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桃硯平行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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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暗影議會的機械玫瑰
這一世的宇宙被靈契與機械文明的戰火割裂成殘片,星際航道漂浮著裹滿齒輪的恒星殘骸,靈契方舟如同一顆綴滿星砂的淚滴,在情感能量的猩紅霧靄中顛簸前行。沈硯之身著暗黑鎏金機甲,肩甲處的靈契圖騰隨呼吸明滅,指節捏著全息星圖時,金屬手套發出電流劈啪聲——坐標「暗影星」正噴湧出吞噬情感的黑色霧潮,如同宇宙傷口滲出的膿水。
“主人,暗影議會的邀請函。”機械管家呈上一枚齒輪狀信函,信封口烙印著滴血的玫瑰,花瓣紋路竟是楚墨羽毛筆的變形。阿桃撫過曳地長裙上的靈蝶鱗片,發間星砂發簪突然滾燙,她看見信函內側用情感能量刻著小字:“沈硯之親啟,攜夫人共赴玫瑰盛宴,否則靈契恒星將如燭火般熄滅。”
鏡像星港的懸浮宮殿頂端,機械玫瑰夫人踩著十二厘米的齒輪高跟鞋走來,裙擺處的機械花瓣哢嗒張開,露出內側密密麻麻的微型槍管。她的機械義眼掃過監控畫麵,唇角勾起淬毒般的弧度——畫麵裏,沈硯之正為阿桃戴上鑲嵌星砂的護腕,指腹在她腕間靈契紋上摩挲良久。“雙宿主的愛情?”她扯下頸間楚墨羽毛筆吊墜,吊墜內部封存的機械孢子蠢蠢欲動,“不過是我實驗台上的標本罷了。”
宴會大廳穹頂垂下數百條機械藤蔓,每片葉子都是旋轉的攝像頭,將沈硯之摟著阿桃腰肢踏入的畫麵實時傳送到暗影議會的每個角落。十二尊機械騎士突然合圍,胸甲上的機械鬼王徽記發出幽藍光芒,騎士長槍尖端凝結著黑色孢子,如同垂涎的毒液。“沈先生果然膽識過人,”機械玫瑰夫人遞來一杯流淌著星光的藍色液體,腕間機械蛇形手鏈吐著信子,“這是用靈契恒星近百年的淚滴調製的‘永恒之酒’,飲下者可永葆情感巔峰。”
阿桃的靈契紋突然如火燒般刺痛,她看見酒杯底部沉睡著米粒大的孢子,正用偽裝卸下偽裝。沈硯之指尖輕彈,星砂能量如利刃劈開液體,藍色光屑在半空凝結成“滾”字。“夫人請自重,”他的聲音像冰川碾壓金屬,“我的妻子從不接受陌生男人的饋贈,何況是裝著孢子的毒酒。”
機械玫瑰夫人突然貼近他耳畔,噴灑著薄荷氣息的機械呼吸聲中藏著電流雜音:“聽說楚墨的靈契碎片在你女兒體內,交出碎片,我可保你們全家在機械文明裏永享尊榮。”話音未落,穹頂轟然坍塌,數百隻機械蜂群如黑雲壓城,尾針閃爍著孢子的幽光。沈硯之揮出星砂光劍,劍氣所過之處蜂群化作齏粉,卻瞥見機械玫瑰夫人的機械臂已扣住阿桃咽喉,義眼縫隙滲出滋滋電流。
“選靈契文明,還是選你的女人?”機械玫瑰夫人的機械指節掐進阿桃脖頸,那裏正露出與沈硯之匹配的靈契紋,“三秒後,孢子就會鑽進她的大腦,讓她變成隻懂服從的機械人偶。”
星砂光劍在距離機械玫瑰夫人咽喉三寸處凝滯,沈硯之的瞳孔裏倒映著阿桃逐漸發白的臉色,機甲內部的恒溫係統突然失靈,冷汗順著脊椎滑進後腰。“放了她,”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我跟你走。”
阿桃卻突然咬破舌尖,腥甜血液濺在機械臂上,靈契紋化作紅色藤蔓纏住對方關節:“別信她!孢子在她吊墜裏——”話未說完,機械玫瑰夫人扯斷吊墜鏈條,黑色孢子如煙霧般鑽進沈硯之機甲縫隙。阿桃眼睜睜看著他肩甲的靈契圖騰染上齒輪紋路,星砂鏈從銀白色褪成鐵鏽色,如同被抽走靈魂的空殼。
“硯之!”她撲過去抱住逐漸冰冷的機甲,卻被一股巨力拽住——不知何時,鏡像沈硯之竟穿著與正版一模一樣的暗黑機甲,眼底流轉著詭譎的紅光。“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個八度,抱起沈硯之衝向緊急傳送門,“孢子正在侵蝕他的靈契核心,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阿桃踉蹌著跟上,卻在穿過傳送門的瞬間跌入一片血色荒原,遠處矗立著斷壁殘垣的靈契聖殿,楚墨的虛影正從廢墟中升起,他的靈契紋分裂成兩半,一半是羽毛筆,一半是齒輪,中間裂開的縫隙裏湧出黑色孢子。
“雙宿主……”楚墨的聲音像是從時空裂縫中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就有血珠從虛影嘴角滑落,“機械孢子的真正目的……是複活初代宿主的黑暗麵……他們要製造出能吞噬所有情感的……”話未說完,他的虛影被黑色觸手撕碎,化作萬千光點融入血色天空。阿桃這才發現地麵布滿正在蠕動的孢子囊,每個囊泡裏都倒映著沈硯之機械化的臉,嘴角咧開機械齒輪的弧度,眼中沒有一絲情感。
鏡像沈硯之突然舉起手中的試管,裏麵裝著閃爍藍光的液體:“這是我用靈契樹汁液調製的抑製劑,能暫時壓製孢子擴散!”阿桃剛要接過,卻見他手腕翻轉,液體竟潑向自己腹部——那裏不知何時已爬滿機械紋路,齒輪正順著肋骨向上蔓延。“帶真正的沈硯之走,”鏡像人扯出苦澀的笑,指尖凝聚星砂能量切開傳送門,“我……大概要變成他們的同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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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閉合前的刹那,阿桃看見鏡像沈硯之單膝跪地,機甲胸口綻開機械花蕊,而他望向自己的眼神裏,竟藏著與正版沈硯之如出一轍的溫柔。
第一百七十六章 楚墨殘影的血色預言
血色荒原的風卷著靈契聖殿的殘垣呼嘯而過,阿桃抱著沈硯之滾燙的身軀在廢墟中穿行,他的機甲已經裂開蛛網狀的縫隙,露出心口正在生長的機械孢子花,花瓣每張開一分,他唇角就溢出一縷黑血。
“堅持住,”阿桃將星砂發簪插進他機甲縫隙,試圖用靈契能量壓製孢子,“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治療的方法。”沈硯之突然睜眼,瞳孔裏的星砂圖騰隻剩微弱光芒,機械紋路卻順著眼白爬上眉骨,他抬手扣住她手腕,指尖傳來金屬的冰涼:“阿桃,若我變成怪物……你就用星砂劍刺穿我的核心。”
