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海樓的第一批廚師皆出自吳巨門下，是他親自  出來的。
    確定開設酒樓後，吳巨認真地教導他們烹飪技巧，每天至少教授十幾道菜，曆經艱辛才讓八大菜係基本掌握。那段時期，從王宮到呂府，乃至吳府附近的鄰裏都受益匪淺，因為那麽多菜肴實在吃不完，吳巨常邀請他們來做客。
    後來，這些廚師培養出下一代甚至再下一代，如今正在開拓更多可能性。
    他們的技藝雖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也堪稱精湛。
    所製菜肴水準接近吳巨的八成，味道自然毋庸置疑。
    開業短短一小時內，便吸引了眾多食客。在這個燉煮盛行的時代，後世的烹飪技藝無疑是一種降維打擊。
    諸如炒、爆、溜、炸、烹、煎、燒、燜、煨、燉、蒸、煮、燴、熗、醃、拌、烤、鹵、焗、煲等手法，光聽就讓人驚歎。
    結海樓的菜單包含了古今中外的經典菜肴，八大菜係齊全，至少有數百道菜品。
    食客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也未曾品嚐過如此美味。
    一時間，無論是在酒樓隨意找張桌子還是雅間，都能聽見對結海樓的誇讚。
    “跟這裏的菜一比，我之前吃的簡直淡而無味。”
    “沒錯，和其他酒樓相比，結海樓明顯高出太多！”
    “環境佳、服務好、菜品棒，價格還實惠，這樣的酒樓可不容易找到。”
    “當大家給出這樣的評價時，就意味著鹹陽城裏的其他酒樓要麵臨巨大挑戰了。”
    “吳巨對我們而言是福星，但對同行卻是災難啊。”
    “小二，菜單給我，再來幾道菜！”
    “這位客人請注意，我們提倡節約，反對浪費，若點的菜吃不完可能會被列入黑名單。”
    “沒關係，能吃到如此美味，就算進黑名單也值得。”
    “咳咳……”小廝眨眨眼。
    “開個玩笑而已，這麽好吃的菜怎麽會浪費呢？快把菜單拿過來。”
    結海樓內，吳巨送走子楚等人後，借口方便暫時離開座位。
    他很快穿過回廊，來到前廳，找到負責結海樓管理工作的陳石複，此人原為吳府的廚師，也是最早跟隨吳巨學藝之人。吳巨發現他不僅有文化，還有管理天賦，於是提拔他進入管理層，主管結海樓事務。
    “情況如何？一切順利嗎？”吳巨問道。
    “吳卿盡管放心，完全沒有出岔子，大家都對我們的菜肴讚不絕口！”陳石複興奮地回答。
    “那就好。”吳巨點頭，“有任何事情立即通知我，我去那邊看看。”
    “是！”
    隨後，吳巨走向用餐區，側耳傾聽四周的談話。
    “這魚香肉絲很下飯，雖然沒魚，但總體很棒。”有人在評價菜品質量。
    “我喜歡‘啃得基’這個分類，這裏的菜確實好吃。”
    “這些名字好奇怪，魚香肉絲裏沒魚，夫妻肺片不是扶起來的，啃得基又是什麽？”有人在調侃名字。
    “我覺得這個火鍋不錯！”
    “東坡肉真的很好吃，不知道用了什麽特別的肉。”有人在猜測食材。
    “味道太好了，以後每周至少要來結海樓吃飯一次，好好犒勞我的胃。”這是一位未來的常客所說。
    吳巨還聽到了一些令他滿意的話。
    “這些菜的味道絕不是簡單的油鹽醬醋就能做出來的。”
    “聽你這麽說，我突然想起，這道鹽焗雞用了大量的鹽，按照道理來說，光是鹽的成本就已經超過了菜品的價格，為什麽還能這麽便宜？”
    “奇怪，真是奇怪。”
    幾個吃完準備離開的客人在討論，顯然他們是經驗豐富的老饕，對烹飪頗有研究。
    吳巨發現，提出這種疑問的人不在少數。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吳巨走到大廳  ，揮手示意，大聲說道：“大家吃得滿意嗎？”
    大廳裏準備離開的和剛要進門的食客都被吳巨吸引住了。
    見到吳巨出現，剛吃完飯的食客們紛紛稱讚：“太美味了！”
    “這輩子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良心餐館啊！”
    吳巨聽著這些誇獎，嘴角微微上揚。
    等聲音漸漸平息，他繼續說道：“我們結海樓的菜肴之所以這麽好吃，一是廚師的手藝高超，二是食材優質，三是這調料功不可沒。”
    “此話怎講？”
    “沒錯，這調料確實比別的餐館多得多，但具體是什麽調料，大家可能還不清楚。”
    “估計又是吳卿的新發明吧！”
    人群中有人附和，吳巨順著他們的話說道：“朋友們說得對，結海樓確實使用了許多新型調味料。”
    吳巨向身旁的陳石複使了個眼色，陳石複心領神會，小跑離去，不久便帶回一大堆調味料。
    “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醋，這是醬油，這是胡椒粉……”
