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劫)我重生後變成隔壁癡女愛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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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秦戈楚玉初逢劫
    秦朝始皇帝三十五年,六國遺民暗湧,鹹陽城遍植槐樹以鎮“地脈王氣”,民間盛傳《山海秘篆》中“得九尾靈珠者得天下”的傳說。沈硯之是秦朝左庶長,掌禁軍兼查緝六國餘孽,佩劍“饕餮紋青銅劍”乃始皇帝親賜,劍鞘刻有《山海經》中“猙”的圖騰;阿桃化名“蘇桃”,實為楚國沒落貴族之女,隨身攜帶母親臨終所贈槐木簪,簪頭雕著九瓣蓮花——與前世青丘靈珠的紋路一致,卻不知自己眉心暗藏朱砂痣,每逢月圓便會浮現狐形光影。
    暮春的鹹陽街頭飄著槐花香,阿桃蹲在巷口給乞兒分餅,袖中槐木簪不慎滑落,滾入青石板縫時,一道玄色衣擺掠過。抬頭瞬間,撞見腰間懸著青銅玉佩的沈硯之,玉佩上“硯”字刻痕與她簪尾的“桃”字殘紋,在槐花落影中微微發亮——那是前世守燈仙童的契約印記,卻被現世記憶掩蓋。
    “姑娘可是楚地來的?”沈硯之彎腰拾簪,指腹觸到簪頭的蓮花紋,忽然一陣眩暈——夢裏閃過槐樹下白衣仙童別簪的畫麵,卻被禁軍號角聲打斷。他指尖收緊簪柄,饕餮劍鞘的猙紋與簪身的狐形光影隔空共鳴,“這簪子……紋飾少見。”
    阿桃本能後退,袖中藏著的《山海秘篆》殘頁沙沙作響——三日前,她在楚地老宅挖到殘頁,記載“靈珠現世,必引饕餮之劫”,而她昨夜夢見自己化作九尾狐,守著盞熄滅的青銅燈。“大人認錯了,小女乃齊國商人之女。”她強作鎮定,卻沒看見沈硯之玉佩內側,刻著與她殘頁相同的“桃硯”古篆。
    忽然,街角傳來騷動,六國遺民的刺殺者擲出淬毒的柳葉鏢,直奔沈硯之麵門。阿桃下意識撲過去,槐木簪在慌亂中劃破他手背,鮮血滴在她眉心——朱砂痣驟亮,化作極小的狐火印記,而沈硯之眼前閃過前世忘川花海的場景:她為他擋下縛靈網,狐尾掃過他手背,亦是這般溫熱的觸感。
    “你……”沈硯之抱住她腰肢旋身避開攻擊,青銅劍出鞘半寸,卻在看見她眼中的驚惶時,指尖微顫——那眼神像極了他每夜夢見的、被他“傷害”的白衣女子。刺殺者被禁軍製伏前,忽然朝阿桃喊出:“蘇姑娘!秘篆殘頁可曾帶給……”話未說完,便被滅口,血濺在她手中的殘頁上,竟顯露出“靈珠宿主,必伴戰神”的古字。
    當夜,沈硯之在禁軍府查驗刺殺者遺物,發現枚刻著“楚”字的青銅環,與阿桃腕間的紅繩繩結一模一樣——那是楚國貴族特有的“九黎結”,傳聞可勾連魂靈。他摸向心口的蝶形胎記,今日被她血觸及時,那裏曾泛起灼痛,仿佛在呼應某段被封印的記憶。
    阿桃躲在城南舊宅,對著銅鏡擦拭槐木簪,卻見簪頭蓮花芯裏嵌著粒白珠——正是前世青丘靈珠的碎片,此刻因沾了沈硯之的血,正滲出淡金色紋路。殘頁忽然無風自動,翻到“戰神之血,可醒靈珠”的段落,她忽然想起母親臨終遺言:“若遇佩‘硯’字玉佩的人,切記……他是你命定的劫,亦是命定的解。”
    更漏敲過三更,窗外忽然飄來槐花香,沈硯之的身影映在窗紙上。阿桃握緊靈珠碎片,指尖傳來他血液的溫度——白日相擁時,她竟莫名覺得安心,仿佛這具身體,比意識更先認出他。“蘇姑娘深夜研讀《山海秘篆》,可是知曉‘靈珠’下落?”他的聲音帶著禁軍統領的冷冽,卻在推門看見她發間簪子時,語氣微軟,“方才查案,發現這簪子的蓮花紋,與楚地舊貴族的‘守燈圖騰’一致。”
    阿桃指尖一顫,殘頁上“守燈仙童”的記載湧入腦海——那是她在夢裏見過無數次的場景:槐樹下,青衣仙童為白衣仙童簪花,仙童腰間玉佩與沈硯之的,分毫不差。“大人既知楚地圖騰,可曾聽過‘桃硯共生’的傳說?”她鼓起勇氣抬頭,眉心朱砂痣在燭火下忽明忽暗,“傳聞千年前,有對仙童因私動凡心被貶,輪回中每世都會帶著‘桃’與‘硯’的信物,在恩怨中重逢。”
    沈硯之瞳孔驟縮,昨夜夢見的場景突然清晰:他在古神祭壇上替她擋天雷,喊出的名字,正是“阿桃”。而此刻,她眼中的光,竟與夢裏的白衣女子重疊。忽然,府外傳來緊急軍報:“左庶長!琅邪台方士來報,說鹹陽城有‘狐妖現世’,恐危及大秦社稷!”
