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總壇驗藥,證藥傳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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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三炮順著本源珠指引的方向往藥道傳承總壇走時,驗藥箱裏的《藥道總壇秘典》正隨著步伐輕晃。封麵是用百年黃楊木製成的,上麵用青銅片鑲嵌出 “根脈永續” 四字,內頁記載著總壇的千年沿革:秦代藥工在此立誓 “永不欺世”,唐代孫思邈在此修訂《千金方》,明代李時珍在此驗證草藥…… 每段曆史旁都標注著 “傳承信物”“儀式流程”“精神內核”,最珍貴的是夾在書中的 “總壇守則”,上麵用甲骨文刻著 “敬祖宗之法,守傳承之規,護藥道之根,傳千年不易,變則失本,守則得真”,字跡是曆代守壇人接力鐫刻的,帶著歲月的滄桑感,此刻在總壇的沉香裏泛著厚重的光。
    孫子的酸枝木藥箱裏,本源珠正與一尊宋代的神農木雕共鳴,木雕的手指間還留著摩挲的包漿,箱側老鱉把背甲貼在箱壁,甲上的水脈紋漫出深棕色的霧,混著遠處傳來的招商宣講聲 —— 那是 “文化產業園” 的吆喝。兩人剛穿過刻著 “藥脈千秋” 的石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氣血翻湧:原本供奉著藥道祖師像、陳列著曆代傳承信物的總壇,如今被分割成 “藥道主題餐廳”“養生 spa 館”,神農像前擺著 “冠名招商” 的價目表,而核心區域的 “傳承殿”存放《本草》孤本、古藥碾等鎮壇之寶的地方)被改成了 “文創拍賣廳”,殿內的 “鎮壇三寶”戰國青銅藥壺、唐代手抄《本草》、清代藥道譜係圖)被罩在玻璃展櫃裏,櫃上貼著 “起拍價百萬” 的標簽,旁邊的 “總壇日誌”記著 “1949 年,守壇人冒戰火轉移傳承信物”)被咖啡杯燙出焦痕,紙頁上還能看到 “寧毀自身,不損信物” 的字樣。
    “爺爺你看,他們把老祖宗的根脈當成搖錢樹了!” 小家夥指著最刺眼的 “藥道 ip 授權處”,工作人員正給某零食品牌頒發 “藥道聯名” 證書,老板舉著印著神農頭像的辣條喊:“吃了能治病!” 總壇中央的 “祖師祭祀區” 被圈起來收門票,遊客穿著古裝拍照打卡,旁邊的 “傳承誓言牆”曆代藥工宣誓 “傳承不息” 的地方)被刷成 “網紅打卡牆”,上麵寫滿 “暴富”“脫單” 的塗鴉,牆下的香爐裏插著電子香,旁邊扔著被撕碎的 “傳承譜係”,其中 “黃氏藥脈” 的記載被踩在腳下。更刺眼的是入口處的 ed 屏:“藥道 ip,價值千億 —— 祖宗不如流量,傳承不如變現,商機無限大”。
    黃三炮走到被遺棄的 “根脈台” 前,伸手撫摸台麵上的凹槽 —— 那是曆代守壇人按手印的地方,台基刻著 “公元前 210 年,徐福率藥工在此立壇,誓傳醫藥於萬世”,字跡被香火熏得烏黑發亮。他從驗藥箱取出些總壇信物:一枚傳家的 “守壇令牌”黃銅質地,刻著 “黃氏第十九代守壇人”)、一卷清代藥道傳承契約記載著 “傳男傳女不傳奸佞” 的規矩)、一套修複古藥書的工具竹製鑷子、糨糊刷、防蟲紙),往根脈台上一擺:“這叫‘傳承本心’,” 他舉起守壇令牌,“老祖宗立壇,是為了‘傳醫術、守藥道、濟蒼生’,哪能靠褻瀆祖宗牟利?” 說話間他已指著契約上的血手印:“你看這赤誠,是拿命護著的傳承,那些隻認錢的哪懂這分量?”
    總壇負責人壇伯戴著鑽石胸針走來,手裏拿著份 “季度營收報表”,文創拍賣的利潤占總壇收入的 70。他敲了敲旁邊的青銅藥壺展櫃:“黃師傅別抱著塊破銅爛鐵裝正統了,現在誰還在乎那些老古董?我這 ip 運營,能讓總壇‘活在當下’,你看這估值,夠你守著空壇三百年,這才懂傳承!” 他指了指電子屏上的 “品牌影響力”,“看見沒?藥道聯名產品銷量破億,夠你修複百部古藥書,這才叫會經營!”
    孫子突然把老鱉從藥箱上抱下來,往 “神農像冠名廣告” 前一放。老鱉對著廣告噴出股清水,“神農故裏” 的字樣立刻脫落,露出下麵的 “某地產讚助”,某頁 “ip 授權協議” 被水浸透後顯出 “內容篡改許可” 的條款,“這是欺師滅祖!” 小家夥舉著攝像機繞場一周,鏡頭裏拍到工作人員偷偷拓印古藥壺的紋樣,準備做成奢侈品花紋,“爺爺說真傳承得守護信物、延續精神,像這樣 ——” 他拿起黃三炮的修複工具,展示著 “‘修補古藥書需用古法糨糊’的細致”,引來幾個老守壇人的哽咽。
    新出現的老守壇人守伯背著個藤編工具箱走來,箱子裏裝著總壇的守護工具:一把青銅鑰匙能打開傳承殿的暗格)、一瓶特製防蟲藥用艾草、薄荷等藥材秘製)、一本《總壇守護記》記著 “每月初一擦拭信物,每季更換防蟲藥”)。老人從箱底摸出塊 “鎮壇玉佩”,是塊和田玉,刻著 “守正創新”:“這是我師父臨終前交我的,” 他指著玉佩上的裂紋,“1966 年,為護這玉佩,他被打斷三根肋骨,哪像現在這樣,把信物當商品?” 他當場演示如何用古法修複古紙:“看見沒?這得用桑皮紙漿一點點補,機器哪有這耐心?”
