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雙子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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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鎏金夜宴的血色薔薇
西元2049年,懸浮車流如銀河倒懸的洛城,沈氏財團頂樓的鎏金夜宴正上演紙醉金迷。沈硯之身著墨色鑲鑽西裝,腕間智能腕表投射出幽藍數據流,指尖摩挲著水晶杯沿,目光如淬了冰的手術刀,掃過宴會廳角落那個捧著托盤的灰裙少女。
他袖口的翡翠袖扣突然閃過微光——那是三日前從傅家老宅帶出的傳家寶,內側刻著“桃之夭夭”的古篆。這個細節讓阿桃想起三年前暴雨夜,他撐著鈦合金骨架的黑傘踏過積水,將她從三個持激光匕首的殺手手中拎出來時,西裝內袋露出的半張舊照片:十六歲的沈硯之抱著兩個小女孩,左邊穿灰裙的自己,右邊穿白裙的002號。
“第三排左數第五個賓客,袖扣裏藏著微型監聽設備。”他忽然傾身,溫熱呼吸拂過少女耳畔,“阿桃,幫我把那朵帶刺的玫瑰摘了。”
少女指尖微顫,托盤上的香檳杯卻穩如磐石。她抬眼望進男人琥珀色瞳孔裏流轉的鎏金碎光,忽然想起母親實驗室的監控錄像——沈硯之曾在培養艙前對她說:“你們三個人的芯片是同一塊母體分裂的,就像量子糾纏的粒子,永遠能感知彼此的心跳。”
此刻宴會廳穹頂的全息投影正變幻成血色薔薇,阿桃踩著三寸水晶高跟鞋轉身,發間銀蝶發飾忽然展開機械翅翼,射出肉眼不可見的幹擾波。當她笑靨如花地將摻了神經阻滯劑的香檳遞到目標手中時,袖口微型攝像頭已將對方瞳孔收縮頻率上傳至沈硯之的終端,同時觸發了他腕表裏的量子加密程序。
“幹得漂亮。”沈硯之忽然扣住她細腰,在眾目睽睽下旋轉著步入舞池。他定製皮鞋的鞋跟暗藏壓力傳感器,每一步都在地板上投射出鎏金紋路,“不過……”他忽然低頭咬住她耳垂,“誰允許你用‘蝶影’擅自行動的?”
阿桃腰間傳來微型電擊器的酥麻感,這是他專屬的懲罰方式。她反手勾住他頸間的星芒項鏈——那是用隕石碎片鍛造的限量版飾品,指尖劃過寶石裂隙時,藏在裏麵的竊聽器忽然傳來電流雜音。與此同時,她後頸的芯片突然發燙,一段母親的語音在腦海中響起:“當你們的芯片同步時,會在‘人魚之淚’裏投射出真正的世界地圖。”
“沈先生,”她仰起臉,睫毛上粘著仿生鑽石淚痣,“您後頸的植入式芯片,有串數據正在向境外傳輸。”
舞曲戛然而止,穹頂驟然炸開刺目紅光。沈硯之瞳孔驟縮,懷中少女已被一股蠻力扯向宴會廳中央——戴著青銅鬼麵的殺手踏碎穹頂玻璃,手中粒子槍射出的幽藍光束擦著阿桃發梢掠過,在牆麵熔出猙獰洞口。
“有趣。”沈硯之扯掉領帶,露出鎖骨處用納米金屬紋的銜尾蛇圖騰,袖扣彈開彈出兩把激光短刃。他旋身擋在阿桃身前,刀刃切開子彈軌跡的瞬間,瞥見少女耳後突然浮現的銀色紋路——那是他三日前為她植入的生物追蹤芯片,此刻正泛著詭異的熒光,與他心口的燒傷疤痕形成共振。
“阿桃,”他忽然低笑,刀刃抵住殺手咽喉時,腕間腕表投射出整個樓層的熱能地圖,“告訴我,你藏在蕾絲吊襪裏的微型炸彈,是打算炸飛今晚所有賓客,還是隻炸飛我?”
第二章:機械迷宮的血色契約
地下三十層的機械迷宮裏,齒輪轉動聲如遠古巨獸的心跳。阿桃被反綁在鏽跡斑斑的齒輪架上,腳踝處的電子鐐銬正隨著呼吸頻率收緊。她望著沈硯之慢條斯理地擦拭激光匕首,金屬反光在他眉骨投下冷硬陰影,忽然想起他西裝內袋裏永遠裝著的黑色天鵝絨盒——裏麵躺著枚嵌著紅色寶石的戒指,寶石切割麵能反射出十二種語言的“我愛你”。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沈硯之忽然捏住她下巴,指腹擦過她唇畔的仿生唇紋——那是他親自為她設計的易容程序,此刻正因為電力不足而泛起詭異的青白。
阿桃忽然笑出聲,喉間溢出的不是預期中的求饒,而是段晦澀的摩爾斯電碼。沈硯之瞳孔驟縮,匕首尖端刺破她鎖骨皮膚的瞬間,牆麵突然裂開無數孔洞,數百支機械觸手破土而出,指尖握著的竟是三日前追殺她的殺手照片。
“沈先生果然健忘。”阿桃感受著鮮血滲入鎖骨下方的微型芯片,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三年前在北極冰層下,您親手把我從‘深海玫瑰’組織的培養艙裏抱出來時,說過要當我的監護人呢。”
沈硯之手中匕首應聲落地,在金屬地麵濺起一溜火星。他忽然扯開襯衫領口,露出心口猙獰的燒傷疤痕——那是三年前為了救她,被培養艙自爆的能量流灼傷的。而眼前少女耳後銀色紋路,此刻正沿著脖頸蔓延,在鎖骨處匯集成與他疤痕一樣的圖騰。
“不可能……”他聲音發顫,機械迷宮的頂部突然開始傾斜,無數齒輪開始逆向轉動。阿桃腳踝的鐐銬忽然炸開,她借力撲進他懷裏,指尖按在他後頸芯片上,“他們要來了,帶著能篡改記憶的‘人魚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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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天花板轟然坍塌。戴著青銅鬼麵的殺手群踏著機械蜘蛛湧入,為首者舉起的槍管裏,裝填的竟是泛著藍光的記憶篡改彈。沈硯之突然扣住阿桃腰眼,撞進身旁的通風管道,黑暗中他忽然低頭吻住她顫抖的唇,舌尖抵住她後槽牙——那裏藏著枚微型存儲芯片。
