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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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色舉著牌子,蹲在城門邊上,牌子上麵寫著“代寫書信、讀信、跑腿、算命、找人、介紹福州城內特色。”
    總結一下,就是我要找工作。
    他那顆光頭在人群中閃耀奪目,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無論誰路過都會停下來看一看。
    人生中的波瀾壯闊時刻總是極少數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平淡無奇的。
    對於悟色來說,這兩天除了修補之前送出的兩本功法外,就沒什麽事情可做了。
    剩下的日子裏,他過著隨性的生活,也就是所謂的擺爛。
    福州城裏現在已經沒有可以與他一起論道的道友了,而那些書籍他也看得差不多了,有些地方甚至比他還要離譜。
    現在除了保持每天把自己燒一燒以外,他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麽事了。
    他既不求發財富貴也不求聲名顯赫,這輩子好像他就隻有吃飯這麽一件事曾經渴求過。
    至於來到“易逝界”建功立業,還是算了吧。
    就算是那些原著的所謂劇情人物,他也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去看的。
    實際上這才是他本來的性子,有愛好但不多,有想法也不多。
    朝三暮四,間歇性雄心壯誌,持續性擺爛躺平。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亂來得了病,他現在還應該在白陽觀裏窩著呢。
    古代的娛樂又比不上現代,至於練武?還是悠著點吧。
    自己的武學從根子上就歪了,現在最重要是維持自己的存在,反正不練武功力也在上漲。
    這幾天悟色在這個福州城內到處瞎逛,然後到處打零工,對現在這個狗逼世界有了更深的認識。
    想造反的心真的是蠢蠢欲動。
    實際上在悟色的了解中,福州府居然已經是夠講規矩了,關鍵就像爹娘死的時候一樣,老百姓抗風險能力太差了,這不是什麽世界融合擴大就能解決的。
    即使家有餘糧,可當風險來臨的時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而且在這個世界初一十五有的時候就是昨天和今天。
    所以悟色這兩天很想殺人,不過福州官府很知趣或者說怕死,衙門捕快天天巡邏,敢鬧事先打再關。
    知府老爺正愁自己政績不夠拿來抵罪呢,這兩天馮知府青天大老爺的名聲都搞出來了。
    一方麵自己派人散播傳言,再把以前能辦沒辦的案子拿出來,讓大家認識到什麽叫滅門的府尹。
    抄來的家財先給下麵散,鞏固自己搞的傳言,剩下都是給同年、座師、上官、要到的辦案大員等等,這麽一算還不夠,自己還要往裏麵搭點。
    知府馮恒拿著《大明律》奔走四方,反正這次過後自己肯定在這待不下去了。
    什麽叫和光同塵滾一邊去,你什麽檔次敢跟我說這話。
    衙門的本地人倒是想不配合,可耐不住想進步的人多啊。
    這次知府馮恒可沒跟誰講什麽情麵,達不到要求就換人,我離了你們是做不了事,你們離了手底下的人難道就能做事?
    馮知府直接跨過中間商,而且福州府待了這麽久,你們平常不也在鬥嗎?這時候齊心協力晚了點吧。
    不要說現在知府是真拿著《大明律》殺人,就算不合律法?縣令這百裏侯有幾個是海剛峰。
    本來郭真和陸文昭看著馮恒的騷操作很是羨慕,但是馮知府深感人手不足,請求兩人與自己聯手為百姓主持公道。
    很難說這裏麵有沒有郭真和陸文昭一起請馮知府徹夜談心的原因。
    不過有了東廠和錦衣衛的情報武力支持,這回知府馮恒更硬氣了。
    想硬碰硬,不知閣下是和閣老、六部主官、將門勳貴、宮裏還是哪裏有關係?
