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有可能就是被田文秀她爸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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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傅深照常去上班,平安去上學,蘇月則是前往給他們家送過菜的軍嫂家中走動。
    一來二去間,蘇月就和這些軍嫂們漸漸熟絡起來。
    熟悉之後,軍嫂們便開始興致勃勃地給蘇月透露,哪位軍嫂為人和善,哪位又有些目中無人。
    說著說著,提及最多、爭議最大的便是田文秀。
    因為她年輕時,行事作風極為囂張,一副神氣十足的模樣。
    她幸運地邂逅了年輕有為的謝鬆清,還成功嫁給了他。
    自那以後,她家裏人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巨大轉變,特別是她爸。
    即便如今她身為旅長夫人,依舊有不少人看不慣她的做派。
    這不,軍嫂們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蘇月。
    對蘇月而言,這些信息可比小張透露的更加全麵細致。
    在軍嫂圈子裏混得頗為熟稔後,蘇月適時地說起傅深的身世,解釋他轉來深城的主要原因,是想要尋找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們還查到,當年傅深的母親,是和田文秀在同一家醫院生產的。
    說到這裏,蘇月故意停頓下來,不再繼續說下去。
    有個好奇心極強的軍嫂忍不住,急切地問道:“同一個醫院生產,然後呢?”
    蘇月掃視了一圈那些正眼巴巴等著她繼續往下說的軍嫂們,輕輕抿了抿嘴唇,緩緩開口:“我那從未謀麵的婆婆也姓田……”
    一聽到“姓田”,大家瞬間心領神會。
    傅深的母親姓田,田文秀同樣姓田。
    對於田家的種種傳聞,她們也聽過不少,自然而然地便琢磨出了一些門道。
    有人率先開口說道:“我聽說田文秀有個二叔,早在多年前,就帶著一家人搬到國外去了,傅團長的母親不會正是她二叔家的閨女吧。”
    蘇月點頭:“按照前些日子我們查到的信息證實,確實是田文秀二叔的閨女。”
    “那我就不覺得奇怪了,他們兄弟倆關係向來不好,連帶著侄女之間的關係也十分糟糕。”
    有個模樣精明的軍嫂,篤定地說道:“這哪裏是關係不好啊,簡直都成仇人了!田文秀的堂妹丟了孩子這麽大的事,我娘家就在田家隔壁不遠處,愣是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蘇月一聽有軍嫂娘家在田家隔壁,眼睛一亮,緊緊盯著她,急切地問道:“我們查到的信息是田文秀生了個兒子,她爸每天都樂嗬嗬的,是不是真有這麽一回事啊?”
    娘家就在田文秀隔壁的軍嫂,認真回憶了一番後,肯定地回道:“確實有這麽回事,從田文秀生孩子的第二天開始就這樣了,以前我偶爾回娘家,總能看到他整天笑嗬嗬的,當時心裏還滿是疑惑,壓根不知道他在樂什麽。”
    “不過,自從他小兒子開的廠子出了事,人進了監獄,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有個軍嫂滿臉疑惑,忍不住說道:“小兒子進了監獄笑不出來,可他為什麽會在田文秀生了孩子的第二天,就對每個人都笑臉相迎呢?那時候他親侄女的孩子丟了,就算他們關係不好,可換作正常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吧?”
    這時,坐在角落一直默不作聲的一個軍嫂,突然說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
    “我覺得田歡顏的孩子,有可能就是被田文秀她爸偷走的。”
    眾人聽聞此言,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那位軍嫂。
    而那位軍嫂卻神態自若,淡定地說道:“我說得不對嗎?我也是聽你們說完,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點頭附和:“對對,你說得太對了!我說你腦子怎麽這麽靈光呢,一下子就抓住問題的關鍵了。”
    “這有什麽稀奇的,哪個人會真心希望自己的親戚過得比自己好?而且田文秀她爸還有前科,自己親弟弟不願意過繼兒子到他戶口本上,一家人還搬到國外去了,他什麽好處都沒撈著,估計都快被氣死了。
    好不容易逮到這麽個好機會,他又怎麽會輕易放過?當時偷孩子的時候,田文秀她爸心裏肯定在想著,你不是不想要我的兒子嗎?那你自己女兒生的也別想要了。”
    蘇月聽著軍嫂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都不用她再過多點明,她們就已經精準地猜到了事情的重點。
    不得不說,這些軍嫂著實厲害。
    但猜到歸猜到,更重要的是要讓田文秀知曉此事。
    她做了虧心事,如果不是她,傅深絕對不會被她父親偷走的,雖說暫時拿她沒辦法,可也得讓她受到良心的譴責。
    要讓大家都看看,這位旅長夫人年輕時,究竟做了多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然而,蘇月這邊還在絞盡腦汁,思索著如何把一切責任巧妙地推到田文秀身上,傅深那邊卻已經迅速行動並完成計劃了。
    田見山的二兒子與人合夥做製酒生意,結果被查出生產假酒,還以高價售賣,而想出這個歪主意的,正是田見山的二兒子。
    他受到的懲罰可不輕,其他人隻是罰款,可作為主犯的田見山兒子,不僅要坐牢,還得繳納罰款。
    田見山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兩歲時,因發燒不退不幸夭折。
    小兒子因為食品問題進了監獄,如今二兒子又因假酒一事,也要入獄了。
    田見山的三個女婿中,就屬大女婿最為有出息,眼下也隻能求他幫忙了。
    雖說上次因為小兒子的事,大女婿不願意出麵相助,但這次無論如何,田見山都得讓他幫忙。
    田見山沒提前打電話,便直接心急火燎地來到部隊找謝鬆清。
    這次謝鬆清沒有刻意躲著他,可田見山卻察覺到,他這個大女婿看自己的眼神,和平常相比有些不一樣。
    這讓他心裏莫名湧起一股緊張感,至於緊張什麽,他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這一生做過的所有事情,都要被看穿了一樣。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鬆清,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想讓你幫……幫我救救田光,他那麽年輕就進去,出來後他的小家可就毀了。”
    二兒子是結婚了的,還有孩子,二兒媳婦聽到兒子要進去坐好幾年牢,還要罰那麽多錢,氣得回了娘家。
    謝鬆清其實早就知道,田光因為什麽事進了監獄,但他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問道:“田光犯了什麽事?”
    他在心裏暗暗冷哼一聲,這個老丈人,真是太小看他了。
    得不到親兄弟的任何好處,居然狠心偷走親侄女剛出生的孩子,還將其丟棄。
    現在自己兒子出事了,才知道著急。
    傅深把調查出來的結果,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鬆清。
    畢竟謝鬆清身為部隊旅長,該有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傅深還特意問過他,自己要出手對付田光,詢問他是否有意見。
    當時謝鬆清是這樣回答的:“證據都明明白白地擺在我麵前了,若是我還有意見,就實在對不起我身上穿的這套軍裝了。”
    田文秀也是剛剛得知她二弟入獄的消息,滿臉焦急地看向田見山,催促道:“爸,你快說田光到底做了什麽事?怎麽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