“如果我死了,”他咬碎芯片的瞬間,數據流順著唾液傳入她神經係統,“就去唐人街找戴翡翠扳指的瞎子,他會告訴你……”
管道突然劇烈震動,阿桃被甩出管道的刹那,看見沈硯之被數十條機械觸手纏住,西裝撕裂處露出腰側的軍用級納米修複貼片——那是她上周親手為他貼上的。而他望著她的眼神,竟與三年前在培養艙前如出一轍,帶著近乎瘋癲的偏執與溫柔。
“活下去,阿桃。”他的聲音混著齒輪碎裂聲傳來,“帶著我的心髒,去找到真正的自己。”
與此同時,在傅家老宅的監控室裏,傅承硯小硯)摘下青銅鬼麵,露出半張機械骨骼的側臉。他望著屏幕上沈硯之被拖走的畫麵,指尖撫過後頸的六芒星芯片——那是用阿桃的基因片段培育的,能實時接收她的情感波動。
“阿桃,”他對著空氣呢喃,“這次,我要讓你親眼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怪物。”
第三章:鏡中城的雙麵玫瑰
鏡中城的霓虹在雨幕中碎成光斑,阿桃望著酒店套房落地鏡裏的自己,指尖撫過臉頰新紋的仿生皮膚。鏡中倒影忽然裂成兩半,左邊是灰裙少女清澈的眼眸,右邊是塗著血色唇釉的冷豔女人——那是她用沈硯之給的數據流解鎖的第二重身份。
“叩叩。”敲門聲驚碎倒影,阿桃轉身時已換上甜美的笑靨,開門瞬間卻撞上漫天玫瑰花瓣。穿著銀灰色高定西裝的男人倚在門框,指尖轉動著鑲鑽袖扣,正是三日前在夜宴上被她下藥的“目標”。
“阿桃小姐果然在這裏。”男人拋來枚心形吊墜,裏麵嵌著沈硯之被斬斷的一縷銀發,“我是傅承硯,沈硯之的……堂兄。”
吊墜觸碰到掌心的瞬間,阿桃後頸芯片突然發燙。她想起沈硯之數據流裏閃過的片段:傅家老宅的地下室,兩個男孩在玩俄羅斯輪盤,其中一個扣動扳機時,另一個突然握住他的手。那個被救下的男孩,正是傅承硯。
“沈硯之被關在‘機械墳場’的核心區。”傅承硯忽然貼近她,鼻尖幾乎碰到她顫動的睫毛,“而我,能帶你去救他——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伴,出席明晚的‘人魚之淚’拍賣會。”
鏡中城的地下拍賣場,穹頂是用數百具機械人魚骨架拚成的拱頂。阿桃穿著露背的猩紅魚尾裙,腕間戴著傅承硯送的珍珠手鏈——每顆珍珠都是微型監控器。當她在vip包廂看見被鐵鏈鎖住的沈硯之時,他西裝早已破爛不堪,卻仍翹著腿坐在廢墟上,指尖轉著枚帶血的戒指——正是那枚能說十二種語言“我愛你”的戒指。
“歡迎來到地獄,小桃桃。”他忽然衝她挑眉,聲音裏帶著淤青的沙啞,“猜猜看,傅承硯帶你來看的‘人魚之淚’,是用什麽做的?”
拍賣師掀開紅絲絨布的刹那,阿桃瞳孔驟縮。玻璃展櫃裏漂浮的藍色晶體,竟與她鎖骨下方的芯片一模一樣。而傅承硯忽然摟住她腰肢,在她耳邊輕笑:“那是用你母親的腦細胞培育的記憶載體,沈硯之當年可是親手參與了整個實驗呢。”
沈硯之在台下忽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戒指上,將“我愛你”染成詭異的紅色。阿桃望著他心口的燒傷疤痕,突然想起數據流裏閃過的畫麵:年輕的沈硯之在實驗室裏打碎培養艙,懷裏抱著的小女孩後頸有同樣的銀色紋路。
“阿桃,”傅承硯的指尖滑向她後頸,“隻要你拿到‘人魚之淚’,我就告訴你當年的真相——比如,你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還有……”他忽然咬住她耳垂,“沈硯之為什麽要在你體內植入追蹤芯片。”
拍賣場的燈光突然轉為幽藍,阿桃看見沈硯之被拖上拍賣台,頸間套著能釋放高壓電的項圈。他望著她的眼神裏,有瘋狂的警告,也有近乎絕望的溫柔。而她指尖已悄悄勾住傅承硯西裝口袋裏的電子鑰匙,掌心的汗水正順著紋路滲進鑰匙的生物識別區。
“我要拍下他。”阿桃忽然舉起競價牌,聲音裏帶著不屬於甜美的冷冽,“用傅家三分之一的股權,和……”她扯斷珍珠手鏈,讓監控器散落在地,“我這條命。”
沈硯之瞳孔驟縮,項圈突然迸出火花。傅承硯低笑出聲,卻在觸碰到她掌心紋路的瞬間臉色劇變——那是隻有傅家繼承人才能解鎖的密鑰。而拍賣場的穹頂外,突然傳來無數機械觸手叩擊玻璃的聲響,仿佛來自深海的死亡喪鍾。
與此同時,傅承硯後頸的芯片突然收到一段加密信息:“實驗體002號已覺醒,速回老宅。”
第四章:記憶墳場的血色黎明
機械墳場的鏽色晨光裏,阿桃背著昏迷的沈硯之在廢墟間穿行。他的項圈還在滋滋冒電火花,西裝下的納米修複貼片早已失效,後頸的芯片位置滲出黑血——那是記憶篡改彈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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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住,沈硯之。”她咬碎藏在臼齒裏的急救膠囊,將藥液灌進他喉嚨,“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極光的,不能死在這堆破銅爛鐵裏。”
廢墟深處突然傳來齒輪轉動聲,數百具機械喪屍從廢墟中站起,空洞眼眶裏閃爍著幽綠光芒。阿桃將沈硯之藏進報廢的機甲胸腔,從裙擺裏抽出兩把激光手槍——那是傅承硯西裝暗袋裏的武器,握把處刻著“fcy”的縮寫。
“來啊!”她扣動扳機,子彈在機械喪屍群中炸出藍色火花,“你們這群靠別人記憶活著的垃圾!”