“閉嘴!”阿桃甩脫他的手,發簪光芒大盛,“我說過要帶你回家,就一定能做到。”她的靈契紋在掌心凝聚成羅盤,指針竟指向聖殿廢墟深處的鏡像傳送門——那是楚墨虛影消失前注視的方向。
傳送門另一側是顛倒的鏡像世界,天空在下,大地在上,漂浮的島嶼上矗立著無數機械墓碑,每個墓碑上都刻著靈契宿主的名字。阿桃剛踏上島嶼,就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從墓碑群中傳來,循聲找去,竟看見一個被機械藤蔓包裹的女嬰,藤蔓上掛著銘牌:“楚墨之女,白薇。”
“她被孢子感染了!”阿桃剛要伸手抱孩子,卻被一道機械屏障彈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神秘人從墓碑後走出,摘下兜帽露出與鎖情仙一模一樣的麵容,卻有著機械玫瑰夫人的瞳孔:“雙宿主夫人,久仰大名。”
“你是誰?”阿桃握緊星砂匕首,刀刃在鏡像世界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綠光。神秘人遞來一枚記憶水晶,裏麵播放著楚墨臨終前的畫麵:他跪在機械母星核心,羽毛筆插在永動之心裏,機械女王的克隆體舉著孢子槍抵住他後背。“這是楚墨用最後的力量封存的真相,”神秘人說,“我是他創造的鏡像守護者,代號‘白薇’。”
水晶畫麵突然跳轉,沈硯之的暗黑機甲出現在機械母星廢墟,機械玫瑰夫人依偎在他懷裏,指尖輕撫他胸口的靈契圖騰:“隻要你答應與我聯手,我就幫你清除阿桃體內的靈契紋,讓她成為真正的凡人。”沈硯之眼神閃爍,竟伸手摟住對方腰肢,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成交。”
“不可能!”阿桃踉蹌著後退,記憶水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他不會背叛我!”白薇撿起碎片,碎片裏映出另一幅畫麵:鏡像沈硯之躲在暗處,用微型攝像頭記錄著這一切,眼中滿是憤怒與痛苦。“這是暗影議會的陰謀,”白薇說,“他們用鏡像技術偽造了沈先生的背叛,真正的他此刻正在鏡像核心與孢子抗爭。”
遠處突然傳來機械衛兵的轟鳴,數百台重裝機甲踏碎墓碑逼近。阿桃將沈硯之藏進廢棄的靈契祭壇,抽出星砂匕首迎敵,刀刃卻在砍中機甲時碎成齏粉——這些機甲的外殼竟塗有靈契能量中和劑。
“夫人,帶著這個走!”白薇扔來一枚齒輪狀鑰匙,“鏡像核心的坐標在楚墨女兒的瞳孔裏,找到她,就能喚醒沈先生!”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化作萬千光點,每個光點都變成楚墨的虛影,朝著機械衛兵群撲去,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阿桃,相信他!”
阿桃抱起機械藤蔓中的女嬰,發現她的瞳孔裏果然映著一串坐標。懷中的沈硯之突然咳嗽起來,機械孢子花已經綻開三瓣,每瓣上都刻著機械鬼王的徽記。她咬牙割破掌心,將靈契血液滴在女嬰額頭,藤蔓竟如觸電般縮回,露出嬰兒眉心與沈硯之一模一樣的星砂胎記。
“對不起,”她對著女嬰輕聲說,“等救出爸爸,媽媽一定回來接你。”將女嬰藏進墓碑縫隙後,她握緊齒輪鑰匙衝向鏡像核心傳送門,背後的機械衛兵群已經逼近,重裝機甲的腳步聲震得地麵開裂,裂縫裏湧出黑色孢子,如同要將她拖入地獄。
傳送門開啟的瞬間,阿桃聽見沈硯之在昏迷中呢喃她的名字,語氣裏帶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脆弱。她回頭望了一眼血色荒原上的靈契聖殿,楚墨的虛影不知何時重新凝聚,正朝著她緩緩點頭,羽毛筆紋上的裂痕裏,竟透出一絲溫暖的金光。
第一百七十七章 鏡像核心的背叛者
鏡像核心是座懸浮在虛空中的機械子宮,內壁蠕動著粉色的生物金屬,無數臍帶般的管線連接著中央的機械王座。沈硯之被倒吊在王座上方,暗黑機甲已經退化成骨架,露出底下被孢子侵蝕的軀體——心髒位置跳動著一顆齒輪與靈契樹共生的器官,根係正貪婪地吸收著鏡像世界的情感能量。
“歡迎來到真相的誕生地,雙宿主夫人。”機械玫瑰夫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王座緩緩旋轉,露出上麵坐著的人——竟是穿著與沈硯之一模一樣的暗黑機甲,卻戴著機械玫瑰花瓣麵具的男人。他抬手摘下麵具,露出與沈硯之如出一轍的麵容,卻有著琥珀色的機械瞳孔:“我是暗影議會的‘鏡像宿主’,你親愛的丈夫,正在我的意識海裏掙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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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的靈契紋劇烈震顫,她看見鏡像宿主的機甲胸口嵌著楚墨的羽毛筆碎片,碎片周圍纏繞著數百條機械孢子觸須。“你把他怎麽了?”她握緊齒輪鑰匙,指尖滲出鮮血。鏡像宿主站起身,關節處發出液壓裝置的轟鳴:“他不肯接受機械文明的饋贈,那就讓我來替他享受雙宿主的力量——比如,你的靈契紋。”
話音未落,鏡像宿主突然欺身而上,機械手掌扣住阿桃後頸,指尖彈出細長的孢子注射器。阿桃側身避開,鑰匙卻在碰撞中飛出手心,掉進王座下方的情感能量池。池子裏漂浮著無數靈契宿主的殘影,每個殘影都在痛苦地扭曲,他們的靈契紋被剝離成能量流,輸送給鏡像宿主的機械心髒。
“看看這些愚蠢的情感主義者,”鏡像宿主張開雙臂,任由能量流鑽進自己體內,“他們以為靈契是愛,其實不過是宇宙的寄生蟲。而我——”他的機械瞳孔突然變成血色,“將成為第一個融合靈契與機械的完美宿主,統治所有維度。”
阿桃退到能量池邊緣,突然看見池底沉睡著真正的沈硯之——他的靈契圖騰已經黯淡如燭火,卻死死攥著一枚星砂碎片,碎片上刻著“阿桃”二字。“硯之!”她撲過去,卻被鏡像宿主的機械臂勾住腰肢,強行按在王座上。
“別急,”鏡像宿主的聲音帶著令人作嘔的溫柔,“等我吸收完你的靈契紋,就帶你去看看真正的沈硯之——他現在被困在自己的意識牢籠裏,每天都在看著我用他的身體擁抱你。”他的指尖劃過阿桃臉頰,機械表皮下滲出孢子黏液,“你猜,當他看見你躺在我懷裏時,會是什麽表情?”
