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重生後變成隔壁癡女愛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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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被撕掉的日記殘頁
    深秋的藥鋪飄著烤栗子香,我蹲在衣櫃最深處翻找阿桃的舊物,指尖觸到日記本裏夾著的半片玉佩——羊脂玉溫潤,邊角缺了口,像極了沈硯之腰間那塊。忽然聽見“嘶啦”一聲,日記本裏張泛黃的紙頁脫落,背麵歪扭的字跡在燭光下顯形:“硯之哥哥的玉佩……和阿桃的一樣,陳嬸說……是‘命定’。”
    心跳猛地漏了半拍。阿桃的記憶湧來:七歲那年,她在藥鋪後院撿到這塊玉佩,陳嬸曾歎氣說“像沈府的舊物”,卻被我前世的母親斥為“偷來的贓物”。此刻看著殘頁上被淚水暈開的字跡,忽然想起沈硯之腰間的玉佩——同樣缺了邊角,刻著“硯”字。
    “阿桃在找什麽?”沈硯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烤栗子的甜香。他忽然蹲下來,指尖劃過我掌心的玉佩,瞳孔猛地收縮,“這塊玉……”
    “公子的玉佩,是不是和阿桃的一樣?”我舉起殘玉,指尖蹭過他腰間的佩穗,“阿桃的日記裏寫著,公子的玉佩缺了角,像被咬了一口的月亮。”
    沈硯之忽然握住我的手,玉佩在掌心相觸——缺角處嚴絲合縫,像被拆開的兩半月亮。他喉結滾動,聲音發啞:“阿桃知道嗎?我娘臨終前說,這塊玉佩是雙生佩,另一塊在……”
    話未說完,日記本裏忽然掉出張被撕掉的殘頁——邊緣參差不齊,卻能看清“沈府”“小姐”“拋棄”幾個字。阿桃的記憶在腦海裏炸開:五歲那年,她被陳嬸從沈府後巷撿回,懷裏抱著的,正是這塊玉佩。
    “阿桃……”沈硯之忽然把我攬進懷裏,指尖捏著殘頁,“你是不是……”
    “公子別問了。”我把臉埋進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的沉木香,“阿桃隻要能待在公子身邊就好,別的……別的不重要。”
    可指尖卻無意識地攥緊玉佩——原來阿桃的身世,竟和沈府有關,而這塊雙生佩,或許藏著她被拋棄的真相。沈硯之忽然低頭,指尖替我別開額前的碎發,眼裏映著燭火:“不管阿桃是誰,我隻知道,你是我想護著的人。”
    夜風掀起窗欞,殘頁在地上發出細碎的響。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被撕掉的那頁——或許上麵寫著她發現自己與沈府的關聯,卻因害怕失去此刻的溫暖,選擇撕碎記憶。而此刻的我,卻因重生的契機,握住了命運的線頭,隻是這線頭的另一端,究竟連著怎樣的真相?
    沈硯之忽然拿起桌上的烤栗子,剝了殼塞進我嘴裏:“先吃栗子,冷了就不甜了。”指尖蹭過我嘴角,帶著烤栗子的溫熱,“阿桃放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都在。”
    栗子的甜在舌尖化開,卻混著一絲澀意。阿桃的身子在他懷裏發顫——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害怕:害怕真相揭開時,沈硯之會因她的身世退縮,害怕這十年的喜歡,終究抵不過家族的桎梏。
    可沈硯之的手臂卻圈得更緊,指尖輕輕揉著我發間的揪揪辮:“阿桃知道嗎?你剛才翻衣櫃時,像隻小鬆鼠在囤糧食。”他忽然輕笑,鼻尖蹭過我額角,“就算你真的和沈府有關又如何?在我眼裏,你隻是那個會藏槐花、會畫歪扭畫像、會把喜歡藏進糖糕裏的阿桃。”
    燭火在風裏搖晃,映著他眼底的堅定。我忽然懂了,不管阿桃的身世如何,此刻的沈硯之,早已不是前世那個嫌她癡傻的公子,而是會蹲在衣櫃前,陪她翻舊物、剝栗子、說“我在”的少年。而那些藏在日記殘頁裏的真相,或許可怕,卻也不再讓我害怕——因為我知道,他的懷抱,是我永遠的避風港。
    第十二章:沈府宴會上的蝴蝶
    冬至那日,沈府張燈結彩,我攥著沈硯之的袖角,看他穿了新製的月白錦袍——繡著暗紋槐花,是我偷偷托繡娘做的。阿桃的心跳得厲害,指尖捏著他給的蝴蝶麵具——藍底金粉,翅膀上繡著“桃”字。
    “阿桃別怕,跟著我。”沈硯之忽然低頭,指尖替我戴好麵具,“今日是冬至宴,我帶你看燈籠。”
    穿過回廊時,忽然聽見旁側傳來議論聲:“聽說沈公子撿了個癡女養在身邊,整日穿粗布衫,也不知哪來的野丫頭。”
    指尖猛地攥緊沈硯之的袖口,阿桃的自卑像潮水般湧來——前世的我也曾這般嫌棄她,此刻卻輪到她被人議論。沈硯之忽然停住腳步,轉身時錦袍掃過我裙擺,聲音冷得像冬日的雪:“她是我沈硯之認定的人,誰敢多嘴?”
