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感慨地說。
    “早就收了，大徒弟馬華，現在已經能做幾道菜了，將來等我老了，就專門編一本川菜的菜譜。”
    何雨柱說道：“譚家菜咱們不是正統的，而且我發明了不少新的川菜。”
    “您的孫子將來是要念書的，我就打算出菜譜，署上自己的名字，也算讓何家的手藝得以傳承。”
    何大清輕輕抿了下嘴，這事確實沒法傳下去了。時代變了，再說兒媳婦是教師，孩子們以後讀書也有優勢。
    “行，你自己決定吧！”
    何大清點點頭，“不過你做的菜味道怎麽樣？”
    “您回家嚐幾天就明白了，到時候我們搬回去陪您住幾天。”
    何雨柱的話讓何大清愣了一下。
    他急忙問：“房子呢？家呢？”
    “您急什麽？”
    何雨柱笑了，“文承還小，白天沒人帶孩子，所以我們暫時住在他外婆家，每周日回趟家打掃一下，住一天。”
    “等孩子上育紅班就搬回來了。”
    家裏沒老人幫忙，不然也不會去嶽父家住。何大清隻能借酒消愁，雖然今天沒喝太多，但還是有點醉意。
    吃了三個小時的飯，好在這是在他工作的地方，否則早就被趕出來了。
    後來，何大清送他們去火車站，何雨田依依不舍，但還是上了返回的列車。
    一天折騰下來，女人和孩子都累了，在車上睡著了。何雨柱和周毅低聲交談，他們得保持清醒。
    天氣很好，車廂裏人也不多，直到火車到達四九城時，何雨柱才把大家叫醒。
    自行車停在外麵，眾人騎車直接回家，直奔文家。周毅送完人後騎車離開。
    文父文母正在等他們，回來的時間不算太晚。“喲，累了吧？”
    “孩子們累了，不過在車上睡了一會兒，晚些再讓他們休息，不然半夜會醒。”
    何雨柱抱著何文承，小家夥一直被抱著，倒不覺得累，一見到姥姥就伸出手要抱抱。
    文母高興地接過孩子，抱在懷裏逗弄。
    文父則開口問：“你父親最近如何？”
    “還能怎樣？”
    何雨柱無奈地說，“那女人沒給他生孩子，這些年就靠他養活一家人，不過他也願意。”
    “做兒女的也管不了，畢竟他還不到六十，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過。”
    “要是他再找個呢？”
    文父點頭道：“確實如此，他雖然不在這裏，也沒給我們添麻煩。”
    "確實如此，我也這麽認為。"何雨柱說："等雨水結婚時，讓她回來住幾天就行，以後有空就常來看看。"
    "如果這次不去，我擔心將來他賺不到錢時，會被家裏的孩子趕出去，那時想回也回不來了。"
    "嗯，你這樣想是對的。"文父點頭道，"行了，你們坐了這麽久的火車，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我去煮麵條吧！"何雨柱站起來，"晚上吃這個比較好消化。"
    "爸爸，我要吃小麵！"何文軒興奮地舉起小手。
    "小饞貓，別吃太多，不然晚上會不舒服的。"何雨柱笑著答應了兒子的要求，但叮囑不能做得太辣，以免孩子承受不住。
    何雨柱開心地去準備麵條了，文麗拉著何雨水低聲交談，文父和文母則逗弄著兩個孩子。
    ……
    他們一家回來了，而留在保城白寡婦家的則是另一個人。
    何大清帶著幾分醉意歸來，敲響了街門，白寡婦開門後鬆了口氣，可轉過身便不再理睬他。
    何大清借酒壯膽："回來，沒看見我喝醉了嗎？"
    "你……"白寡婦心中怒火升騰，但最後並未發作，而是上前關門扶住他，問："你的兒女來了，你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了，他們都比我有出息。"何大清笑嘻嘻地說："你知道嗎？我女兒是大學生……"
    白寡婦一怔，之前沒看出端倪，便問："那民警是你的女婿？"
    "快成了。"何大清今日格外歡喜，在飯桌上沒表現出什麽，"雨水要結婚了，他們才來的，柱子的媳婦叫文麗，這名字多好聽！"
    "還是個小學教師呢！"
    "你說說，柱子怎麽娶到個老師當媳婦？"
    兩人進了正房，白寡婦心裏酸澀，自己的孩子確實不如別人家爭氣。
    何大清坐在床邊，隨後說道："工資繼續給你，至於私活的錢……每個月給你一半。"
    白寡婦此刻不再沉默，立刻反駁："不成，老二和老三還沒成家呢！"
    "我還不糊塗，以前心疼你，所以把錢全給你。"何大清此刻清醒得很，"現在我有了孫子，以後還有外孫，偶爾回去看看總得有點兒吧？"
    白寡婦想爭辯幾句，可瞧見何大清的表情，也隻能把話咽回去。“就半份，不能再多。”
    這已經算不錯了。何大清私下賺的錢不少，盡管去年幹旱時幾乎顆粒無收，但之前積攢得夠多，如今又恢複了不少。
    “別擔心，我向來疼你，這你知道。”
    何大清笑著說道，“睡吧，對了，我得做套新衣裳，再買雙皮鞋，這雨季的婚禮，可不能失了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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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白寡婦轉身去燒熱水，回來幫何大清洗腳。