阿桃強忍惡心,靈契紋在後背凝聚成荊棘圖案,突然刺向鏡像宿主的機械心髒。對方吃痛鬆手,她趁機跳進能量池,用靈契能量築起屏障,將沈硯之的本體抱在懷裏。他的睫毛突然顫動,嘴唇翕動著吐出幾個字:“信……任……”
能量池突然沸騰,無數靈契殘影化作光箭射向鏡像宿主,楚墨的羽毛筆碎片竟從他胸口飛出,落入阿桃手中。碎片接觸她靈契紋的瞬間,整個鏡像核心劇烈震動,機械子宮的內壁開始剝落,露出外麵的血色荒原——白薇抱著女嬰站在傳送門處,身後跟著一群被淨化的靈契宿主。
“現在!”白薇大喊,“用楚墨的碎片喚醒沈先生!”
阿桃將碎片按在沈硯之心口,靈契能量與星砂能量同時爆發,齒輪與靈契樹的圖案在他胸口交織,竟形成初代宿主的共生契約印記。沈硯之猛然睜眼,星砂圖騰重新亮起,他抬手抓住鏡像宿主的機械臂,掌心凝聚的靈契炸彈將對方轟飛:“碰我的妻子,你活膩了?”
鏡像宿主摔在機械王座上,機體冒出濃煙,卻突然發出刺耳的笑聲:“晚了!暗影議會的孢子艦隊已經出發,靈契恒星即將變成機械墳場——而你,沈硯之,將親眼看著你的女人被孢子吞噬!”
沈硯之抱起阿桃衝向傳送門,臨走前揮出星砂光劍,將鏡像核心的能源中樞劈成兩半。爆炸的火光中,他低頭吻去阿桃眼角的淚,聲音裏帶著劫後餘生的沙啞:“別怕,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能再把我們分開——除非我死。”
阿桃握緊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這才發現他的靈契圖騰雖然恢複,卻多了一道齒輪形狀的疤痕。遠處的血色荒原上,白薇抱著女嬰朝他們揮手,女嬰的指尖竟凝聚出一朵小小的靈蝶形狀的機械花。
“她叫什麽名字?”阿桃輕聲問。沈硯之望著天際正在集結的機械艦隊,眼神重新變得冰冷:“楚墨說,她是靈契與機械的共生體,就叫‘楚墨’吧——紀念那個為了文明犧牲的傻子。”
傳送門再次開啟時,靈契方舟的警報聲轟然響起,棱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艦長,檢測到三百艘孢子母艦正在逼近靈契恒星,它們的目標是……是夫人的靈契紋!”
沈硯之將阿桃護在身後,暗黑機甲重新覆蓋全身,肩甲的靈契圖騰與齒輪疤痕交相輝映。他抽出重新凝聚的星砂光劍,劍尖指向血色天空:“告訴艦隊,敢動我的女人,我就把他們的母艦拆成零件,給阿桃當項鏈!”
阿桃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楚墨殘影的預言——初代宿主的黑暗麵即將複活。而此刻,她卻在沈硯之的眼神裏看到了比黑暗更熾烈的光,那是無論多少陰謀詭計都無法熄滅的,屬於雙宿主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孢子艦隊的血色婚禮
靈契恒星的光輝被孢子艦隊遮蔽的瞬間,阿桃站在方舟甲板上,看著三百艘母艦如烏雲壓城般逼近,艦身布滿吞吐孢子的巨口,每個巨口都倒映著機械玫瑰夫人的笑臉。沈硯之的暗黑機甲發出超負荷運轉的轟鳴,他抬手按在全息戰術屏上,指尖在“自殺式襲擊”按鈕上停留三秒,突然露出森冷的笑:“通知所有靈契戰艦,目標孢子母艦核心,給我撞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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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之,不可!”阿桃抓住他手腕,卻被他反手扣進懷裏,機甲麵罩自動打開,露出他眼底跳動的金色火焰。“這是唯一的辦法,”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裏擠出來的,帶著破釜沉舟的狠戾,“孢子艦隊的弱點是情感共振,隻要我用靈契能量製造爆炸,就能震碎它們的核心。”
“那你會沒命的!”阿桃的靈契紋在後背綻開紅色荊棘,“我不準你去!我們還有孩子,還有未完成的共生契約——”話未說完,機械玫瑰夫人的投影突然出現在艦隊上空,她穿著綴滿機械玫瑰的婚紗,裙擺處的孢子如禮花般綻放:“沈硯之,隻要你現在跪在我麵前求婚,我就放過你的女人和孩子。”
全息投影掃過方舟甲板,停在阿桃驚恐的臉上。機械玫瑰夫人的婚紗突然裂開,露出裏麵與阿桃一模一樣的靈契紋——那是用楚墨的羽毛筆碎片偽造的贗品。“看看,”她抬手撫摸自己胸口,“我連你的印記都有了,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沈硯之的瞳孔驟然收縮,星砂鏈不受控製地飛出,纏住機械玫瑰夫人的脖頸:“你找死!”投影瞬間消散,卻在消失前留下刺耳的笑聲:“孢子已經進入靈契恒星的大氣層,你的女人很快就會變成我的新娘——而你,隻能當觀眾。”
方舟劇烈震動,阿桃被甩到地上,眼睜睜看著舷窗外飄滿金色孢子,那些孢子接觸到靈契戰艦的瞬間,竟化作穿著婚紗的機械人偶,用齒輪剪刀剪斷船員的靈契紋。“他們在收割靈契宿主,”鎖情仙的靈蝶紋沾滿孢子,“用情感能量給機械玫瑰夫人的婚禮助興!”
