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墟劫)我重生後變成隔壁癡女愛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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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忘川花海
大荒墟上古之地,九黎戰族與青丘狐族因千年前的“古神血祭”結仇,九黎以戰神後裔自居,青丘則奉九尾天狐為祖。此世沈硯之成了九黎少君,他奉父命求取青丘聖女阿桃的“狐族靈珠”,傳聞靈珠可解九黎戰紋反噬之症,卻不知靈珠暗藏兩人前世輪回的執念碎片——千年前,他們是古神座下的守燈仙童,因私動凡心被逐,輪回中每一世都因族規、詛咒被迫相殺,而這一世,大荒墟的“山海秘典”即將現世,引動諸族覬覦,也掀開他們被封印的記憶。
忘川花海的霧靄漫過青丘禁地時,阿桃正用狐尾拂開靈珠上的霜雪。九瓣青蓮花托著溫潤的白球,珠心隱約映著對相擁的虛影——那是她每夜夢見的場景,男子身著九黎戰紋甲胄,卻在墜崖前將枚槐木簪塞進她掌心,與她此刻發間的銀簪一模一樣。
“青丘聖女,別來無恙。”冷冽的聲音刺破霧色,沈硯之踏過沾著露水的忘川花,戰靴碾碎花瓣時,鞋底的饕餮紋與她靈珠上的狐火紋竟泛起微光。他指尖旋著柄青銅匕首,刃身刻著九黎族徽,卻在看見她發間銀簪的瞬間,瞳孔驟縮——那簪頭的槐花雕紋,與他昨夜夢見的、刻在古神燈座上的紋路分毫不差。
阿桃後退半步,靈珠在掌心發燙,記憶碎片如走馬燈閃過:千年前的古神祭壇,男子替她擋下天雷,血濺在槐木簪上;百年前的青丘戰亂,他穿著九黎戰甲砍斷她的狐尾,卻在她墜落時,眼底閃過痛色。“九黎少君來此,是為了靈珠,還是為了……”她忽然盯著他心口,那裏有塊蝶形紅痕,與她靈珠核心的光影重合,“還是為了兌現前世的承諾?”
沈硯之的呼吸凝滯,父親的叮囑在耳邊響起:“青丘狐族善用幻術,莫被她的記憶碎片迷惑。”可此刻,他分明看見她眼中映著與自己相同的畫麵——槐樹下,穿白衣的仙童給穿青衣的仙童別槐花,仙童腰間掛著與他匕首同款的青銅墜。“靈珠可解我族戰紋之症,聖女若肯相贈,九黎與青丘可罷兵十年。”他伸手時,袖口滑落,露出小臂內側的刺青:半朵槐花,花蕊處刻著“桃”字,正是她昨夜在秘典殘頁上見過的“守燈仙童契約紋”。
忘川花海忽然翻湧,霧靄化作無數狐火,阿桃的九條狐尾在身後展開,尾尖卻泛著血色——那是靈珠被覬覦時的預警。“十年前,九黎用‘古神遺骨’陷害我族,導致我母妃魂飛魄散。”她指尖凝出狐火刃,卻在刺向他時,看見他眼中閃過與前世相同的悲愴,“沈硯之,你我每一世相遇,都是騙局,對不對?”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青丘守衛的驚呼:“聖女小心!九黎人帶了‘縛靈網’!”沈硯之身後的霧靄中,果然浮現出泛著咒文的銀網,網紋與千年前封印他們的天羅地網一模一樣。阿桃本能後退,卻踩中忘川花的藤蔓,踉蹌著跌入他懷裏——他的鎧甲帶著烈日般的溫度,胸前的戰紋卻在觸到她靈珠時,化作細碎的槐花瓣,飄落在她發間。
“不是騙局。”沈硯之忽然低語,指尖劃過她眉心的狐火印記,那裏有塊極小的紅痣,與他夢中仙童額間的朱砂痣重合,“我知道你記得,槐樹、燈座、還有……我替你擋下的每道天雷。但這一世,我……”
他的話被縛靈網的轟鳴打斷,九黎戰族的長老們從霧中走出,父親沈蒼梧握著“古神骨笛”,笛聲催動網紋收緊,竟將阿桃的靈珠逼出掌心。“硯之,動手!取靈珠,斷了這狐女的幻術!”沈蒼梧的聲音帶著癲狂,戰紋在他臉上升騰,竟與千年前墮入魔障的古神使者一模一樣。