    方士的話如驚雷,阿桃看見沈硯之握劍的手收緊——他腰間的饕餮紋玉佩,正與她靈珠碎片共鳴,卻在軍報催促中,他忽然將槐木簪塞回她手中,“明日巳時,帶殘頁來琅邪台。記住,別讓人看見你的眉心。”轉身時,青銅劍鞘的猙紋掃過她裙擺,竟在地麵凝出半朵槐花光影,轉瞬即逝。
    阿桃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指尖觸到簪子上的體溫——那是前世他無數次護著她時,留下的、獨屬於他的溫度。而窗外的槐樹,正有花瓣落在她掌心,與前世忘川花海的花瓣,形狀一模一樣。她忽然明白,這一世的相遇,從來不是偶然,而是被執念刻進魂靈的、必然的重逢——哪怕此刻他們忘記彼此,身體與信物,卻在悄悄訴說著,跨越千年的、未竟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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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方士秘語迷心劫
    琅邪台的青銅祭鼎騰起紫煙,方士徐福身著十二章紋祭服,指尖撫過沈硯之呈上的槐木簪,眼中閃過陰鷙:“左庶長可知,此簪紋飾乃《山海秘篆》中‘狐靈宿主’的標記?三日前夜觀星象,紫薇垣旁現‘尾火狐’妖星,正應在這女子身上。”
    沈硯之望著鼎中倒映的自己——眉心因昨夜夢見阿桃,竟浮現出淡金色戰紋虛影,與前世九黎戰紋如出一轍。他握緊腰間玉佩,想起方才在台下看見的場景:阿桃身著素衣,眉心朱砂痣被紗巾遮住,卻在看見他時,紗巾下的唇角輕輕揚起,像極了前世她在忘川花海對他笑的模樣。
    “方士說她是狐妖,可有實證?”他的聲音比平日冷了幾分,饕餮劍鞘在祭台石階上投下陰影,恰好籠罩住阿桃腳邊的槐木簪——此刻簪頭蓮花芯的靈珠碎片,正與他玉佩中的“硯”字古篆共鳴,形成隻有他能看見的、淡金色的“桃硯”二字光影。
    徐福忽然揮袖,鼎中紫煙化作九尾狐虛影,直奔阿桃而去:“且看這秘篆之術!若她非狐靈宿主,虛影自會消散。”阿桃驚呼一聲,紗巾滑落,眉心朱砂痣化作清晰的狐火印記,九尾狐虛影竟在她身後凝出半透明的狐尾——正是前世青丘聖女的形態,卻因現世記憶未醒,顯得虛幻而脆弱。
    “大人救我!”阿桃本能撲向沈硯之,靈珠碎片在懷中發燙,觸到他胸前的饕餮紋甲胄時,甲胄上的猙紋忽然活了過來,化作青銅色的“猙”獸虛影,與她的狐尾虛影對峙——這是前世戰紋與狐火的本能相護,卻被徐福曲解為“妖星惑主”。
    “左庶長!此女乃六國遺民,又身負狐靈血脈,若不除之,大秦社稷危矣!”徐福掏出刻著“滅靈咒”的竹簡,紫煙化作鎖鏈纏住阿桃,“當年楚國叛民曾用《山海秘篆》詛咒始皇帝,她手中的殘頁,必是逆黨信物!”
