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進入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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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步入酒肆,濃烈的酒香迎麵撲來。
    雖然酒肆熱鬧,但氣氛並不像他們預想的那般混亂。
    許多人飲酒至麵紅耳赤,偶有喧嘩,但絕無  之舉。
    開業初期,因吳巨製定的“無拘而有矩”規矩,不少“先驅者”在此栽了跟頭。敢於在店裏  、破壞財物、賴賬或  擾他人的顧客,通常會被店內的守衛製服。這些守衛曾在城外山莊與章邯率領的精銳近衛共同訓練半月,雖戰鬥力不及近衛,卻繼承了其凶狠本性,出手毫不留情。
    被扣押後,這些滋事者不僅會受到店內懲罰,還會被直接送往官府,接受從立案到入獄的全套處理流程。久而久之,酒肆內秩序井然,連鹹陽其他酒肆也受益匪淺,環境大為改善。在吳巨的地盤上,地痞流氓幾乎銷聲匿跡,不僅因為沒人敢惹事,更因這裏聚集了不少難以招惹的人物。
    此外,地痞流氓往往消費不起這裏的燒刀子。除了強製措施,吳巨還提供代駕和出租車服務,分別取名“巨巨代駕”和“巨巨打車”。由此可見,無拘酒肆內部氛圍極佳。
    孔臻、冉悟和湘夫人進入酒肆時並未引人過多關注。湘夫人雖吸引了些許男性目光,但她冷眼一掃,那些人便感到寒意襲來,迅速移開視線。孔臻對此情景頗為滿意,認為正如荀子當年所言,秦國百姓淳樸,行為端正,即使身處酒肆也能保持良好風貌。冉悟點頭附和。孔臻提到的現象與荀子入秦時的觀察一致,證明秦國的強大及當前秦王的治理卓有成效。
    湘夫人目光左右移動,她那少有波動的眼眸中泛起好奇。一群人繼續往深處走,發現這家酒肆幾乎座無虛席。
    要知道,酒肆經曆過多次擴展,如今半條街的店鋪都被納入其中,成為酒肆的一部分。盡管椅子已多達數百張,但依然隻能勉強容納客流。
    今天的情況更顯得擁擠不堪。確切地說,過年期間這幾天生意非常興隆,客流量至少比平日增長了一成。
    然而,無拘酒肆之所以爆滿,是因為一批特殊的客人——鹹陽城中的文人墨客。
    孔臻和冉悟剛到門口拐角時,迎麵看見一群滿身書香氣的人走近,急忙低頭避開。
    等人群過去,兩人鬆了口氣。
    “怎麽?你們還擔心被人認出來?”湘夫人目光流轉。
    “是啊是啊!”二人連連點頭。
    孔臻說道:“不是怕,而是確定會。我已看到了好幾個熟人,或許之前在齊國或其他地方曾見過。”
    這並非自負,作為儒家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孔臻和冉悟聲名遠揚,自然有許多人認識他們,特別是讀書人。
    冉悟忽然想到什麽,從懷裏拿出兩個口罩遞給孔臻:“孔大哥,戴上這個。”
    “好主意!”孔臻讚同,接過來戴上。
    三人從洛陽出發,途經韓、魏兩國,早就習慣了戴口罩這件事。
    戴上口罩後,二人挺直腰杆繼續前行。
    湘夫人自然無需佩戴,她一直戴著麵紗,而且陰陽家向來神秘,無人能辨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說起來,這裏總是聚集這麽多文人雅士嗎?”孔臻感到疑惑。
    恰好旁邊有個酒肆仆役經過,他稍作停留說道:“三位應該是外地來的吧。”
    孔臻點頭。
    仆役也點頭表示理解,隨即解釋道:“這幾日鹹陽城正在熱議一個問題,是我們的老板提出的。”
    “等等,老板?”湘夫人眉毛挑起,“吳巨?”