阿桃望著沈硯之忽然冷下來的眼,靈珠被他握在掌心時,她聽見他傳音入密:“記住,無論發生什麽,別信我族的骨笛——那是用前世你的狐骨所製,會篡改記憶。”下一刻,他的匕首抵住她咽喉,卻在刃尖觸到皮膚時,輕輕偏了半寸,“青丘聖女,今日靈珠我必取走,至於你……”
他忽然低頭,在她額間落下極輕的吻,像前世在槐樹下偷別槐花時的小心翼翼,卻在吻落瞬間,縛靈網的咒文刺入她眉心——不是傷害,而是替她擋住了父親暗藏的“滅魂咒”。“回青丘告訴你們族長,九黎與青丘,從此恩斷義絕。”沈硯之轉身時,戰靴碾碎忘川花,卻在花瓣下,露出半塊刻著“硯”字的槐木殘片——是千年前他送給她的守燈信物,被她埋在花海深處,每一世重逢,都會在此處生根發芽。
阿桃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指尖觸到額間的溫度,那裏還留著他的吻痕,卻混著靈珠被奪的劇痛。她忽然想起秘典殘頁的最後一句:“當九黎戰紋與青丘靈珠共鳴,便是古神詛咒蘇醒之時——他若取你靈珠,必受噬心之痛,而你,將看見他藏在骨笛裏的、被篡改的記憶。”
夜風掀起她的狐尾,忘川花海深處,某朵花忽然綻開異色——花瓣是九黎戰紋的赤金,花蕊是青丘狐火的靛藍,像極了他們糾纏千年的命運。而此刻,沈硯之在回九黎的路上,掌心的靈珠忽然裂開縫隙,露出裏麵封存的記憶碎片:千年前,他為護她自願墜入魔道,卻被父親用骨笛篡改記憶,每一世都以為“取靈珠是使命”,卻不知,那是古神對他們“相愛即傷”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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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這一次,我不會再被骨笛騙了。”他望著掌心的血珠——靈珠正在反噬他的戰紋,卻不是劇痛,而是溫暖,像她從前用狐火替他療愈傷口時的溫度,“哪怕父親用九黎族規要挾,哪怕大荒墟諸族圍剿,我也要撕開這詛咒的真相……哪怕,你現在恨我。”
忘川花海的霧靄漸濃,阿桃蹲下身撿起槐木殘片,殘片上的“硯”字忽然發光,映出沈硯之被父親囚禁的畫麵——他的戰紋因抗拒骨笛而暴走,眼底卻燃著執念的光,與千年前他說“我護著你”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第一百二十二章:血色真相
九黎族的戰神祭壇上,沈硯之被縛在青銅柱上,戰紋如蛇般在皮膚下翻湧。父親沈蒼梧握著骨笛逼近,笛聲裏混著古神咒文,試圖碾碎他腦海中關於“槐花、仙童、阿桃”的記憶。
“你以為靈珠是救族之物?”沈蒼梧的指尖劃過他小臂的槐花刺青,眼中閃過癲狂,“那靈珠是千年前你私通青丘狐女的罪證!她的狐骨被製成骨笛,她的靈珠藏著你們的‘守燈契約’,而你——九黎少君,本該是滅了青丘的戰神,卻被這狐女的輪回執念拖入泥潭!”
記憶碎片在劇痛中拚接:千年前,他與阿桃是古神座下的守燈仙童,因在槐樹下私許終身,觸怒天規。古神降下詛咒,讓他們每一世都生於敵對種族,用“取靈珠”的使命互相傷害,而九黎戰族的骨笛,正是用阿桃第一世的狐骨所製,笛聲能篡改記憶,讓他每一世都在“使命”與“心動”間掙紮。
“父親當年目睹我們被貶,便偷了她的狐骨,想借詛咒讓九黎成為大荒墟霸主。”沈硯之忽然笑了,血珠從唇角滑落,滴在祭壇的饕餮紋上,“可你不知道,每一世我觸到她的靈珠,記憶都會蘇醒一點——就像這一世,靈珠在反噬我時,反而讓我想起,千年前她替我挨的那道天雷,有多疼。”
祭壇外忽然傳來騷動,青丘的狐火照亮夜空——阿桃帶著狐族精銳殺來,九條狐尾在身後凝成巨大的天狐虛影,卻在看見他被縛的瞬間,虛影驟縮。“沈硯之!你騙我!”她指尖的狐火刃指著他掌心的靈珠,卻在看見他小臂的刺青時,聲音發顫,“你明明記得,卻還拿走靈珠,讓九黎布下‘鎖魂陣’困我青丘!”
