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暗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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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萬山問。
    萬重這時也上前,站到趙硯旁邊,把著門。
    “攔門唄,還啥意思!”萬重笑著說他,這都看不明白?
    果然,沒成過婚,不經事!
    周悅拉著孫海的手也來堵門了。
    院子裏麵圍了好多人都是看熱鬧的。
    萬山定睛一看,發現不得了了,門竟然從外麵被人鎖了。
    “鑰匙呢?”萬山問。
    趙硯笑了笑:“鑰匙在我手裏,不讓我滿意,今天鍾哥兒可不能隨便讓你們接走!”
    萬山笑罵他:“好你個趙硯,兄弟成婚你都敢攔門!”
    趙硯看了看他,咳了一下說:“今天可不談什麽兄弟,今天我是娘家人!”
    賀豐在對麵看著他們鬧,樂嗬嗬的笑。
    “娘家人?”
    “這不是找打的嗎?”萬山看了一眼一同來接親的萬綏,跟趙赫說:“把趙硯捆了!”
    漢子們一哄而上去搶趙硯身上的鑰匙。
    趙硯抱著娃娃呢,娃娃都被人搶了,當人質了!
    萬山把兩個娃娃隨手就給了身旁熱鬧的人。
    幾個漢子鬧成了一團,萬山壓著趙硯的胳膊:“快搶!”
    趙赫眼疾手快的把鑰匙搶走,扔給林川:“快開門!”
    林川接了鑰匙,剛要開門,宋禾突然堵到了他麵前。
    林川笑著看他:“趙硯是娘家人,你是嗎?”
    宋禾大言不慚:“我不是,可我夫郎害著身子,我替他攔的門!”
    宋禾護在萬重前麵。
    “那怎樣才能開門?”林川問幾個攔門的哥兒。
    悅哥兒眼睛轉了轉,想了想說:“你唱個曲兒吧。”
    “唱什麽?我不會唱!”林川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這太為難漢子了!
    “各位今天大人在上,就饒了我吧。”林川向他們幾人拱手。
    悅哥兒仰了仰頭:“不行,就是你不會唱,才要你唱,你就唱個求郎歌吧!”
    他說完,看熱鬧的人就吵著讓林川唱曲兒。
    林川無奈哼了兩句。
    “我滴郎,”
    “這大喜日子你對鏡梳妝啊,”
    “美到了相公的心坎上……”
    林川硬著頭皮唱完,臉燙的像隻煮熟了的蝦!
    悅哥兒他們邊笑邊捂肚子。
    萬山他們笑的就更放肆了:“哈哈……看他唱的……哈哈……”
    看熱鬧的人都樂的捧腹大笑。
    都快笑出眼淚了,悅哥兒大聲問裏麵的人:“鍾哥兒,幾步一回頭?”
    屋子裏麵,鍾哥兒看了看江若,小聲問他:“這是啥?”
    江若狡黠道:“你隨便說個數,越大越好。”
    鍾哥兒毫不猶豫的揚聲說:“九,九步!”
    萬重聽後,噗嗤一聲笑了一下,看著林川說:“今兒我們鍾哥兒心疼你,隻讓你走九步!”
    他抬手:“來,上酒!”
    一位嬸子拿著提前準備好的酒過來,倒了九杯。
    九杯?
    林川掃了一眼調笑看著他的趙硯:“肯定是你夫郎故意不跟鍾哥兒說的!”
    外麵的人問新夫郎走幾步,就是問新郎喝幾杯的意思。
    正常的都是說兩杯。
    因為一杯聽著太少,三杯喝了,酒量淺的人會喝醉,就不用拜堂了。
    鍾哥兒說九杯……
    趙硯笑道:“這是你夫郎心疼你,快喝!”
    林川笑了一下:“還好我早有準備!”
    他高聲一喊:“趙岐!”
    趙岐從賀家門外進來,過來替林川擋酒。
    有人就說:“你找人給你擋可以,但替你擋的人必須跟你一個月裏過生辰!”
    有人道:“趙岐不是十二月生的嗎?林川也是,能擋!”
    林川得意的笑了笑,跟趙硯說:“坑住你親弟弟了吧?哈哈。”
    又有人說:“擋酒的最多隻能擋三杯!”
    林川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輪到趙硯笑了。
    趙岐利索的把三杯喝完,剩下的六杯,林川一鼓作氣的喝了。
    林川有點酒量,把夫郎接回家好好的,拜了堂也好好的,中午敬酒也好好的。
    眾人吃完席,人一散,林川坐到椅子上就睡著了。
    還是趙岐把他扛起來送到婚房的。
    萬山跟趙硯夫夫說:“你們倆人心忒壞了!”
    “我們咋就心壞了?”趙硯無辜的問他。
    萬山眯了眯眼睛。
    心裏麵暗自打算著,不行,等他成婚了,一定得讓趙硯去接親,他忒壞了!
    絕對不能是娘家人。
    還有這些哥兒們,就屬趙赫夫郎悅哥兒鬧的最歡實,也得把他拉到自己人的陣營裏!
    趙硯他們留下幫著收拾了收拾快天黑了才走。
    眾人一從林家離開。
    月哥兒就去拴門了。
    他跑去拍了拍新屋的門,問:“哥夫,我大哥沒事吧?”
    鍾哥兒說:“沒事!”
    屋裏麵。
    鍾哥兒坐在床上,打量著林川,他的指尖劃過林川的臉,猶豫了幾番。
    最後下定決心,用銀針把他紮醒了。
    林川睜開眼,鎖著眉頭,抬頭看他:“怎麽了?”
    “洞房!”
    還能幹什麽?
    林川笑了笑,醉著說:“不急,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鍾哥兒扯著他的衣服說:“我的澡不能白洗了!”
    說著,他把床帳放了下來。
    屋裏麵的紅燭搖曳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早上才燃盡。
    林川醒過來,赤著精壯的胸膛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後,把床帳的簾子掀開。
    陽光透進屋裏,照到了鍾哥兒的臉上,鍾哥兒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林川又躺回到床上,手放在鍾哥兒光潔的後脖上,眼裏含著笑打趣他:“還逞強嗎?”
    他恐怕是第一個成婚夫夫,夫郎要用銀針把他紮醒,讓他洞房的人吧?
    鍾哥兒把他的手打開,拉著被子蒙過了臉,含含糊糊的說:“不,不了。我腰疼,腿也疼!”
    林川笑了。
    他胳膊一伸把地上放著的銀針撿起來,擦了擦,把鍾哥兒拽著的被子掀開,湊到他耳朵跟前笑著說:“我也幫你紮,保證紮了後,讓你腰不疼腿不酸!”
    鍾哥兒下意識的就往床裏麵躲……
    月哥兒老早就醒了。
    醒來做了早飯。
    他大哥他們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床,月哥兒也不管他們倆人,自己先吃了。
    他吃了飯後,趙堯抱著狐狸過來了。
    “月哥哥,這是禮單。”趙堯來送禮簿。
    他昨天晚上熬了一個大夜,把禮金給算了算,算明白了。
    月哥兒翻了一下,意外:“這麽厚?”
    趙堯說:“師父的醫術好,村裏麵、鎮上還有縣裏的人都敬重他,隨禮的人人自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