槍聲驚醒了沈硯之,他透過機甲縫隙看見阿桃旋轉著射擊,猩紅裙擺掃過生鏽的齒輪,發間銀蝶發飾展開成防禦盾。她後背的皮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那裏有新浮現的刺青——與他心口疤痕一樣的銜尾蛇圖騰。
“阿桃……”他掙紮著扯掉項圈,喉嚨裏泛起鐵鏽味,“別用‘蝶影’超負荷運轉,你的心髒承受不住……”
話音未落,機械喪屍群中突然分出一支精銳,領頭的喪屍摘下頭盔——竟是阿桃在鏡中城見過的便利店老板。它舉起粒子炮的瞬間,阿桃看見它後頸的芯片閃爍著與自己相同的頻率。
“他們都是‘深海玫瑰’的實驗體……”沈硯之不知何時撲過來,用身體擋住光束,“當年我以為銷毀了所有數據,原來傅承硯……”
阿桃的尖叫混著電流聲炸開,她眼睜睜看著沈硯之的皮膚被光束灼穿,露出裏麵閃爍的納米骨骼。而她後頸的芯片突然劇痛,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實驗室裏穿白大褂的女人將她推進培養艙,沈硯之舉著激光槍破門而入,傅承硯站在陰影裏微笑著鼓掌……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實驗體。”阿桃跪在他身旁,眼淚滴在他納米骨骼上,竟泛起詭異的藍光,“所以才把我留在身邊,當作阻止傅承硯的棋子?”
沈硯之忽然笑了,血沫從嘴角溢出,卻伸手替她拂去臉上汙漬:“傻丫頭,我的芯片早在三年前就為你換過了……”他忽然按住她後頸,兩人的芯片接觸的瞬間,數據流在廢墟上空織成璀璨光網,“看清楚,阿桃……這才是我藏在記憶深處的秘密。”
阿桃看見的不是冰冷的實驗記錄,而是十六歲的沈硯之在暴雨中抱著遍體鱗傷的小女孩狂奔,他校服上染著她的血,卻低頭吻她額頭:“別怕,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畫麵跳轉,成年的他在實驗室裏將自己的芯片植入她後頸,喃喃自語:“這樣就算我死了,也能護著你心跳。”
機械喪屍群突然集體下跪,它們後頸的芯片同步閃爍,竟組成“對不起”的字樣。阿桃顫抖著抱住沈硯之,發現他納米骨骼正在自動修複,而剛才的光束其實被某種護盾彈開了。
“戲演得不錯。”沈硯之忽然捏她臉,指尖擦過她眼角的仿生淚痣,“不過下次裝柔弱,記得把激光槍藏好。”
廢墟上方突然投下強光,傅承硯的全息投影出現在空中,他穿著繡著銜尾蛇的黑色風衣,手中把玩著“人魚之淚”晶體:“恭喜你們通過考驗,不過……”他忽然將晶體拋向阿桃,“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晶體觸碰到阿桃掌心的瞬間,整個機械墳場開始震顫。沈硯之突然扣住她腰眼,跳進身旁的廢舊飛船,啟動鍵按下的刹那,阿桃看見飛船儀表盤上的名字——“桃之夭夭號”,正是她小時候畫在作業本上的飛船名字。
“歡迎登機,我的小公主。”沈硯之扯掉破爛的西裝,露出裏麵的戰術背心,上麵掛滿了微型炸彈和激光匕首,“我們的下一站,是傅家老宅的地下實驗室——去揭曉你母親死亡的真相,還有……”他忽然貼近她,在引擎轟鳴聲中咬住她耳垂,“我藏在床墊下的求婚戒指,到底刻了多少種‘我愛你’。”
第五章:老宅地宮的血色童話
傅家老宅的月光像凝固的白銀,阿桃踩著百年橡木地板,鞋跟叩擊出空洞回響。沈硯之走在前方,西裝換成了帶防彈夾層的午夜藍禮服,袖口別著她送的水晶袖扣——裏麵藏著能破解所有電子鎖的病毒程序。
“記得跟緊我。”他忽然停在十二麵穿衣鏡前,指尖撫過第三麵鏡子的雕花,“傅家地宮的每麵鏡子都是傳送門,但隻有說對‘咒語’才能到達正確的樓層。”
阿桃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發現裙擺上的猩紅花紋正在蠕動——那是沈硯之昨晚用納米蟲織的追蹤標記。她想起他昨夜在飛船上替她包紮傷口時,指尖劃過她鎖骨的芯片:“等這件事結束,我就帶你去摘除它,再也不用當實驗體。”
“咒語是……”沈硯之忽然貼近她耳邊,“‘鏡子啊鏡子,誰是世界上最偏執的瘋子’。”
鏡子突然泛起漣漪,阿桃被拽進冰涼的鏡麵,再睜眼時已置身於旋轉的齒輪大廳。穹頂懸掛著數百具機械人偶,每個都穿著與她記憶中相同的灰裙——正是“深海玫瑰”培養艙裏的實驗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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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阿桃小姐。”傅承硯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水晶吊燈應聲碎裂,無數玫瑰花瓣組成階梯,通向地宮最深處的猩紅帷幕,“你母親就在裏麵,等著告訴你當年的真相。”
沈硯之突然按住腰間的微型炸彈,卻發現引爆器已被篡改程序。阿桃握住他顫抖的手,發現他後頸的芯片正在滲出黑血——那是記憶篡改彈的後遺症在複發。
“別怕。”她踮腳吻他眉心,發間銀蝶發飾展開成掃描儀,“當年你能把我從培養艙裏救出來,現在我也能帶你出去。”
帷幕後是巨大的玻璃容器,裏麵漂浮著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是阿桃記憶中的母親。她後頸插著數十根數據線,而容器下方的控製台屏幕上,正循環播放著當年的監控錄像:沈硯之衝進實驗室時,傅承硯正舉槍對準培養艙裏的阿桃,而母親撲上去替她擋了子彈。
“不是這樣的……”沈硯之踉蹌著扶住容器,“我明明看見傅承硯開槍打中了你母親……”
“沈大少果然好演技。”傅承硯從陰影中走出,手裏把玩著母親的工作牌,“當年是你親手給阿桃母親注射了神經毒素,卻假裝英雄來救她,現在還要繼續扮演救世主嗎?”