    沈硯之望著阿桃眼中的恐懼,忽然想起昨夜夢見的細節:她在古神祭壇被縛,也是這般望著他,而他卻在骨笛影響下揮劍——那是前世最痛的記憶,此刻竟在現世重演。他的手按在劍柄上,卻遲遲未出鞘,因為他看見,阿桃腕間的紅繩繩結,正與他玉佩內側的“桃”字古篆,隨著彼此的心跳,同步閃爍。
    “方士說她是狐妖,可曾想過,《山海秘篆》中‘狐靈宿主,必伴戰神’的下半句?”他忽然伸手握住阿桃腕間紅繩,戰紋虛影從掌心蔓延,竟將紫煙鎖鏈震碎半分,“若她是妖,為何我的戰紋……不,為何我的玉佩,會認她?”
    徐福臉色驟變,他早知沈硯之是“戰神轉世”,卻未料戰神信物竟與狐靈宿主共鳴。他忽然指向祭台中央的“地脈羅盤”:“左庶長請看!她的靈珠碎片正在擾亂大秦地脈——始皇帝陛下命人在鹹陽植萬棵槐樹,正是為了鎮住這‘狐靈地脈’,如今她入城,槐樹已開始落葉!”
    阿桃順著他的指向望去,琅邪台外的槐樹林竟真在紛紛落葉,可她分明記得,今早路過槐樹下時,有片花瓣落在沈硯之發間,他卻沒有避開——就像前世他任她替他別上槐花,眼中滿是縱容。“我沒有害人……”她指尖觸到懷中的靈珠碎片,碎片忽然發出微光,竟在落葉上凝成半朵金色槐花,“我母親說,這簪子是……是重要的人送的,他說‘桃硯共生,萬劫不侵’。”
    “桃硯共生……”沈硯之喃喃重複,腦海中閃過古神燈座上的刻字——那是前世他們在槐樹下刻下的誓言。此刻阿桃眼中的光,竟與記憶中白衣仙童的眼神重合,他忽然想起方士方才的話漏洞百出:若她真的擾亂地脈,為何他的戰紋虛影,反而因靠近她而變得穩固?
    “方士,容我查清楚再定奪。”他忽然將阿桃護在身後,饕餮劍出鞘三寸,青銅劍刃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他的甲胄紋與她的狐火印記,竟在劍刃上凝成完整的“守燈圖騰”,“此女既與《山海秘篆》相關,便該交由始皇帝陛下親自定奪,而非你我私刑。”
    徐福咬牙,暗中掐決催動紫煙,卻在此時,阿桃懷中的靈珠碎片忽然爆發出強光,與沈硯之的玉佩共振,竟將琅邪台的祭鼎震得嗡嗡作響——鼎身刻著的《山海經》異獸圖中,“猙”與“九尾狐”的圖案同時發亮,仿佛在印證千年前的契約:戰神與狐靈,本就是共生之體。
    “左庶長,您看她的靈珠!”阿桃忽然指著沈硯之玉佩,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淡紅色的“桃”字,與她簪頭的“硯”字殘紋,恰好拚成完整的“桃硯”二字,“這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前世的名字?我昨夜夢見……夢見你穿著青衣,在槐樹下給我別簪子,你說‘阿桃,別怕,我在’。”
    沈硯之的呼吸凝滯,“阿桃”二字從她口中說出,竟比任何記憶碎片都更滾燙。他忽然想起幼年時的怪夢:總在槐樹下看見個穿白衣的小姑娘,喊他“硯之哥哥”,而他每次驚醒,心口的蝶形胎記都會發燙——原來那不是夢,是前世輪回中,殘留在魂靈裏的、對她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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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是硯之,你是阿桃。”他忽然不顧方士的目光,伸手替她理好被紫煙弄亂的發絲,指尖劃過她眉心的狐火印記,戰紋之力輕輕包裹住她的靈珠碎片,“不管前世如何,現世我護著你——就算整個大秦要你死,我也會用這柄劍,為你劈開一條路。”
    話音未落,琅邪台忽然震動,地脈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指向阿桃懷中的靈珠碎片——那裏正浮現出前世守燈燈座的虛影,而沈硯之的玉佩,竟化作燈座的青銅底座,與她的靈珠碎片嚴絲合縫。徐福望著這一幕,忽然想起《山海秘篆》的終極記載:“戰神與狐靈,合則為‘守燈雙宿主’,可鎮萬界地脈,裂則為劫,引動山海異獸。”
