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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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子人都沒料到母子兩個竟然反應這麽大。
    許堯來不及多想,吃驚的盯著他的妻子。
    方氏覺察他熾烈的目光,頓時尷尬。
    “對不住各位。
    我家念兒被我寵壞了。
    說話無所顧忌,讓各貴客見笑了!”
    她強擠出個笑容。
    在許堯灼灼的目光下,差點維持不住。
    “那個……
    我去說說他。
    夫君先陪客人們吃著。
    我一會兒就來!”
    方氏說著,趕緊找了個借口起身離席,飛也似的走了。
    許堯看著她身影走遠,喟歎了一聲:
    “齊夫子見笑。
    賤內平時最是溫婉和順。
    安兒其實並非她親生,也能為了他的婚事奔忙。
    倒是我家小兒。
    平日裏驕縱慣了。
    今日當眾出醜,他娘臉上掛不住!”
    雖然他對方氏的表現有所疑惑。
    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維護妻兒麵子的。
    江思月默了片刻。
    看起來許安說的不錯。
    方氏背地裏操控他壓榨他,但在夫君許堯麵前。
    卻表現的溫婉大方,善解人意。
    那就不得不戳破她的偽裝了。
    “此事都是我的錯。”
    她款款說。
    “若不是我冒昧前來,又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
    許夫人和二公子也不至於起衝突。
    這樣吧。
    我去跟夫人解釋一下。
    她要是覺得我的提議不合理,我們可以再商量。
    你們要是有什麽好的建議,也可以跟我說說。
    咱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
    說著給一直沒做聲的許安飛了個眼色。
    許安立刻會意。
    “是啊,爹。
    母親對二弟向來嚴苛。
    如今他又在客人麵前失了風度。
    我怕母親會責罰太重。
    我們還是趕過去攔一攔吧!”
    他這個嫡母。
    慣會裝腔作勢。
    平日裏兄弟兩個出了錯。
    在父親麵前從來不會責罰許安。
    卻總會拿著藤條作勢要抽許念。
    口裏責備著身為弟弟又讀書識禮,怎麽不知勸導哥哥幾句。
    許堯看她打的狠。
    總是心有不忍。
    攔住她的藤條。
    轉頭嚴厲斥責許安為兄不仁,帶壞弟弟!
    今日這一遭。
    他可沒參與。
    隻想著攛掇父親去看個究竟罷了。
    許堯想了想以往她打兒子的狠勁兒。
    也有些擔心。
    而且今天齊夫子上門。
    若是打太狠了也讓人家臉麵上過不去。
    於是就站起來:
    “各位貴客先坐。
    我去看看便來!”
    說著就朝後院去了。
    齊程夫婦看了看江思月。
    江思月看了看許安。
    許安微微有些興奮。
    “齊夫子,齊夫人。
    我家出了些變故,今日這事怕是談不成了。
    我去後院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各位請便。”
    正是關鍵時候,江思月他們怎麽能走?
    於是一同站起來。
    “此事我們也有責任,怎麽能甩袖就走?
    還是同許公子一起去看看吧。”
    許安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他就是這個意思。
    許念喜歡霜露。
    他這個做大哥的是知道的。
    如今許念耐不住性子在席間替齊家女說話。
    還負氣離席。
    方氏少不得要苦口勸說。
    這會兒要是趕去。
    肯定能聽到些不該聽的。
    而且若隻有自家人。
    父親或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要是讓外人聽去,效果就不一樣了!
    他爹當著齊家兩個長輩的麵,怎麽也要給個說法的。
    於是許安興衝衝帶著一幫人殺進了後院。
    許堯已經在方氏的臥房外站定了。
    事情出的突然,方氏來不及做任何準備。
    門口連丫鬟都沒留一個。
    這更方便了許堯偷聽。
    “念兒,你說你跟娘置什麽氣!
    那齊霜露雖好。
    可她爹隻是個小小學監,於你將來仕途並無半分助力啊!”
    方氏的語氣頗為苦口婆心。
    許念顯然在氣頭上,聲音很是憤怒。
    “霜露不好,我不娶就是了。
    那你幹嘛非讓我哥娶他?
    是嫌我不夠鬧心嗎!”
    齊家兩口子麵麵相覷。
    難道看上他們家霜露的,不是許家大郎,卻是許家二郎?
    這母子倆唱的是哪一出?
    “我就是想斷了你的念想。
    沒得讓那小蹄子勾的你沒了魂魄。
    心思全不在讀書上了!”
    方氏恨鐵不成鋼。
    齊夫人氣的不行,抬步就要進去與她理論。
    被江思月趕緊壓住了。
    “噓——
    齊嬸。
    要想知道真相,解救霜露。
    你還得耐心聽聽。”
    齊夫人氣的臉色漲紅。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壓下怒氣。
    就聽屋裏的談話還在繼續。
    “我哥根本對霜露無意。
    而且你控製了他這麽多年。
    不讓他讀書科考。
    如今他都要成親了,你為何還是不肯放手!”
    看來許念對他這位哥哥還是很好的。
    許安聽了,默默垂頭。
    許堯滿臉不解。
    就聽方氏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次語氣頗為尖酸刻薄:
    “嗬!
    他一個奴婢生的賤種,能讓他吃飽穿暖已經算是恩賜。
    本就該伺候人的下賤胚子。
    非要像他娘一樣不安分。
    還攛掇了外人來做我的主!
    你瞧著吧。
    這事沒完!
    他要是安分守己一輩子替你打點商鋪,輔你科考入仕。
    我還能開恩讓他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今既是他生了非分之心。
    我隻能像當年送走他娘一樣送走他,讓他母子兩個在陰曹地府相聚了!”
    此言一出。
    除了許安,其他人都震驚了。
    尤其許堯。
    他以為自己娶的這個正室雖不是那麽貼心合意。
    但至少溫婉賢淑,當得起妻子之名。
    卻沒想到她溫良的外皮下,竟藏了一顆陰狠的心!
    他再也忍不住衝了進去:
    “你說什麽?
    杏兒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
    他掐住了方氏的脖子。
    杏兒是他第一個女人。
    雖然隻是個丫鬟。
    但在許堯心裏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本來以為她是得病死的。
    許堯心裏還一直對她存有愧疚。
    可是今天才知道,杏兒的死另有隱情?
    方氏冷不丁被掐了脖子,又驚又懼。
    掰著許堯的手指說不出話來。
    許念也驚了一跳。
    他雖然暗地裏幫哥哥說話。
    但也是不希望親娘出事。
    “爹!
    你快放手。
    我娘快憋死了!”
    齊夫人一看他們已經鬧將起來,再也忍不了了。
    衝進去扯著嗓門大吼:
    “本來我們念著你家幫我夫君脫罪,還不好意思直接說退親的事。
    卻不想原來許夫人是這麽看待我家霜露的!
    我們雖是小門小戶,可也不稀罕你們許家這樣的大樹。
    親事的事我看就作罷吧。
    沒得為了夫君的一點恩情搭上女兒一輩子!”
    說著就帶了齊程和江思月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