    議論聲戛然而止。我抬頭看他,麵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原來被人護著的感覺,像揣著個暖爐,連指尖的涼都被驅散。沈硯之忽然牽起我的手,指尖交疊:“阿桃知道嗎?你戴這麵具,像我畫裏的蝴蝶仙子。”
    宴會上的燈籠亮如白晝,我忽然看見主座上的沈夫人——前世的母親,此刻正盯著我腕間的紅繩,眼神裏閃過驚訝。阿桃的記憶湧來:五歲那年,沈夫人曾指著她罵“野種”,說她不配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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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桃,陪我去看荷花燈。”沈硯之忽然拽著我躲進花園,湖麵的燈影映著他的側臉,“別理那些人,你隻要看燈、吃糖,還有……”他忽然湊近,麵具邊緣蹭過我臉頰,“看我。”
    心跳亂了節拍,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瓷器碎裂聲——沈夫人的貼身丫鬟倒在地上,手裏攥著塊碎玉,正是阿桃的半塊玉佩。沈夫人臉色蒼白,指尖顫抖著指向我:“你……你從何處得來這塊玉?”
    沈硯之忽然擋在我身前,聲音裏帶著警告:“娘,阿桃是我的人,您為何為難她?”
    “硯之你退下!”沈夫人忽然上前,指尖想抓我的手腕,卻被沈硯之握住,“你可知她是誰?她是當年……”
    “當年如何?”沈硯之的聲音發冷,“就算她是乞丐,我也認了。”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的“沈夫人總盯著我看,像看一個怪物”。此刻看著沈夫人眼裏的複雜情緒,忽然明白——或許阿桃真的是沈府的孩子,或許當年的拋棄,藏著不為人知的苦衷。
    “阿桃,跟我走。”沈硯之忽然抱起我,錦袍下擺掃過滿地碎玉,“我們不參加什麽宴會了,回藥鋪吃餃子去。”
    懷裏的溫度讓我安心,指尖卻無意識地攥緊他的發帶——那是我送他的、繡著槐花的發帶。身後傳來沈夫人的喊聲,卻被沈硯之的腳步甩在身後。湖麵的荷花燈隨波漂遠,像極了阿桃記憶裏的星光,而此刻的我知道,比起真相,更重要的是——這個少年,願意為了我,對抗全世界。
    “阿桃別怕,”沈硯之忽然低頭,麵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替你頂著。”
    夜風掀起麵具的蝴蝶翅膀,我忽然笑了——原來最溫暖的反轉,不是身世的真相,而是在所有人質疑時,他堅定地站在我身邊,說“你是我的人”。而那些藏在沈府深處的秘密,或許終有一天會揭開,但此刻的我,隻想躲在他的懷裏,看湖麵的燈影,聽他的心跳。
    第十三章:槐樹根下的秘密
    立春那日,我在槐樹下挖蚯蚓——阿桃說過“槐樹根下有寶藏”,此刻鐵鍬卻碰到硬物。扒開泥土,露出個鐵盒——鏽跡斑斑,卻刻著熟悉的“桃”字。
    “阿桃在挖什麽?”沈硯之忽然蹲下來,指尖劃過鐵盒邊緣,“鐵盒?”