    “原來……你們不是災星,是地脈的‘定海神針’。”徐福的聲音帶著不甘,他終究是被古神殘念蠱惑,誤以為雙宿主是劫,卻不知真正的劫,是人心的貪婪,“但始皇帝陛下不會容下六國遺民,更不會容下能動搖大秦地脈的‘狐靈’——左庶長,你若護她,便是與整個秦朝為敵。”
    沈硯之握緊阿桃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那是跨越千年,終於再次握住的、屬於他的“光”。他望著琅邪台外的槐樹,花瓣正紛紛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像前世忘川花海的祝福,亦像現世地脈的呼應。“與天下為敵又如何?”他忽然笑了,戰紋虛影在身後展開,如同一襲金色戰甲,“千年前我負了她一次,這一世,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要站在她身邊。”
    阿桃望著他眼中的堅定,忽然覺得眉心的狐火印記不再灼痛,反而化作暖流湧入心髒——那是靈珠與戰紋的第二次共鳴,比前世更溫暖,更堅定。她忽然想起殘頁的最後一句:“當戰神之血與狐靈之淚相融,守燈芯火將重燃,照亮所有被遺忘的真心。”而此刻,她看見沈硯之眼中,有光在閃爍——那是屬於“硯之哥哥”的光,是跨越千年,終於認出她的、欣喜與心疼交織的光。
    第一百二十八章:追兵亂箭蝕心劫
    亥時三刻,秦楚古道的夜風卷著沙塵,阿桃跟著沈硯之躲進廢棄的烽燧。他的青銅甲胄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卻在替她包紮手臂傷口時,指尖輕得像觸碰易碎的琉璃——方才衝出琅邪台時,她為他擋下了方士的“滅靈箭”,狐靈之力雖擋住致命傷,卻在小臂留下道血痕。
    “疼嗎?”沈硯之撕下月白色中衣下擺,忽然想起前世她替他包紮戰傷時,總會在藥裏混上槐花香,“前世……不,我是說,我好像見過你這樣替人包紮。”他頓了頓,指尖觸到她腕間的九黎結——那是楚國貴族專為“心尖人”編的繩結,母親曾說,若見女子戴此結,定是心有所屬。
    阿桃望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忽然想起夢裏重複的場景:青衣仙童總在受傷後對她笑,說“阿桃的手,比仙藥還靈”。她指尖撫過他眉間的戰紋虛影——那是現世戰紋因靠近她而浮現的印記,與她眉心的狐火印記,隔著寸許距離,卻像在互相呼應。“硯之,你相信嗎?我看見你的時候,總覺得……總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到連魂靈都記得彼此的溫度。”
    話音未落,烽燧外傳來馬蹄聲——是秦朝禁軍的“猙紋旗”,方士徐福親率三百玄甲軍追來,火把照亮夜空,將兩人的影子釘在黃土牆上。沈硯之握緊饕餮劍,卻在看見阿桃懷中的槐木簪時,忽然想起前世的教訓:千年前他因顧忌族規,差點失去她,這一世,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呆在我身後,別出去。”他將她推到烽燧內側,戰紋之力湧遍全身,青銅劍刃竟凝出淡金色的“猙”獸虛影——那是《山海經》中“見則天下大旱”的凶獸,卻在他手中化作護她的壁壘。徐福騎著黑馬逼近,手中竹簡展開,“滅靈咒”化作鎖鏈飛向烽燧,卻在觸到沈硯之戰紋的瞬間,被震成碎片。
    “左庶長!你可知背叛大秦的後果?”徐福的聲音帶著癲狂,他指向阿桃,“此女乃楚地餘孽,身負狐靈血脈,若不除之,他日必成大患!”玄甲軍的弓箭齊刷刷對準烽燧,箭頭淬著“斷靈毒”,專為克製靈珠宿主。
    阿桃望著沈硯之背上的甲胄縫隙——那裏露出小塊皮膚,與她心口的蝶形胎記一模一樣。她忽然想起殘頁裏的“共生之法”:若雙宿主心意相通,靈珠與戰紋可共享力量。她握緊靈珠碎片,狐火之力湧入他的戰紋,竟在他身後凝出半透明的九尾狐虛影,與“猙”獸虛影交纏,形成完整的“守燈圖騰”。
    “徐福,你口口聲聲說她是災星,可曾看見——”沈硯之揮劍斬落射來的亂箭,箭頭在觸到圖騰光影時化作齏粉,“她的靈珠與我的戰紋,本就是共生之體!千年前古神設下詛咒,讓我們在輪回中相殺,可這一世,我們偏要逆天改命,讓這共生之力,成為護佑彼此的盾!”
