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道：“稍等一下。"
    他說完轉身拿了臉盆毛巾回來，在文麗耳邊低聲講解，文麗驚愕地看著杯中的血色痕跡。
    趁著早晨時間充裕，何雨柱耐心地給妻子普及生理知識，待文麗料理好自己走出來時，行動間略顯不便。
    “老婆，吃早飯啦！”
    何雨柱端出了熱好的早飯，包括玉米麵粥、白麵饅頭、一個雞蛋和幾樣小菜。
    這篩過的玉米麵極其細滑，文麗坐下來小口品嚐，還不時偷看何雨柱。
    而何雨柱也正在狼吞虎咽間，抬頭見到文麗偷偷注視，回以微笑。
    “文麗，你想不想學騎車？”
    何雨柱隨後說道：“我給你買一輛新自行車吧，就選那種女式的、好騎行的。"
    “好呀，那今天你教我麽？”
    文麗興致勃勃。
    “今天我們先去買車，然後用新車練習，我那輛二八大杠對你來說太大了，還是選和雨水同款的那種適合。"何雨柱答道。
    文麗就讀的學校，離家雖不算特別遠，但也絕不算近，畢竟家旁邊的是紅星小學。
    而何雨柱並沒有打算讓文麗轉學，因為紅星小學隸屬於軋鋼廠，而文麗的學校屬於重工機械廠。
    兩口子最好能在兩個單位工作！
    ……
    吃過早餐後，夫妻倆鎖好門，推著自行車出門了，何雨柱這時正休婚假。
    他載著妻子直奔王府井百貨大樓而去。
    這是最後的愜意時光了，現在對票據的要求還不算嚴格，尤其是那些滯銷的商品。
    各企業為了完成任務，一般都不會太認真查票，直到困難時期真正來臨，才開始嚴格管控。
    何雨柱最近一直在留意鴿子市場，那裏已漸漸繁榮起來，卻似乎還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他打算再次行動。
    他的物資可以隨時增加，種類也能擴充，但有些東西的確難以弄到，比如牛就無法得到。
    種子方麵越來越全了，但新增的仍是一些蔬菜和水果的品種。
    這些在家裏食用沒問題，另外他對花生油也不缺。
    到了百貨大樓，人不算多，畢竟不是周末，兩人很容易便來到自行車銷售區。
    “同誌，請問有沒有輕便型自行車？”
    何雨柱望了眼售貨員，不是上次接待的那位，隨即開口問道。
    “有啊，你們想買？”
    售貨員略顯意外，旋即詢問。
    “嗯，要一輛，再配個車筐！”
    何雨柱徑直做了決定。
    “好嘞，我這就開票，來結賬吧！”
    售貨員自行開了票據。
    何雨柱掏錢付款，拿到了提貨單，不過他還是沒直接去提貨，而是拉上文麗又買了手表，還為她挑了衣服與皮鞋。
    “買這麽多？”
    文麗都有些過意不去了，“這得多花啊？都快趕上我一年的工資了。"
    “早想給你買了，可還沒結婚前怕你不收嘛，明天回門時，肯定得讓我嶽父嶽母瞧瞧，我對你是多用心啊！”
    何雨柱笑了笑。
    正值夏季，他幹脆為文麗選了件連衣裙，就是人們常說的布拉吉。
    文麗靦腆一笑，“雨水有嗎？”
    “放心吧，她全都備好了。"何雨柱說道：“做哥哥的怎麽會不管妹妹呢？”
    “她的早有了，你看那自行車在眼前擺著呢，手表更是天天戴著！”
    “這個丫頭倒是會疼自己，曉得自己需要什麽。"
    文麗點點頭，“那就好，不過你還有錢嗎？”
    “不是置辦新房、結婚花了點錢嘛？”
    “不用擔憂。"何雨柱並未告知確切金額，“就算暫時沒錢了，我現在每個月工資也有五十塊呢！”
    “再加上兼職，我每月進賬不低於一百塊，怎麽能缺錢呢？”
    “哇，這麽多呀！”
    文麗十分驚訝。
    “沒錯，你每個月的工資你自己保管，不過千萬別全花了，每月都要有固定儲蓄。"何雨柱不禁叮囑她，“以後你們家裏不管誰遇到事情，你手中都該有錢可拿。"
    “這是我們的一份心意，咱們家這部分由我負擔，但你可不能手頭空空哦，明白我的意思嗎？”
    文麗思忖片刻，繼而點頭說道：“我現在是10級工，每月工資二十九塊，每攢下10塊錢。"
    “太好了！”
    何雨柱滿意地點頭回應。
    完成一番采購之後，兩人前往取車，師傅貼心地為車子裝上了車筐。
    何雨柱騎著一輛自行車帶著文麗，同時單手扶著另一輛車的車把穿梭在街上，瞬間成為焦點。
    不過街上的行人本就不多。
    他們先到派出所處理了登記鋼印等手續，還交了兩塊五毛錢作為年度費用，並領到了一本小冊子，之後返回四合院。
    恰好三大媽正坐在家門口擇菜，見狀忍不住說：“咦，柱子，你們又添置了一輛呀？”