    福州府裏以前作威作福的,這回被別人作威作福了。
    就是想掀起輿論對付東廠和錦衣衛,知府馮恒直接站出來拿著《大明律》和進士出身的名聲一巴掌全給打回去。
    現在衙門抓人回去,證據資料直接讓東廠錦衣衛的人從庫房裏調。
    調不出來更好,你藏的挺深啊,大記憶恢複術上場,這方麵衙門東廠錦衣衛都是專業人士。
    反正目標是福州府必須短時間內出成果,成果的真實性也得保證。
    悟色感慨道要說狠,到底還是當官的狠啊。
    福州府內各勢力現在都在趕緊盼著朝廷來人問責,好把這三個王八蛋早點調走。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趕過來的廠衛也正在殺人呢。
    “大人,都解決了。”剛結束殺戮的錦衣衛語氣平靜地向白虎報告道。
    白虎麵色冷峻地點頭回應,然後下令:“按照規矩將所有物品收拾妥當,放置於當地的錦衣衛駐地,後續會有專人前來接收。”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繼續奔赴下一處目的地。
    因為商議後的命令不僅僅局限於這一家。
    一路上,需要調查和鏟除的目標遠非如此簡單。
    各地錦衣衛呈上的證據確鑿,但因種種原因無法行動、不敢行動或無法動彈的人物。
    如果不趁此次離京的機會清理一批,下次何時才能找到這樣絕佳的借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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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福州,必須給幕後黑手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有所行動,否則自己這個外地人過去又能查出什麽?
    無非就是那幾家而已,難道錦衣衛還要等證據確鑿才去抓人嗎?
    此次即便無法攀附上正主,也要斬斷他們的幾條爪牙。南方地區如今越來越難以掌控,必須采取行動。
    “白虎兄弟,結束啦?”遠處走來的曹少欽招呼道。
    “還沒呢,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膽子?這些案子,京城裏早有他們的名字,還敢如此囂張。”
    “曹公公,你呢?”白虎回聲道。
    曹少欽趕上來跟白虎並肩而行,聞到曹曹少欽身上的血腥味道,白虎也知道他剛剛殺完人。
    “還有不少,京城裏的卷宗是看了不少,可到了地方這幫家夥也太肆無忌憚了,稅銀都敢動手腳。”
    到底是自小入宮的人,見識少了,白虎暗想道。
    何止敢動手腳,稅銀早就出問題了,隻是沒機會就罷了,這次逮到了,哼。
    想著這些事回複道:“既然這樣,那看來還得辛苦曹公公。這幫人承蒙天恩,卻不思報國,反而為禍一方?這次拿著令牌出來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不錯,不過咱們去的現在好像是同一家,一起?”曹少欽肯定道順便邀請白虎一起。
    事實上,曹少欽親眼目睹白虎率領錦衣衛出城後,沒過多久,他們的行軍速度便明顯放緩,甚至可以說是龜速前行。
    每到一處地點,他們都會停頓許久,有時候還會刻意選擇繞道而行,仿佛在故意拖延時間。
    盡管東西兩廠和錦衣衛之間存在著激烈的爭鬥,但他們都是皇帝的直屬機構,彼此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因此,東廠也逐漸跟隨錦衣衛的步伐,並沒有直接脫離隊伍。
    然而,當白虎帶領錦衣衛開始大規模殺戮時,曹少欽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經過一番調查,他終於明白這些被殺之人早已被記錄在案。
    而當地的錦衣衛之所以未能將他們繩之以法,要麽是因為畏懼對方勢力強大,不敢輕易出手;要麽是由於自身能力有限,無法與敵人抗衡;亦或是在權力鬥爭中處於下風,無力與之對抗。
    此次福州更是發生了冒充錦衣衛殺人的惡性事件。
    白虎此番行動雖是以福州為目的地,但他接到的命令恐怕是要沿途殺光所有涉案人員。
    想到此處,曹少欽立刻向廠公匯報情況,並請求指示。
    不久之後,東廠的相關卷宗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很顯然,背後早有人跟著就等他問呢。
    當錦衣衛一出手,東廠便緊跟其後,迅速行動起來。
    東廠的人如狼似虎般地撲向目標,一路殺伐,血流成河。
    而跟在後麵的六扇門的人則看得目瞪口呆,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沒有人敢輕易上前去阻攔。
    如此大規模的殺戮,若無人下令,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事實上,他們猜得沒錯。
    此次東廠和錦衣衛借查案之名,拿出的卷宗名單和相關證據一應俱全,且毫無破綻。
    其中並未涉及任何自己人的手筆,目的就是在遭遇他人攻擊時,可以立刻拿出來讓對方啞口無言,從而拖延時間,爭取更多時間來清除這幫為禍一方的家夥,為自己人留下空間。
    福州的案件必須徹查,沿途各地該清理的勢力也絕不能放過。
    就像這次福州事件一樣,直接捅出一個大窟窿,如果再不加以管束,後果不堪設想。
    得抓緊時間了,想到此處兩人運起輕功直接趕過去。
    蹲了一上午了,今天又沒活。
    悟色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牌子仔細疊好收進懷裏,隨後便轉身離去。
    一邊走,他一邊琢磨著中午該吃些什麽。
    “嗯……今天到底要吃點啥好呢?”悟色自言自語道,臉上露出一副苦惱的神情。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小兄弟,請稍等片刻。”
    悟色心中一驚,但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地左右張望起來。
    他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影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悟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疑惑地問道:“請問是叫我嗎?”
