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日子沒有想象中的快，但也絕對不慢，十一月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周四，也是立冬的日子。
    粵城常年都沒雪，但氣溫明顯下降了不少，空調也不需要再開。
    “雪寶，起床了，下午還有課，你...”葉忘川輕輕搖醒還在被窩裏午睡的小青梅。
    “唔...再睡五分鍾...”秦雨雪把腦袋往被子裏縮了縮，隻露出一雙眼睛。
    “再玩就遲到了。”葉忘川見她還不起床掀開被子一角，準備捏她屁股。
    “別捏別捏，我起我起...”秦雨雪這才不情不願地坐起身，頭發亂糟糟的，睡眼惺忪。
    “好冷...”她打了個哆嗦，伸手去夠放在床頭的外套，“不就是昨天下了場小雨嘛，怎麽氣溫就驟降了...”
    “冷空氣都這樣，很突然的。”
    葉忘川已經起身走到衣櫃前，翻找著厚一點的衣服。
    “下午你得多穿點，我看天氣預報，下午比早上還要冷。”他拿出一件自己的灰色衛衣，“喏，我這個裏絨的，穿我的吧。”
    “不要，太厚了。”秦雨雪搖搖頭，“我就穿這件薄外套就行。”
    “不行。”葉忘川皺眉，“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我又不那麽嬌氣。”秦雨雪撅起嘴，“而且穿太厚了不好看。”
    葉忘川走到她麵前，捏了捏她撅起來的粉唇。
    “雪寶，健康比好看重要多了。”
    “而且你穿什麽都好看。”
    秦雨雪被他認真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就穿吧。”她伸出雙臂，“你幫我穿。”
    葉忘川失笑，拿起衛衣套過她的頭。
    “抬胳膊。”
    秦雨雪配合地抬起手臂，讓他幫自己穿好衣服。
    “這樣就暖和多了。”葉忘川整理著她衣服上的褶皺，“我穿這件倒是有些緊，你穿起來倒是有些像寬鬆款。”
    秦雨雪低頭看看身上的灰色衛衣，確實很合身，但袖子稍微長了一點，剛好蓋住手指。
    “會不會太大了？感覺袖子都快把手給埋了。”
    “正好啊，這樣手也不會冷。”葉忘川拉起她的袖子，露出白嫩的手指，“而且這樣很可愛。”
    秦雨雪臉微紅，“那你穿什麽？”
    “我再拿一件唄。”葉忘川從衣櫃裏又翻出一件黑色的薄外套，“反正我比較抗凍。”
    “不行，你也得穿厚點。”秦雨雪拉住他的手臂，“萬一你感冒了怎麽辦？”
    “我身體好著呢。”
    “不行就是不行。”秦雨雪學著他剛才的語氣，“健康比好看重要多了。”
    葉忘川被她逗笑了，“行行行，那我也穿厚點。”
    他又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深藍色的衛衣套上。
    “這樣總行了吧？”
    秦雨雪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樣就好了。”
    兩人整理了下儀容，拿上書包就出門了。
    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秋風陣陣，落葉飄散，秦雨雪不自覺地往葉豬頭身邊靠了靠。
    “還冷嗎？”葉忘川察覺到她的動作。
    “不冷了。”秦雨雪搖搖頭，“就是習慣性地想靠近你。”
    葉忘川伸手牽住她，“那就靠著吧。”
    下午的課是英語課，大學的英語和高中不同，是在機房裏麵上的，因為時不時要帶耳機聽英語聽力。
    兩人來到課室，挑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很快也就到上課的時間了。
    “今天我們學習現在完成時的被動語態...”英語老師是個年輕的女教師，穿著也很時尚，此時正在講台上滔滔不絕。
    秦雨雪偷偷側頭看了眼葉忘川，他正認真做著課堂練習，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悄悄湊近他耳邊。
    “豬頭，你下學期有沒有考四級的打算？”
    葉忘川停下敲鍵盤的動作，轉頭看她：“當然有啊。”
    “真的？”秦雨雪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聲音忍不住大了些，“那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備考呀！”
    前排幾個同學回頭看了看，秦雨雪這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趕緊捂住嘴巴。
    “你很興奮？”葉忘川壓低聲音問。
    “當然興奮啊。”秦雨雪小聲回答，“我本來還擔心你不考呢，那樣我一個人複習多無聊。”
    葉忘川失笑：“你還怕無聊？明明是怕一個人學不進去吧。”
    “才不是！”秦雨雪反駁，但臉上的紅暈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伸出腳，輕輕踢了踢葉忘川的小腿，算是報複他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葉忘川感受到腳上的碰觸，側頭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鬧。
    秦雨雪卻不依不饒，趁著老師轉身寫板書的時候，用腳尖在他小腿上輕描淡寫地滑了一下。
    葉忘川身體微僵，握著鼠標的手都緊了幾分。
    “專心聽課。”他小聲警告。
    “我有在聽啊。”秦雨雪裝作無辜的表情，腳下的動作卻沒停。
    正當兩人暗中較勁的時候，英語老師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秦雨雪同學，請回答這道題。”
    秦雨雪猛地抬頭，發現老師正站在她麵前，臉上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顯然，她剛才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啊...老師，您說什麽？”
    “我問你這句話怎麽翻譯。”老師指了指屏幕上的英文句子。
    秦雨雪眨眨眼，快速掃了一眼題目，磕磕巴巴地翻譯出來。
    好在她英語底子不錯，雖然剛才沒認真聽，但還是答對了。
    “很好，不過下次要專心聽課。”老師拍拍她的肩膀，“別光顧著和同桌交流學習。”
    旁邊的同學還有些不解，葉忘川則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肩膀微微顫抖。
    “都怪你！”秦雨雪小聲抱怨，用手肘輕撞他的胳膊。
    “明明是你先動腳的。”葉忘川回擊。
    兩人就這樣嘀嘀咕咕到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