    何大清感到十分滿足。
    日子依舊如常地過著，何雨柱一家並不住在大院內，因此大院裏的人雖知曉何雨水要成婚，卻不知曉何大清要歸來了。
    在何大清歸來之前，沒人能預見他回歸會帶來怎樣的變化，而何雨水的婚期也日益臨近。
    婚禮並未趕在春節前，而是定在九月，時間還算寬裕。
    今年成婚確實是好時候，畢竟明年形勢未定。何雨柱雖未幹涉何雨水的婚事，卻提前籌備了豐厚的嫁妝並將婚期提至今年。
    終於，九月來臨，何雨水的婚期到了，何大清提前一天回返。
    何雨柱騎車去接他，發現何大清並未換上新裝，隻拎著個綠色帆布包。
    “行，回來就好，走吧！”
    何雨柱點頭道。
    父子二人言語不多，何雨柱帶他上了車返回大院，在街口停下，何大清有些感慨。
    “本以為會回來，沒想到這麽快。”
    他歎氣道，“也不知舊友還剩幾許？”
    “多得很呢！”
    何雨柱笑了，“進來吧！”
    何大清這才跨步入院，他是在周六上午到的，當時還沒實行雙休製，大家都去上班了，不過各家婦女大多在家。
    三大媽一眼認出何大清，又驚又疑，試探著問：“你……你是何大清？”
    何大清笑著回應：“哈哈，弟媳，你不認得了？”
    “我又沒變樣。”
    三大媽震驚不已，何大清真的回來了？
    “你這是回來了？”
    三大媽詫異地問。
    “回來看看，雨水要成婚了不是？”
    何大清笑著說，“我這做爹的怎能不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三大媽點頭後，轉眼就跑進了屋內。
    何大清嘴角微微抽搐，這是什麽毛病？
    何雨柱笑了，何大清回來，就像一顆炸彈在大院裏炸開，可三大媽為何轉身就跑呢？
    不清楚！
    何大清繼續往裏走，中院的賈張氏正坐在門口，抱著槐花，看著小當玩耍。看見何大清時，她明顯愣了一下。
    但接著看到跟在後麵的何雨柱，她才確定下來，“何大清，你回來了？”
    “老嫂子，您還認得出我來？”
    何大清打招呼道。
    “你一點都沒變，你是回來了？”
    賈張氏並未慌亂逃走，畢竟他們家不靠吸何雨柱的血維生，所以不用心虛。
    “回來了，雨水要結婚了，我回來看看。”
    說完，他環顧四周，“這裏沒什麽變化啊！”
    “變化太大了。”
    賈張氏歎了口氣，想到自己的兒子，便沉默了。
    何大清看看兩個孩子，也沒提起賈東旭的事，“我先回家了，有空咱們再聊。”
    賈張氏點點頭，也不再說話。
    何雨柱驚訝，今天賈張氏怎麽如此安靜？
    回到家裏，何大清打量一圈，“收拾得挺好的，當初我還擔心你呢！”
    “你以前那臭脾氣……沒想到，你能把家裏弄得這麽整潔，還識破了易中海的詭計。”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換了個人嗎？”
    “行了，別提那些了，當初我要走錯一步，現在會是什麽樣子還不好說呢！”
    何雨柱也不再提過去的事，“雨水那屋收拾好了，今晚文麗和雨水回來這邊，咱們一起商量下明天的事兒。”
    “看看準備得是否周全。”
    “嗯，你買的那些東西呢？”
    何大清問。
    “自行車雨水騎著，手表給了他們倆，收音機、縫紉機都送到新房了。”
    何雨柱掰著指頭數著，“明天結婚時，帶些被褥、新衣服、水壺、臉盆之類的東西。”
    “新娘子先過去，我們隨後再去，地點就在他們派出所的食堂。”
    “廚子我請南易幫忙，我們是娘家人，當天不適合動手做飯，主要是陪客人。”
    “咱們這邊不辦，正好您回來了，想跟誰喝兩杯，後麵在家裏設一桌就行。”
    何大清聽罷，點點頭道："安排得挺好，我去後院看看老太太。"
    "您要去看她？"何雨柱顯得有些疑惑。
    "去看看，畢竟她年紀大了，有些事不便直說。"何大清站起身，再次出了門，徑直走向後院。
    聾老太太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她纏過足，行動不便，平時很少外出。
    "老太太……"何大清靠近時才開口。
    聾老太太睜開眼瞧見是他，笑道："大清來啦！"
    "您這是剛回來？"
    "隻是來看看，不打算久留，但以後有空總會再來的，這不是有了孫子嘛。"何大清坐下來，問："您身子骨還好吧？"
    "還行，多虧中海兩口子照應。"聾老太太笑眯眯地說。
    "說到易中海……"何大清意味深長地念了一句，"行，他今晚回來，我去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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