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克瑞絲跟著斯內普一起往辦公室走，兩人都沒有說話。
    等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後，斯內普黑沉著臉把莉克瑞絲圈在自己和門板之間。
    莉克瑞絲戳了戳他，“教授，羽毛筆都可以在你臉上吸墨了。”
    斯內普垂眸看她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他握住女孩作亂的手，“那晚的話——你都聽到了？”
    “如果你指的是前天晚上你和穆迪教授的對話，那我確實聽見了，不過隻聽見後麵部分。”
    斯內普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當時聽見確實難以置信，但我知道教授不是會說出那種話的人，本來昨天就該來找你的，”莉克瑞絲把玩他的手指，斯內普的臉色鬆緩下來，“可是其他教授布置的家庭作業有點多，天文學下課後又被穆迪教授攔截。”
    斯內普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寒芒，“他找你做什麽？”
    “他說，願意教我更高級的黑魔法防禦術。”
    “以後別再跟他單獨相處，他很危險。如果你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jinx？”
    “嗯。”
    “hex？”
    “嗯。”
    “curse？”
    “no ay.”
    莉克瑞絲不滿地手上用力。
    斯內普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十指相扣，他呼吸微滯，“該去上課了。”
    莉克瑞絲幫斯內普拿著教具走進魔藥教室，喧鬧的教室瞬間一靜，學生們都聽說了這兩天的斯內普格外不近人情。
    出乎意料的是，下午的兩節魔藥課都很順利，尤其是納威，熬製魔藥時雖然速度慢，但沒有再出錯。他最近變得自信很多，特別是在草藥課上，對於很多知識都能侃侃而談。
    隨著一個星期過去，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都知道了聖誕舞會的消息。
    為了讓學生們靜心完成課業，學校安排他們在聖誕節前的每個周末到禮堂自習，教授們輪流在禮堂監督，他們可以趁這時間完成作業當場交給教授。
    “真糟糕，哈利，”羅恩抬頭環顧禮堂，“照這樣下去隻有我們找不到舞伴了。”
    赫敏邊寫她的魔藥課論文邊說“準確來說，應該是你，而不是‘我們’。”
    “什麽？”羅恩看著坐在他左右兩邊的哈利和赫敏，“別告訴我，你們都找到了舞伴？”
    赫敏挑眉，“嗯哼～”
    哈利不敢直視羅恩的眼睛，他還沒有告訴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舞伴是他的妹妹。
    羅恩自我安慰，“那起碼還有納威。”
    赫敏無情打破他的妄想，“得了吧，納威也已經找到舞伴了。”
    羅恩怏然不悅，用羽毛筆戳著羊皮紙，“這下我更鬱悶了。”
    斯內普在附近巡視，羅恩看向斜對麵的弗雷德，小聲問“弗雷德，你跟誰一起去？”
    弗雷德示意羅恩看向認真寫作業的安吉利娜，然後朝她丟了個紙團。安吉利娜原本想發火，抬頭發現是弗雷德後疑惑地看著他。
    ‘你，願意跟我，一起參加舞會嗎？’弗雷德用口型說著，還做了個跳舞的動作。
    ‘舞會？好啊。’安吉利娜欣然同意。
    莉克瑞絲仰頭放鬆脖子，看見長桌另一端的弗雷德對著安吉利娜比劃，應該是在邀請她參加舞會。斯內普站在安吉利娜身後捧著書，看不清神情。
    弗雷德得意地朝羅恩眨眼。
    羅恩自討沒趣地收回視線，他鬱悶的問哈利，“我說，哈利，你的舞伴是誰？怎麽沒告訴我？”
    哈利扭頭剛想跟羅恩解釋，卻又假裝寫起作業。
    “怎麽……嗷！”
    斯內普拿著書在羅恩和哈利頭上一人來一下。
    等斯內普走遠後，哈利才對羅恩說“是金妮，我前幾天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邀請了她，當時你不在。”
    羅恩瞪大眼睛，“你們沒有任何人告訴我。”
    哈利心虛地在草稿上寫寫畫畫。
    羅恩又看向赫敏，“你呢？赫敏，你的舞伴是誰？納威？之前他就在魔藥課上說你很善良，當時你就說已經答應了別人，後麵你又答應他了？還是說你是為了不在我們麵前丟麵子才這麽說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剛好可以跟我組個隊。”
    羅恩每說一句，赫敏的臉就黑上一分。
    “我答應的威克多爾。”赫敏瞪著羅恩，手裏飛快地收拾東西。
    “哈？”羅恩以為他剛才被斯內普拍得耳朵出了問題。
    赫敏起身，“你沒聽錯，就是威克多爾·克魯姆，他在很早之前就邀請我了。”
    羅恩仰頭看她，“你從沒跟我們提過。”
    赫敏的聲音尖銳起來，“我本來打算說的，在那次他單獨找我之後，在格蘭芬多休息室，是你打斷了我的話。”
    赫敏氣勢洶洶地把作業交給斯內普，羅恩訕訕低頭，他想起來了那次，赫敏說克魯姆找她問問題，還邀請她……所以那麽早就邀請她參加舞會了嗎？
    “見鬼！”羅恩低聲嘟囔。
    哈利給他出主意，“你得抓緊時間了，離聖誕舞會還有一周，要不去問問拉文德？我發現她經常偷看你。”
    羅恩“不，也許我可以去問問莉可……”
    斯內普危險地眯起眼睛，緊抿著唇，他把袖口往下扯了扯，然後——狠狠按在兩顆腦袋上。
    莉克瑞絲和德拉科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斯內普警告地看著他們。
    哈利也尋聲望去，“希望渺茫，我覺得她會跟馬爾福一起。”
    羅恩歎氣，“漂亮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莉克瑞絲正巧路過羅恩交作業，聽到了這句話，她瞥了羅恩一眼。
    嗬，格蘭芬多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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