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餌料沒下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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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融合的世界裏,神探和神捕數不勝數,但鐵飛花之所以能被請來調查這樁無頭案子,自然有其獨特之處。
一般來說,衙門捕快如果能做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心思細膩,就算得上是非常出色了。
而在此之上,如果有人能夠舉一反三,那就更是難得了。
然而,在當今這個武道世界中,僅僅依靠這些能力來偵破那些奇案、詭案、無頭公案還遠遠不夠。
因為沒有獨門手段,即使碰到那些奇詭的案件,將所有證據都收集齊全,也難以理解其中的真相。
而鐵飛花恰好擁有這樣的獨門手段,並且這份手段在眾多神捕之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鐵飛花,自幼熱衷於剖析各種案件,她將醫學和武學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並通過舉一反三的方式,依據中醫八綱辯證中的陰陽、表裏、寒熱、虛實等理論,從人的聲音、膚色、形態、相貌等方麵洞察人心,進而推理出案件的真相。
一個人的行為發生改變時,其心理狀態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同樣,當一個人犯罪後,他的心理變化會更大,情緒也會隨之波動,而這種情緒的改變又會引發身體上的病理變化,兩者相互作用,互為因果。
鐵飛花的這套方法不僅適用於探查案發現場,還能夠通過這些細微的線索推斷出當事人的情緒變化,從而獲得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如果將其應用於審問患者,那麽它甚至可以被稱為武俠版的測謊儀。
在審問過程中,鐵飛花會仔細觀察對方的心跳、脈搏、呼吸、神色等變化,然後根據中醫的望聞問切四診法來判斷口供的真實性,進行細致的排查和判斷。
這種獨特的方法讓她在破解案件時如魚得水,成為了一名備受矚目的女神捕。
三人經過一番商議後,決定下樓去現場走一遭。
此時,早已等候多時的悟色看到鐵小姐走出房門,急忙迎上前去。
“鐵小姐,您接下來想去哪裏呢?”悟色率先開口問道。
“不用麻煩了,二牛,剛才我在樓上遇到了兩位朋友,等會兒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今天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鐵飛花邊說邊向身旁的兩人示意。
悟色連忙向兩人行禮問好:“小的二牛,見過兩位大爺。”
接著,他又急切地對鐵飛花說道:“鐵小姐,既然您不需要二牛帶路,那麽之前給我的錢......”話到此處,悟色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不必退還,你收下吧,如果日後我在福州城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希望你能繼續幫助我。”鐵飛花大方地回答道。
“多謝鐵小姐,多謝鐵小姐。”悟色一臉感激地說道,“鐵小姐,你真是個好人,以後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他心中暗自慶幸鐵飛花沒有計較那十個銅板的事。
“在福州城裏有什麽事,到時候你來找我就是。”
“就算是我不知道的,我還有一幫兄弟可以問。”悟色拍著胸脯保證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沒什麽事兒,你就忙你的去吧。”鐵飛花揮揮手,示意悟色可以離開了。
然而,就在這時,鐵飛花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她轉過頭來,看著一旁的二牛,神情嚴肅地問道:“最近城裏那件案子的事,二牛你知道嗎?”
二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回答道:“那件案子?哦,鐵小姐,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凶殺案吧?”
悟色本來還有些納悶兒,搞不清楚鐵飛花說的究竟是什麽案件,說到一半反應過來是那件凶殺案,心裏頓時就緊張起來。
因為這起案件在福州城裏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
“鐵小姐,您打聽這個幹啥呀?現在誰還敢提這事啊?”悟色一邊警惕地左右張望,一邊壓低聲音湊過來。
看著悟色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模樣,鐵飛花也同樣輕聲回應道:“這不還要在福州多停留幾日嘛,如果那個凶手還沒有離開,那豈不是很危險?所以想提前了解一下情況。對了,你們大家對於這次的凶手有什麽看法呢?”