    “沒錯。”仆役確認道。
    鹹陽城近日流傳著一種新奇之物,名曰對聯,形式似詩,深受百姓喜愛。連大王也在宮中懸掛,達官顯貴爭相效仿,眾人皆慕名前往老板府邸求取佳作。
    老板見訪客絡繹不絕,心生困擾,遂設下一題——“煙鎖池塘柳”,邀請有識之士對出下聯,答對者可獲親筆對聯一幅。此挑戰一出,酒肆頓時成為文人雅士的聚集地,他們每日齊聚於此,苦思冥想,儼然將此處當作靈感源泉。
    “原來如此。”孔臻聽罷,豁然開朗。
    “幾位看來皆才華橫溢,若感興趣,不妨前往一探究竟,公告就在那邊。”仆役指引方向後離開。
    三人相視一笑,孔臻提議道:“倒是個有趣的事,先買些酒墊底,再去看看。”
    “好!”
    三人來到吧台前,不多時輪到他們。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麽?這是菜單。”招待人員遞上單子。
    孔臻接過菜單,深吸一口氣。
    “種類還真不少……”他喃喃自語。
    菜單分四類。首推燒刀子,分多種度數與香型。次為各類酒品,原料差異明顯,有糧酒、果酒,還有矛台、劍南春、洋河大曲及進口酒如拉菲、琴酒、苦艾酒等,名字奇特。第三類為無酒精飲品。第四類則較為特別,名稱樸實,卻深深吸引孔臻注意,正是因為它獨特的名字。
    “客人初來乍到,不必著急,慢慢挑選。”店小二笑容可掬,無拘酒肆以優質服務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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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孔臻注視著第四類的名稱,心中已有主意。
    “這是我家老板創造的一種酒,把各種飲料和酒水混合調製而成。”小廝解釋說,他以為孔臻是好奇這種酒的具體內容,畢竟初次來的客人大多都不清楚。
    “不是的,這些酒的名字……?”孔臻遲疑地問。他發現這裏有許多有趣的名字,如青玉案、鵲橋仙、雨霖鈴、臨江仙、卜算子、菩薩蠻、念奴嬌、釵頭鳳、沁園春、長相思、聲聲慢、虞  、西江月、江城子、漁家傲、點絳唇、青門飲、南鄉子等。
    其中,最讓孔臻感興趣的還是“水調歌頭”,這正是吳巨那首著名作品的詞牌名。孔臻立刻意識到這些名字的不同尋常。
    小廝解釋道:“這些都是詞牌名。”
    “詞牌名,不是詞裏的東西嗎?”冉悟疑惑地皺眉。他對近來在七國間流行起來的“詞”有所了解,知道詞牌名代表著詞的一種格式。
    “是的,但也不完全是。這是老板特意創作的,這裏的大多數酒名都是以詞牌名命名的。”小廝繼續說道,“酒肆裏還準備了專門記載每種詞牌名格式的小冊子,供文人雅士參考。這些都是老板新添加的內容,可能還未傳到鹹陽以外的地方,幾位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孔臻恍然大悟,對吳巨的創意深感欽佩。
    這種做法顯然有助於詞的傳播和發展,而且極具創新性。
    孔臻決定這幾天也搜集一些詞牌名和格式,等到回齊國時帶回去。
    “你看,那邊還有老板的詩詞作品呢,這也是酒肆吸引鹹陽眾多文人墨客的原因之一——可以免費欣賞老板的親筆真跡。”小廝指向某個方向。
    孔臻順著看去,牆上掛了幾幅字,字體各異,有的豪放灑脫,有的精致小巧,但無疑都是佳作!
    這些字讓孔臻心動不已,忍不住想要收藏一幅,至少也要臨摹一番。
    這時,孔臻和冉悟才明白,為何那麽多人渴望得到吳巨的墨寶,這字確實寫得極好!