    “正是如此,小兄弟,你牌子上所寫的信息表明,你似乎對福州城非常熟悉啊。”女子笑著解釋道。
    悟色撓了撓頭,謙遜地說:“哪裏哪裏,我隻是略知一二罷了。福州城其實並不大。”
    “那太好了!我剛來到這裏不久,對這座城市還不太熟悉。
    近期有些事情要處理,估計會在這裏停留較長一段時間。
    不知能否請小兄弟為我詳細介紹一下福州城呢?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忙一場,你覺得費用應該多少合適呢?”女子邊走邊微笑著問道。
    悟色連忙擺手道:“不貴不貴,小本生意而已。隻需要十個銅板就夠了。”實際上,這個價格完全是他隨口胡謅出來的,因為他就沒有打算真的靠這個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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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個美女。
    她身著常服,素顏朝天,但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盡管沒有化妝,她的美麗依然讓人眼前一亮。
    而且,她的武功竟然比沒有練習自己武學的林震南還要高強。
    “那就好,那今天就麻煩小兄弟給我帶帶路了。”美女微笑著說道,聲音清脆悅耳。
    說完,來人直接從口袋裏掏出十枚銅板,朝著悟色遞了過去。
    看著對方掏出的十枚銅板,悟色急忙伸出雙手接住,並連連點頭:“多謝小姐,多謝小姐!不過現在已經中午了,不知道小姐中午想吃些什麽呢?”
    對著老板,他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燦爛的笑容。
    “我剛剛來到這個地方,對這裏不太熟悉,所以希望小兄弟能幫我介紹一下當地的美食。另外,我姓鐵。”美女主動向悟色介紹道。
    “好的,鐵小姐,請放心!我們這裏有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可以選擇。”悟色連忙回答道。
    接著,他補充說:“哦,對了,我叫二牛,鐵小姐以後叫我二牛就好了。”
    “是個江湖人啊。”悟色暗自觀察著對方的言行舉止,心中暗暗感歎。
    這位鐵小姐恐怕不是初出茅廬的俠女。
    “那咱們這兒最好的酒樓,那肯定是福滿樓了。那裏的菜品豐盛,味道鮮美,非常值得一試。”悟色熱情地推薦道。
    “鯉魚餅、蔥肉餅、蝦幹餅、菜頭餅、豬油炒米、馬蹄糕、安南粿、菠菠粿、黃米糕、千頁糕等等糕點隨時都有。
    席麵五大菜:佛跳牆、雞湯氽海蚌、淡糟香螺片、荔枝肉、醉糟雞。
    五碗:太極芋泥、鍋邊糊、肉丸、魚丸、肉燕。
    素菜的席麵跟鼓山湧泉寺的大師們比起來都不差。”
    悟色領著鐵小姐邊走邊說,把自己這兩天在街麵上聽到的消息,菜色都快說完了,再多他可就掏不出來了。
    那幫苦兄弟一天到晚都想著有一天能進福滿樓搓一頓,可惜進去的起步消費價是銀子,那得攢多少啊?
    “而且要是玩兒的話,骰子牌九聽曲看戲裏麵都有。”
    看著邊走邊一樣樣介紹的悟色。
    鐵小姐倒是開口了:“二牛,你了解的這麽清楚,去過?”