“唉,福州城突然來了這麽一個凶狠殘暴的家夥,大家心裏都很擔憂啊!衙門那邊一直也沒給出個明確的說法,每天都能看到那些捕快在街上四處巡邏,搞得很多人這兩天都沒辦法正常工作。”悟色滿臉憂愁地歎息著。
“要是今天沒碰到鐵小姐您,恐怕我整個上午都沒法開工咯。”
說到這兒悟色又對鐵飛花連連感謝鞠躬。
鐵飛花也擺手示意無需多禮,還是繼續問悟色他們對最近那個凶殺案和凶手的看法。
幾人邊走邊聊,等到人少的地方了,悟色才又開口了:“嗯,大家都挺害怕的,不過還是有人覺得他是個好人。”
“這樣啊,還是謝謝你了,二牛你不用跟著了,快去忙你的事吧。”鐵飛花聽完若有所思道。
“好的,鐵小姐,兩位大爺小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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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事兒,鐵小姐,你還是到城門那兒找我。
這兩天城裏麵沒多少事兒,我基本都在城門那兒等工開。”悟色邊走邊說道。
鐵飛花三人也去做自己的事了。
轉過巷子悟色回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又繼續去城門口擺攤。
“一個女扮男裝的美女,看樣子很有錢啊。
一身白衣服在這個世道上可不容易保持幹淨,隨隨便便就弄髒了。
那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自己做家務活的人,不是有下人漿洗,那就是衣服多隨時都能換。
另一個冷酷帥哥是什麽情況?他怎麽保持理智?怎麽會沒事?”悟色邊走邊想。
悟色本來就隻是隨便看了兩眼,沒打算細究那兩個江湖人到底是幹嘛的?
可是那個冷酷帥哥越看越覺得別扭,這人給他一種裝病的感覺。
要不晚上去看看?
府衙後堂,知府馮恒正跟錦衣衛陸文昭和東廠郭真盤點著最近的收獲。
這次三人可是真的狠下心把整個福州府都快犁了一遍。
“怎麽樣?這次收獲多少?加起來夠不夠?分好了沒有?”馮恒看著清點完的兩人問道。
“收獲不錯,分好了。現在不僅夠了,還多了一些。”陸文昭回道。
“多了些好,多了些好。
這次過後咱們不知道又要挨多久的苦日子了,能省一點是一點。”郭真喑啞的聲音響起。
想著這次的事情,三人也不由得同歎一口氣。
本來這次凶殺案鬧的動靜這麽大,三人就很難脫身。
經過他們這麽一鬧,等朝廷派的人到了怕是罪責還得加一加。
可不這麽搞,三人怎麽能盡快脫身?就算是被壓回去,也得先從福州府這泥潭裏溜了再說。
陸文昭和郭真也不由得開始暗罵起馮恒來,你說你好好的查什麽案呢?
本來三人都打算把自己家財散出去,直接換一個帶罪立功或者說重罪輕罰的機會。
大明朝廷的事兒就是這樣,大事兒是小事,小事就是無事,無事就是沒事。
憑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門路,隻要能找到把事情化小的機會,那後麵也都好辦了。
可好死不死的,知府馮恒還打算弄點清官的名聲搏一搏,能讓自己挨罰挨著輕點。
官聲這東西的護身作用,甚至比錢財還有用。
本來隻是打算糊弄過去的,結清小案,了解大案。
把當前情況向上麵報一報,彰顯自己一下自己的作用。
側麵表明自己確實是冤枉,福州城事件真的就是突然發生的。
現在福州府現在最大的案子,證物證人都在府衙。自己要是沒有一個了解,那肯定不行。
事實證明讀書人的腦子就是好使,知府馮恒也是有真才實學的。
證人了解完了沒發現什麽,但是證物上麵出的問題可就大了。
文人好詩書,趙家幾代家業裏麵當然有好書。
這次都是大家盯著的證物肯定沒法拿回家,但是自己多讀讀,多看看,沒什麽吧。要是問起來,我這可也是為了查案呐。
此書言之有物,不錯,不錯。
這一段是寫的什麽?狗屁不通。
好字,好字啊。
趙家你們的腦袋裏點的是蠟燭嗎?把所有人都當傻子是吧?賬冊密文設置的這麽隨便。
來來來,讓我們大家祝賀馮知府斷案如神拿到了趙家藏起來的送禮賬冊和這麽多年的犯罪證據。
外加各地豪強聯通海上走私貿易的記錄,涉及地方藩王大員等等。
這證據隻要遞交上去,一一查實,馮知府以後應該稱為馮閣老。
進閣以後哪怕首輔輪都輪到他坐一坐。
畢竟一口氣肅清南方吏治的功勞,朝廷除非不想過了。
不然不重賞做做樣子,天下人幹嘛認你這個朝廷。
真要是來到“爾要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嗎?”的階段。
那“吾劍也未嚐不利。”
加速踩油門了屬於是。
就算是事情過後卸磨殺驢,死之前那也是頭各種頭銜加身的驢。
為了名留青史,為了族譜單開,馮知府想莽但還是慫了。
大明朝廷是什麽樣子,別人不清楚,他一個知府還不清楚?