阿桃感到後頸芯片劇烈震動,無數碎片記憶在眼前閃過:沈硯之在實驗室裏與母親爭吵,注射器掉在地上,傅承硯在門口冷笑……她後退半步,撞上沈硯之滾燙的胸膛,卻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與她芯片的頻率完全同步。
“阿桃,摸摸我左邊胸口。”沈硯之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髒位置,西裝下傳來金屬齒輪的轉動聲,“三年前我就把真正的心髒給了你,現在這個是仿生器官,所以……”他忽然扯開襯衫,露出心口正在滲油的機械心髒,“我根本沒有辦法注射毒素。”
傅承硯臉色劇變,控製台突然炸開火花。阿桃看見母親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容器上方的數據流裏閃過“小心傅家的……”字樣。沈硯之突然拽著她衝進密道,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機械人偶群邁著僵直的步伐湧來,每個手裏都拿著注射器——裏麵裝著泛著藍光的液體。
“那是能讓人失去痛覺的‘忘憂草’,”沈硯之踢開密道盡頭的石門,露出裏麵堆滿培養艙的房間,“當年他們用這個訓練殺手,而你母親……”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阿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最裏麵的培養艙裏,沉睡著與她長得 identica 的少女,後頸的銀色紋路組成與傅承硯袖扣相同的圖騰。而培養艙的銘牌上,赫然寫著“實驗體002號”。
“這是……”阿桃感到呼吸困難,芯片幾乎要刺穿後頸,“我的雙胞胎妹妹?”
傅承硯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天花板突然打開,無數“人魚之淚”晶體如暴雨般落下。沈硯之忽然將阿桃推進最近的培養艙,自己則掏出微型炸彈抵住太陽穴:“帶著002逃出去,她才是傅家真正的繼承人。至於我……”他衝她露出帶血的笑,“早就該被埋在三年前的實驗室裏了。”
培養艙的蓋子轟然關閉,阿桃隔著玻璃看見沈硯之引爆炸彈的瞬間,他對著她做了個口型——是“我愛你”的唇語。而她懷中的002忽然睜開眼,指尖貼上玻璃,與她後頸的芯片同時發出耀眼光芒,整個地宮開始天翻地覆,記憶與現實在此刻徹底崩塌。
與此同時,傅承硯拿起母親的懷表,輕輕一按,表蓋內側露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母親抱著三個嬰兒,其中兩個是阿桃和002,第三個男孩正是傅承硯。
“原來我們都是實驗體。”他低聲呢喃,“阿桃,這次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第六章:雙子迷宮的血色鏡像
當阿桃在廢墟中醒來時,陽光正透過坍塌的穹頂灑落。她懷裏的002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沈硯之染血的西裝外套,口袋裏掉出張泛黃的照片——十六歲的沈硯之抱著兩個小女孩,左邊是穿灰裙的自己,右邊是穿白裙的002,三人臉上都帶著天真的笑。
“醒了?”傅承硯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穿著嶄新的銀灰色西裝,指尖拎著枚滴著血的芯片,“恭喜你,你妹妹已經帶著‘人魚之淚’去了鏡中城,而沈硯之……”他將芯片拋給她,“被我扔進了機械墳場的熔爐。”
芯片上還粘著沈硯之的皮膚碎屑,阿桃攥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卻感覺不到痛——她後頸的芯片不知何時已被摘除,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鮮的縫合疤痕。
“為什麽要這麽做?”她望著地宮中央母親的殘骸,發現她手中緊握著半塊懷表,表盤裏嵌著沈硯之小時候的照片,“你明明知道沈硯之是無辜的。”
傅承硯忽然蹲下身,指尖挑起她下巴,西裝袖口滑落露出與002相同的銜尾蛇刺青:“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徹底站在我這邊。阿桃,你以為沈硯之真的愛你?他不過是把你當作彌補當年過錯的工具,而我……”他忽然扯開襯衫,露出與她鎖骨芯片的疤痕,“才是陪你度過十七個培養艙日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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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如潮水倒灌,阿桃看見無數個日夜,隔壁培養艙的男孩隔著玻璃對她比心,用手指在玻璃上寫“別怕,我會帶你出去”。而當沈硯之炸開實驗室時,男孩被傅家的人拖走,臨走前對著她大喊:“活下去,阿桃!我會來找你!”
“你是……小硯?”阿桃踉蹌著後退,撞上母親的容器,“可是沈硯之說你死了,說你在實驗中……”
“他當然要這麽說。”傅承硯掏出懷表,與母親手中的半塊嚴絲合縫,“當年沈硯之是傅家安插在‘深海玫瑰’的臥底,他炸毀實驗室是為了銷毀所有證據,而我……”他眼中泛起淚光,“為了保護你,被改造成了半機械人。”
地宮突然傳來震動,阿桃看見遠處廢墟中站起個熟悉的身影——沈硯之拖著條機械義肢,胸口的仿生心髒跳動著詭異的藍光,手裏拎著從熔爐裏搶出的戒指盒。
“阿桃,別信他!”他的機械義肢踩過碎石,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傅承硯就是‘深海玫瑰’的現任首領,他當年親手給你母親注射了毒素,還篡改了所有人的記憶!”
