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媽媽竟然是死過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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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深緩緩坐到蘇月旁邊的凳子上,握住她的手,目光裏滿是擔憂與鄭重,說道:“月月,以後拿空間裏的東西出來,千萬不要這麽隨意地在我和平安麵前拿出來了,要是在我麵前還好說,可平安長大後,總會遇到他真心喜歡的人,然後步入婚姻殿堂,你仔細想想,他們夫妻倆濃情蜜意、感情最好的時候,平安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你有空間的事說出來呢?”
    蘇月手中握著蘋果,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錯愕地愣愣看著傅深。
    “你這是在懷疑我們兒子的智商?”
    傅深眉頭微皺,沉穩地說道:“不是懷疑,而是有這個可能,你看,我們很信任彼此時,你不也把空間的事以及重生的事都告訴我了?”
    蘇月聞言,眨了眨眼睛,“我記得是你看出端倪,我才不得不說的。”
    空間的事她本就沒打算瞞著,但重生的事,她從始至終都想藏在心底。
    可惜,最終還是沒能瞞住。
    傅深眉心皺得更緊了,“結果都一樣,你終究還是說了。”
    蘇月剛要開口反駁,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平安,心髒猛地一跳,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平安,你都聽到爸爸說的話了?”
    平安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用力點了點頭,還狠狠瞪了一眼傅深,語氣裏滿是委屈與不滿:“爸爸,你怎麽這麽不信任我!我以後娶了媳婦,再怎麽昏了頭,也絕對不會說出關於媽媽的任何秘密、任何事!這一點,請你對我放一百個心!”
    他心裏清楚,媽媽擁有這麽驚人的秘密,一旦被人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雖然年紀小,但他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還有爸爸說的“重生”,一個人死而複生……
    媽媽告訴爸爸的,難道媽媽是重生的?
    媽媽竟然是死過一次的人?
    被平安聽到這番對話,傅深非但沒有覺得尷尬,反而神色愈發嚴肅,眼神緊緊盯著平安。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還有,最好把剛剛聽到的話,全部忘掉。”
    平安委屈巴巴地朝著蘇月撇了撇嘴,“媽媽,爸爸不信任我。”
    蘇月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意,輕聲安慰道:“媽媽信任你。”
    平安朝著傅深輕哼了一聲,走進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水,又氣呼呼地轉身出去了。
    蘇月望著傅深,眼神裏帶著嗔怪,輕聲說道:“看把平安委屈的,我們的兒子和別人不一樣,你一定要相信他。”
    傅深低沉地說道:“關於這個我實在無法相信,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在沒遇到喜歡的人之前,什麽事都能信誓旦旦地保證,可一旦遇到心儀之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陸雲庭就是最好的例子,沒遇到唐雲雲時,叫他去相親結婚,就跟要他命一樣,可一遇到喜歡的人,為了得到唐叔的認可,還專門請了個長假,幫忙做了一年的農活;為了給唐雲雲一個傳家寶,非要在結婚前去北城拿回來,還打算在唐叔他們麵前,親手交給唐雲雲,之前有多抗拒結婚,現在就有多打臉,這樣你叫我怎麽敢相信,才七歲大的平安。”
    蘇月:“……”
    對於陸雲庭她無話可說,但不管是現在的平安,還是長大後的平安,她心裏始終堅定地選擇相信。
    為了扯開這個話題,蘇月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來轉去,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
    她放下沒吃完的蘋果,認真說道:“你說,小張說的田家,是不是你媽家的那些親戚啊?”
    傅深聽到這個話題,果然暫時不再糾結平安是否可信的問題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緩緩說道:“有可能,謝旅長的小舅子做錯了事,他的家人還不當回事,以為叫謝旅長打個電話就可以擺平,這跟爸說的情況差不多,田家人確實有點自私。”
    蘇月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是的話,謝旅長的媳婦和你媽應該是堂姐妹的關係,就是不知道她們長得是否有點相似,不過,有點可惜,即使她們長得像,我們也沒見過你媽,你爸也沒有她的照片。”
    傅深聽著蘇月一口一個“你爸你媽”,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提醒道:“月月,是我們的爸媽。”
    蘇月點頭,“我知道是我們的爸媽啊。”
    傅深不依不饒:“那你一直說你爸你媽的。”
    蘇月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好像確實一直這麽說,頓時有些窘迫:“……我說錯了,下次會注意的,說得順口了,一時沒轉過彎來。”
    傅深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接著說道:“我會叫小張幫忙查一下田家人的情況,到時候自然就清楚了。”
    他心中始終有個疑惑,當年小小的自己,為什麽會被扔在火車站的垃圾堆裏。
    蘇月兩人正熱烈地討論著田家人的事,與此同時,看到傅深帶著平安回來的田文秀,回到家中後,整個人還處於恍惚狀態。
    她眼神迷茫,心裏滿是疑惑:自己怎麽會在那個小男孩身上,看到田歡顏的影子呢?
    難道當年被他爸扔掉的那個孩子,就是剛來的傅團長傅深?
    不然,她實在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裏。
    可要是傅深是田歡顏的兒子,那他怎麽一點也不像呢?
    真是太奇怪了。
    田文秀清楚地記得,三十多年前,她生下大兒子回到病房,她媽要回去給她煮雞湯。
    謝鬆清出任務沒在家,自己和婆婆關係不好,生孩子的時候也沒通知她。
    她媽離開後,病房裏隻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說話聲。
    “歡顏要生了,快去叫醫生過來!”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響起。
    一道男聲慌亂地應道:“好,我,我這就去!”
    她聽著這一男一女的聲音,莫名覺得熟悉,覺得像是她那出國多年的二叔和二嬸。
    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掙紮著坐起來,剛想下床去看看,護士正好把洗完澡的孩子送了過來。
    她輕聲問護士:“護士同誌,剛剛外麵那個孕婦是叫什麽歡顏嗎?”
    護士謹慎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田文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有些心虛地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名字好聽,那女同誌的爸媽該有多疼愛她,才起了這麽好聽的名字。”
    護士聽她這麽說,大概覺得沒什麽問題,才回道:“她是叫田歡顏。”
    說完,輕輕把孩子放在田文秀身邊,轉身離開了。
    田文秀呆坐在床上,整個人愣住了。
    果然是二叔他們!田歡顏結婚了,現在還和她在同一個醫院生孩子。
    小時候,她最嫉妒的人,就是田歡顏。
    二叔二嬸見多識廣,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記得她七歲那年,二嬸生了一個女兒,她滿心以為會看到二叔像她爸那樣,得知生的是女兒,就板著臉說:“生了個賠錢貨,又要浪費老子十幾年的糧食和錢了。”
    可二叔沒有,反而滿臉笑意,小心翼翼地把剛出生的堂妹,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輕輕抱在胸前,溫柔地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