    他的話如驚雷,震得玄甲軍坐騎紛紛後退——他們看見,向來鐵血的左庶長,此刻眼中竟滿是溫柔,而那份溫柔,全部落在身後的白衣女子身上。阿桃望著他揮劍的背影,忽然想起夢裏的最後一幕:他在古神祭壇上替她承受所有天雷,最後一刻,在她耳邊說“阿桃,下一世,我還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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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硯之,小心!”她看見徐福祭出最後的“地脈咒”,咒文化作黃龍虛影,直取沈硯之眉心——那是秦朝供奉的“祖龍之力”,專門克製外來靈體。千鈞一發之際,她撲過去用靈珠碎片擋住咒文,狐火與祖龍之力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卻在光芒中,她看見沈硯之眼中的驚恐,以及……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
    槐樹、燈座、守燈仙童、九黎戰紋、青丘靈珠……所有前世的畫麵在強光中拚接,她終於想起,他是千年來跨越輪回護著她的硯之哥哥,而她,是每一世都因他的執念而重生的阿桃。“硯之,我想起來了!”她在劇痛中笑了,指尖劃過他眉心的戰紋,“千年前你說‘我護著你’,這一世,換我告訴你——我也愛你,跨越千年,從未變過。”
    沈硯之的瞳孔驟縮,她的話如鑰匙,打開了被現世記憶封印的前世——他想起了忘川花海的初遇、山海幻界的相護、青丘禁地的告白,想起了每一世她在他懷中消散時,說的那句“下一世,我們再相遇”。“阿桃,阿桃……”他喃喃念著她的名字,戰紋與狐火在掌心交融,竟將祖龍咒文化作點點星光,“原來我們不是忘記,隻是在等彼此,在現世的磨難中,重新認出對方。”
    徐福望著這一幕,終於明白自己錯得離譜——雙宿主的共生之力,從來不是威脅,而是地脈的“平衡之鑰”。可他被古神殘念蠱惑太深,竟在最後一刻,掏出藏在袖中的“滅魂匕首”,刺向阿桃背心——那匕首用前世她的狐骨製成,專門克製靈珠宿主。
    “阿桃!”沈硯之來不及多想,轉身用自己的背擋住匕首,戰紋之力雖擋住致命傷,卻被狐骨匕首喚醒了前世最痛的記憶:千年前他父親用同樣的匕首,刺向她的靈珠。鮮血滴在阿桃手中的靈珠碎片上,碎片忽然綻放出完整的青丘靈珠光芒,與他腰間的饕餮玉佩融合,竟在秦楚古道的夜空,凝成巨大的守燈燈座虛影,燈芯在兩人交握的手中亮起——那是跨越千年,終於重燃的、屬於他們的執念之燈。
    “徐福,你輸了。”阿桃望著燈芯的光籠罩住沈硯之的傷口,狐火之力與戰紋之力同步修複著他的身體,“古神的詛咒讓我們相殺,可我們的真心,讓我們在每一世的重逢中,選擇相愛——這才是《山海秘篆》的終極秘密:唯有真心,可破萬劫。”
    徐福望著崩塌的地脈咒文,忽然慘叫著被古神殘念反噬,化作飛灰。玄甲軍見狀紛紛跪地——他們終於明白,眼前的雙宿主,不是叛賊,而是《山海經》中記載的“守燈使者”,肩負著平衡萬界地脈的使命。沈硯之擦去阿桃眼角的淚,指尖的戰紋與她的狐火,在燈芯光中化作槐花與狐尾的虛影,纏繞著飛向夜空。
    “阿桃,以後不管去哪,我都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他低頭吻住她額間的狐火印記,像前世在槐樹下那樣,小心翼翼卻又充滿執念,“這一世,我們雖生於秦楚恩怨中,卻要用這顆真心,告訴所有人——比起種族與權力,愛,才是最強大的地脈之錨。”
    夜風掠過秦楚古道,被斬斷的槐樹枝忽然抽出新芽,在燈芯光中輕輕搖曳——那是他們的執念所化,象征著無論多少劫難,隻要彼此相守,就能在荒蕪中種出花海。而遠處,鹹陽城的槐樹竟重新長出花苞,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靜靜等待著屬於雙宿主的、破曉之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地脈核心的記憶之匣