    “鐵小姐那裏麵最起碼花的可都是銀子啊。”
    “那哪能是我可以去的,都是一幫兄弟,過過嘴癮,做做夢。”
    “這銀子在裏麵可不禁花了。”
    “鐵小姐要是不滿意的話還有其他家的酒樓。”
    “像是玉林記、珍鮮坊這些都是很不錯的酒樓,各有特色,隻是不像福滿樓那樣菜色齊全罷了。”
    “不用就福滿樓,走吧。”
    鐵小姐打斷道,跟著悟色不一會兒就到了福滿樓。
    福滿樓由四座三層樓組成,每一座都雕梁畫棟,美輪美奐。四座樓之間用木廊連通,後者大門和樓之間設百步柱廊,更顯大氣磅礴。
    樓下布置散座,供普通食客用餐;而樓上則分隔為小室,提供給那些需要私密空間的客人。
    此時正值飯點,整個福滿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鐵小姐若是想要安靜就上二樓,三樓要個小格就是。
    我就在街對麵等鐵小姐。”
    說著悟色就向著鐵小姐行了一禮,往街對麵走去。
    鐵小姐應了一聲就往樓裏走去。
    進入樓中也不問人,直往二樓而去。
    到了一間小閣之後推門進入,裏麵早有人等他了。
    “鐵捕頭,久違了。”隻見裏麵的人拱手道。
    “上官莊主,何必客氣,之前的事還要多謝你幫忙了。”鐵飛花也拱手回應道。
    歸海一刀打斷道:“坐吧。”
    上官海棠無奈一笑道:“鐵捕頭見諒了,一刀就是這個脾氣。”
    上次合作的時候鐵飛花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性子當然不會有什麽介意。
    “上官莊主言重了。”鐵飛花進來坐下道。
    “鐵捕頭才至,不如先把飯吃了,咱們再說。”上官海棠邀請道。
    一看桌麵,是剛剛二牛說的五菜五碗,還有著素菜席麵兼各色糕點,隻能說不愧是能開得起天下第一莊的人。
    “那就多謝了。”鐵飛花也不矯情,坐下開吃。
    三人一同用起飯來。
    悟色這會兒跑到臨近幾條街上去炫素麵包子了,等一會兒那鐵小姐出來了再趕過去就行。
    那邊廂三個人作為習武之人,一桌子食物沒有半點浪費。
    吃完後,因為帶著任務也不磨嘰就開始聊起了正事。
    “上官兄,你比我早到幾日,關於此案凶手可有什麽消息?”鐵飛花率先問道,她上一個案子才結束就接到命令往這麵趕,也就是半路上聽人說了幾句,消息嚴重失真,得趕緊問問。
    “橫空出世。”上官海棠凝重道。
    “怎麽講?”看到上官海棠用這樣的話來形容,鐵飛花疑惑道。
    “這次作案凶手錦衣衛東廠府衙都以為是誰家勢力派人出手了,可實際上沒有任何人動手,就是一夜之間,蹦出來個人做下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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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廠和錦衣衛在當天夜裏就已經互通消息,不是他們雙方動的手,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知府衙門當天晚上根本就沒敢出去,就隻派了幾個打探消息的人罷了。”
    “其他勢力呢?”鐵飛花問道。
    南邊有個大問題,藩王勢力。
    這麽些年藩王有的被養成了豬,但裏麵可也藏著老虎。
    “不是他們。拐賣人員可能跟他們有關,想殺人的不是他們。”上官海棠回答道。
    “我來的時候聽說這是有人行俠仗義。
    這次案子裏麵那個趙府好像有很大的問題。”鐵飛花繼續問道。
    “按我們查到的消息,趙府是這幫福州府拐賣集團的核心和首腦。
    平時主要負責打點官府,把拐賣來的人員轉送出去。
    有時候還會裝好人去安撫受害者。
    隻不過假的就是假的,趙家的風評在當地,不知道多少人罵趙府。
    所以這次有人認為是路過的大俠行俠仗義。”
    “但是那個人是來拿賬冊的,隻是要的是買賣人口的賬冊。”上官海棠說著自己這邊查到的消息。
    “他隻要了買賣人口的賬冊,打點官員的呢?”鐵飛花奇怪問道。
    “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說他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麽?