    “右邊那幅詞看著有些陌生。”湘夫人忽然開口。
    “你說的是那幅?那是《青玉案·元夕》,是老板這兩日的新作,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元夕那天寫的。”旁邊有人解釋道。
    “沒想到湘夫人您還留意吳巨的詩詞呢。”冉悟略感驚訝。在他心裏,湘夫人向來超然淡泊,對事物從不關心。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孔臻輕聲念出,眉頭微皺,“這首詞描寫了元夕的人潮湧動,但似乎真正想表達的隻是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
    “閣下真是懂詩之人!”小廝笑道,“這是寫給我們老板娘的。”
    “老板娘?”湘夫人有些詫異。
    “沒錯!你們還不知道吧,那位遷金呂凝,就是我們的老板娘。”小廝說起八卦來興致勃勃,又指向一幅畫,“那首《夜雨寄北》也是在函穀關時寫給她的情詩,那首詩創作時間稍長,想必你們也聽說過。”
    三人朝他所指望去。這《夜雨寄北》他們確實聽過,但當時正忙著追查縱橫家的事,即使察覺到這是情詩也沒深入探究,最多孔臻多讀了幾遍,感歎吳巨的詩作果然質量上乘,隨後便因追查一事將詩詞拋之腦後。
    “呂凝……”湘夫人喃喃自語,她在岐山時也曾見過這位遷金呂凝,對她的才情與吳巨的交往也略知一二。
    “嗯,是個不錯的姑娘。”湘夫人低聲說道。
    三人翻閱完吳巨的詩詞後,又將注意力轉向了菜單,畢竟時間耽誤得夠久了。
    “若每樣限購五斤的話,那就先來五斤48度的燒刀子,再加五斤苦艾酒、五斤矛台。”孔臻一口氣點了好幾種酒。
    小廝眨眨眼:“您確定要這麽多?”
    “確定。”孔臻點頭。
    "既然如此,總共三十六貫。因為您買的酒量很大,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先收定金,留下您的地址,到時候會送酒到府上,收到貨後再結清尾款。"小廝說道。
    "真的有這樣的好事?"孔臻眼睛一亮,不由感歎無拘酒肆的服務確實周到。
    他付了定金給小廝,接著說:"再來一杯臨江仙,堂飲就行。"
    他又轉向冉悟:"要喝點什麽?我請客。"
    "那就來一杯破陣子吧!"冉悟答道。
    孔臻又看向湘夫人,雖然知道她對酒興趣不大,但還是禮貌地問:"湘夫人,您要點什麽嗎?"
    在孔臻略顯驚訝的眼神中,湘夫人猶豫片刻,說道:"一杯清平樂,謝謝。"
    "好的!"原本就熱情的小廝現在更加殷勤了,畢竟像孔臻這樣的大客戶並不多見。
    三人各得一杯酒。
    孔臻輕啜一口臨江仙:"嗯,說不上來的滋味,挺不錯的。"
    "我的這一杯比普通的燒刀子更烈,難怪叫破陣子。"冉悟豪邁地喝下一大口後評價道。
    湘夫人掀起麵紗,淺嚐一口清平樂,隨即輕輕點頭,未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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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臻注意到,湘夫人一向拒人千裏的表情柔和了許多,眼中那深不可測的寒意似乎也沒那麽令人膽寒了。
    "走吧,該去看看吳巨出的那道題了!"孔臻說道。
    他對這件事早就好奇,剛才也在思考。
    一行人來到仆役指點的地方。
    這是酒肆一角,雖沒設桌椅,但四周坐滿氣質相似的人,一看便知是一群讀書人。
    這一切都源於牆上貼的一張告示,上麵寫著吳巨的題目。
    孔臻三人到達此處。
    "煙鎖池塘柳……"
    看清題目和規則後,他也明白了對聯是什麽,隨即陷入沉思。
    冉悟瞥了一眼,隨即深深陷入思考。
    這題目把他們兩個都難住了。
    旁邊幾位詩友在抱怨。
    “你們說,吳卿是不是耍賴了?這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啊,我們的答案難道沒有一個入他的眼嗎?這不合理。”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和吳卿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
    “可我看大家的答案都挺好的。”
    孔臻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對那些一邊飲酒一邊討論的詩友說:“各位,能否讓我看看你們的答案?”
    “當然可以。”眾人遞上自己的作品。
    孔臻瀏覽一圈後恍然大悟:“難怪……”
    “難怪什麽?”
    “難怪過不了。”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你是想嘲笑我們嗎?”