    打開鐵盒的瞬間,我猛地屏住呼吸——裏麵躺著張泛黃的繈褓,繡著槐花圖案,邊角繡著“沈氏”二字,還有張字條:“吾女阿桃,生於四月初八,望遇良人。”
    沈硯之的指尖在字條上發顫,忽然想起沈夫人的話:“當年……”他忽然抬頭看我,眼裏帶著震驚,“阿桃,你是……”
    “我不知道。”喉嚨發緊,指尖捏著繈褓,“阿桃隻知道,陳嬸說我是撿來的,在沈府後巷。”
    沈硯之忽然把我抱進懷裏,鐵盒掉在泥土裏,發出悶響:“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阿桃。”他忽然想起什麽,從袖中掏出自己的繈褓——同樣繡著槐花,同樣有“沈氏”二字,“你看,我們的繈褓,是一樣的花紋。”
    淚水忽然模糊視線——原來阿桃真的是沈府的孩子,或許是沈硯之的孿生妹妹,卻因某種原因被拋棄。可此刻的我,卻對這個身份充滿恐懼——害怕成為他的妹妹,害怕那些未說出口的喜歡,終將變成兄妹的羈絆。
    “阿桃,別難過。”沈硯之忽然替我擦去眼淚,指尖劃過我耳後的疤,“就算你是我妹妹又如何?”他忽然頓住,耳尖發紅,“不對,你比我小三個月,是妹妹,可我……”
    “公子別說了。”我忽然捂住他的嘴,“阿桃不想當妹妹,阿桃想當……”
    話沒說完,卻被他握住手腕,指尖在我掌心畫圈:“阿桃想當什麽?嗯?”
    心跳幾乎要蹦出胸口,忽然聽見藥鋪方向傳來喧嘩——沈夫人帶著家丁趕來,指尖顫抖著指向我:“硯之,你可知她是你妹妹!當年你爹寵妾滅妻,庶女出生時,我……我一氣之下把她丟在後巷!”
    沈硯之猛地站起身,擋在我身前:“所以呢?就因為她是庶女,您就拋棄她?”他忽然冷笑,“可在我眼裏,她比任何人都珍貴。”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的“沈夫人的眼睛,像冬天的冰”。此刻看著沈夫人眼裏的悔恨,卻隻覺得荒唐——原來命運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我以癡女的身份重生,卻發現自己竟是前世“我”的妹妹。
    “阿桃,跟我走。”沈硯之忽然牽起我的手,“我們不在這裏聽這些,回槐樹下,我給你刻新的糖糕模子。”
    家丁想阻攔,卻被沈硯之瞪退。槐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他忽然停住腳步,轉身時陽光穿過葉隙,落在我臉上:“阿桃,不管你是我妹妹還是什麽,我隻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是想和你成親、想護你一輩子的喜歡。”
    喉間發甜,卻帶著酸澀——原來他早已看透我的恐懼,用最直白的告白,擊碎所有的顧慮。我忽然想起鐵盒裏的字條:“望遇良人”。此刻的良人,正牽著我的手,站在槐樹下,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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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聲音發顫,卻被他輕輕吻了吻額頭,“阿桃也喜歡公子,不管是不是妹妹,阿桃隻喜歡公子。”
    沈夫人的喊聲漸漸遠去,沈硯之忽然蹲下來,撿起鐵盒,指尖劃過“桃”字:“以後這個鐵盒,就裝我們的糖糕模子,好不好?”他忽然笑了,笑得眼尾揚起,“阿桃的身世,就讓它留在槐樹根下吧,我們隻要現在,隻要彼此。”
    陽光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鐵盒上的“桃”字在光裏發亮。原來最震撼的反轉,不是身世的揭曉,而是當所有秘密攤開,他依然選擇牽住我的手,說“我隻要你”。而那些藏在槐樹根下的過去,終將被新的時光覆蓋,長出屬於我們的、帶著槐花香的未來。
    第十四章:暴雨夜的真相
    端午的暴雨來得猝不及防,我蹲在藥鋪門檻上,看沈硯之冒雨跑來——懷裏抱著個油紙包,發帶被風吹得亂翹。他忽然掏出塊玉佩,正是那對雙生佩,此刻嚴絲合縫,刻著“硯”“桃”二字。
    “阿桃,我查清楚了。”他蹲下來,指尖劃過我掌心的玉佩,“你是爹的庶女,當年娘因爹爹寵愛你娘,一氣之下把你丟在後巷,後來你娘難產而亡,爹也病逝了,所以……”
    “所以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喉嚨發緊,指尖捏著玉佩,“就像阿桃日記裏寫的,‘阿桃是個野孩子,連名字都是陳嬸起的’。”
    沈硯之忽然把我攬進懷裏,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在我肩上:“不是的,阿桃。你還有我,我會給你名字,給你家,給你所有你該有的東西。”
    忽然想起前世的我在沈府孤獨讀書,此刻的阿桃卻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暴雨砸在青石板上,忽然聽見沈夫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硯之,你帶阿桃回家吧,娘錯了,娘當年太糊塗……”
    沈硯之忽然抬頭,聲音冷硬:“回家?當年你們拋棄她時,可曾想過‘家’?現在想認回她,不過是怕沈府絕後吧?”他忽然攥緊我的手,“阿桃不需要沈家,她有我,有藥鋪,有槐樹,就夠了。”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的“如果有一天,沈夫人來認我,阿桃會不會有娘?”此刻看著沈夫人眼裏的淚水,卻隻覺得釋然——比起所謂的“家”,我更珍惜眼前這個少年,他的懷抱,早已成了我的家。
    “阿桃,我們走。”沈硯之忽然抱起我,在暴雨裏往槐樹下跑,“去我們的秘密基地,我給你講笑話,省得你難過。”
    躲在槐樹下,他忽然掏出油紙包——是我最愛吃的桂花糖糕,邊角刻著“桃”字。雨水順著糖糕邊緣滴落,他忽然笑了:“阿桃看,糖糕下雨了,像不像你哭鼻子時的模樣?”
