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僅是葉默，連李青蘿也愣住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是當世翹楚，可如今麵對李秋水，竟有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這世間，還有誰能與她媲美？
    絕世高手的抉擇
    靈鷲宮內，婢女們見到有人闖入，且來者氣勢洶洶，紛紛圍向李秋水。
    雖早知尊主與大仇人有舊怨，但多數婢女年幼不知詳情。
    李秋水看似年輕貌美，實則與天山童姥年紀相仿，更勝無涯子一籌，可稱其師姐。
    李秋水瞥向眾婢女，冷笑一聲：“師姐，你真忍心看她們因我枉送性命？”
    昔日，天山童姥定會令眾人布陣，即便犧牲，亦要阻李秋水一時。
    畢竟熬過九十日，她便可恢複修為，而李秋水則無招架之力。
    然而此刻，天山童姥無需這些弟子冒險。
    她望向李青蘿，道：“徒孫，若你能助我擊敗此女，靈鷲宮便是你的。”
    李青蘿輕笑：“師祖，讓晚輩對二師伯動手，實在不合禮數。”
    李秋水收回目光，適才因葉默容顏失神，此刻聞聲轉向李青蘿：“你是無涯子之女？”
    “正是，李青蘿拜見二師伯。”
    李秋水點頭淺笑。
    “你倒是很懂規矩，我們之間的恩怨，與你一個晚輩何幹？
    等我料理完你大師伯，再與你詳談過往。”李秋水話音未落，已準備向天山童姥發起攻擊。
    然而，天山童姥臉色微變，冷眼看向李秋水，“你竟如此絕情，眼睜睜看著我陷入危境？”
    “二師叔言重了。”李青蘿輕聲說道，“若隻是切磋比試，我自不會插手。
    但若涉及生死存亡，我也隻能以掌門身份，勸兩位前輩休戰。
    畢竟如今我執掌逍遙派，還望看在我薄麵，息止紛爭。”
    “息止紛爭？
    ！”李秋水無視李青蘿的身份，神情凝重，道：“要我罷手？
    你知道她對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嗎？”
    “你還有臉指責我？”天山童姥怒視李秋水，“你讓我成了這般模樣，還有臉質問我？
    ！”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葉默終於開口：“兩位前輩，能否告知晚輩你們有何過節？
    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們長見識。”
    此言一出，周圍的女子們紛紛搖頭歎息。
    這葉默果然最愛看熱鬧。
    不過，溫柔與李青蘿卻露出期待之色。
    在葉默的記憶中，所有劇情似乎都失效了，這兩人究竟會如何交鋒，令人好奇。
    “師姐，你這位小友倒是膽子不小。”李秋水上下打量葉默後，冷笑著轉向天山童姥。
    “既然他們好奇當年的事，那就讓他們看看真相。
    今日，我們當眾說個明白。”
    “你怕什麽？”
    天山童姥瞪著李秋水，冷聲說道：
    “當年我修煉正入佳境時，你因嫉妒我的容顏勝過你，竟在我返老還童之際，破壞我的功法，使我再也無法恢複青春，變成了隻會變老的醜婦。
    此事，你該不該承認？”
    “我沒做過！為何要我認？”
    李秋水怒斥：
    “當年，是你趁我修煉時下毒，毀了我的容貌，是不是？”
    話音未落，她猛地扯下遮蓋瑕疵的麵具。
    昔日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如今卻露出滿布劍痕的臉龐。
    哪怕是最無情的人，此刻也會歎息一聲。
    “胡言亂語！我何時做過這種事？”
    天山童姥盯著李秋水臉上的傷疤，冷笑：
    “若我想殺你，何必這般麻煩？
    一掌便足夠。”
    “定是你所為！”
    李秋水憤然道：
    “我早已說明偷襲之人並非我，可你始終不信，如今還誣陷於我！我親眼見過，動手的就是你！”
    “我巫行雲行事光明磊落，何須替你掩飾？
    你這等卑劣之徒，根本不配！”
    天山童姥冷冷道：
    “而你，從不說真話。”
    “你胡說！”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葉默終於出聲打斷：
    “夠了，兩位。”
    盡管這兩位頂級強者爭鬥的場麵令人驚歎，像目睹五級強者交鋒一般，但他不能任由她們繼續爭吵下去。
    他話音剛落，李秋水雖有趁機擊斃天山童姥之意，卻還是暗中收起了白虹掌力。
    畢竟，李秋水並非愚鈍之人。
    盡管天山童姥此刻看似功力未複，但李青蘿身為逍遙派掌門，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加之逍遙派的傳功秘法，其修為恐不遜於己。
    正因如此，她並未貿然出手。
    否則，這般良機豈容錯過？
    隨即，眾人皆將視線投向葉默。
    …
    “兩位都說自己沒撒謊，又都指責對方先下手為強……”
    葉默先看向天山童姥，再轉向李秋水，說道：
    “會不會有人刻意挑撥你們？”