傅承硯忽然按動懷表,地宮牆麵彈出無數顯示屏,播放的竟是沈硯之與傅家老爺子的對話:“實驗體001號已經具備情感模擬功能,適合作為您安插在沈氏財團的棋子。”“很好,就按計劃讓她接近沈硯之,獲取商業機密。”
“看看吧,這才是真相。”傅承硯摟住阿桃顫抖的肩,“你不過是個被設計出來的間諜,而沈硯之早就知道這點,卻還是假裝愛上你,就為了利用你扳倒傅家。”
阿桃感到頭痛欲裂,兩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交織,記憶中的碎片拚成截然不同的畫麵。沈硯之忽然單膝跪地,打開戒指盒——裏麵躺著兩枚戒指,一枚嵌著“人魚之淚”,一枚刻著她的dna序列。
“這是我用三年時間準備的求婚禮物。”他的機械義肢滲出機油,卻固執地握住她的手,“阿桃,我的心髒在你身體裏跳動,我的芯片在你後頸沉睡,我對你的愛從來不是模擬,而是……”
“而是為了監控我的心跳頻率,方便在我失控時遠程引爆芯片。”阿桃甩開他的手,撿起地上的激光手槍,槍口卻在對準兩人時不斷顫抖,“你們都說對方是騙子,那我呢?我到底是誰?是實驗體001,還是傅家的棋子,或者……”她忽然笑出聲,眼淚滴在戒指上,“隻是個連心跳都不屬於自己的怪物?”
地宮頂部突然裂開縫隙,無數機械觸手從天而降。傅承硯拽著阿桃躲進密道,沈硯之則舉起激光槍掃射,機械義肢在爆炸中徹底報廢。阿桃在被拖走的瞬間,看見沈硯之對著她比了個“三”的手勢——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時,他教她的暗語,表示“相信我”。
密道盡頭是輛懸浮跑車,傅承硯啟動引擎時,阿桃忽然摸到口袋裏的戒指盒——不知何時被沈硯之塞了進來。她打開盒蓋,發現“人魚之淚”晶體裏竟藏著段全息影像:母親在實驗室裏微笑著撫摸她的頭發,身後站著沈硯之和小硯,三人都穿著白大褂,桌上擺著“實驗成功”的報告。
“阿桃,”母親的聲音帶著靜電雜音,“小硯和硯之都是你的守護者,不要相信單一的記憶,真相藏在……”
影像突然中斷,跑車衝破地麵的瞬間,阿桃看見鏡中城的天空飄著無數廣告投影,其中最醒目的是沈氏財團的新廣告——畫麵中央是枚跳動的心髒,旁邊寫著“你的心跳,我的生命之光”。
傅承硯忽然按住她肩膀,指向遠處的天台——002正站在那裏,手中舉著“人魚之淚”,而她身旁站著的,竟是本該死去的沈硯之,他的機械義肢換成了鑲鑽的定製款,嘴角叼著玫瑰,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看來,我們的小獵物終於學會懷疑了。”沈硯之對著通訊器輕笑,指尖撫過002耳後的銀色紋路,“現在,該啟動‘血色黎明’計劃的第二階段了——讓雙胞胎姐妹自相殘殺,是不是很有趣?”
002忽然轉身望向阿桃,嘴角揚起與她 一樣的冷笑。阿桃感到心髒劇烈跳動,這才意識到沈硯之的心髒正在她體內發出求救信號。而傅承硯握著方向盤的手,正悄悄按向某個紅色按鈕,上麵寫著“清除001記憶”。
第七章:鏡中舞會的血色假麵
鏡中城最高的旋轉餐廳裏,水晶吊燈如星河墜落。阿桃穿著傅承硯送的月光白禮服,裙擺綴滿能隨心跳變色的仿生鱗片,腕間戴著與002匹配的翡翠手鏈——那是傅家祖傳的“雙子之淚”。
“記住,等下見到沈硯之,要像熱戀中的情侶那樣擁抱他。”傅承硯替她戴上鑲鑽假麵,指尖劃過她後頸的縫合疤痕,“他的腕表能檢測生物電信號,隻有騙過他,才能拿到‘人魚之淚’的核心數據。”
餐廳大門轟然打開,沈硯之摟著002步入會場。她穿著與阿桃的猩紅禮服,發間別著沈硯之送的銀蝶發飾,笑得像偷腥的貓:“姐姐,硯之哥哥說你的心髒比我的更完美,是不是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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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指甲掐進掌心,卻在看見沈硯之胸針時驟然怔住——那是用她第一根掉落的頭發編成的幸運結。他曾說過,這是他最重要的護身符。
“阿桃,好久不見。”沈硯之鬆開002,西裝內袋露出半截戒指盒,“聽說你現在是傅承硯的未婚妻?恭喜啊,他床上的智能床墊可是能根據體溫自動調節硬度呢。”
這話裏藏著隻有他們知道的秘密——去年冬天,阿桃在他辦公室睡著時,他偷偷給她的椅子裝了加熱墊。002忽然嬌笑出聲,挽住傅承硯胳膊:“硯之哥哥好討厭,人家和承硯哥哥隻是合作關係啦。”
舞池中央的全息投影突然變成血色玫瑰,阿桃被沈硯之拽進舞池,他的機械義肢隔著禮服傳來滾燙的溫度:“後頸的芯片被摘除了?傅承硯還真是心急,不怕你心髒負荷不了‘人魚之淚’的能量?”
“你到底哪邊是真的?”阿桃壓低聲音,指尖摸向他後腰——那裏本該有塊胎記,卻被新紋的銜尾蛇圖騰覆蓋,“小硯說你是傅家的臥底,而你說他才是凶手,我該相信誰?”
沈硯之忽然低頭咬住她假麵邊緣,露出琥珀色瞳孔裏流轉的數據流:“摸摸我左邊胸袋,裏麵有你母親實驗室的門禁卡。”他的機械義肢突然收緊,在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頻率說,“三小時後,地下車庫見,帶上麵具裏的微型炸彈。”
舞曲結束的刹那,002忽然尖叫著倒下,嘴角流出黑血。傅承硯抱起她衝向急救室,經過阿桃時,他袖扣輕輕擦過她手腕——翡翠手鏈裏彈出張紙條:“沈硯之給你的是假卡,真正的門禁在002項鏈裏。”
阿桃躲進洗手間,摘下麵具時發現鏡片上布滿密密麻麻的代碼——那是沈硯之的“求救信號”。她咬破舌尖啟動仿生鱗片,禮服瞬間變成黑色作戰服,腰間彈出激光匕首和微型炸彈。
地下車庫的通風管道裏,阿桃看見沈硯之正在拆解一輛懸浮車,機械義肢換成了更先進的納米材質:“來得正好,把炸彈安在引擎裏,我們要炸掉傅家的地下實驗室。”
“先告訴我,”她握緊匕首抵住他咽喉,“為什麽你和小硯都有與我相同的芯片疤痕?”