沈硯之突然抱起阿桃衝向逃生艙,艙門關閉前,他塞給她一枚星砂戒指:“帶著孩子去鏡像星港,等我炸掉艦隊就來接你。”阿桃抓住他機甲麵罩,卻被他輕輕推開,逃生艙的噴射氣流將她推向安全區,而他的聲音通過靈契紋直接傳入她腦海:“阿桃,活下去,替我看看靈契文明的未來。”
孢子艦隊的母艦核心突然亮起紅光,沈硯之的暗黑機甲如流星般撞向核心,星砂光劍在胸前凝聚成太陽般的光球。阿桃在逃生艙裏看著這一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靈契紋與他的星砂圖騰產生劇痛的共鳴——那是雙宿主即將分離的征兆。
“不!”她突然扯開逃生艙安全帶,靈契紋化作紅色鎖鏈纏住艙體,“我不準你一個人赴死!我們說過要一起麵對所有危機!”鎖鏈拖著逃生艙逆向飛行,在孢子母艦群中撕開一條血路,她看見沈硯之的機甲已經裂開,露出裏麵血肉模糊的胸膛,卻仍在微笑著對她比口型:“我愛你。”
機械玫瑰夫人的真身突然從母艦頂端鑽出,她的機械義眼已經進化成吞噬一切的黑洞,婚紗上的機械玫瑰張開利齒,咬向沈硯之的心髒。阿桃的靈契紋爆發前所未有的光芒,竟在虛空中凝聚出楚墨的羽毛筆,筆尖飽蘸她的靈契血液,劃出一道跨越時空的裂痕——裂痕另一端,是初代宿主尚未分裂的共生文明。
“借我力量!”阿桃對著裂痕大喊。無數初代宿主的虛影從中湧出,他們的靈契紋與機械紋完美融合,化作金色洪流衝進孢子母艦核心。沈硯之的星砂光球與阿桃的靈契洪流相撞,爆發出比靈契恒星更耀眼的光芒,三百艘母艦在光芒中化作齏粉,機械玫瑰夫人的慘叫被能量風暴撕碎,飄散在宇宙中。
塵埃落定之時,阿桃在廢墟中找到沈硯之,他的機甲已經完全損毀,胸口的齒輪疤痕卻發出溫暖的光,與她的靈契紋形成完美的共生圖案。“我就知道,”他咳出黑血,卻仍伸手替她拂去臉上煙塵,“我的女人從來不會乖乖聽話。”
“以後再敢丟下我,”阿桃哽咽著吻住他嘴角,“我就把你的星砂鏈熔了,做成項圈天天拴在脖子上。”沈硯之大笑,卻牽動傷口咳出更多黑血,他指著遠處重新亮起的靈契恒星,那裏漂浮著無數金色光點,每個光點都是被淨化的孢子,化作了靈契與機械共生的新生命。
“看,”他輕聲說,“楚墨的願望實現了。”
阿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鏡像星港的方向,白薇正抱著楚墨站在懸浮宮殿頂端,宮殿外掛滿用機械齒輪和靈契花瓣編織的彩燈。鎖情仙的靈蝶群銜著請柬飛來,每張請柬上都用星砂寫著:“誠邀雙宿主參加鏡像世界的重生慶典,暨鏡像沈硯之與鎖情仙的婚禮。”
“看來我們有喜事要參加了,”阿桃破涕為笑,“不過你現在這副樣子,確定能當證婚人?”沈硯之挑眉,指尖凝聚星砂能量修複傷口,暗黑機甲重新覆蓋全身,肩甲處多了一對機械玫瑰與靈契蝶的共生圖騰:“我的女人需要我站著,我就絕不會倒下——何況,我還要聽聽那家夥在婚禮上的誓言,要是敢欺負鎖情仙,我就把他的糖糕鋪炸了。”
阿桃輕輕捶打他胸口,卻被他趁機摟住腰肢,在漫天漂浮的孢子殘骸中深深吻住。遠處的靈契恒星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如同宇宙中最溫暖的燈,照亮他們沾滿塵埃卻依然緊扣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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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共生星港的假麵舞會
鏡像星港的重生慶典在懸浮宮殿的機械花園裏舉行,靈契蝶停在齒輪花枝上,翅膀折射出七彩光芒,機械衛兵們推著裝滿情感能量飲料的推車穿梭,每個杯子裏都漂浮著用星砂寫成的“恭喜”。阿桃穿著沈硯之親自設計的禮服——黑色緞麵裙擺繡著靈契樹根係,袖口處的機械齒輪每轉動一圈,就會綻開一朵靈蝶形狀的光花。
“夫人,您今天真美。”鏡像沈硯之穿著筆挺的機械燕尾服,胸前別著鎖情仙送的靈蝶胸針,卻在遞香檳時手忙腳亂地打翻托盤,“該死,早知道就該讓機械管家練習倒酒!”
鎖情仙用玉笛敲了敲他的頭,靈蝶紋在裙擺處翩翩起舞:“慶典結束後,你要去鏡像廚房特訓三個月,直到能烤出不糊的機械曲奇為止。”鏡像沈硯之苦著臉敬禮,卻在轉身時看見沈硯之正用星砂能量給阿桃編發,指尖劃過她耳垂時,眼底閃過令人心悸的溫柔。
“喂,別看了,”鎖情仙拽住他袖子,“再看你眼睛都要變成星砂了。”鏡像沈硯之摸了摸鼻尖,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齒輪戒指:“其實我早就準備了禮物,用共生星的第一塊機械靈契合金做的——”話未說完,宮殿頂端突然墜落數百枚黑色孢子,每個孢子都化作戴著假麵的賓客,假麵紋路竟是機械鬼王的齒輪。
“暗影議會餘黨!”沈硯之甩出星砂鏈纏住阿桃腰肢,將她護在身後。假麵賓客們摘下假麵,露出底下被孢子感染的臉——竟都是參加過玫瑰盛宴的靈契宿主,他們的靈契紋被篡改成機械玫瑰圖案,手中握著用情感能量凝結的利刃。
“沈硯之,交出共生契約,否則這些人將永遠淪為孢子的傀儡。”機械玫瑰夫人的聲音從宮殿頂端傳來,她穿著與阿桃一模一樣的禮服,卻在裙擺處藏著數百支孢子注射器,“看看他們的眼睛,裏麵隻剩下對你的恨。”
阿桃望向人群,看見曾在童話維度獲救的小紅帽正舉著機械斧頭逼近,眼神裏充滿殺意。她的靈契紋突然與對方共鳴,竟看見小紅帽腦海中被植入的虛假記憶:沈硯之親手用星砂劍刺穿了狼外婆的心髒。“他們被篡改了記憶!”她驚呼,“孢子能偽造情感!”