    福州城裏的人販子他是殺絕了,可到最後趙府裏麵他隻取了一本買賣人口的賬冊。
    如果說是他們自己要殺人滅口,怎麽會搞成如此大的聲勢?當天晚上福州城東南西北四方到處殺人,這簡直已經是造反了。
    而且打點官員的名冊為什麽沒有要?趙府的財富也基本沒有什麽損失。
    趙府當天還有直係跑了出去,隻是江湖上突然多出了他們的懸賞,還說賬冊在他們身上?”
    “打點官員的賬冊?”鐵飛花問道。
    “不是,趙府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在府衙。”上官海棠肯定道。
    “能不能查到是誰發的任務,誰接的單?”鐵飛花從這方麵問道。
    “做不到,青衣樓黑石這幾家殺手組織都接了單。而且因為報酬豐厚,江湖上很多散人也參與了進來。
    趙家的人現在已經死了,身上沒有賬冊。”上官海棠把最新收到的消息說出來。
    “如果就是一個人行俠仗義呢?”鐵飛花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問題還是在於那本人口買賣賬冊,行俠仗義完全沒有說一定要什麽賬冊。”上官海棠回道。
    “會不會他在找人?”鐵飛花繼續問。
    “不會,那個人在那晚殺完人奪走賬冊,就消失無蹤。
    最近福州府府衙東廠錦衣衛到處給人主持公道,鬧得不可開交。
    按理來說,他做下案子為了找人,現在應該是最好出手的時機,沒有人會關注他,所有人都在應付府衙的三個家夥。
    可是現在沒有半點動靜。”上官海棠在說到福州府府衙東廠錦衣衛在到處為人主持公道的時候,也不由得心中一抽。
    知府馮恒卷宗上麵來看蕭規曹隨,糊塗官一個,錦衣衛和東廠那兩更是來養老的。
    現在為了脫罪,福州府內玩起了青天大老爺那一套,既撈政績用來抵罪,又撈錢財用來上下打點。
    如果不是因為這回他們確確實實是拿著真憑實據在辦案,上官海棠早就忍不住上書了。
    “福州府衙他們幹的事,我一路來的路上也聽到不少。
    看他們的樣子這麽著急,這事兒好像確實跟他們沒關係。”
    想到福州府府衙即使是鐵飛花,也感覺這幫人不像是幕後黑手,反而像是想早點離場了。
    “京城裏的人還要多久才會到?”鐵飛花開始問京城派出來的人。
    “這次錦衣衛抓住了機會,白虎正在帶領錦衣衛清理沿途各地方的不安分勢力。
    東廠跟錦衣衛打的一樣的主意,曹少卿帶著東廠的隊伍和錦衣衛正在一路殺人。”
    上官海棠無奈回道。
    “他們這麽幹,朝堂上的大人們會同意?”鐵飛花問道。
    東廠和錦衣衛貿然掀起大案,株連地方,朝堂上怎麽可能會同意?
    “這次他們應該是早就商量好了,借著這個機會清除異己。
    現在朝堂上也沒辦法,東廠和錦衣衛他們所有的案卷證據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都沒問題。”
    “不過,他們應該也快趕過來了,就算這樣能拖時間,也拖不了多久,不可能真的讓他們一路殺完。”
    上官海棠也隻能無奈回答道。
    現在福州府知府和錦衣衛東廠的人聯合起來在福州府大肆開殺,京城出來的東廠錦衣衛領著牌子也一路殺人。
    很明顯各方有各方的心思,這次的事情太大,所有人都抓住這個機會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京城想收回地方上的權利,福州府想自保。
    關鍵是地方上的勢力還沒反應過來,福州府拐賣集團的幕後人員借著這個機會正在清掃首尾。
    等到後麵還不知道會怎麽樣,現在他們兩個人出去也沒人會搭理他們。
    這個案子的關鍵點是能立馬抓住凶手或者找出這背後的幕後黑手。
    不然的話後麵這個凶手估計就沒人會管了,朝廷和地方又要開始鬥了。
    “鐵捕頭,這次我和一刀待會兒領你把所有的凶案現場都走一遍,你看看你能不能察覺到什麽?”上官海棠開口提議道
    “那這次還是麻煩上官兄和一刀兄了。”鐵飛花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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