沈硯之忽然笑了,扯掉襯衫露出心口的機械心髒,在他心髒位置的齒輪間,嵌著半塊帶血的芯片——正是當年從她後頸取出的舊芯片:“因為我們三個的芯片本就是同一塊母體分裂的,你母親是為了讓我們能互相感知情緒,才做了這個實驗。”
阿桃的匕首應聲落地,記憶中閃過母親的話:“你們三個是命運共同體,要永遠互相守護。”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沈硯之拽著她跳進改裝後的懸浮車,啟動鍵按下時,車內響起她小時候的笑聲錄音。
“抓緊了,桃桃。”他的機械義肢摟住她腰肢,懸浮車衝破天花板的瞬間,阿桃看見002站在天台上,手中舉著真正的門禁卡,而傅承硯站在她身後,槍口對準了她的後心。
“不要!”阿桃的尖叫混著槍聲,沈硯之突然調轉車頭,用懸浮車的磁力盾擋住子彈。002墜落的瞬間,阿桃感到心髒劇痛——那是屬於妹妹的恐懼與絕望。
傅承硯的全息投影出現在空中,他穿著繡著銜尾蛇的黑色披風,手中把玩著“人魚之淚”:“恭喜你們,成功激活了雙子芯片的共鳴功能。現在,用你們的心跳來為這場舞會伴奏吧——”他按下遙控器,阿桃和沈硯之的芯片同時發出刺耳的警報,“看看是姐姐先心髒衰竭,還是哥哥的機械心髒先過載。”
懸浮車開始不受控製地旋轉,阿桃看見沈硯之的機械心髒迸出火花,而自己的手腕正在滲出藍光。他忽然捧住她的臉,在失重中吻住她顫抖的唇,舌尖抵著她後槽牙——那裏藏著最後一枚急救膠囊。
“活下去,”他的聲音混著齒輪碎裂聲,“帶著我們的心跳,去找到母親藏起來的‘真相之眼’。”
膠囊融化的瞬間,阿桃感到有什麽東西順著喉嚨滑進心髒。懸浮車撞進鏡中城的標誌建築“真理之塔”,在玻璃幕牆碎裂的刹那,她看見塔內陳列的巨幅照片——年輕時的沈硯之、傅承硯和母親站在實驗室裏,三人臉上都帶著天真的笑,照片下方寫著:“致我們最完美的實驗體——桃桃、小硯、硯之。”
第八章:基因圖書館的血色密碼
基因圖書館的冷光裏,阿桃望著眼前排列成dna雙螺旋的書架,指尖撫過書脊上的編號——從001到999,每個編號對應著一個實驗體的人生。沈硯之躺在修複艙裏,機械心髒正在進行緊急維護,他臨走前塞給她的門禁卡,竟能打開圖書館最深處的“母親之匣”。
“阿桃,如果你看到這段影像,說明媽媽已經不在了。”全息投影中的母親穿著白大褂,眼角帶著與阿桃一樣的淚痣,“你和小硯、硯之都是我用自己的基因培育的克隆體,你們的芯片裏藏著能毀滅‘深海玫瑰’的終極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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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跳轉,畫麵裏出現年輕的沈硯之和傅承硯,兩人正在實驗室裏組裝培養艙:“桃桃的心髒太脆弱,必須用我的心髒做替換。”“那你怎麽辦?硯之!”“沒關係,我可以用仿生心髒,隻要她能活下來。”
阿桃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落下。原來沈硯之不是傅家的臥底,而是為了救她自願植入仿生心髒的守護者。而傅承硯——不,應該叫小硯,他才是最早被改造成半機械人的實驗體,為了保護她承受了無數次電擊實驗。
“密碼是你們三人的心跳頻率。”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當你們的芯片同步時,會在‘人魚之淚’裏投射出真正的世界地圖。記住,不要相信單一的記憶,真相藏在……”
影像突然被雪花覆蓋,圖書館的警報聲大作。阿桃轉身時,看見小硯穿著黑色作戰服站在門口,他臉上的仿生皮膚正在剝落,露出下麵的機械骨骼:“原來你都知道了,那更好——把‘人魚之淚’給我,我要銷毀所有實驗數據。”
“小硯,別這樣。”阿桃後退半步,觸到修複艙的開關,“媽媽說我們是命運共同體,隻有我們三個一起……”
“夠了!”他舉起粒子槍,槍口對準她心髒位置,“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麽過的嗎?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看著沈硯之把你寵成公主,而我隻能靠篡改記憶才能假裝和你在一起!”
修複艙突然打開,沈硯之扯掉胸前的監測線,仿生心髒跳動著危險的紅光:“小硯,當年是我求阿姨先救你,是我把唯一的心髒移植給你……”
“住口!”小硯扣動扳機,粒子束擦著阿桃發梢擊中沈硯之肩膀,他的仿生皮膚瞬間碳化,“你們根本不知道,每次你們擁抱時,我都能通過芯片感受到她的體溫,卻隻能在暗處看著!”