沈硯之的星砂鏈在地麵畫出防禦陣,將阿桃圈在中央:“棱棱,啟動情感記憶淨化程序!鎖情仙,用靈蝶音波幹擾孢子共鳴!”話音未落,假麵賓客已經衝上來,機械斧頭砍在星砂防禦陣上,激起刺目的火花。
阿桃趁機衝進人群,靈契紋化作金色絲線刺入小紅帽眉心,強行剝離她腦海中的虛假記憶。小紅帽猛然驚醒,看著手中的機械斧頭驚恐後退:“我……我怎麽會……”其他賓客見狀,紛紛抱住頭痛苦呻吟,孢子在他們靈契紋上滋滋作響,卻無法抵抗真實記憶的複蘇。
機械玫瑰夫人咬牙切齒,甩出數十支孢子注射器,針尖直奔阿桃後心。沈硯之的星砂鏈如閃電般纏住注射器,反手甩向宮殿頂端,爆炸聲中,機械玫瑰夫人的身影消失在煙霧裏,卻留下一張全息投影:“沈硯之,你以為贏了?真正的禮物還在共生星港的核心——你的女兒,正在替你品嚐背叛的滋味!”
阿桃感覺心髒被狠狠攥住,她衝向共生星港核心,看見白薇正抱著楚墨跪在地上,嬰兒的靈契紋已經被孢子染成黑色,小小的身體上布滿機械紋路。“他們用楚墨的共生體基因製造了孢子母體,”白薇咳血,“現在整個星港的情感能量都在向她匯聚……”
沈硯之趕到時,正看見阿桃抱著楚墨痛哭,她的靈契紋正在不受控製地流向嬰兒,試圖用自己的能量壓製孢子。“停下!”他扣住阿桃肩膀,“這樣下去你會靈契枯竭而死!”阿桃卻固執地搖頭,將楚墨緊緊貼在胸口:“她是我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變成怪物!”
楚墨突然睜開眼睛,瞳孔裏映出機械玫瑰夫人的倒影,她的小手抓住阿桃衣領,嘴裏發出機械齒輪的哢嗒聲。沈硯之咬牙抽出星砂光劍,劍尖在距離嬰兒眉心三寸處停下,手臂劇烈顫抖:“對不起,阿桃,我必須阻止孢子擴散……”
“不!”阿桃用身體護住楚墨,靈契紋爆發前所未有的光芒,竟將孢子母體從嬰兒體內逼出,化作一顆黑色水晶球滾落在地。沈硯之揮劍劈碎水晶球,卻見裏麵封存著楚墨的羽毛筆碎片,碎片上刻著一行小字:“共生體的眼淚,是打開初代宿主陵墓的鑰匙。”
機械玫瑰夫人的笑聲從水晶碎片中傳出:“恭喜你們,找到了毀滅靈契文明的關鍵——初代宿主的黑暗麵,正等著與你們的女兒融為一體呢。”話音未落,星港核心突然震動,地板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黑洞,楚墨的羽毛筆碎片飛向黑洞,竟在洞口凝聚成初代宿主的墓碑。
阿桃望著懷中重新沉睡的楚墨,發現她眉心的星砂胎記變成了齒輪形狀,與沈硯之的疤痕完美契合。沈硯之摟住她們,星砂鏈纏繞著母女二人,聲音裏帶著劫後餘生的疲憊:“不管前方是什麽,我們一起麵對——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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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大廳裏,被淨化的賓客們正在重新布置場地,鏡像沈硯之終於成功烤出了金黃的機械曲奇,鎖情仙咬了一口,竟在裏麵發現一枚求婚戒指。靈契蝶群銜著彩帶飛過,照亮了懸浮宮殿外的星空,那裏,靈契恒星與共生星正在緩緩靠近,如同兩顆跳動的心髒。
“爸爸,媽媽,”小糖突然舉著偵探放大鏡跑來,“我發現機械玫瑰夫人的逃生艙正在逃往‘遺忘星’,那裏據說封存著初代宿主的情感殘骸——”
沈硯之與阿桃對視一眼,同時握緊彼此的手。無論前方是怎樣的陰謀,怎樣的黑暗,他們都將攜手同行,因為他們是雙宿主,是彼此的鎧甲與軟肋,是靈契文明最後的光。
第一百八十章 遺忘星的情感墳場
遺忘星籠罩在永恒的暮色中,地表覆蓋著凍結的情感能量,如同一片晶瑩的血色荒原。沈硯之的暗黑機甲踏碎能量冰層,肩甲的靈契圖騰與齒輪疤痕交相輝映,手中的星砂光劍每揮砍一次,就會在冰層下照出一段被埋葬的記憶:母親抱著孩子哭泣,戀人在星空下接吻,戰士為守護家園戰死。
“這些都是初代宿主刪除的情感殘片,”阿桃的靈契紋在手套下發燙,“機械玫瑰夫人想利用它們複活黑暗麵。”她踩著高跟鞋跟上,裙擺處的機械齒輪自動碾碎試圖纏繞的孢子藤蔓,“楚墨的碎片顯示,黑暗麵的核心是初代宿主的‘嫉妒之心’——他無法容忍靈契與機械的共生。”
鏡像星港的監控畫麵突然切入,白薇抱著楚墨出現在屏幕裏,嬰兒正在熟睡,眉心的齒輪胎記忽明忽暗:“檢測到遺忘星的情感能量波動,像是……初代宿主的心跳。”沈硯之的星砂鏈突然繃直,鏈身指向遠處的機械陵墓,陵墓頂端插著楚墨的羽毛筆,筆杆上凝結著黑色冰晶。
陵墓大門自動開啟,機械玫瑰夫人站在中央的石棺旁,她的機械義眼已經進化成吞噬情感的黑洞,裙擺處的孢子藤蔓纏繞著數百個情感殘片:“沈硯之,你知道為什麽初代宿主分裂靈契與機械嗎?因為他發現雙宿主的愛情會削弱文明的力量——而你,正在重蹈他的覆轍。”
石棺突然裂開,裏麵躺著與沈硯之一模一樣的男人,卻穿著純黑色的靈契機甲,胸口的圖騰是扭曲的靈契樹,樹根纏繞著齒輪。“這才是真正的初代宿主,”機械玫瑰夫人撫摸石棺邊緣,“而你們崇拜的楚墨,不過是他分裂出來的情感殘渣。”
阿桃的靈契紋劇烈震顫,她看見初代宿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楚墨跪在機械母星核心,初代宿主的黑暗麵舉著孢子槍抵住他後背,而沈硯之的前世——初代宿主的光明麵,正用身體擋住射向楚墨的子彈。“原來楚墨是……”她捂住嘴,“他是初代宿主分裂出的情感具象化。”
“沒錯,”機械玫瑰夫人冷笑,“隻要複活黑暗麵,就能抹除楚墨的存在,讓靈契文明重回‘純淨’。”她抬手將情感殘片撒向石棺,那些殘片竟是初代宿主的嫉妒、貪婪、背叛等負麵情感,“而你,沈硯之,將成為黑暗麵的新容器——畢竟,你們長著同一張臉。”
石棺中的黑暗麵突然睜眼,瞳孔裏跳動著與機械玫瑰夫人如出一轍的黑洞光芒。他抬手扣住沈硯之的脖子,機械力量輕易捏碎暗黑機甲的肩甲:“光明麵,你還是這麽軟弱,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個文明。”
沈硯之感覺呼吸被切斷,星砂圖騰正在被黑暗麵的能量吞噬,卻看見阿桃突然撲向石棺旁的楚墨羽毛筆。她的靈契紋化作紅色鎖鏈,強行將筆杆與黑暗麵的靈契圖騰連接,楚墨的虛影竟從筆尖溢出,與黑暗麵的虛影扭打在一起。
“楚墨!”阿桃大喊,“用你的情感打敗他!”