證據需要的時候才是證據,不需要的時候跟廁紙有什麽區別。
京城裏麵沒看鬥了這麽多年,有幾個真因為證據倒台的。
你要倒台了,證據才會發揮作用。
不然就是老百姓不體諒朝廷的難處,當官的不講官體。
這玩意現在問題是到底有沒有人知道?有幾個知道?會不會已經有人來查了?會不會查到自己?
燙手山芋被自己做成三尺白綾了,馮知府也想殺人了,殺著殺著馮知府心情也舒爽了,辦法也來了。
反正躲不過我幹嘛不走早點呢?一個待罪之人總不能還管這攤子爛事吧?
馮知府終於開始發揮自己的才華治理一方了,然後看到馮知府才華的陸千戶和郭公公也來了。
這讓馮知府大喜過望,為了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就攤牌了自己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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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昭和郭真當時就氣的動手了,真當人沒脾氣是吧?老子是想往上爬,想換個活法,但不是想換個死法。
自古以來掀起這些大案的連那些指揮使朝廷一二品的大員都沒幾個善終的。
現在沒得到任何指示,自作主張掀起波及整個南方的大案,朝廷首先就要把你宰了。
把朝廷大局當什麽了?就是想要當刀子也得有人用啊,刀子自己砍人你真以為自己是神仙啊。
馮知府打不過隻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於是三位老爺心善,見不得窮人受苦,來為大家主持公道了。
然後發現主持公道確實快樂。
掙老百姓的錢一年到頭才幾個子兒。
現在三個人主持公道半個月不到,自己的虧空不僅能補上,還能多掙點兒。
“好啦,好啦,別想啦,這次能夠早點脫身比什麽都重要。”知府馮恒首先打斷三人道。
“也是,過不了眼前這一關,想什麽以後。”陸文昭倒是果決。
“怎麽好好的日子就過成了這樣?該死的東西。”郭真又開始罵起來那個在福州城大肆殺人的凶手了。
“朝廷派來的人現在到哪兒了?你們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麽消息?我上麵居然給我的消息是讓我繼續上報,到底在搞什麽?”知府馮恒主動說道。
“這麽拖要拖到什麽時候?”知府馮恒很不解。
陸文昭和郭真對視一眼看了看,也知道對方接到了上麵的通知。
再想了想也明白上麵什麽意思了,這事兒還真不好跟知府馮恒說,上麵這很明顯是要拖時間。
“不知道,離得這麽遠,怎麽可能知道上麵到底怎麽想?咱們先做好自己的事。”郭真倒是先出聲了。
“上麵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不過鐵飛花進城了,護龍山莊的人也來了。”陸文昭轉移話題道。
看這兩人默契的動作,知府馮恒也明白這兩人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他們接到的消息和自己不一樣。
郭真這個病秧子向來不愛說話,今天居然主動開口。
不過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知府馮恒也主動識趣的接話道。
“鐵飛花來我不奇怪,但是護龍山莊的人怎麽來了?而且來的是誰?”
作為女捕頭,還是能被稱之為神捕的女捕頭,馮恒當然聽說過鐵飛花。
至於護龍山莊,起的名字再好聽,可幹的事兒不就是東廠錦衣衛那一套嗎?
忠君愛國,一個王爺,姓朱的王爺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搞笑了?
“天下第一莊莊主上官海棠,歸海一刀。”陸文昭繼續說。
幾個人又沒做隱藏,當然被人查的清清楚楚。
知府馮恒不了解沒開口,郭真倒是奇怪道:“他們兩個來查案?”
“天下第一莊誌在搜羅天下可以稱之為第一的奇人異士,就算裏麵都是為了出名的沽名釣譽之徒。
但也還是有幾個有真本事的,怎麽會要他們兩個人來查這樁無頭案子?我看查案是假,找人是真。”陸文昭沉聲道。
“天下第一,這個天下誰敢稱第一?