    “還有這個，大家都應該認得，這是油。”吳巨拿著一個玻璃油瓶說道。
    “不對勁啊，為什麽這油不會凝固呢？”有人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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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不是牛油或羊油這類動物油脂，而是植物油脂。”
    “植物油脂？”
    "這些都是從植物中提取的油脂，比如大豆油、棕櫚油和芝麻油等。如今結海樓的菜肴大多使用這類植物油。至於味道如何，想必大家都心中有數。"
    眾人連連點頭。
    其中一些有經驗的人察覺到，這些油並非動物油，卻沒想到竟來源於植物。
    吳巨展示的新調料引起了他們的極大興趣。
    "接下來，重點來了！" 吳巨從油紙包裏倒出一把潔白如雪的顆粒："這是鹽！"
    第247章 精鹽
    "這真的是鹽？"
    "吳大人別開玩笑啦，鹽哪有這麽幹淨的。"
    眾人以為吳巨在調侃，那鹽粒分明如玉，稱其為白雪也無人不信，又怎會是通常呈青白色或黃白色的鹽？
    吳巨笑答："沒騙你們，這就是結海樓用的鹽。"
    他解釋說："這是我從粗鹽中提純出來的鹽，叫做精鹽，去除了粗鹽裏的雜質和有害成分，保留了純淨的鹽分。"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響起一陣低語。
    隨即，吳巨拿出三個瓶子。
    "大家看好了！"
    眾人望去，見三瓶分別是：一瓶是略顯青白帶黃的粗鹽，一瓶是他手上的潔白如雪的精鹽，另一瓶則是一層薄薄的黑灰，還能隱約看到底層沉澱的黃色顆粒。
    "這都是些什麽？" 眾人不解。
    吳巨依次舉起瓶子："左邊是粗鹽，中間是精鹽，這樣大家可以直觀對比兩者的不同。"
    眾人點頭，表示理解。
    之前用鹽時總覺得這東西挺幹淨的，但有了對比後，高下立判，一邊看起來有些汙濁，一邊潔白無瑕，顯然精鹽更受歡迎。
    "那吳大人，右邊那瓶黑的是什麽？" 有人問。
    吳巨笑意更深："這是提煉後剩餘的雜質和有害物質，包括硫酸鈉、氯化鈣、氯化鎂，甚至還有一些重金屬，而那些黃色顆粒則是無法溶解的泥沙。"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盡管聽不懂那些雜亂的名字，但從它們聽起來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那瓶子裏的東西顏色烏黑，看起來就令人作嘔。
    “吃多了這些東西會生病嗎？”立刻有人問道。
    “會不會中毒啊？”
    “完了，我要英年早逝了。”
    這類專業的問題自然要請教專業人士，大家都明白吳巨是醫術界的領軍人物，當今最權威的醫學大家，於是紛紛向他谘詢。
    “當然不會中毒，更不會致命，不過大家也看到了，這些東西長期食用會在體內逐漸積累，對身體有害。”吳巨說完，觀察了一下大家的反應，又補充道：“還有一點需要友情提醒，這瓶子裏的東西隻是提純過一次的量，大致相當於左麵那個粗鹽瓶子裏的雜質含量。”
    眾人臉色變得蒼白。
    僅這一份就有這麽多，他們吃了幾十年豈不是攝入了更多這樣的東西？
    “那麽鹽能解決這個問題嗎？”有人問。
    “雖然有點損害同行利益的意思，但我還是想說……確實可以！鹽是可以避免的。”吳巨坦率地回答。
    眾人互相看了看。
    “大家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這種精鹽，所以不太相信？”吳巨察覺到大家的猶豫。
    “咳咳。”
    “哪有這樣的事！”
    眾人急忙搖頭。
    “大家不用擔心信譽問題，我作為醫者，絕不會害人，我以我的名譽擔保，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絕無虛假！”
    吳巨說完，又加了一層保障：“另外，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這個鹽袋上的字？”
    眾人仔細一看。
    “秦鹽？”
    “沒錯，正是秦鹽，這就是我們的品牌名稱。”吳巨說道。
    “這可是國名啊，吳卿這樣做，官府怕是不會同意吧。”有人說。
    “寡人同意。”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剛疑惑是誰這麽大膽，竟自稱寡人，但很快想到說話者的身份。
    正是子楚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來！