楚墨的虛影舉起羽毛筆,筆尖滴下的不是墨水,而是初代宿主的眼淚:“黑暗麵,你以為刪除情感就能變得強大?看看這些被你埋葬的記憶——”他揮筆劃出一道光弧,冰層下的情感殘片紛紛升起,化作母親的擁抱、戀人的親吻、戰士的怒吼,“這些才是文明的力量源泉。”
黑暗麵的瞳孔出現裂痕,他望著那些情感殘片,表情第一次出現動搖。機械玫瑰夫人見狀,甩出孢子注射器刺向楚墨虛影,卻被沈硯之伸手擋住,注射器紮進他手臂,黑色孢子順著血管蔓延。
“硯之!”阿桃撲過去按住他傷口,靈契紋化作暖流包裹孢子,“別睡,看著我!我們還要帶楚墨回家,還要參加鏡像的婚禮——”
沈硯之勉強睜開眼,指尖撫過她淚痕斑駁的臉:“阿桃,其實我早就知道……楚墨是我的一部分,就像你是我靈魂的另一半。”他轉頭望向正在消散的黑暗麵,後者的虛影逐漸與楚墨融合,形成初代宿主完整的靈契圖騰,“現在,讓我們一起完成他未竟的心願。”
初代宿主的虛影重新凝聚,他的靈契圖騰分裂成兩半,一半飛向沈硯之,一半飛向阿桃。沈硯之感覺體內湧出磅礴的能量,暗黑機甲重新煥發光彩,肩甲處的圖騰變成完整的共生契約圖案。他抽出星砂光劍,與阿桃的靈契能量共鳴,劍光化作金色鳳凰,將機械玫瑰夫人和剩餘的孢子一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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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星的冰層開始融化,露出底下生機勃勃的草原,被埋葬的情感殘片化作蝴蝶飛向天空。初代宿主的虛影微笑著消失,臨走前將楚墨的羽毛筆交給阿桃,筆尖刻著新的坐標:“去那裏,尋找靈契與機械的終極答案。”
沈硯之摟住阿桃,望著重新亮起的天空,手臂上的孢子傷痕已經被靈契能量治愈,留下一道共生契約形狀的疤痕。阿桃將羽毛筆插進他機甲縫隙,抬頭吻去他額角的冷汗:“現在,我們該回家了——楚墨還在等我們。”
鏡像星港的婚禮現場,鏡像沈硯之正在手忙腳亂地切結婚蛋糕,鎖情仙用玉笛給他戴上靈蝶戒指,靈蝶群突然飛起,在穹頂拚出沈硯之和阿桃歸來的畫麵。小糖舉著放大鏡歡呼,棱棱在控製台前抹眼淚,機械衛兵們用齒輪奏起歡快的進行曲。
“歡迎回家,雙宿主。”白薇抱著楚墨走來,嬰兒睜開眼睛,瞳孔裏映著沈硯之和阿桃的倒影,眉心的胎記變成了靈契樹與齒輪共生的圖案。沈硯之伸手接過女兒,感受著她小小的心跳,突然明白初代宿主的真正遺願——不是分裂,而是融合。
婚禮進行曲中,沈硯之低頭吻住阿桃,周圍爆發出歡呼聲。遠處的星空裏,靈契恒星與共生星終於完成對接,形成全新的共生文明。而他們,作為雙宿主,將繼續守護這個充滿情感與機械的宇宙,無論前方還有多少陰謀與挑戰,隻要彼此攜手,就無所畏懼。
第一百八十一章 時空裂縫的啼哭嬰兒
靈契方舟的醫療艙裏,沈硯之穿著銀灰色的療養機甲,看著全息屏上阿桃的體檢報告,指尖在“靈契能量過載”的字樣上停留良久。艙門滑開,阿桃抱著楚墨走進來,嬰兒正在熟睡,小手裏攥著半塊機械齒輪——那是鏡像沈硯之送的出牙玩具。
“醫生說楚墨的共生體基因很穩定,”阿桃將孩子放進恒溫育嬰艙,“但需要定期去共生星補充機械能量。”她轉身時,沈硯之突然從身後抱住她,療養機甲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帶著令人心安的灼熱。
“以後別再這麽冒險,”他的聲音悶在她發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為我流血。”阿桃轉身回抱他,靈契紋隔著衣服與他的星砂圖騰共鳴,形成溫柔的能量循環:“我們是雙宿主,你的危險就是我的危險——除非你能甩開我。”
沈硯之輕笑,正要說話,警報聲突然響起。棱棱的聲音帶著顫抖:“艦長,時空裂縫出現異常波動,裂縫裏……有嬰兒的哭聲!”
時空裂縫位於靈契恒星與共生星之間,如同宇宙臉上的一道傷疤,裂縫深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啼哭,每一聲都讓阿桃的靈契紋發燙。沈硯之的暗黑機甲瞬間覆蓋全身,他握著星砂鏈踏入裂縫,卻在看見裂縫另一端的場景時瞳孔驟縮——那是二十年前的鏡像星港,年輕的楚墨正在實驗室裏忙碌,而他麵前的培養艙裏,漂浮著一個被機械藤蔓包裹的女嬰。
“這是……楚墨的時間膠囊,”阿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不知何時也穿上了戰鬥服,“他在死前將自己的女兒送進時空裂縫,等待雙宿主的救援。”
培養艙突然破裂,女嬰墜落的瞬間,沈硯之甩出星砂鏈將她撈進懷裏。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睜開眼睛,瞳孔裏竟映著楚墨的羽毛筆圖案。阿桃的靈契紋與女嬰產生共鳴,她看見楚墨的記憶碎片:機械女王的克隆體舉著孢子槍衝進實驗室,楚墨用最後的力量打開時空裂縫,將女兒送進未知的未來。
“她叫‘楚墨’,”沈硯之輕撫嬰兒眉心的靈契紋,那圖案竟與阿桃的如出一轍,“楚墨用自己的靈契碎片給她當護身符。”話音未落,裂縫深處突然湧出無數機械孢子,每個孢子都映著機械玫瑰夫人的笑臉,它們組成巨大的觸手,朝嬰兒抓來。
阿桃揮出靈契能量刃砍斷觸手,卻見更多孢子從裂縫裏鑽出。沈硯之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星砂鏈在地麵畫出複雜的防禦陣:“棱棱,計算時空裂縫的穩定時間!阿桃,準備用靈契能量加固裂縫!”