沈蒼梧趁機吹響骨笛,咒文化作鎖鏈纏住阿桃的狐尾,劇痛讓她跌跪在地。但這一次,笛聲裏的篡改之力竟被她發間的銀簪震散——那支槐木簪,是千年前他用守燈芯火所製,自帶破咒之力,此刻正映出沈硯之被囚禁的真實記憶:他在取靈珠時,偷偷將自己的戰紋血滴入珠心,試圖用九黎血脈中和青丘靈珠的詛咒。
“阿桃,看清楚!”沈硯之拚盡全力掙斷青銅鏈,戰紋與狐火在他掌心交融,竟在祭壇中央凝成朵雙色花,“骨笛的記憶是假的,我取靈珠,是為了破咒——千年前古神說,唯有讓九黎戰紋與青丘靈珠共生,才能解開‘相愛即傷’的詛咒!”
他的話被沈蒼梧的怒吼打斷,骨笛爆發出強光,竟召喚出大荒墟的凶獸“混沌”——那是古神當年豢養的滅世之獸,眼耳口鼻被封印,唯有吞噬雙宿主的執念才能蘇醒。阿桃的靈珠與沈硯之的戰紋同時發亮,混沌的巨口卻在接近他們時,忽然停滯——它看見千年前的畫麵:守燈仙童在槐樹下刻下“桃硯”二字,仙童指尖滴血成花,花影裏藏著“共生則安”的秘語。
“原來古神的詛咒,從來不是讓我們相殺,而是讓我們在相殺中,學會用執念破咒。”阿桃忽然想起秘典殘頁的隱藏文字,“戰紋為骨,靈珠為心,雙生共契,萬劫不侵。”她伸手握住沈硯之的手,狐火與戰紋在掌心炸開,竟將混沌的凶氣化作細雨,灑在祭壇的槐樹根上——那是她偷偷帶來的、千年前的守燈槐樹根,此刻正在吸收他們的能量,抽出新芽。
沈蒼梧望著失控的骨笛,忽然癲狂地衝向混沌:“不可能!我養了混沌千年,就是為了讓它吞噬你們的執念,讓九黎成為大荒墟之主!”但混沌卻在觸到他的瞬間,反將他吞噬——骨笛的狐骨之力,終究不敵雙宿主的真心。
祭壇震動,大荒墟的“山海秘典”破土而出,書頁翻開的瞬間,無數前世記憶湧入兩人腦海:民國時他是醫生,她是患者,他用手術刀刻下她的名字;星際時他是機甲師,她是工程師,他們在廢墟中修複守燈芯火……每一世,他們都在敵對中相愛,在傷害中守護,而這一世,終於觸到了詛咒的核心。
“阿桃,不管古神怎麽設計,我們的心意,從來沒騙過彼此。”沈硯之擦去她眼角的淚,指尖的戰紋與她的狐火融合,在秘典上刻下新的印記,“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哪怕九黎族規不容,哪怕大荒墟諸族反對,我也要帶你回青丘,種棵真正的守燈槐樹,讓它見證,我們的執念,不是詛咒,是愛。”
他的話未落,秘典忽然發出強光,將兩人卷入書頁——那裏藏著古神留下的最後考驗:“若能在‘山海幻界’中,用真心走過萬劫場景,詛咒自破;若不能,則永困輪回,再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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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握緊他的手,在光芒中看見下一個場景:陰森的古神地宮,四周刻著他們每一世相殺的畫麵,中央的石台上,擺著當年的守燈燈座,燈芯已滅,卻在他們靠近時,微微顫動。而暗處,混沌的殘念化作黑影,正盯著他們交握的手,準備發動最後一擊。
第一百二十三章:執念之燈
山海幻界的第一層,是千年前的古神祭壇,天雷滾滾而下,照亮阿桃被縛在燈柱上的身影。沈硯之穿著九黎戰甲,青銅匕首抵住她咽喉,卻與這一世不同的是,他眼中沒有掙紮,隻有空洞的冷意——那是被骨笛徹底篡改記憶的“戰神形態”。
“硯之,還記得槐樹下的約定嗎?”阿桃的狐尾被天雷灼傷,卻仍強撐著抬頭,發間的槐木簪在雷光中發亮,“你說過,會護著我,永遠不讓我掉眼淚。”
沈硯之的匕首頓在半空,戰紋因她的話泛起漣漪。幻界的規則是“重現最痛的記憶”,此刻他看見的,是第一世因骨笛篡改,親手斬斷她狐尾的場景。“青丘狐女,休要迷惑本君。”他別過臉,卻在匕首落下時,偏了寸許,隻劃破她肩頭的皮膚,“古神詛咒之下,你我本就不該相愛。”