    壇伯被說急了,從倉庫調來 “3d 打印傳承信物機”,能複製鎮壇之寶當文創賣,“看好了!這機器比你那套死守著老物件高效,一天能印一百個,專家都說‘讓傳承走進生活’,你懂個屁的‘守護’!” 他按下啟動鍵,機器立刻吐出個青銅藥壺仿品,“等會兒讓你們看看,是你老令牌有價值,還是我打印的文創賺錢多!”
    黃三炮沒接話,從《藥道總壇秘典》裏翻出張 “總壇三則”,上麵用朱砂寫著 “信物不可褻,誓言不可違,根脈不可斷”。他拿起 “總壇守則”,往根脈台前一立,守則竟透出金光:“這叫‘傳承之魂’,” 他指著守則上的 “守則得真”,“老守壇人說‘總壇是藥道的心髒,停跳了就全完了’,機器哪懂這生死存亡的關鍵?” 說話間個捧著祖傳藥碾的老人紅著眼湊過來說:“他們說我這是破爛,非要收走當柴燒……” 黃三炮立刻接過藥碾:“這是傳家寶,比金子金貴!”
    守伯突然往 “根脈石”檢驗傳承真偽的奇石)上放了個 3d 打印的藥壺仿品,石頭立刻蒙上層黑霧;再放上黃三炮的守壇令牌,石麵竟透出溫潤的金光,還隱隱浮出 “正統” 二字。“瞧見沒?” 老人指著令牌上的磨損,“這是代代摩挲出來的靈性,仿品哪有這魂?這可不是機器能糊弄的!”
    壇伯臉色鐵青,突然下令將所有古藥書數字化後銷毀原件:“給你們看點厲害的!” 他指著剛上線的 “虛擬總壇”,“以後線上祭拜、線上看展,實體信物全賣了換錢,看你們還拿守壇當回事,老頑固!”
    黃三炮將 “總壇守則” 往總壇的穹頂一掛,守則的金光與穹頂的 “藥脈千秋” 匾額交融,竟在半空凝成幅《總壇傳承圖》—— 畫麵裏的守壇人在燈下修複藥書,藥工們在祖師像前宣誓,孩童們跟著辨識藥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虔誠的神情。“這才是總壇該有的樣子,” 黃三炮對圍觀的人說,“藥道總壇得‘供奉祖師、守護信物、延續精神’,既要存物證,更要傳心法,哪能靠商業化、娛樂化斷了根脈?”
    孫子突然想起什麽,從藥箱裏掏出本源珠往根脈石上一放。珠子的光芒順著石縫蔓延,那些 3d 打印仿品突然碎裂,虛擬總壇的服務器自動關機,而被改成拍賣廳的傳承殿竟自己鎖上大門,文創店的 ip 產品變回普通商品,網紅打卡牆浮現出曆代藥工的誓言,電子屏播放起 “守壇人冒雪修複古藥書” 的紀錄片。幾個遊客忍不住放下自拍杆,對著祖師像深深鞠躬,臉上露出敬畏的神色。
    守伯趁機往眾人手裏發了《藥道傳承三字經》:“來,拿著學,這裏麵講‘敬祖宗,護信物,傳醫術,不忘本’,那些搞商業的哪懂這些?” 他自己先擦拭起被塗鴉的誓言牆:“這叫‘正本清源’,總壇就得有總壇的樣子。”
    壇伯見勢不妙,想趁亂偷運鎮壇之寶,卻被黃三炮用 “總壇守則” 攔住去路。“總壇不是聚寶盆,” 黃三炮的聲音透過招商宣講聲格外清晰,“藥道傳承得‘薪火相傳,生生不息’,是為了讓藥道精神延續千年,不是為了一夜暴富,這是老祖宗傳下的根脈道,不是商業侵蝕能替代的。”
    本源珠突然飛向總壇最高處的 “傳承旗”,旗麵無風自動,顯出八個古字:“千年藥道,一脈相承”。隨著旗幟展開,所有商業設施自動撤離,而鎮壇之寶回到原位,總壇裏響起守壇人 “傳承不息” 的宣誓聲。黃三炮往根脈台撒了把 “根脈種子”象征藥道起源的藥材種子:神農嚐的百草原種),瞬間長出片象征傳承的植物,葉片上的露珠滾落,在地麵匯成 “傳承” 二字。
    孫子舉著攝像機跟拍,鏡頭裏的本源珠正往東方飛去,那裏隱約可見一片藥道聖地 —— 當年神農嚐百草的山穀輪廓。“爺爺,珠子往‘百草源’去了!”
    黃三炮望著那片藥道起源的聖地,突然想起守伯的話:“總壇就像藥的根,根斷了整棵草都活不成,丟了敬畏,再熱鬧的場麵也隻是空殼,守不住這份根,藥道就真的完了。” 他扛起驗藥箱,老鱉慢悠悠爬回藥箱,一行人順著藥苗指引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擦拭信物的輕響 —— 那是總壇久違的、屬於守護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