    黎明的驪山陵籠罩在薄霧中,沈硯之握著阿桃的手,踏著石階走向地宮入口——根據《山海秘篆》殘頁記載,秦朝地脈核心藏於驪山陵深處,那裏有個用青銅鑄就的“記憶之匣”,封存著雙宿主前世的所有契約印記,亦是古神詛咒的“錨點”。
    “硯之,你說記憶之匣裏,會不會有我們第一次在槐樹下相遇的畫麵?”阿桃望著他手中的饕餮玉佩——此刻玉佩與她的靈珠已徹底融合,化作枚雙色吊墜,正麵是“猙”的圖騰,背麵是九尾狐的紋路,中間嵌著半朵槐花,“我現在隻要觸到你,就能看見前世的片段,就像……就像我們的魂靈,終於接通了彼此的‘電話線’。”
    沈硯之笑了,指尖劃過她腕間的九黎結——經過昨夜的共鳴,繩結已變成金紅雙色,與他戰紋的顏色一致,“我也一樣。方才路過槐樹林時,我忽然想起千年前你教我編繩結,說‘九黎結九扣,扣住魂靈不走’——原來現世你戴的結,是前世的執念所化。”
    地宮入口的青銅門忽然發出轟鳴,門上刻著的《山海經》異獸圖中,“猙”與“九尾狐”的眼睛同時亮起,為他們讓出通道。地宮深處,無數青銅燈台自動點亮,燈芯燃著的不是普通燈油,而是淡金色的“地脈之火”,與他們掌心的守燈芯火,遙相呼應。
    “看,是記憶之匣。”阿桃指著前方的青銅方鼎,鼎身刻滿他們前世的剪影:忘川花海的初遇、山海幻界的相護、青丘禁地的告白,以及每一世輪回中,他們在不同場景下的重逢——民國藥鋪、星際廢墟、秦朝街頭……鼎蓋上,“桃硯共生,萬劫不侵”的古篆,在芯火光中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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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之伸手觸碰鼎蓋,戰紋之力湧入時,鼎內忽然升起無數光團——那是他們每一世的記憶碎片。阿桃看見其中個光團裏,幼年的自己在槐樹下摔倒,幼年的沈硯之跑過去替她包紮,用樹枝在地上寫下“桃硯”二字;另個光團裏,他們在星際時代的機甲裏背靠背戰鬥,他的機甲核心刻著她的名字,她的芯片裏存著他的聲音。
    “原來我們的每一世,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相遇、相愛、守護。”阿桃的淚落在鼎蓋上,竟化作顆透明的狐火珠,與沈硯之的戰紋血珠融合,在鼎內凝成新的光團——那是現世他們在琅邪台重逢的場景,他不顧方士阻撓,將她護在身後,眼中滿是堅定。
    忽然,鼎內深處發出刺耳的嗡鳴,道黑影閃過——是古神殘念最後的碎片,依附在“記憶之匣”的詛咒核心上,試圖用他們最痛的記憶擾亂心神。阿桃看見黑影化作前世沈蒼梧的模樣,舉著狐骨匕首刺向她,而沈硯之的記憶裏,竟浮現出他在秦朝初年,奉命屠殺楚地遺民的畫麵——那時的他沒有記憶,隻當是執行公務,卻不知,他曾親手毀掉阿桃的童年故居。
    “硯之,那些是……”阿桃的聲音發顫,她看見沈硯之眼中閃過痛苦——現世的他雖未參與屠殺,卻因前世記憶,對楚地遺民心懷愧疚,而她,正是楚地貴族之後。
    “阿桃,對不起……”沈硯之握緊她的手,戰紋因內心波動而紊亂,“前世我父親害你母妃魂飛魄散,現世我的身體,又帶著屠殺你族人的戰紋記憶……我怕,怕你會因此恨我。”
    阿桃忽然吻住他的唇——這是現世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吻,帶著槐花香與戰紋血的味道,卻比任何記憶碎片都更真實。“我不恨你。”她望著他眼中的震驚,指尖劃過他眉心的戰紋,“前世的恩怨,是古神和野心家的錯,而我們,隻是被詛咒推著走的‘棋子’。但現在,我們是‘執棋人’——我們可以選擇,用愛,來化解所有的恨。”
    她的話剛落,守燈芯火忽然爆發出強光,將古神殘念的黑影逼出鼎外。黑影化作無數碎片,每片都映著他們前世相殺的場景,卻在芯火光中,碎片紛紛化作槐花與狐尾,飄落在兩人身上——詛咒的核心,終究不敵真心的力量。