    愣了幾秒,眾人憤怒起來:“你竟敢……”
    話未出口,冉悟目光一掃,幾個詩友立刻服軟。
    孔臻和冉悟雖屬儒家正統,但氣質卻與之不符。一個灑脫隨性,不拘小節;一個魁梧健壯,氣勢逼人,看起來更像習武之人。
    孔臻低聲說道:“你們都沒抓住重點,也沒發現這題裏的陷阱。”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一位詩友起身拱手問道:“請問閣下,這陷阱是什麽?”
    “看偏旁。”
    孔臻隻說了三個字。
    剛才的寂靜讓周圍的詩友們聽清了這句話,紛紛圍了過來。
    偏旁……
    煙鎖池塘柳。
    煙,火字旁。
    鎖,金字旁。
    池,三點水。
    塘,提土旁。
    柳,木字旁。
    五個字看似寫景,實則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
    場中沉默片刻,才再次響起聲音。
    “難怪!”
    “難怪吳兄一直未作回應!”
    “我們都誤解了,完全錯了!”
    “下半句必定要與上半句呼應,而且必須隱含金木水火土!”
    眾人回頭審視自己的答案,卻發現沒有一個符合這個苛刻的要求。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對上半句的精妙之處讚歎不已。
    這時,剛才提問孔臻的那個男子突然抬起頭:
    “剛才那位朋友呢?”
    他認為,既然此人能指出這一點,那他的詩文造詣定非同一般,或許能解開這個難題!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孔臻方才站立的位置,卻發現那裏早已空無一人。
    孔臻、冉悟、湘夫人已經離開無拘酒肆。
    無拘酒肆外。
    三人邁步走出門檻。
    冉悟疑惑地問:“孔大哥,那下半句究竟該如何應對?”
    孔臻思索良久,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什麽?”冉悟驚訝。
    孔臻長歎一聲。
    其實,當他意識到題目玄機時,自己也不禁愣住了。
    “‘煙鎖池塘柳’,要對出它的下半句,至少需滿足三個條件:音律、偏旁和意境都要契合。”
    “音律是最簡單的部分,但另外兩個……”
    孔臻歎息道:“越往後推敲,就越發現意境契合的無法湊齊五行,而五行齊全的又與意境不符。”
    “這一題,恐怕根本無解!”
    孔臻停頓了一下,沒有說得太過絕對:“也許是我見識淺薄,真的解不出這道題。”
    冉悟有些詫異,他和孔臻自幼相識,深知孔大哥從不服輸,今日卻坦言不如人。
    然而事實確是如此。
    自孔臻踏入鹹陽、進入無拘酒肆的短短時間內,他對吳巨的認知一次次被顛覆。
    如今,他心中對吳巨的感受就像身處山巔迷霧之中,而吳巨高踞峰頂,他雖想撥開雲霧看清對方,卻始終無法接近。
    三人陷入深思。
    ……
    城外莊園。
    吳巨與章邯正在觀摩魁首親衛的訓練。
    章邯與吳巨閑談間提到了對聯題目的話題。
    "吳兄,那副對聯真的沒有  的方法嗎?" 章邯問道。
    作為吳巨身邊親近之人,章邯自然是最先知曉此題奧秘的人之一。
    "確實如此。" 吳巨坦率地承認。
    若是孔臻在此,定會因吳巨的直截了當感到震驚,吳巨在他心中聰慧的形象或許也會因此動搖。
    "我設此題意在篩選狂妄之人,若有誰解得出來,那我的題豈非毫無價值。" 吳巨笑著說。
    他深知"煙鎖池塘柳"被稱為千古第一聯的難度,也清楚此題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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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百年無人解開,更別提短短幾日。
    而且鹹陽城那些文人雅士似乎仍未察覺題目中的陷阱。
    除非有人在未來數百年內創造出合適的字來應對,否則此聯基本無解。
    正當吳巨自得之時,卻發現章邯一臉失落。
    "為何愁眉苦臉?"
    章邯聳聳肩:"見到這般精妙的對聯卻無解,難免有些惋惜。"
    吳巨笑著搖搖頭:"並非全然無解,隻是找不到完全契合的下聯罷了。我知道一個雖不完美卻有趣的答案。"
    "什麽答案?"
