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師父你這算不算勾引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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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蘇燼如遭雷擊,觸電般想縮回手,卻被淩言肩骨的力道輕輕壓住。
他這才驚覺自己的指尖正死死摳著對方的肩肌,指腹都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不、不冷啊師父!”他慌忙辯解,聲音卻比平時高了半調,帶著不易察覺的破音,“這天兒…挺熱的,水裏霧氣也大……”
“哦?”淩言終於睜開眼,鳳眸在水汽中微微眯起,眸光似笑非笑地掠過他燒紅的耳根。
燭火在他眼尾碎成金箔,映著水麵浮動的桃花瓣,倒像是他眼底落了片春色。
他沒再追問,隻將後腦靠回桶沿,發絲浸在熱水裏,墨色長發順著桶沿垂落,滴下的水珠砸在蘇燼手背上,燙得他又是一哆嗦。
“沒什麽就用力按。”淩言的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淡漠,仿佛剛才的問話隻是錯覺。
他甚至輕輕晃了晃肩膀,讓蘇燼的掌心更貼合些,“去年在青峰山追那隻火狐,被它尾焰掃到過,這處經絡總有些淤堵。”
蘇燼的呼吸驟然停滯。青峰山火狐——他當然記得。
那時他剛拜入師門不久,逞強追獵反被妖獸所傷,是淩言硬生生用肉身擋在他身前,被火狐尾焰掃中肩胛,至今那片皮膚下還留著極淡的燙傷痕跡。
此刻他掌心正貼著那處,能透過濕潤的皮膚感受到下麵凹凸的肌理,像一道蟄伏的舊傷,在他掌下微微發燙。
上一世他囚禁淩言時,曾無數次撫摸過這道疤痕,用指尖、用唇齒,帶著報複的惡意去碾磨,看那人在他身下蹙眉隱忍的模樣。
可現在——蘇燼猛地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現在這道疤痕是因他而留,是淩言護他的證明,而他卻在想著那些肮髒不堪的過往。
“發什麽呆?”淩言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
他似乎察覺到蘇燼掌心的力道又弱了下去,便自己抬手,指尖點在肩胛某處穴位上,“這裏,用力揉。”
他的指尖修長,指腹因常年握劍而帶著薄繭,點在穴位上時力道精準。
蘇燼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那隻手上,看著他沾著水珠的指尖在自己掌心下移動,水珠順著指縫滑落,滴進浴桶裏,驚起一圈漣漪。
“是……”蘇燼低低應著,強迫自己收斂心神。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間翻湧的腥甜,將顫抖的力道凝聚在指腹,順著淩言指點的位置緩緩揉按。
掌下的肌肉在他力道下逐漸放鬆,發出細微的“哢噠”聲,淩言似乎舒服地喟歎了一聲,眼尾的紅痕在水汽中更顯分明,像暈開的胭脂。
可蘇燼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子裏湧。
他能聞到淩言發間散出的濕發氣息,能看到他後頸滾動的喉結,能感受到浴桶裏散出的熱氣將自己的衣衫也濡濕。
尤其是當淩言因舒服而微微後仰時,肩胛骨撐開的皮膚下,那道月牙形的舊疤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師父……”他忽然低喚一聲,聲音沙啞得厲害。
指尖無意識地滑向那道月牙形疤痕,剛觸到那片略有些凹陷的皮膚,淩言的身體便猛地一僵。
“怎麽了?”淩言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他沒有回頭,隻肩肌在蘇燼掌下瞬間繃緊,像拉滿的弓弦。
蘇燼的指尖停在疤痕上,能感受到那處皮膚比周圍更涼一些,像是一塊永遠化不開的冰。
他張了張嘴,想說“沒什麽”,想說“師父辛苦了”,可上一世那些不堪的畫麵卻又猛地翻湧上來——
“沒、沒什麽。”他最終還是垂下眼,強迫自己移開指尖,重新回到肩頸的穴位上,“隻是覺得……師父的傷,還沒好透。”
淩言沒再說話,隻是肩肌的僵硬卻久久未散。
浴桶裏的熱水漸漸涼了些,浮在水麵的桃花瓣有些沉了底,隻有燭火仍在“劈啪”作響,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濕漉漉的木板上,顯得格外糾纏。
蘇燼的掌心還在發燙,那是觸碰到淩言肌膚的餘溫,可他心裏卻一片冰涼。
隻有舌尖的血腥味,提醒著他那些罪孽深重的過往,和眼前這具溫熱身體之間,隔著怎樣無法逾越的鴻溝。
浴桶裏的熱水泛起最後一圈漣漪,淩言忽然睜開眼,鳳眸裏的水汽尚未散去,卻已恢複了平日的淡漠。
他沒再看蘇燼,隻淡淡開口,聲音帶著浴後的沙啞:“好了,去休息吧。”
話音未落,他便抬手撐住桶沿,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濕木上按出白印。
下一刻,他竟毫無預兆地起身——頎長的身軀破水而出,帶起“嘩啦”一聲水響,蒸騰的水汽瞬間更濃。
蘇燼猝不及防,隻覺眼前白光一閃,那截浸在水中的腰腹線條猛地暴露在燭光下,水珠順著緊實的腹肌溝壑蜿蜒滑落,沒入人魚線的凹陷裏,再往下是……
“!!!”蘇燼腦子裏“嗡”地一聲,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
他下意識地想轉臉,身體卻僵在原地,視線不受控製地黏在那具被水汽包裹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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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言彎腰去拿搭在矮凳上的浴巾,脊背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肩胛骨漂亮的輪廓上還掛著水珠,那道月牙形疤痕在燭光下泛著淡粉,像一枚褪色的吻痕。
“我去……”蘇燼低咒一聲,猛地往後退了半步,腳跟卻撞在木桶邊緣,疼得他齜牙咧嘴。
可他的目光依舊不受控製地追著淩言——
那人已將浴巾繞上腰身,動作利落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水珠順著他線條流暢的小腿肚往下滴,在地板上暈開深色的水跡。
就在這時,淩言忽然轉過身。水汽氤氳中,他鳳眸微眯,眸光像淬了冰的劍鋒,直直刺向蘇燼:“蘇梓宸。”
他很少連名帶姓地叫他。蘇燼心頭一跳,這才驚覺自己竟像個登徒子般盯著師父看了許久。
“你要看到什麽時候?”淩言的聲音冷得像剛從冰窖裏撈出來,眉峰蹙得極緊,“你有病啊?”
這話說得極重,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
蘇燼卻猛地福至心靈,想起上一世這人被逼到絕境時,也會用這種冷硬的語氣掩飾慌亂。
他腦子一熱,竟把心一橫,厚著臉皮梗著脖子道:“師父!這屋子就巴掌大點兒地方,您突然站起來,我、我想不看也沒法挪眼睛啊!”
他說得理直氣壯,甚至還往前蹭了半步,做出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其實掌心早已沁滿冷汗,連耳朵都在發燙。
淩言顯然沒料到他會來這麽一出,臉上的冷霜頓時僵了僵。他死死盯著蘇燼,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麽。
下一秒,他忽然跨出浴桶,濕滑的木板被他踩得“吱呀”一聲響。
浴巾鬆鬆裹在他腰間,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和半截肌理分明的胸膛,水珠順著他頸窩往下滑,消失在浴巾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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