    “草民拜見大王！”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連忙跪拜。
    子楚雖住在王宮，但見過他的人並不多。他一現身，立刻在結海樓引起了不小的  動。
    “免禮。”子楚溫和地說道。
    “您要發表意見嗎？”吳巨見到子楚時先是驚訝，隨後歡喜，他認為子楚一定聽到了他之前的話，現在特意來支持他。
    “好。”子楚點頭回應，隨後在侍衛的陪同下穿過人群來到吳巨身旁，針對之前的問題大聲說道：
    “這‘秦鹽’這個名字，是我和吳卿共同決定的。”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難怪如此！
    “秦鹽”是吳巨旗下大秦食品有限公司的產品，也是公司的重要業務之一。
    子楚說話時瞥了吳巨一眼，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不解，隨即轉向眾人繼續說道：
    “但實際上，這家大秦食品有限公司不僅是吳卿的資產，也屬於秦國，是兩國合作經營的企業。其生產和銷售都受到官府的監管，而且秦鹽也是秦國即將發布的首個食品安全標準qy000001中唯一達標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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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可以在這裏向大家保證，吳卿剛才所說的話完全屬實！”
    食客們低聲討論起來。
    子楚和吳巨都是民間非常有威望的人物，尤其是醫學出身的吳巨，他對粗鹽和精鹽的了解自然最深，還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他們呢？
    食客們互相看了看，心裏已經考慮要不要買些帶回去試試。
    嗯……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就買一點嚐嚐。
    “那麽，請問大王和吳卿，這精鹽的價格是多少？”有人鼓起勇氣在人群中高聲問道。
    子楚和吳巨相視一笑，各自伸出一隻手。
    “五百貫？”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但仔細想想，這種潔白細膩的鹽看起來確實比普通的粗鹽高檔得多，價格稍高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價格讓食客們猶豫了起來。
    然而，子楚和吳巨接下來的話讓大家震驚不已。
    “不是五百貫，而是五十文！每斤隻要五十文！”
    眾人震驚不已。
    “這也太劃算了吧？！”不少食客心中已隱約猜到緣由，怪不得結海樓裏許多含鹽量高的菜品價格依舊不高，原來所用的鹽成本本身就低。
    子楚聲音洪亮地解釋道：“吳巨的提純技術能把有害的礦鹽轉化為安全可食用的精鹽，我第一次聽說時也很驚訝，但確是事實。每斤僅五十文，絕無虛價。”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如此低廉的價格意味著未來將有更多百姓能吃得起鹽，鹽也將不再隻是貴族的奢侈品。而出口至其他國家時，還能為國家創造巨大收益。想到此處，子楚心情激動。
    周圍食客亦是興奮異常。
    “五十文一斤的精鹽，比普通粗鹽更好，買到就是賺到！”立刻有人問，“請問這鹽哪裏可以買到？”
    “這精鹽何處可購？”話音剛落，眾食客目光熱切地望向吳巨與子楚。
    吳巨心中暗喜，嘴角微揚。
    “諸位請看結海樓對麵！”他指向門外。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
    結海樓正對麵，兩座商鋪靜靜佇立。
    左側那家裝潢典雅，名為青石茶莊；右側這家氣派非凡，叫做大秦糧油。
    “咦，這兩家店何時建好的？”有食客疑惑出聲，依稀記得昨日它們似乎還在施工中。
    一些留心的食客思索後發現，這幾處店鋪被收購的時間和結海樓差不多，隻是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結海樓身上，便忽略了青石茶莊和大秦糧油。
    大白，這必是吳巨早有安排的計劃。
    “左邊是吳先生旗下的青石茶莊，主營今日大家品嚐過的炒茶。茶香自會遠揚，無需多言，店內有龍井、碧螺春、金駿眉、鐵觀音等多款佳茗，期待各位進店選購。”
    “右側則是我們大秦食品有限公司在鹹陽設立的供銷店鋪之一。像我之前展示的調料，還有結海樓常用的植物油和精鹽，都能在這裏找到，品質優良且價格實惠，歡迎各位惠顧。”
    聽罷此言，食客們麵露異色。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條龍’服務？