    "深鎮鐵板燒。"
    章邯疑惑不解。
    吳巨聽後大笑:"你若有空,可去找老於,請他打造一塊鐵板,到時便讓你體驗何為鐵板燒。"
    章邯眨眨眼,轉身去找老於了。
    結果當晚,吳巨被迫下廚做了道鐵板燒,得到了眾人的好評。
    ……
    "煙鎖池塘柳"終究無解。
    不僅在秦朝,在流傳至六國之後,依舊無人能解,傳說還讓不少詩人愁白了頭。
    孔臻在無拘酒肆提到的“看偏旁”三字廣為人知,許多人知曉這裏曾有一位詩詞造詣極高的高手。此事甚至逐漸成為都市傳說,但三人的真實身份始終未被揭露。
    一段時間後,人們仍記得“煙鎖池塘柳”,也知道這是吳巨出的題,但漸漸忘卻了這題的由來。大家不再追尋吳巨的墨跡,而是單純追求答案。
    這個對聯如同逼乎上熱度居高不下的話題,每年都有數百個回答,卻鮮有正經的答案。
    後來,這副對聯被譽為“遷古第一絕對”。
    “吳巨真是個奇人啊!”孔臻策馬走在鹹陽城的路上感歎,一路上都在重複這句話。
    回想初聞吳巨之名,是因為韓非將《水調歌頭》抄錄寄給他,當時他在齊國臨淄。那時孔臻對這位新晉醫家魁首有了初步印象。
    孔臻十分推崇吳巨創作的詞,認為這是一種融合詩賦優點的新體裁,是未來詩詞發展方向的體現。
    《水調歌頭》《將進酒》《送友人》《涼州詞》《夜雨寄北》《青玉案·元夕》……除最近得知的最後兩首外,其餘幾首孔臻都能倒背如流。這些詩詞如今在七國廣為流傳。
    聽說荀師正在編纂《後詩》,並將收錄吳巨的作品,表明七國主流詩人和文人對他的認可。
    “糟糕!算錯了!”孔臻猛地拍腿。
    “怎麽了?”兩人疑惑地看著他,以為出了什麽問題。
    “早知道吳巨如此博學多才,我應該親自去見他,不該讓韓非代表儒家去醫家送禮。”孔臻懊悔不已。
    ……
    湘夫人搖頭,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確實如此!”
    冉悟聽後也有些惋惜,他同樣對吳巨抱有敬意。
    當然,他們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即便韓非沒有參與,他倆當時也有其他事務要處理,抽不開身前往岐山,注定會錯過那次聚會。
    “恐怕這次也見不到吳巨了,有些可惜啊。”冉悟感慨。
    孔臻點頭附和。
    他們此次入秦行動極為隱秘,絕不希望暴露身份,知曉他們行蹤的人越少越好。
    單純為了見一麵倒沒什麽問題,守在吳府或城外的山莊就能做到,肯定也能見到真人。隻是這樣做的話,難免會被誤會成跟蹤狂。
    但這並非孔臻和冉悟所願。
    他們期待的是能與吳巨促膝長談,暢飲烈酒,探討詩詞之道,交流天下局勢以及諸子百家的學問!
    這才是他們的追求!
    然而這次入秦顯然無法如願。
    他們肩負更重要的使命,與吳巨論道之事隻能暫時擱置。
    “說起湘夫人,當初你為何去岐山?莫非你早已知曉吳巨的才華,特意前去?”冉悟好奇地問。
    作為最神秘的學派之一,陰陽家鮮有人了解其內部情況,甚至同為百家之人對其也知之甚少。
    但孔臻和冉悟不同,他們深知湘夫人在陰陽家中的地位頗高。按照常理,她無需親自出麵參加這樣的慶典。
    湘夫人聽了冉悟的話,眼神微微波動。
    確實,她是主動請纓前往的。
    湘夫人搖了搖頭,“不過是巧合罷了。”
    孔臻和冉悟接受了這個答案,隨即陷入沉思。
    “到了。”
    湘夫人打破了沉默。
    三人勒住韁繩,停下馬。
    一座氣派的府邸映入眼簾。
    大門緊閉,門前的整潔表明這裏剛剛被打掃過不久。
    “在鹹陽期間,我們就住在這裏吧。”湘夫人對孔臻和冉悟說道。
    這座宅邸是她精心挑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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