    何雨柱隨口答道：“沒錯啊，現在政策鬆一點，自行車賣得不太俏，能隨便買，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而且文麗工作地比較遠。"打完招呼，便與文麗回屋放置新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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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放下東西，文麗就急不可耐地拉上何雨柱，在中庭開始練習騎行技巧。
    一旁目睹的秦淮茹心生羨慕，而賈張氏小聲嘀咕著：“真是浪費錢的女人家，才結完婚就要讓老公購置自行車，他們這樣揮霍，以後日子怎麽過哦。"
    秦淮茹沒說什麽，心底卻覺得人家夫婦雙職都有固定收入加起來不少呢，而且還有何雨柱私下裏賺錢的小活路！
    ……
    三天休假很快就結束了，最後一天是回娘家的日子。
    文麗隻用半天就在昨天掌握了騎自行車的方法——畢竟用適合女士結構的輕型車學更簡單些，摔了也沒問題。
    雖然這輛車本身高度較低、沒有礙事的大管子結構，但文麗暫時還未練得太熟溜。
    即便如此，她仍舊堅持騎行回到自家以展示丈夫贈予的新物。
    事先備好的禮物由何雨柱帶齊綁好後，二人推出單車走上馬路正式出發。
    因為考慮到文麗的速度和安全狀況，他們花了比平常更多的路上時間才順利抵達文家長輩家裏。
    文家人目睹文麗推著車子回來時都很驚訝——剛結婚不久竟已經買到這麽實用的大件。
    大家曉得文麗本身沒有什麽存款儲備，自然判斷定是新女婿出手買的，再瞧瞧這身夏季裝扮：嶄新的連衣裙配上皮革鞋，手腕還亮晶晶掛著表。
    二姐文慧按捺不住好奇追問：“哎，文麗，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姑爺送你的唄？”
    “對呀！昨天才購置的。"文麗笑嘻嘻答。
    文母憂慮出聲道：“柱子，照這樣花錢你們還能過正常日子嗎？還有結餘不？”
    “娘，您就別擔心了。"何雨柱穩穩支起車子，利落地開始卸東西，“這兩年我可沒閑著瞎忙，每月算您一百塊收入。"
    聽到這般數據，連大姐文秀都驚得叫了一聲。
    二姐文慧更是疑惑難平：“喲，當廚師的難道比我們商店裏的櫃員收入還好？”
    “那是不一樣呢！這是技術性的工作，邀請我的都是機關領導層還有專業技術崗位上的人員呢！像工程師、技術顧問之類的，個頂個賺得多著咧。"如今的何雨柱不再刻意隱藏自身實際情況，“我出去幫忙設宴一場五塊不是吹的，而且預約排期很緊呢！”
    文父沉著聲音囑咐：“就算如此也不能一味順著她，這個丫頭根本不會精打細算著過日月。"
    何雨柱笑著安撫：“爸，您也放心就是了，貴重物品該有的幾樣已齊全，眼下既然成家立室，今後也沒什麽別的額外需要購買的東西了吧，最多就是給添置衣物。"
    說罷熟絡地把禮品搬入廚房。
    他邊洗手邊走出說道：“我和妹妹到了冬天都會準備穿絨毛製品織就的服裝，棉襖看起來顯胖臃腫又不夠貼身精致。"
    接著他向家人明確任務：“回頭我就著手給文麗趕織全套的內外毛線衣服吧。"
    文父連連搖頭，語氣略顯無奈：“你雖然收入不少，可也不能這麽亂花啊。"
    “爸，有錢就得及時用掉，別攢著，像家裏的家具、毛線和棉花這類東西都是能長期派上用場的。
    您沒發現嗎？現在很多已經開始憑票供應了。"何雨柱解釋道。
    “目前管理還算寬鬆，所以還能買到什麽就盡量置辦些，往後如果真進入憑票時代，肯定會有數額限製的。"
    “到那時候想買怕都沒機會買了。"
    文母一聽這話立即領悟過來：“是這麽個理兒！”
    “自從糧本發放以後，其他物資也都逐步需要憑票才能購買。
    現在管理還沒那麽嚴，要是以後卡得緊了，那些必需品怕是要難買了。"
    大姐文秀轉向二妹文慧，問她：“文慧，你在供銷社工作，應該了解具體消息吧？”
    文慧供職於文宣區供銷社，負責賣豆腐這份活計，在當時也是令人稱羨的售貨員職業。"暫時還沒有明顯的跡象，但我們的部門領導提過這麽一嘴。"
    “不過柱子說得好，這些物資確實是經久耐用的種類。
    舊棉絮可以重新彈，毛線也能拆散再織，囤起來也不會浪費。"
    文母聞言趕忙說道：“文秀，我給你點錢，明天你就去把棉花采購回來一些。"
    文秀點頭答應：“好。"
    接著話題又被岔開，“行了，柱子，別在外麵愣著了，快進屋坐吧！”
    文父連忙招呼。
    “姐先請進去，我就在這裏先抽根煙，洗洗手再說。"說著何雨柱就取出香煙來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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