阿桃感到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她能同時感受到沈硯之的劇痛和小硯的絕望。忽然,她想起母親說的“心跳頻率”,於是張開雙臂,任由兩人的芯片與自己同步。
圖書館的穹頂突然裂開,無數“人魚之淚”晶體從天而降,在三人頭頂組成璀璨的星圖。阿桃看見沈硯之的心髒數據、小硯的機械神經波,還有自己的生物電流,共同編織成一道金色的密碼鎖——那是通往真正世界的大門。
“原來……我們一直活在虛擬世界裏。”小硯的粒子槍掉在地上,機械骨骼開始滲出機油,“這些年的愛恨情仇,都是係統模擬的程序……”
沈硯之忽然抱住阿桃,用身體擋住正在崩塌的書架:“不管是虛擬還是現實,我對你的愛是真的。阿桃,嫁給我,等出去後,我們就去北極看極光,用真正的心髒感受彼此的溫度。”
小硯忽然笑了,他扯掉臉上的仿生皮膚,露出與沈硯之 identica 的麵容:“原來我們長得這麽像,難怪她總是認錯……”他掏出最後一枚“人魚之淚”,按在阿桃掌心,“帶著它出去,幫我看看真正的天空是什麽顏色。”
圖書館劇烈震動,阿桃被沈硯之推進傳送門的瞬間,看見小硯舉起粒子槍對準自己的芯片——那是關閉虛擬世界的唯一方法。強光閃過,她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真正的實驗室裏,窗外是真實的星空,而沈硯之正握著她的手,眼角掛著真實的淚。
“歡迎來到現實世界,我的新娘。”他舉起真正的戒指,寶石切割麵反射出十二種語言的“我愛你”,“小硯用生命幫我們打開了出口,現在……”他忽然低頭吻她,舌尖帶著真實的溫度,“該兌現我們的婚禮誓言了。”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渾身是血的002闖進來,手中舉著染血的“人魚之淚”:“姐姐,不好了!傅家老爺子啟動了‘世界末日’程序,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阿桃望著窗外,看見遠處的天空正在裂開縫隙,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機械觸手。沈硯之握緊她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發出強光,與002的項鏈、阿桃的芯片產生共鳴。
“看來,我們的蜜月旅行要推遲了。”他扯掉破損的襯衫,露出心口真正的心髒疤痕,“不過這次,我們是三個人一起戰鬥——桃桃,小硯的心跳永遠與我們同在。”
阿桃點頭,握緊手中的“人魚之淚”,感受著體內屬於兩個哥哥的心跳。窗外的機械觸手已經逼近,而她嘴角揚起微笑——不管前方是怎樣的血雨腥風,隻要他們的心跳還在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
第九章:天空之城的血色婚禮
天空之城的懸浮平台上,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純白的地毯上。阿桃穿著用“人魚之淚”纖維編織的婚紗,裙擺隨氣流浮動,如流動的星空。沈硯之穿著鑲鑽的白色西裝,仿生心髒已經換成真正的機械心髒升級版,跳動時會在胸口投射出阿桃的剪影。
“新娘可以親吻新郎了。”全息投影的牧師話音剛落,平台突然劇烈震動。002穿著黑色作戰服從天而降,手中抱著個冒著紅光的金屬箱:“姐姐,傅家老爺子在箱子裏裝了病毒,能摧毀所有機械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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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瞬間擋在阿桃身前,西裝暗袋彈出激光盾牌。阿桃扯掉頭紗,露出後頸新植入的升級版芯片——那是用小硯的機械神經波改良的,能同時操控數百台機械武器。
“啟動‘玫瑰之刺’防禦係統。”她的聲音通過芯片傳遍整個天空之城,平台四周升起數百朵機械玫瑰,花瓣展開露出裏麵的粒子炮,“把箱子送到中央熔爐,我來拖延時間。”
沈硯之忽然抓住她手腕,在槍林彈雨中吻她:“這次換我保護你,記得我們的暗號——三聲心跳代表‘我愛你’。”他轉身時,西裝背後展開機械羽翼,那是用小硯的機械骨骼碎片打造的,“等我回來,我們就去坐真正的懸浮飛船度蜜月。”
阿桃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感到心髒傳來熟悉的悸動——那是小硯的心跳頻率。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婚紗,發現每顆“人魚之淚”晶體裏都藏著小硯的記憶碎片,其中一段顯示:傅家老爺子的真正目標不是摧毀機械心髒,而是奪取阿桃體內的“母體芯片”。
“不好!”她衝著通訊器大喊,“沈硯之,別去中央熔爐,那是陷阱!”
話音未落,天空之城的核心區突然爆炸。阿桃看見沈硯之的機械羽翼被氣浪掀翻,墜入雲層深處。她不顧002的阻攔,跳進失控的電梯井,芯片全力運轉召喚所有機械玫瑰護著她下落。
“沈硯之!”她在雲層中穿梭,終於看見那抹白色西裝掛在斷裂的懸浮島上,仿生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不,你不能死……”
他忽然睜開眼,指尖摸索著她的臉:“別哭,桃桃……我早就在心髒裏裝了自爆裝置,隻要你活著……”
“閉嘴!”阿桃扯開他襯衫,將自己的芯片貼近他心髒位置,“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她想起母親的話,將“人魚之淚”晶體按在他胸口,“還記得我們的心跳密碼嗎?三、二、一……”
光芒閃過,沈硯之的心髒重新跳動,這次發出的是與阿桃完全同步的頻率。他望著她眼中的淚光,忽然笑了:“原來真正的密碼不是數字,是我們的心跳合二為一的瞬間。”
懸浮島突然開始墜落,阿桃看見遠處的天空之城正在分崩離析,而傅家老爺子的旗艦正緩緩逼近,船頭掛著小硯的機械骨骼殘骸。她握緊沈硯之的手,婚紗裙擺突然展開成滑翔翼,那是用“人魚之淚”的能量場編織的。
“抓緊我,”她在他耳邊輕笑,“我們要給傅家老爺子送份新婚大禮——用他最得意的病毒,摧毀他的旗艦。”
沈硯之吻她額頭,指尖按動她芯片上的啟動鍵。兩人在墜落中擁抱,身後的機械玫瑰群組成巨大的箭頭,帶著病毒箱撞向旗艦的核心艙。爆炸的光芒中,阿桃看見沈硯之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臉,比任何星辰都璀璨。
“我愛你,阿桃。”他在爆炸聲中大喊,“用三個心跳的頻率說——”
“我也愛你!”她的聲音混著氣流,芯片、心髒、機械義肢同時發出光芒,“永遠愛你,用我們的生命,用我們的心跳,用我們的全部!”