狐血滴在燈座上,竟讓熄滅的燈芯閃過微光——那是守燈仙童的執念,哪怕被篡改記憶,身體仍記得“護她”的本能。阿桃忽然想起秘典裏的話:“執念非惡,愛而不得的痛,終將化作破咒的光。”她伸手握住他握匕首的手,將刃尖抵在自己心口,“若殺了我能破咒,你便動手——但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想讓我死。”
沈硯之的瞳孔驟縮,她眼中映著千年來的每一次相遇:雲淵江湖的相護、現世都市的重逢、星際時代的守望……那些被骨笛掩蓋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戰紋在他心口炸開,竟將幻界的天雷引向自己——他替她擋住所有攻擊,卻在血濺燈座時,笑著說:“阿桃,我終於明白,古神的詛咒,是讓我們在‘不得不殺’中,學會‘不得不愛’。”
燈芯忽然亮起,幻界第一層崩塌,兩人墜入第二層——民國時期的藥鋪,他穿著白大褂,她戴著麵紗來抓藥,桌上擺著刻著“桃硯”的藥箋。“這一世,你是醫生,我是病人,可你仍在藥裏偷偷加了安神的槐花香。”阿桃摸著藥箋上的字跡,與他此刻掌心的戰紋紋路一模一樣,“你說過,我的病,唯有‘真心’可醫。”
沈硯之忽然抱住她,聽著她心跳的聲音——這一世,他因骨笛影響,誤以為她是害族的仇人,卻在給她開藥時,本能地避開所有有毒的藥材。“那時我總夢見槐樹下的仙童,直到看見你腕間的紅繩,才知道,那是我刻在魂靈裏的、找你的標記。”他指尖劃過她腕間的紅繩,繩結正是千年前他教她的“守燈結”,“哪怕記憶被篡改,我仍會用各種方式,留在你身邊。”
藥鋪的房頂忽然塌陷,幻界的惡意化作暗衛營的黑影——那是古神用他們前世的遺憾所化,專門放大“愛而不得”的痛苦。阿桃被黑影拖向深淵,卻聽見沈硯之的怒吼:“我不會再讓你消失!”他竟用戰紋之力凝成槐木枝,纏住她的手,自己卻被黑影撕開戰甲,露出心口的蝶形胎記——與她靈珠核心的光影,終於完整重合。
“看,我們的胎記,從來都是一對。”阿桃將靈珠按在他心口,狐火與戰紋交融,竟在黑影中央開出朵槐樹花,“古神以為用‘身份對立、記憶篡改’就能困住我們,卻不知道,真心就像槐樹的根,哪怕被砍斷千次,也會在原地重新發芽。”
槐樹花照亮幻界第二層,燈芯的光又亮了幾分,兩人踏入第三層——星際時代的機甲廢墟,他的機甲核心正在過載,她抱著破損的桃形芯片衝向他。“這一世,你帶著記憶找我,我卻忘了,但看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歸處。”她將芯片嵌入他的能量源,前世的記憶如數據流湧入,“原來每一世,你都在等我,哪怕我忘記,你也會用行動,讓我重新愛上你。”
沈硯之的機甲在光中化作槐木虛影,他摘下頭盔,吻去她眼角的淚——這是跨越千年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主動告白”,沒有任務、沒有詛咒、沒有誤會,隻有兩個魂靈在認出彼此時的、毫不掩飾的愛意。“阿桃,我愛你——不是因為前世的羈絆,不是因為古神的詛咒,是因為每一世看見你,我的心都會告訴我,你是我跨越萬劫,也要抓住的光。”
燈芯忽然爆發出強光,幻界三層同時崩塌,兩人跌回大荒墟的祭壇,守燈燈座的芯火徹底點亮,映著秘典上新的篇章:“雙宿主執念破咒,古神詛咒消散,從此萬界之內,允許‘心意共生’。”
但就在此時,沈蒼梧的殘念附在混沌身上,發出最後的怒吼:“就算破了詛咒,九黎與青丘的恩怨未解,你們仍要承受諸族的怒火!”混沌的巨口吞下祭壇,阿桃看見沈硯之眼中的堅定,他忽然將她護在懷裏,用戰紋之力撐開結界,卻在結界外,看見九黎與青丘的族人,正舉著兵器殺來——他們被混沌的殘念蠱惑,以為雙宿主是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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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記住——”沈硯之在她耳邊低語,指尖將槐木簪插入她發間,“我的執念,從來不是讓九黎稱霸,是讓你活著,哪怕我死,也要為你在大荒墟,辟出一片能種槐樹的淨土。”