    “開業首日特惠，機會難得，先到先得！”
    吳巨說話間，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淺笑。
    子楚注視著他，心中暗驚。這笑容讓他想起當年在趙國遇見呂不韋時的情景，那人同樣常掛笑意，雖不顯奸詐，卻令人覺得此人絕非善類。
    看來吳巨是深受準嶽父影響啊！
    子楚搖頭感歎。
    “走吧，王上，不妨來為我的開業剪彩助興？”吳巨邀請道。
    “好！”子楚爽快應允，既然已現身，自然無妨。
    二人隨即出門，身後跟著一群追隨的食客。
    到達店鋪門前，吳巨接過仆人遞來的剪刀，“哢嚓”一聲切斷兩邊店鋪門前的彩帶。
    隨後，他退至一側，兩家店鋪的夥計登高掛起牌匾。
    “現在正式宣布，青石茶莊和大秦糧油今日起營業！凡有興趣或需求者，均可進店光臨，前一百位結賬的顧客將獲得額外優惠與禮品！”吳巨大聲宣告。
    待夥計撤下登高工具後，早已按捺不住的食客蜂擁而入。
    進入糧油店，映入眼簾的是貨架上陳列的各種調味品：金黃色的大豆油與棕櫚油，潔白的精鹽與白糖，香氣撲鼻的香油，以及醬油家族的老抽、生抽、醋等，還有胡椒粉、十三香等調料。
    作為一家糧油店，這裏自然也有米麵出售，但與其他糧店相比，這塊業務對大秦糧油店來說並不占優勢，隻能算是附加服務。一眼看去，貨架上竟有幾十種調料！
    食客們驚訝不已。
    “這就是結海樓所用的調味料嗎？”
    “種類也太繁多了吧。”
    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家常用的不過油鹽糖醋，而這通常是富貴人家才能享用的奢侈品，他們哪裏見過這麽多調料？
    “沒錯，結海樓使用的全部調料，在我們店裏都能找到！”小廝跑來笑嗬嗬地說道。
    食客們連連點頭，隨後注意到貨架上的價格標簽。
    “天啊，這精鹽居然要五十文一斤，吳卿沒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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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分大小罐，小罐二十文，大罐六十文，比豬油、牛油、羊油便宜多了！”
    眾人紛紛議論開來。
    “確切地說，今天的優惠價會稍低一些，因為這是開業首日，你們又是第一批顧客，可以享受更多折扣。”小廝補充道。
    那還猶豫什麽？
    大家急忙喊道：“先給我一包鹽！”
    “五包！”
    “給我一罐大豆油。”
    “這個醬油多少錢？”
    店裏頓時熱鬧非凡。
    與此同時，對麵的茶莊也是一派繁忙景象。
    結海樓的茶水是用餐前贈送的，所以與調料不同，大多數食客已經對這茶水有所了解，茶葉銷售自然輕鬆許多。畢竟喜愛飲茶的人群數量可不少，開水泡兩片葉子都能品出滋味，更別說吳巨這香氣撲鼻、甘甜適口的炒茶了。
    而且吳巨為茶葉設定的價格不算昂貴，能夠在結海樓消費的食客大多也能負擔得起這些茶葉。
    門外，看著兩邊生意逐漸興隆，吳巨鬆了口氣。
    “走吧大王，他們還在等著我們一起回去喝酒呢。”吳巨笑道。
    “走！”子楚心情極佳。
    兩人一同返回結海樓。
    茶莊與糧油店均位於結海樓對麵，其中茶莊在鹹陽城內分布廣泛，幾乎每個坊區都設有糧油店。因此，關於結海樓及其相關店鋪的信息迅速傳遍全城。
    鹽商們尤為關注這一消息，因為有更便宜、更實惠的食鹽出現，這對普通民眾來說是好事，但對鹽商卻是巨大衝擊。
    鹽商親自來到糧油店查看，見到精鹽後深感無奈。日常生活中食鹽價格的變化正在引發深遠影響。
    鹹陽城內的青石茶莊與大秦糧油店均已營業，消息通過結海樓快速傳播開來，街頭巷尾都在討論此事。得知可以吃到如此低價食鹽的百姓紛紛前往糧油店谘詢位置，並擠入人群。
    老甄便是其中之一，他從街坊那裏聽說秦鹽的消息。起初他並不相信，認為鹽的價格不可能降得這麽低。然而，當提到吳巨與大王的名字時，他開始動搖。大王仁愛寬厚，吳巨則醫術高明、心係百姓，老甄對他們十分敬佩。尤其吳巨曾救治過他的兒子，使他將其視為恩人。
    經過反複思考，老甄最終選擇相信官方發布的公告，確認了這一消息的真實性。
    公文確認了秦鹽的真實性，這種鹽由礦鹽提煉而成，價格低廉，每斤僅售五十文，普通百姓也能負擔得起。它不僅經濟實惠，還對人體無害，是吳巨研究後的成果，名為精鹽。因與國家合作，故命名為秦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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