露生在我們這樣的小戶,人單純,又不會算計。
嫁進去還不得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的意思。
找個知根知底的。
不拘出身,隻要願意對霜露好就成了。”
本來她是想著給女兒招個婿。
但好人家的兒郎哪有願意當贅婿的?
而且人心隔肚皮。
就算是招了婿。
等他們夫妻百年,霜露也未必能守得住。
所以還是人品最重要!
江思月心裏有了點底。
然後又問:
“那年齡樣貌什麽的,有沒有什麽特別要求?”
霜露過了年十七。
傑子已經二十一了。
五歲的年齡差不算很大。
但也怕他們接受不了。
齊夫人想了想。
“我家霜露如花似玉一個大姑娘,肯定不能說二婚的。
樣貌怎麽也得說得過去。
剩下的。
隻要女兒看的滿意,我們老兩口肯定不會阻攔。”
江思月大概有譜了。
但就怕二老嘴上說的寬鬆。
實際真要說起來還是看不上江家家世。
人家才經過一劫。
也不好接著追問。
還是等過段時間,許家的事平息了。
讓江母找個媒人或者兩方都認識的冰人。
正式提一下,問問意見。
當下江思月送齊家夫妻回了家,又安撫了一番。
便打道回府,去下河村。
把這件事跟霜露說了。
霜露終於輕鬆。
對江思月千恩萬謝。
……
隔了半個多月。
許安帶著豐厚的禮物登門拜訪:
“感謝江娘子出手相助。
許安得償所願,重獲自由!”
他這話說的。
是江思月自認識他以來,最認真也是最真誠的一次。
說完還跪在地上,給江思月磕了個頭。
江思月嚇了一大跳,趕緊叫鐵牛把人扶起來。
“許大公子不用這麽客氣。
我也是為了霜露好。”
當然,還有自家那傻弟弟。
許安眼圈微紅。
“父親看清了方氏的真麵目。
已經寫了休書讓人把她送走了。
我如今成了許家真正意義上的掌家人。
所有產業的賬目和對牌,都在我手裏。”
許安說著。
朝身後招了招手。
一大排下人抬著各式各樣的禮盒,流水似的送進了江家大門。
江思月知道許家在州府雖然算不上鼎盛之家。
但世代經營了多年。
還是有些底蘊兒。
而且許安被方氏捧成明麵上的掌權人。
雖說實際不管事。
但迎來送往,談商簽契。
也學了個大概。
此番送禮送的貴重,也必不是他一時腦熱。
於是也沒跟他客氣。
“對了。
那日走的匆忙,後邊的事我沒聽全。
你生母的事……?”
她試探的問。
許安陰沉了臉,聲音沉悶的回答:
“是方氏故意陷害的。”
那時候許安還小。
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但是許堯以家主的身份逼問了方氏好久。
她才終於吐口。
說她先是故意設計,讓許堯看見杏兒寵溺孩子。
離間他倆的感情。
然後讓煮藥的丫鬟在杏兒吃的湯藥裏下了與她體質相悖的藥材。
久而久之。
杏兒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方氏又把控著許安不讓他母子相見。
杏兒最終才熬不過去世了。
“我爹聽了,很是懊悔。
才下決心一定要休了方氏的。”
“那你弟弟怎麽辦?”
江思月又問。
許安沉默了半晌,才道:
“許念是我看著長大的。
雖然生母糊塗,但他品性還算端正。
我想著。
繼續供他讀書。
若能考取功名最好。
要是科考不成,就在許家產業裏給他尋個職位,保他衣食無憂。”
江思月點了點頭。
看來這許安是個敦厚之人。
隻願那許念本性不像他娘。
也要念著他哥哥這份好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