他的話未落,結界被混沌擊破,刀光劍影中,阿桃忽然看見秘典的最後一頁閃過畫麵:在未來的某個輪回,他們會在真正的無界之地重逢,那時槐樹開滿花,再也沒有詛咒和誤會。而此刻,她握緊他的手,狐火與戰紋在掌心化作盾牌,擋住所有攻擊——這一次,他們不再是被詛咒的雙宿主,而是選擇彼此的、相愛的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狐族秘典
青丘禁地的狐火溶洞裏,阿桃捧著狐族秘典,指尖劃過“古神血祭”的記載,燭火映著她眼底的痛色——千年前,青丘狐後為護她與沈硯之,自願成為古神血祭的祭品,狐骨被製成九黎骨笛,靈珠則封入她的眉心,而沈硯之的父親沈蒼梧,正是當年偷取狐骨的幫凶。
“原來母妃的死,不是因為九黎戰族的陷害,是因為她想保住我們的輪回執念。”阿桃望著秘典裏母妃的畫像,狐尾上的血色斑點忽然發燙——那是靈珠與戰紋融合後,喚醒的狐族禁術“溯魂眼”,能看見逝者的最後記憶。
畫麵裏,母妃跪在古神祭壇,用狐族秘法將她的靈珠與沈硯之的戰紋綁定:“硯之,阿桃,你們的愛不該是詛咒,母妃替你們在秘典裏藏了‘破咒之法’——當戰紋血與狐火血共融,古神燈芯會重新點亮,那時,所有誤會都將消散。”
溶洞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沈硯之帶著滿身血痕闖入,戰紋因對抗九黎追兵而紊亂,卻在看見她手中的秘典時,忽然頓住——秘典內頁,畫著千年前他與她在槐樹下的契約,旁邊是母妃的批注:“吾女阿桃,若遇九黎少君,勿恨勿殺,他是你命中劫數,亦是命中歸人。”
“我父親當年目睹母妃血祭,卻偷走狐骨製成骨笛,用詛咒讓九黎成為‘天命戰族’。”沈硯之握緊她的手,指尖的戰紋血滴在秘典上,竟與她的狐火血交融,映出古神燈座的虛影,“現在我終於明白,母妃說的‘破咒之法’,不是消滅彼此,是接受彼此——就像此刻,我的戰紋不再排斥你的狐火,反而覺得,這溫度,才是我魂靈深處的渴望。”
溶洞深處忽然傳來轟鳴,九黎的“滅魂陣”破了青丘結界,沈蒼梧的殘念附在混沌身上,化作巨大的虛影:“你們以為破了詛咒就能在一起?九黎戰族不可能接受狐族聖女,青丘狐族也不可能原諒滅族之仇!”虛影揮爪,竟將溶洞頂部的鍾乳石震落,沈硯之本能將她護在身下,卻在石屑飛濺中,看見她發間的槐木簪亮起——那是母妃用狐族秘法與守燈芯火共同煉製的“護心簪”,此刻正凝出個透明的槐樹冠,擋住所有攻擊。
“沈蒼梧,你錯了。”阿桃忽然站起身,狐尾展開如天幕,靈珠在眉心化作狐火印記,“九黎與青丘的恩怨,始於你的貪婪,卻該在我們這裏結束——你以為用‘族規’‘仇恨’就能困住我們,卻不知道,比起種族對立,我們更在意彼此的心跳。”
她忽然望向溶洞外,青丘與九黎的族人正被混沌殘念操控,互相廝殺,卻在看見他們交握的手時,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戰紋與狐火的共生之光,竟能驅散古神的詛咒之力,讓族人看見被篡改的記憶:千年前,九黎與青丘本是盟友,因古神挑撥才反目,而沈硯之和阿桃,從來都是兩族和平的鑰匙。
“看清楚吧!”沈硯之將戰紋之力注入槐樹冠,樹冠投影出千年前的真相:古神為了吞噬兩族信仰,故意讓守燈仙童墜入輪回,用“相愛相殺”的執念喂養混沌,而沈蒼梧為了權力,甘願成為幫凶,“我們不是災星,是古神詛咒的受害者,而現在,詛咒已破,我們可以選擇——是繼續被仇恨操控,還是重新開始?”