    “看,記憶之匣在回應我們。”沈硯之指著鼎內升起的青銅鑰匙,鑰匙上刻著“守燈”二字,正是開啟地脈核心的關鍵,“《山海秘篆》說,當雙宿主用真心接納彼此的所有過往,無論是甜蜜還是痛苦,詛咒的錨點就會消失。”
    他將鑰匙插入地脈核心的鎖孔,戰紋與狐火同時注入——地宮深處傳來轟鳴,地脈之火竟凝結成守燈燈座的模樣,而他們的記憶光團,化作燈芯的火焰,永遠燃燒在核心深處。從此,大秦地脈不再被古神詛咒操控,而是由雙宿主的真心,維持著平衡。
    “硯之,你聽。”阿桃忽然聽見地宮牆壁傳來細碎的聲響,仔細辨認,竟是千年前他們在槐樹下的對話:“硯之哥哥,以後我們每天都來給燈座擦灰好不好?”“好,等我們攢夠九千九百朵槐花,就告訴古神,我們的愛,比任何規則都強。”
    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原來記憶之匣不僅封存著痛苦,更藏著他們最初的、最純粹的愛意。沈硯之抱住她,感受著她在懷中的顫抖,忽然明白,所有的磨難,都是為了讓他們在現世,更懂得彼此的珍貴。
    “阿桃,等始皇帝陛下平息六國之亂,我們就去鹹陽城外種棵槐樹吧。”他望著地宮頂端的縫隙,晨光正透過縫隙,照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就種在能看見星空的地方,讓它見證,這一世的我們,終於不用再被詛咒分開——我們會像地脈核心的燈芯那樣,永遠燃燒,永遠共生。”
    阿桃抬頭望向他,晨光中,他眉間的戰紋虛影漸漸淡去,化作顆極小的槐花印記——那是詛咒徹底消散的標誌。她知道,從今往後,無論遇到什麽危險,他們都不會再害怕,因為他們的魂靈,早已在千年的輪回中,刻下了“彼此守護”的執念。
    而地宮深處,守燈燈座的芯火,正隨著他們的心跳,有節奏地明滅——那是屬於他們的、跨越千年的“心跳共振”,是古神詛咒消散後,天地間最動人的、愛的證明。
    第一百三十章:始皇帝前的共生之誓
    鹹陽宮的金鑾殿內,青銅編鍾的餘音未落,始皇帝坐在九龍榻上,望著階下的沈硯之與阿桃——前者的饕餮劍已卸下,後者的槐木簪上,靈珠光芒柔和,不再有方士所說的“妖異之氣”。
    “左庶長,你可知擅自放走‘狐靈宿主’,按秦律當斬?”始皇帝的聲音帶著帝王的威嚴,卻在看見兩人掌心交握的印記時,眼神微頓——那是“守燈雙宿主”的共生紋,《山海秘篆》記載,此紋現世,可鎮萬界,亦可信守。
    沈硯之單膝跪地,卻未鬆開阿桃的手:“陛下,臣知罪。但臣今日冒死覲見,是為了告知陛下——所謂‘狐靈宿主’,實則是《山海經》中‘守燈靈珠’的宿主,而臣的戰紋,乃‘守燈戰神’之血脈,雙宿主共生,可穩固大秦地脈,而非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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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頭,掌心亮起守燈芯火的光影,映得金鑾殿的地磚上,浮現出槐花紋與狐尾紋的交織圖案——那是地脈核心被激活後的祥瑞之兆。阿桃跟著跪地,眉心的狐火印記化作光點,飛向殿外的槐樹林,竟讓那些因“狐靈傳說”而落葉的槐樹,瞬間抽出新芽,開出潔白的槐花。
    “陛下請看,這是地脈對雙宿主的認可。”她掏出《山海秘篆》殘頁,殘頁在芯火光中展開完整篇章,“‘守燈雙宿主,以心鎮地脈,花開槐木盛,國泰民安時’——如今鹹陽槐花開,正是大秦興盛之兆,而非災劫。”
    始皇帝望著殿外的槐樹林,想起方士徐福昨夜暴斃前的瘋言:“雙宿主……不可殺……乃地脈之鑰……”他忽然起身,走到兩人麵前,指尖劃過沈硯之眉心的槐花印記——那印記與阿桃眉心的狐火印記,恰好能拚成完整的“守燈圖騰”。