    “絕無可能！”
    “絕對不可能！我親眼目睹，是這個小矮子偷襲我！”
    “小矮子？
    分明是你偷襲我！”
    兩人頓時怒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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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見狀，葉默開口道：
    “無論真假，我這裏有一門移魂術。
    隻需一試，你們的真實想法便會不由自主顯露，如何？”
    “我以逍遙派掌門之名擔保。”
    李青蘿在一旁補充道：
    “若兩位之中有人撒謊，我定會讓其命喪當場，絕不食言！”
    話畢，李青蘿上前一步，隔空施展北冥神功，洶湧的吸力瞬間籠罩李秋水。
    李秋水神情驟變，萬萬沒想到新任掌門竟有這般實力。
    北冥神功乃天下最強吸功法門，唯獨無法隔空吸功為其弊端。
    然而，眼前少女竟能隔空催動此功，讓她避無可避，頃刻間便被壓製。
    下一瞬，李秋水便因力竭癱倒在地。
    即便北冥神功她也懂一二，可這般層次的北冥神功，她聞所未聞。
    “嗤——！！！”
    天山童姥目睹此景，雙眼圓睜。
    她雖早知李青蘿非同小可，卻沒想到她的實力竟如此驚人。
    李秋水在她麵前毫無招架之力——！！！
    “二位前輩，現下總該坦白了，究竟誰在撒謊？”李青蘿冷眼相向，語氣中滿是壓迫感。
    她認為葉默之前的話不過是虛張聲勢，葉默怎可能懂得移魂之術。
    她不過是配合葉默演戲罷了。
    “定是她——！！！”
    “就是她——！！！”
    兩人被震懾後，又彼此怒視，似欲撲上前廝打。
    “讓我來問。”葉默踏前一步，目如炬火，直射李秋水。
    李秋水剛觸及他的目光，麵色驟變，想避開時已不及。
    隨即，一股驚世駭俗的氣息自她體內噴薄而出，直上九霄，攪動雲海，驅散月華。
    她身後靈鷲宮的侍女們被震飛，摔落一地。
    本僅達天人境初期的李秋水，此刻氣息陡增萬倍，竟至傳說中的陸地神仙之境。
    這股威壓從天山縹緲峰直貫而下。
    “嗤——！！！”
    天山童姥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李秋水修為已達如此境界。
    這實在不合常理——！！！
    “北冥神功，第二十重——！”
    李青蘿收回手，驚疑地打量著李秋水，對葉默說道：
    “她怎會有北冥神功第二十重？
    ！
    且她身上還帶有化石神功第二十重的氣息……”
    她竟有日記？
    ！
    “呃……”
    葉默本欲以移魂術操控李秋水，卻見她體內驟然湧出一股驚世駭俗的力量，直接擊潰了他的術法。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力量竟然源於他自身改良的。
    即便是愚鈍如葉默，此刻也已明了：天龍的劇情並非如他所料，而是被人篡改過的！
    而篡改之人，除了他自己，還會是何人？
    憑借逆時間長河的半主動技能，這樣的異變在此世實屬可能。
    “你……”
    葉默凝視李秋水，沉聲問：
    “你認得我？”
    ……
    李秋水注視雙掌，感受到實力突飛猛進，如今一掌便足以毀掉一座小山。
    驀然間，她疑惑地看向葉默。
    怪不得總覺得此人似曾相識。
    他們，確實早有淵源！
    “可恨！果然是你這廝——！”
    李秋水眸中閃過殺機，朝葉默撲去。
    她如今的實力早已超越李青蘿，無人能攔下她的攻勢，除了葉默。
    然而，葉默怎容她近身？
    他僅舉手之間，便穩穩接住這撼天動地的一擊。
    那看似柔弱的玉手，在他掌中竟毫無威脅。
    ……
    “師姐！”
    李秋水怒瞪葉默，轉身向天山童姥喊道：
    “你莫非仍未察覺？
    此人為禍甚大——！”
    “是你？
    ！”
    天山童姥神情恍惚，雖同樣認定葉默身份特殊，但其目光多含迷惑與不解。
    “呃……”
    看著兩人這副模樣，葉默終究按捺不住，開口道："兩位究竟有何事？
    不必這般看著我，直說便是。
    "
    "你該死！"李秋水冷哼一聲，目光如刀，盯向葉默，"這些年你令我受盡煎熬，可知其中苦楚？
    "
    葉默愈發困惑："當年，你與師姐對我一見鍾情，但為何..."
    "夠了！"葉默甩開李秋水的手，正色道，"能否說得明白些？
    "
    "她說不清，由我來。
    "天山童姥在一旁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八十年前，我和師妹同時傾心於你..."
    聽到這裏，溫柔與李青蘿心中已有所感。
    天山童姥此言一出，頓時驚世駭俗，竟追溯至八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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