世界何其之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而且那等凶人犯下如此驚天逆案,他們居然想要招攬他,他們想要幹什麽?”知府馮恒聽完後也反應過來道。
實際上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影響到自身,麵對這樣的一個武功高手,要說馮恒不想把人變成自己人,那也是在開玩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現在還沒上府衙,如果他們來,要看證人證物怎麽辦?”陸文昭看著兩人開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如何不管是證人還是證物沒有公文,誰來都不行,最多把那些死了的給他們看。”
知府馮恒堅決道。
要想把自己摘出去,現在就得等朝廷人馬拿著公文光明正大的把這事接過去。
交給一兩個人,萬一出事了,誰上菜市口挨一刀誰心裏清楚。
不提這邊還在商議應對策略的三人,鐵飛花三人一路從第一個的凶殺案現場到了最後一個的趙家花園。
勘察一路,鐵飛花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上官海棠看在眼裏,本想讓她休息休息再說。
鐵飛花卻堅持要一次性看完案發現場。
此時中斷,再想把它續上可就難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受,一個人的情緒居然能夠在現場停留如此之久。
一路走來,鐵飛花依照現場痕跡再加上自己的探案之術,依次推理。
那些死者生前的情緒和凶手的情緒恍如昨日重現一般。
一直到最後趙府的決戰之地,再把此地所有信息收集完畢。
細心感應之後,鐵飛花竟然有一種在夏天一口氣喝光一壇燒刀子的感覺。
燒刀子作為北方烈酒最好喝的時節自然應該是冬季,而非是夏天。
冬天喝下,火自心中起,燒遍全身對抗天寒地凍的感覺當然是痛快舒服。
可現在鐵飛花感覺自己就像現在日頭最毒辣的時候,穿著最厚的衣服連續趕了幾十裏路,然後一口氣拎起了一壇烈酒喝光尤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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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冷,太冷了,無論自己的怒火怎麽燃燒?自己也隻覺得怕,隻覺得恐懼。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他們怎麽敢,他們怎麽敢的?
殺殺殺,所有人都要死。
殺了所有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不行,不能讓他們死的太痛快了,他們憑什麽能死的痛快?憑什麽?
他們怎麽可以死的痛快?
找到所有人,去殺光他們?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鐵飛花氣息猛然一變,正要大開殺戒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麽?一指先點在自己印堂穴上,再點安眠穴、神門穴上,然後盤膝而坐平複自身真氣。
看見鐵飛花的動作,上官海棠和歸海一刀連忙為他護法。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很明顯這一路走來鐵飛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換句話說也收集到了足夠的信息。
呼,真氣運行數個周天,半個時辰之後鐵飛花終於平複下自己的真氣和心境。
收功感應著自己心裏潛藏的殺意,鐵飛花也不由得苦笑,怎麽就成了這樣?
“鐵捕頭,你現在怎麽樣了?”上官海棠關心的聲音傳來。
“暫時沒什麽事了,剩下的以後的日子多養養吧。”鐵飛花也開口說道。
“那咱們就先找個地方好好歇一歇,鐵捕頭你也趁機換洗一下。”上官海棠也說道。
也確實如此,隻剛剛那一會兒,鐵飛花身上汗如雨下,現在整個身子宛如在水裏泡過一般。
三人一起到悅來客棧開好房間,鐵飛花換洗之後,三人又聚在一起開始討論下午探查發現的信息。
鐵飛花緊閉雙目默默思考下午探查得知的線索,上官海棠和歸海一刀也靜靜等著鐵飛花。
“這次的凶手,真的就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人。”鐵飛花細思半天後說道。
“鐵捕頭可否詳細說一下?”上官海棠感興趣道。
“他殺人是因為憤怒,不論是那些幫派混混還是趙家。”
“那天他應該是看到了那個幫派做了什麽?然後心裏積攢的憤怒,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找上門去殺人。”
“第一個人死的很慘,他的致命傷很重,死的卻不快。
第二個人死的很痛苦,死之前像是看到了什麽十分恐懼,說不上他是被這份恐懼嚇死的,還是因為凶手的折磨而死的。”
“第三個就是第一個幫派了,經過前麵兩個人的殺戮他心裏麵的憤怒也宣泄了一些。
然後就是為了賬冊,對,他就是要賬冊。
不過是那些記載了拐賣人員的賬冊,他要救人。”
聽到鐵飛花的話,上官海棠連忙補充道:“那晚過後確實是有人到衙門來報案。那些受害者都到了衙門,而且也受到了官府的安置,沒有缺少人的。”
“上官兄,他要救人是把所有人救出去,而不是救那一個人。”鐵飛花也回答上官海棠的問題。
“可是趙家沒有?對,當時趙家還沒有開始轉運人手,這些人都在那些混混手裏。”上官海棠也開始加入討論。
“按照鐵捕頭你的話,他是個好人?”
“他的確是個好人,不過也是個瘋子。”鐵飛花凝重的說道。
“而且是個病入膏肓的瘋子。”
聽到鐵飛花的描述,不論是一向聰慧的上官海棠還是一向冷酷的歸海一刀都想不通一個病入膏肓的瘋子如何還能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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