九黎族老忽然跪地,望著沈硯之小臂的槐花刺青:“當年少君出生時,戰紋中竟混著槐花香,老臣就該知道,這是上天注定的‘共生之兆’。”青丘族長也放下兵器,望著阿桃眉心的狐火印記:“聖女的靈珠不再泛著血色,這是狐族千年未見的‘平和之相’。”
混沌虛影發出不甘的嘶吼,卻在兩族族人的信仰之力下漸漸消散。沈硯之忽然低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輕輕吻住阿桃的唇——這是跨越千年的、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吻,沒有詛咒的陰影,沒有族規的束縛,隻有兩個相愛的人,用行動告訴世界,心意,比任何仇恨都更強大。
“阿桃,等一切結束,我們在青丘和九黎的交界處種棵槐樹吧。”沈硯之擦去她唇邊的血珠,戰紋與狐火在他們身後凝成巨大的天狐與戰神虛影,虛影交纏,竟化作朵盛開的槐花狐火,“讓它見證,九黎與青丘的恩怨結束,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然而,就在此時,秘典忽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燈座虛影劇烈震動——古神的最後一道詛咒竟藏在秘典深處,“若雙宿主真心相契,便以其中一人的魂靈為引,重啟萬界輪回”。阿桃忽然感覺魂靈被拉扯,看見沈硯之眼中的驚恐,他竟在瞬間明白了詛咒的真相:破咒的代價,是必須犧牲一人,讓另一人帶著記憶,守護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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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什麽萬界,我隻要你!”沈硯之握緊她的手,戰紋之力瘋狂湧入她體內,試圖阻止魂靈剝離,卻聽見古神的殘念在秘典中冷笑:“雙宿主,這是最後的考驗——愛到極致,是放手,還是執念?”
阿桃望著他眼中的淚,忽然想起母妃的話:“真正的愛,不是互相束縛,是哪怕分離,也要讓對方好好活著。”她忽然在他掌心寫下“桃硯”二字,狐火之力將他推開,“硯之,記住,不管我去哪,我的魂靈都會跟著你,就像槐樹的根,永遠紮在有你的地方。”
魂靈剝離的劇痛中,她看見沈硯之撕心裂肺的怒吼,看見兩族族人驚恐的眼神,而她的意識,正隨著秘典的光,墜入新的輪回——這一次,她是沒有記憶的凡人,而他,必須帶著所有記憶,在萬界中,再次找到她。
第一百二十五章:執念重逢
百年後,大荒墟的“忘川舊地”已變成無人區,唯有棵千年槐樹矗立中央,樹下埋著塊刻著“桃硯”的石碑——那是沈硯之用戰紋血與狐火血共同澆築的,每到月圓夜,碑上的紋路就會發光,指引著某個方向。
沈硯之摸著石碑上的刻痕,戰紋早已不再反噬,卻因失去阿桃而布滿裂痕——古神的最後詛咒讓她魂飛魄散,卻留給他一線希望:“若能在萬界輪回中,找到她的殘魂碎片,便可重塑靈體。”百年間,他踏遍大荒墟,在每個世界的槐樹下,都埋下刻著“桃”字的槐木牌,隻為讓她的殘魂,能循著執念歸來。
“硯之,你看,那棵槐樹在發光!”稚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穿紅衣的小女孩牽著穿青衣的小男孩,蹦跳著跑向槐樹——她眉心有顆極小的紅痣,他小臂內側,有半朵槐花刺青,正是千年前守燈仙童的模樣。