    “朕曾以為,六國遺民與大秦是死敵,卻不想,這天下間,竟有能跨越恩怨的‘共生之力’。”始皇帝忽然笑了,帝王的威嚴中,竟帶了幾分感慨,“當年朕命人在鹹陽植槐樹,不過是聽方士說‘槐者,懷也,可懷天下’,卻不知,這槐樹,竟在等它的‘守燈人’。”
    他轉身望向龍案上的《山海秘篆》真本——那是徐福生前藏於琅邪台的秘典,此刻真本封麵的“守燈圖騰”,正與階下兩人的共生紋共鳴。“左庶長,朕準你卸下禁軍統領之職——”始皇帝忽然抽出玉圭,刻上“桃硯共生,永鎮大秦”八字,“從今往後,你二人不必再受秦律約束,隻需替朕守護這大秦地脈,以及……”他頓了頓,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守護你們的‘真心’。”
    沈硯之與阿桃對視,眼中滿是欣喜——他們沒想到,始皇帝竟會以帝王之尊,認可他們的共生關係。阿桃忽然想起前世母妃的話:“真正的強大,不是對抗,是讓對手看見你的光,自願與你共生。”此刻,大秦與楚地的恩怨,竟因他們的真心,有了和解的可能。
    “謝陛下!”兩人叩首起身,掌心的芯火光忽然化作無數光點,飛向鹹陽城的每個角落——槐樹下的乞兒、街頭的商人、戍邊的士兵,都看見光點落在肩頭,化作極小的槐花或狐尾印記,帶著溫暖的力量。
    “記住,朕要的大秦,是‘懷天下’的大秦,而你們,便是這‘懷’字的‘心’。”始皇帝望著殿外盛開的槐花海,忽然想起秘典真本的最後一句:“當雙宿主的真心照亮人間,古神詛咒化作春風,所過之處,恩怨皆散,執念成花。”
    當日午後,沈硯之與阿桃並肩走出鹹陽宮,槐花瓣落在他們發間,像極了千年前守燈仙童的模樣。阿桃望著他手中的玉圭,忽然想起現世最初的相遇——他在街頭拾簪,她在巷口分餅,看似偶然,卻是魂靈深處的執念,指引著他們,在秦楚恩怨中,走出一條“共生之路”。
    “硯之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她忽然挽住他的手臂,現世的陽光比前世任何時候都溫暖,照得她眉心的狐火印記,像顆小小的太陽。
    沈硯之望著遠處的槐樹林,那裏有片空地,正適合種棵屬於他們的槐樹。他忽然想起前世輪回的最後一幕:他們在槐樹下重逢,約定“下一世,在更平和的世界相愛”——此刻的秦朝,雖有戰亂,但始皇帝的認可,已為他們辟出一片“心之淨土”。
    “去城外種槐樹吧。”他握緊她的手,戰紋與狐火在腳下凝成槐花路,每一步落下,都有花瓣盛開,“然後,我們要走遍大秦的每片土地,在每個山海秘篆記載的地方,留下屬於我們的印記——不是作為戰神與狐靈,而是作為沈硯之和阿桃,一對跨越千年、終於相守的愛人。”
    阿桃笑著點頭,指尖觸到他掌心的繭——那是握劍留下的痕跡,卻也是護她千年的證明。她知道,從今往後,無論遇到什麽危險,隻要有他在,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劫——因為他們的愛,早已在千年的輪回中,煉成了最堅固的“守燈芯火”,既能照亮彼此,亦能溫暖人間。
    而鹹陽宮的槐花海中,一朵雙色槐花悄然綻放——花瓣是戰紋的金,花蕊是狐火的紅,像極了他們交握的手,以及彼此眼中,永不熄滅的、愛的光。從此,大秦的史書上,多了段關於“守燈雙宿主”的傳說:他們以真心破咒,以共生鎮世,讓恩怨在槐花香中消散,讓執念在芯火光中,化作了永恒的、關於“愛”的傳奇。
    然而,在那朵雙色槐花的陰影裏,片極小的黑影悄然飄落——那是古神殘念最後的碎片,此刻正隨著春風,飄向遙遠的南方,那裏,楚國舊地的深山裏,座刻著“古神祭壇”的石窟,正等著雙宿主的下一次劫數。但沈硯之和阿桃不知道,也不害怕——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彼此相守,哪怕前路再險,終會有槐花香,引著他們,走向屬於彼此的、永遠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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