“爸爸,媽媽,”小糖突然出現在裂縫邊緣,舉著偵探放大鏡,“這些孢子的目標不是孩子,是楚墨的羽毛筆碎片!”她指向沈硯之腰間,那裏正掛著從遺忘星帶回的羽毛筆,碎片在孢子逼近時發出悲鳴。
阿桃恍然大悟,扯下羽毛筆擲向裂縫深處,碎片在半空綻開金色光芒,竟將所有孢子吸入其中。時空裂縫開始閉合,楚墨的實驗室虛影逐漸消散,年輕的楚墨在消失前望向他們,眼神裏帶著釋然的微笑,似乎早已知道雙宿主會完成他的遺願。
回到方舟後,阿桃看著育嬰艙裏的兩個孩子,楚墨正伸手握住新生女嬰的手指,機械齒輪與靈契花瓣在她們掌心閃爍。沈硯之摟住她肩膀,星砂鏈輕輕纏繞住她手腕:“以後家裏會更熱鬧了。”
“是啊,”阿桃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機甲下的心跳,“不過先說好,給孩子換尿布的事你要負責一半。”沈硯之挑眉,指尖凝聚星砂能量變出一束靈蝶花:“遵命,夫人——不過作為交換,今晚的星空晚餐,你要陪我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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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契方舟的觀景艙裏,鏡像沈硯之正在調試機械小提琴,鎖情仙用靈蝶紋給餐桌鋪上花瓣。棱棱啟動全息星空投影,無數靈契與機械共生的新星在穹頂閃爍。沈硯之脫下機甲,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伸手邀請阿桃:“美麗的夫人,願意賞臉嗎?”
阿桃笑著將手放進他掌心,裙擺處的機械齒輪自動奏出旋律。他們在星空下旋轉,靈契紋與星砂圖騰在相觸的肌膚上泛起微光,如同宇宙中最璀璨的雙星。遠處的育嬰艙裏,兩個孩子正在熟睡,她們的靈契紋交纏在一起,形成比初代宿主更完美的共生圖案。
舞曲終了時,沈硯之低頭吻住阿桃,窗外的時空裂縫已經愈合,隻留下一顆新生的恒星,如同楚墨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這個被情感與機械共同守護的宇宙。
第一百八十二章 機械學院的臥底危機
共生星的機械學院籠罩在齒輪與靈契樹交織的穹頂下,學生們穿著鑲嵌靈契紋的機械校服,用齒輪計算器計算情感能量的波動。沈硯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能屏蔽靈契紋的機械眼鏡,目送阿桃牽著兩個孩子走進校園——今天是楚墨和新生女嬰“小星”的入學日。
“沈先生,”機械學院的校長遞來全息招生簡章,“我們學院致力於培養靈契與機械的雙料人才,您的女兒將在這裏學習如何控製共生體基因。”沈硯之掃過簡章,目光停在“情感抑製課程”上,鏡片下的星砂圖騰輕輕顫動——那是危險的信號。
阿桃在教室外看著楚墨將機械齒輪與靈契花瓣拚成花朵,小星則用靈契能量給齒輪上色,嘴角露出欣慰的笑。突然,教室的機械地板裂開,數十隻機械蜘蛛湧出,蛛腿上纏繞著黑色孢子,目標直指兩個孩子。
“楚墨!小星!”阿桃甩出靈契鎖鏈纏住孩子,卻被機械蜘蛛的電擊網困住。楚墨的靈契紋突然爆發,竟將機械蜘蛛的齒輪心髒轉化為靈契能量,小星則咯咯笑著抓起蜘蛛腿當玩具,孢子在她掌心化作光點。
沈硯之衝進教室時,正看見阿桃抱著孩子站在一堆機械殘骸中,楚墨手裏攥著蜘蛛的核心齒輪,小星正在啃咬另一個齒輪。“沒事吧?”他檢查她們身上是否有孢子感染,卻聽見走廊傳來混亂的腳步聲,數百名機械學生湧來,他們的靈契紋被篡改成機械玫瑰圖案。
“是暗影議會的餘黨!”校長撕下偽裝,露出機械玫瑰夫人的機械義眼,“沈硯之,你的女兒果然是完美的共生體容器——現在,把她們交給我,否則這所學院的學生都將成為孢子的傀儡。”
阿桃這才發現學生們的脖子上都戴著機械項圈,項圈裏裝著微型孢子炸彈。楚墨突然指著校長身後的實驗室,奶聲奶氣地說:“媽媽,那裏有好多哭哭的小朋友。”阿桃望去,看見培養艙裏漂浮著數十個被孢子感染的孩子,他們的靈契紋正在被抽取。
“你竟敢傷害孩子!”沈硯之的星砂鏈纏住校長脖頸,卻在即將用力時看見學生們驚恐的眼神。機械玫瑰夫人趁機甩出孢子網,將他困在牆角,機械義眼閃過紅光:“現在,我要當著你的麵,把你的女兒改造成最完美的機械宿主——就像當年楚墨改造你一樣。”
阿桃感覺如遭雷擊,她望著沈硯之,發現他的眼神裏竟閃過一絲慌亂。機械玫瑰夫人的話像一把利刃,剖開她心中早已結痂的傷口——楚墨曾用初代宿主的基因改造沈硯之,讓他成為雙宿主,而這個秘密,沈硯之一直瞞著她。
“原來你早就知道,”阿桃的聲音帶著顫抖,“楚墨改造你的事,你一直沒告訴我。”沈硯之掙斷孢子網,試圖靠近她:“阿桃,那是楚墨的決定,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話未說完,機械玫瑰夫人已經抓住楚墨,孢子注射器抵住孩子眉心。
“等等!”阿桃驚呼,“我答應你,別傷害她!”沈硯之突然擋在她們身前,暗黑機甲覆蓋全身,肩甲的齒輪疤痕發出警告的紅光:“碰我的女兒,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宇宙。”他揮出星砂光劍,劍氣卻在距離機械玫瑰夫人三寸處凝滯——學生們的項圈正在倒計時,孢子炸彈即將爆炸。
千鈞一發之際,小星突然從阿桃懷裏掙脫,搖搖晃晃走向機械玫瑰夫人,嘴裏發出含糊的“媽媽”聲。機械玫瑰夫人的機械義眼出現裂痕,注射器掉在地上,她下意識伸手抱住小星,卻被孩子掌心的靈契能量灼傷。
“這不可能……”她看著自己機械臂上的孢子被淨化,“她明明是共生體!”