    破涕而笑,指尖接過糖糕,忽然發現油紙包裏還有張字條:“阿桃別怕,就算全世界拋棄你,我也不會。”是沈硯之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極了阿桃的日記。
    “公子……”喉嚨發緊,忽然被他用糖糕堵住嘴,“唔……”
    “吃吧,甜的。”他忽然低頭,鼻尖蹭過我嘴角,“阿桃知道嗎?你笑時,比糖糕還甜,所以以後多笑,好不好?”
    暴雨在槐樹下形成水簾,我靠在沈硯之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原來最治愈的真相,不是身世的圓滿,而是在暴雨傾盆時,有個人願意為你遮風擋雨,願意用糖糕哄你笑,願意說“你還有我”。
    沈夫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沈硯之忽然指著天上的閃電:“阿桃看,閃電像不像你畫的蝴蝶?”
    笑出聲,指尖捏了捏他的臉:“公子才像蝴蝶,穿這麽好看的衣服,卻陪阿桃蹲在泥地裏。”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畫著“硯”“桃”二字:“隻要和阿桃在一起,蹲在泥地裏也是甜的。”
    暴雨漸歇,槐樹葉上的水珠滴落在玉佩上,映出兩個交疊的影子——一個戴玉冠,一個紮揪揪辮,像極了阿桃日記裏的畫。原來所有的喜怒哀樂,最終都匯成了此刻的溫暖——身世的謎題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彼此擁有,便是最圓滿的答案。
    第十五章:槐花香裏的婚書
    重陽那日,槐樹葉染了金黃,我蹲在藥鋪門前,看沈硯之抱著婚書跑來——紅紙上的字歪歪扭扭,是他親手寫的,“沈硯之娶阿桃為妻,此生不負”。
    “阿桃,婚書寫好了。”他蹲下來,指尖劃過我掌心,“雖然簡陋,但我會補上鳳冠霞帔,補上十裏紅妝,補上你該有的所有。”
    喉間發甜,指尖觸到婚書上的墨香——是我熟悉的、他書房裏的味道。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的“如果能當公子的新娘,阿桃一定是最幸福的人”,此刻看著他眼裏的認真,忽然覺得,幸福來得這般突然,卻又這般理所當然。
    “公子……”聲音發顫,忽然被他用指尖抵住嘴唇,“別叫公子了,叫夫君。”
    耳尖猛地發燙,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敲鑼打鼓聲——沈硯之竟雇了花轎,抬著空轎來接我,說“阿桃值得最好的”。花轎上的紅綢係著槐花瓣,像極了我畫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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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桃,嫁給我吧。”沈硯之忽然單膝跪地,手裏捧著支槐木簪——簪頭刻著“桃”字,尾端綴著紅繩,“用你藏了十年的喜歡,換我往後餘生的偏愛,好不好?”
    淚水忽然落下,滴在婚書上,暈開小小的墨痕。我想起阿桃十年的暗戀,想起重生後的種種,此刻終於懂了——命運讓我以癡女身份重生,不是懲罰,是讓我用十年的時光,換來與他的雙向奔赴。
    “好。”喉嚨發緊,卻笑得眼尾揚起,“夫君,阿桃願意。”
    沈硯之忽然起身,把我抱進懷裏,婚書落在槐樹葉上,紅綢在風裏飄起:“以後我們住在藥鋪,每天搗槐花、做糖糕,我畫畫,你搗亂,好不好?”