旗艦在爆炸聲中化作碎片,阿桃和沈硯之被002的救援飛船接住。當他們相擁著站在甲板上時,天空下起了金色的雨——那是“人魚之淚”晶體的碎片,每片都映著他們相愛的瞬間。
“姐姐,”002遞來香檳,“接下來我們去哪?”
沈硯之忽然抱起阿桃,走向甲板上的懸浮飛船——船身漆著“桃之夭夭號”,船頭掛著小硯的機械義肢改造成的船錨:“去北極,兌現我的承諾。然後……”他低頭吻她,舌尖帶著香檳的甜味,“去尋找能複活小硯的方法,還有……”
他忽然指向遙遠的星空,那裏有無數懸浮城市閃爍如繁星:“去揭開這個世界最後的真相,關於我們的出生,我們的使命,還有……”他撫摸她後頸的芯片,“藏在母體芯片裏的,母親最後的禮物。”
第十章:北極冰層的血色極光
北極的極夜中,綠色極光如綢緞般在天空舞動。阿桃穿著沈硯之送的恒溫皮草,腳踩能在冰麵滑行的機械靴,望著遠處用冰塊砌成的婚禮禮堂——穹頂是透明的極光水晶,地麵鋪著用“人魚之淚”碎鑽拚成的心跳圖案。
“冷嗎?”沈硯之從身後抱住她,西裝換成了帶毛皮領的防寒款,胸口的機械心髒跳動時會噴出暖流,“禮堂裏有我特製的暖房,種著你最喜歡的血色玫瑰。”
阿桃轉身勾住他頸間的極光項鏈——那是用北極冰層下的隕石碎片打造的,與他的星芒項鏈是一對。她指尖劃過他鎖骨處的銜尾蛇圖騰,那是用納米金屬新紋的,能根據情緒改變顏色:“不冷,有你在就很暖。”
002突然從冰縫裏鑽出來,穿著熒光綠的潛水服,手裏舉著枚冰晶:“姐姐,我在冰層下發現了這個!”
冰晶裏凍著半張照片,上麵是母親和兩個男孩,背景是座陌生的懸浮城市。沈硯之瞳孔驟縮,機械心髒發出刺耳的警報:“這是‘深海玫瑰’的初代總部,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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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突然變成血紅色,冰層下傳來沉悶的震動。阿桃感到後頸芯片發燙,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來: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將芯片植入她後頸,旁邊的男孩們哭著喊“媽媽”,而遠處的屏幕上寫著“實驗體001號成功融合母體芯片”。
“原來……我們是母親的克隆體。”阿桃望著沈硯之和002,發現三人眼角的淚痣位置完全相同,“她為了拯救人類,用自己的基因創造了我們,而傅家老爺子……”
冰層突然裂開,無數機械章魚破土而出,觸手上纏著小硯的機械骨骼碎片。沈硯之掏出激光手槍,卻發現子彈在極低溫下失效了。阿桃握緊手中的冰晶,芯片與冰晶產生共鳴,極光突然凝聚成巨大的機械玫瑰,花瓣展開露出裏麵的數據流。
“阿桃,”母親的聲音從極光中傳來,“傅家老爺子就是‘深海玫瑰’的創始人,他一直在尋找能控製人類的基因鑰匙,而你們三人的芯片組合,就是那把鑰匙。”
機械章魚群突然靜止,它們的眼睛投射出傅家老爺子的全息影像:“聰明的孩子,隻要你把芯片交給我,我就複活小硯,讓你們一家團聚。”
阿桃感到心髒撕裂般疼痛,一邊是可能複活的哥哥,一邊是拯救人類的使命。沈硯之忽然握住她的手,將自己的芯片接口與她對接:“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三聲心跳,不管什麽選擇,我都陪你。”
002也伸出手,三人的芯片同步發光,極光玫瑰開始旋轉,投射出真正的世界地圖——原來他們一直生活在被封鎖的北極圈,外麵的世界早已被機械生物統治。
“我們的使命不是成為鑰匙,而是摧毀它。”阿桃望著極光中母親的微笑,想起她最後的話,“用我們的愛,創造新的未來。”
她將冰晶按進機械玫瑰的核心,芯片、冰晶、極光同時爆發強光。機械章魚群開始融化,傅家老爺子的全息影像發出刺耳的尖叫。而在光芒深處,阿桃看見小硯的身影閃過,他衝她比了個“三”的手勢,然後消失在極光中。
“小硯……”她的眼淚凍結成冰晶,沈硯之輕輕替她拂去,機械心髒的暖流融化了冰晶。
“他永遠在我們心裏。”沈硯之低頭吻她,極光在他們身後織成血色的拱門,“現在,該舉行我們的婚禮了——在真正的極光下,用我們的心跳起誓。”
冰雕禮堂的大門打開,裏麵站著用機械骨骼重塑的“賓客”——那是沈硯之按照小硯的記憶複原的。阿桃挽著他的手臂走過紅毯,機械玫瑰噴出彩色煙霧,002捧著戒指枕跟在身後。
“我,沈硯之,以我的心跳、我的靈魂、我的全部,發誓永遠愛你,阿桃。”他將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機械心髒投影出“我愛你”的全息文字,“無論未來是機械統治還是人類複興,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做你最堅固的盾牌。”
“我,阿桃,以我的心跳、我的記憶、我的全部,發誓永遠愛你,沈硯之。”她替他戴上戒指,芯片投射出小硯和母親的虛影,“無論前方是光明還是黑暗,我都會與你並肩作戰,因為你是我的心髒,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極光在此時達到最亮,血色與綠色交織成絢麗的帷幕。阿桃在吻中聽見兩聲心跳——沈硯之的和小硯的,還有她自己的,三者合而為一,奏響最動人的生命樂章。
而在他們腳下的冰層深處,母體芯片正在悄悄進化,吸收著極光的能量。某個神秘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新人類的時代,即將開啟。”
婚禮結束後,三人登上“桃之夭夭號”,向著極光深處飛去。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廣闊的世界,更危險的挑戰,還有——可能複活小硯的希望。
但此刻,他們隻需要彼此,和同步的心跳,就足以麵對一切。因為愛,是比任何芯片都強大的力量,是能跨越生死、改寫命運的終極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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