阿桃趁機抱起楚墨,靈契紋化作藤蔓纏住機械玫瑰夫人:“共生體的力量來自情感,而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沈硯之同時啟動項圈的解構程序,星砂能量如潮水般湧進學生們的靈契紋,炸掉孢子炸彈的同時,也喚醒了他們被篡改的記憶。
機械玫瑰夫人在藤蔓中發出不甘的尖叫,身體逐漸化作機械粉塵,臨終前甩出最後一枚孢子,卻被楚墨伸手接住,孢子在她掌心化作一朵靈契花。沈硯之摘下機械眼鏡,星砂圖騰重新亮起,他望向阿桃,眼中滿是痛楚:“對不起,關於楚墨的事,我該早點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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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看著他眼中的真誠,心中的怨氣漸漸消散。她伸手撫摸他胸口的齒輪疤痕:“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無論過去發生什麽,我們都要一起麵對——就像現在這樣。”
機械學院的學生們圍過來,他們的靈契紋重新恢複正常,眼中滿是感激。楚墨將靈契花送給最近的女孩,女孩露出驚喜的笑,小星則扯著沈硯之的風衣,奶聲奶氣地要抱抱。
“看來我們家的小英雄餓了,”阿桃笑著從育嬰袋裏拿出機械奶瓶,“回家吧,鏡像今天做了靈契能量餅幹,還說要給孩子們講他的‘跨維冒險故事’。”
沈硯之接過小星,看著她眉心的靈契紋與自己的星砂圖騰共鳴,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溫暖。他攬住阿桃的腰,在學生們的注視下走出機械學院,陽光穿過靈契樹的枝葉,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撒了一地的星砂。
遠處的共生星港,鏡像沈硯之正在給鎖情仙戴上新設計的靈蝶機械手鏈,小糖舉著放大鏡調查“星砂餅幹失蹤案”,棱棱在控製台前哼著婚禮進行曲。靈契方舟的甲板上,白薇正在給楚墨和小星設計專屬的共生機甲,機械衛兵們用齒輪擺出“歡迎回家”的字樣。
沈硯之低頭望向懷裏的孩子,又看向身旁的阿桃,突然明白,所謂雙宿主的使命,從來不是獨自承擔一切,而是與最愛的人並肩作戰,守護那些值得守護的情感。無論前方還有多少危機,多少秘密,隻要有彼此在身邊,就沒有跨不過去的難關。
第一百八十三章 情感監獄的記憶囚徒
靈契恒星的暗麵隱藏著一座特殊的監獄,那裏關押著被情感反噬的宿主,他們的靈契紋被封存在水晶棺中,如同被困在琥珀裏的昆蟲。沈硯之穿著暗黑機甲,看著全息地圖上閃爍的紅色警報,手指在“情感監獄暴動”的字樣上敲了敲:“阿桃,你留在方舟照顧孩子,我去處理。”
“想得美,”阿桃將靈蝶匕首插進靴筒,“每次都說危險,結果哪次不是我救你?”她的靈契紋在風衣下若隱若現,袖口處的機械齒輪自動彈出防禦護盾。沈硯之無奈挑眉,卻在她不注意時往她口袋裏塞了枚星砂定位器。
監獄深處,暴動的宿主們用靈契能量築起高牆,他們的靈契紋扭曲成貪婪、嫉妒、仇恨的形狀,正在吞噬獄警的情感能量。阿桃剛踏入,就看見一個母親模樣的宿主抓住她的手腕,瞳孔裏滿是瘋狂:“把你的孩子給我!我要我的孩子回來!”
“她被‘喪失之痛’侵蝕了,”沈硯之揮出星砂鏈隔開對方,“這些宿主的情感被暗影議會篡改,變成了吞噬他人的怪物。”他的機甲掃描著監獄係統,突然瞳孔驟縮,“監獄的情感中和器被破壞了,而破壞者……是鏡像沈硯之?”
阿桃感覺如遭雷擊,她看著監控畫麵裏穿著與鏡像沈硯之一模一樣的機甲的人,正在用齒輪炸彈炸開中和器。“不可能,”她搖頭,“鏡像不會做這種事,他今天還在陪鎖情仙挑選婚紗。”
沈硯之的星砂鏈突然指向陰影處,那裏站著另一個鏡像沈硯之,手裏拿著機械扳手,臉上沾著齒輪油:“我當然不會,因為那個冒牌貨——”他扯下對方的偽裝麵具,露出底下被孢子感染的臉,“是暗影議會的克隆體。”
克隆體露出機械齒輪的笑容:“雙宿主果然聰明,不過你們來不及了——情感監獄的崩潰,將成為靈契恒星爆炸的導火索。”話音未落,監獄的能量核心突然爆炸,無數水晶棺墜落,裏麵的宿主殘影紛紛湧出,他們的靈契紋化作黑色觸手,纏向阿桃和沈硯之。
“阿桃,抓住我的手!”沈硯之甩出星砂鏈纏住她腰肢,卻被觸手纏住腳踝,拖向能量核心的裂縫。阿桃揮出靈契匕首砍斷觸手,卻看見裂縫裏漂浮著無數被囚禁的情感——那是宿主們被奪走的喜怒哀樂。
“我們要救他們!”她大喊,靈契紋化作金色漁網撒向裂縫,“這些情感才是他們的本體!”沈硯之咬牙凝聚星砂能量盾,護住她不受爆炸衝擊,卻感覺自己的靈契圖騰正在被黑暗能量侵蝕,齒輪疤痕處傳來劇痛。
鏡像沈硯之趁機啟動備用中和器,機械齒輪與靈契能量共振,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宿主們的殘影在共振中逐漸清晰,那個母親模樣的宿主終於找回自己的記憶,她哭著抱住虛擬投影中的孩子,靈契紋恢複成溫暖的粉色。
“謝謝你們,”她輕聲說,“我終於能和女兒告別了。”
能量核心的爆炸被中和器平息,監獄的警報聲漸漸消失。阿桃癱坐在地上,看著宿主們的靈契紋重新變得純淨,突然發現沈硯之的機甲已經裂開多處縫隙,露出裏麵被孢子感染的皮膚。
“硯之!”她撲過去按住他傷口,靈契紋瘋狂輸送能量,“為什麽不早說?”沈硯之扯出虛弱的笑,指尖撫過她臉頰:“怕你擔心……反正,我知道你會救我。”
鏡像沈硯之遞來靈契修複劑,卻在阿桃接過時突然按住她手腕,眼中閃過詭譎的紅光:“雙宿主夫人,其實沈硯之早就被孢子感染了,他一直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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