沈硯之的呼吸凝滯,小女孩指尖觸到石碑上的“桃”字時,槐木牌忽然發光,碎片記憶湧入她腦海:忘川花海的初遇、山海幻界的相護、青丘禁地的告白……所有畫麵在她眼中閃過,最終定格在他為她流淚的瞬間。“你是……硯之哥哥?”她伸手觸碰他的臉,指尖的溫度,與千年前她用狐火替他療愈時的溫暖,一模一樣。
小男孩忽然想起夢裏的場景:槐樹下,穿白衣的仙童給穿青衣的仙童別槐花,仙童說“阿桃,以後我護著你”。他握緊小女孩的手,小臂的槐花刺青與她眉心的紅痣共鳴,竟在石碑旁凝成守燈燈座,燈芯閃過微光——那是阿桃的殘魂碎片,因執念而凝聚,此刻正借著孩童的身體,與他重逢。
“阿桃,真的是你……”沈硯之跪在槐樹下,顫抖著抱住小女孩,卻在觸到她靈魂的瞬間,聽見古神殘念的低語:“雙宿主,這是最後一世輪回,若你承認‘愛而不得’,甘願分離,便可讓她重入仙籍;若你堅持‘執念共生’,便要一起墜入魔道,永無超脫。”
小女孩忽然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間落下吻——像前世他在忘川花海做的那樣,“硯之哥哥,母妃說過,執念不是錯,是因為愛得太深。”她的靈魂漸漸凝聚,化作十六歲的模樣,狐尾在身後展開,卻不再是血色,而是純淨的白光,“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哪怕墜入魔道,哪怕永困輪回,隻要和你一起,就是最好的結局。”
小男孩的身體也漸漸變化,化作青年沈硯之的模樣,戰紋與狐火在他掌心交融,竟將古神殘念徹底淨化——當雙宿主的執念不再是“詛咒的燃料”,而是“愛的證明”,古神的最後詛咒終於失效。槐樹下,守燈燈座的芯火永久點亮,照亮大荒墟的夜空,也照亮他們交握的手。
“從此,再沒有古神詛咒,沒有族規恩怨,隻有我和你。”沈硯之吻去她眼角的淚,戰紋與狐火在身後凝成巨大的槐樹虛影,每片花瓣都刻著他們的前世今生,“阿桃,我帶你去看遍大荒墟的風景,在每棵槐樹下,都留下屬於我們的故事——這次,再也不會有人分開我們了。”
夜風掀起她的衣擺,槐樹花瓣落在兩人肩頭,遠處,九黎與青丘的族人正帶著祭品趕來,他們終於明白,雙宿主的存在,不是災難,是大荒墟的“心之錨點”。而此刻,沈硯之忽然指著槐樹虛影的深處,那裏映著下一個輪回的場景:現代都市的校園裏,穿白襯衫的男生在槐樹下撿到穿藍裙女生的課本,兩人同時愣住,因為課本封麵上,都畫著相同的“桃硯”符號。
“看,下一世,我們會在更平和的世界重逢。”阿桃望著他眼中的光,忽然覺得,所有的虐戀、陷害、執念,最終都化作了此刻的溫暖,“硯之,不管哪一世,我都會循著槐花香,找到你——因為你,就是我魂靈深處,永遠的歸處。”
槐樹根下,兩人相視而笑,守燈芯火的光漸漸擴散,籠罩整個大荒墟——從此,萬界之內,“桃硯”的執念不再是詛咒,而是象征“相愛即救贖”的傳說。而他們知道,這不是結局,而是無數個“相守”的開始,就像那棵永遠開花的槐樹,會在每個世界的角落,見證他們跨越萬劫的、永不褪色的愛情。
然而,就在此時,槐樹虛影的深處,忽然閃過道黑影——那是古神殘念最後的碎片,正墜入新的輪回,發出不甘的低語:“雙宿主,你們以為真的能逃脫所有規則?下一世,我會化作你們最親近的人,讓‘信任危機’成為新的劫數……”
夜風掠過,槐花瓣輕輕顫動,沈硯之和阿桃卻沒有聽見那低語——他們正彼此凝視,眼中隻有對方的倒影,以及對未來的期待。而大荒墟的星空下,守燈燈座的芯火,正為他們照亮下一段旅程的路,讓所有的虐戀與執念,都在愛中,得到最終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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