    “好。”指尖蹭過他胸前的婚書,忽然想起阿桃日記的最後一頁,此刻在重陽的陽光裏,終於有了結局——“硯之哥哥,阿桃喜歡你,不是癡傻,是心尖上的喜歡,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喜歡。”
    花轎的鑼聲漸遠,沈硯之忽然低頭,在我唇上輕輕落下個吻——像片槐花瓣落在心尖,甜得讓人發暈。槐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像在唱一首十年的情歌,從阿桃的暗戀,到沈硯之的偏愛,終於在這個重陽,釀成了最甜的酒。
    “阿桃,你知道嗎?”沈硯之忽然低語,指尖替我別正槐木簪,“從你第一次蹲在槐樹下看我,我就記住了那個眼裏有光的小姑娘。後來才懂,那束光,是我餘生的方向。”
    陽光穿過槐樹葉,落在婚書上,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原來最圓滿的反轉,不是身世的真相,不是命運的捉弄,而是十年的喜歡,終於在槐花香裏,開出了婚書的紅,開出了彼此的圓滿。
    遠處傳來陳嬸的喊聲:“阿桃,該上花轎了!”
    沈硯之忽然抱起我,往花轎走去,指尖捏了捏我臉頰:“我的小新娘,以後要乖乖的,不許再偷偷掉眼淚了。”
    笑出聲,指尖圈住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槐花香——原來這就是幸福,是曆經十年時光,終於握住彼此的手,是穿過所有誤會與秘密,終於在槐樹下,說出那句“我願意”。
    槐花瓣落在花轎上,落在婚書上,落在我們的發間——這一場關於癡女與公子的故事,終究在槐花香裏,畫上了圓滿的句號。而屬於阿桃與沈硯之的未來,才剛剛開始——在每一個搗槐花的清晨,在每一個畫紙的午後,在每一個數星星的夜晚,用彼此的偏愛,把日子釀成最甜的槐花香。
    第十六章:沈府的逼婚與錯位的溫柔
    深冬的雪落在藥鋪青瓦上,我攥著沈硯之的袖口,看他穿了件陌生的銀線繡紋錦袍——那是沈夫人新賞的,領口繡著牡丹,卻沒了往日的槐花香。他指尖捏著張婚帖,喉結滾動間聲音發啞:“阿桃,沈府明日設宴,我……”
    “公子要娶表妹了嗎?”喉嚨發緊,指尖無意識地蹭過他袖口的牡丹紋,“阿桃看見你昨天陪她逛市集,她戴的玉鐲,和你送我的紅繩,是一樣的銀扣。”
    沈硯之猛地抬頭,眼裏映著窗欞的雪光:“阿桃誤會了,我……”話未說完,沈府的小廝忽然闖入,“公子,夫人說表妹染了風寒,勞您去探望。”
    看著他被小廝拽走的背影,阿桃的眼淚砸在紅繩上——那是沈硯之親手編的,此刻卻覺得格外冰涼。忽然想起昨夜偷聽到的對話:“硯之,你若想護那野丫頭,就乖乖娶了表妹,沈府的名聲,容不得她這樣的人玷汙。”
    雪越下越大,我蹲在槐樹下,看沈硯之的腳印被雪覆蓋。阿桃的日記在懷裏發燙,最後一頁的“夫君”二字被淚水暈開——原來所有的承諾,在沈府的壓力下,都成了易碎的雪。
    第十七章:玉佩裂痕與沉默的守護
    元宵的燈籠映著沈府的朱漆大門,我攥著半塊玉佩,看沈硯之扶著表妹從馬車下來。她腕間戴著沈硯之的銀扣玉鐲,笑得眼尾彎彎,像極了阿桃日記裏畫的“幸福模樣”。
    “阿桃,你怎麽在這兒?”沈硯之忽然看見我,指尖一顫,玉鐲發出清響。表妹忽然咳嗽兩聲,他慌忙扶住她的腰,“先回府,別凍著。”
    心像被雪水澆透,轉身時玉佩掉在雪地上,摔出一道新裂痕。忽然想起沈夫人的話:“硯之娶表妹,是為了給你個名分,不然你以為,沈府會容得下你這庶女?”
    藥鋪的燈在雪夜裏格外孤單,我收拾著阿桃的舊物,忽然發現鐵盒底層藏著封信——沈硯之的字跡,“阿桃,沈府逼我娶表妹,我假意應下,隻為拿到休書範本,還你自由……”
    淚水砸在信紙上,忽然想起他近日的疏離——原來每次陪表妹,都是為了偷蓋沈府的官印;每次晚歸,袖口都沾著藥味,是在替我求沈夫人的諒解。
    第十八章:雪夜追人與真相剝離
    暴雨轉雪的夜,我攥著信往沈府跑,看見沈硯之站在祠堂前,手裏攥著休書,指節泛白。表妹忽然跪下:“表哥,我知道你心裏隻有阿桃,可沈府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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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沈硯之忽然撕碎休書,紙片落在雪地上,像極了阿桃破碎的夢,“我沈硯之這輩子,隻認阿桃一個妻子。”
    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的“公子說過,我是他的命”,此刻看他眼底的堅定,忽然懂了——那些被迫的親近,不過是他笨拙的守護。沈夫人忽然出現,指尖顫抖著指向我:“你可知,當年你娘臨終前,托我護你周全,我卻……”
    “娘,夠了。”沈硯之忽然擋在我身前,“阿桃的身世,我早已查清——她娘是爹的發妻,你才是妾室,當年的拋棄,不過是你怕地位不保。”
    雪落在沈夫人蒼白的臉上,我忽然想起鐵盒裏的繈褓——原來阿桃才是沈府嫡女,而表妹,不過是庶出。沈硯之忽然牽起我的手,指尖劃過我掌心的玉佩裂痕:“阿桃,我們回家,回屬於我們的藥鋪。”
    第十九章:槐木簪斷與心牆崩塌
    清明的槐花開了,我躲在藥鋪裏,看沈硯之在槐樹下徘徊——他發間沒了玉冠,隻別著那支斷了半角的槐木簪。自從沈府真相揭開,我總躲著他,怕那句“嫡女”的身份,會毀了我們之間的純粹。
    “阿桃,我知道你在躲什麽。”他忽然推門進來,指尖捏著新雕的簪頭,“簪子斷了可以補,心若斷了,才是真的碎了。”
    忽然想起前世的我嫌棄阿桃的癡傻,此刻的她卻因身份自卑。沈硯之忽然蹲下來,與我平視:“你總說自己是癡女,可在我眼裏,你是把喜歡藏進糖糕、刻進槐葉的小傻子——不管你是嫡女還是癡女,我愛的,從來隻是你。”
    指尖觸到他掌心的繭——那是替我刻糖糕模子磨出的,忽然想起阿桃日記裏的“公子的手,能畫出全世界的甜”。淚水忽然落下,他忽然吻去我眼角的淚,指尖替我戴上補好的槐木簪:“以後別躲了,我怕你躲著躲著,就把我從你心裏躲沒了。”
    第二十章:槐香婚典與雙向救贖
    端午的陽光落在藥鋪的紅綢上,我穿著沈硯之親手縫的粗布婚衣,看他抱著婚書跑來——上麵蓋著沈府的官印,卻寫著“沈硯之與阿桃,此生契闊,與子成說”。
    “阿桃,沈府的一切我都斷了。”他忽然單膝跪地,手裏捧著對戒——用槐木和碎玉做的,“往後我們靠藥鋪為生,你搗槐花,我畫畫,好不好?”
    忽然想起十年前的暴雨夜,我重生為癡女,此刻卻在槐花香裏,成為他的新娘。沈夫人忽然出現,手裏攥著阿桃的生辰帖:“阿桃,娘錯了,你能原諒娘嗎?”
    看著她眼裏的悔恨,忽然釋然——比起身世,此刻的幸福更重要。沈硯之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畫著“硯”“桃”:“阿桃,別為難自己,你隻需記得,我們的家,在槐樹下,在藥鋪裏,在彼此的心裏。”
    花轎的鑼聲響起,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記的最後一頁,此刻被沈硯之裝在婚書裏——“硯之哥哥,阿桃的喜歡,終於等到了花開”。陽光穿過槐樹葉,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原來所有的誤會與衝突,不過是命運的考驗,而真正的愛情,從來不怕曲折,隻怕不夠堅定。
    “夫君,我們回家吧。”指尖蹭過他發間的槐花,笑得眼尾揚起。
    沈硯之忽然抱起我,婚書在風裏飄起,紅綢係著的槐花瓣落在地上,像鋪了條幸福的路。遠處傳來陳嬸的笑聲和祝賀,而我們的故事,終於在槐花香裏,寫下了最圓滿的結局——從癡女與公子,到夫妻與愛人,十年的時光,終究沒辜負那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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