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猶豫片刻，欲語又止："好好聊聊。"
    "那是自然。"何大清點頭道，"當年我很信任他，這些年他幫著照看柱子，我也該好好感謝他才是。"
    "唉——"聾老太太歎了口氣，"當初是我看中了柱子，覺得隻有他能給中海養老，旁人都不行。"
    "可那時中海卻喜歡賈東旭，他們師徒關係密切，可惜人已不在了。"
    何大清見老太太直言不諱，也幹脆道："這事難道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這裏麵門道太多，中海到底怎麽想的？"
    "他哪是找個養老的人，分明是要認個爹！"
    "沒法談啊！"聾老太太歎道，"他們夫婦無兒無女，中海又處事不當，這事我不願多提，他的心思愈發讓人琢磨不透。"
    "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麽多，隻希望將來我走的時候能安心點。"
    "……"何大清也無從接話，"晚上我問問，不過咱們家柱子的事別指望了，他對中海挺抵觸的。"
    "是啊，柱子不錯，自立門戶，妹妹也嫁得很好，是個有出息的。"聾老太太笑了。
    何大清隻要不惹麻煩就行，她也沒別的奢望，像她這樣的老人又能左右什麽呢？
    隨後兩人閑聊幾句，何大清起身告辭返回。
    晚上，何雨柱和何大清一起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全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了一頓溫馨的晚餐。
    看得出，何雨水十分高興。
    第二天清晨，大家起床後便開始忙活起來，洗漱完畢後換上了新衣裳。到了八點左右，周毅帶領著迎親隊伍到達。這支隊伍由他的同事和朋友組成，騎著許多自行車來到大院，並在外麵放了一串鞭炮。
    那時節，婚俗並不複雜，也沒有什麽堵門索財之類的麻煩事。接到新娘後，大家帶著禮品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雨水騎著她的自行車，與周毅同行離開。
    何家這邊則分發了喜糖，隨後也啟程前往派出所。
    南易早已到達，他和馬華已經投入了準備工作。何雨柱過去打個招呼後，就開始迎接客人。
    周家邀請了不少人參加婚禮，大多是親戚和同事，其中有些人何雨柱認識，有些人則不熟。
    原本何雨柱打算在婚禮結束後為派出所的人做一頓飯，但婚禮直接在這裏舉行。作為警察，周毅對此並無異議。
    這對新人胸前戴著大紅花，在眾人的掌聲中成為夫妻，何大清也見到了周父和周母。
    (本章結束)
    張所長沒料到，自己手下的小周竟然與何雨柱的妹妹成婚。他端著酒杯走來，說道：“何師傅，看來咱們的關係更近一步了！”
    “您過獎了！”
    何雨柱趕緊舉起酒杯，“雨水自己挑選的對象，能找個警察，我也就安心了。”
    “哈哈~那是當然，來，我敬您一杯。上次我家大兒子結婚還是您掌勺的，可惜這次吃不上了。”
    張所長舉杯。
    “這有何難？”
    何雨柱回應道，“以後所裏有什麽事隻管找我，我一定免費幫忙。”
    “那就這麽定了。”
    張所長很高興，兩人碰杯後各自一飲而盡。
    他們並沒有繼續閑聊，張所長又去其他地方幫忙了。作為周毅的上級，他自然要協助招待係統內的賓客。
    周父一直在陪伴何大清，兩人聊天甚歡。周父比何大清年長幾歲，因此他們有很多共同話題。
    周母則忙著陪客人聊天，帶著雨水介紹親友，並向眾人介紹自己的兒媳。
    一場熱鬧的婚禮在中午後漸漸平靜下來。送走客人後，何雨柱留下南易和馬華用餐，但兩人不願在此就餐，於是何雨柱隻好給他們一些食材讓他們回家。
    接著何家的人告辭離去，何雨水滿心不舍，但終究是嫁做人婦了。
    ……
    周一到了，何雨柱和文麗都得去上班，何大清也特意去了文家，跟文父文母見個麵。
    畢竟之前何雨柱結婚時沒通知他，這親家之間還是頭一回見麵，何大清的態度放得很謙卑，畢竟這是他的錯。
    還好何雨柱有本事，娶了個漂亮又當老師的妻子。
    一個廚子能娶到老師，何大清想都不敢想，所以見到文父文母時，他自覺矮了一截，而且人家還幫忙帶孩子呢！
    文父文母倒也沒啥不滿，畢竟對這個女婿非常滿意，就算是遭災那會兒，家裏人都沒挨餓，全靠女婿的本事。
    晚上回到家，何大清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還備了兩瓶酒。
    他打算晚上請院子裏的三位長輩，以及許大茂他爹過來喝酒。
    等到何雨柱他們下班回來，菜剛做好，何大清給老太太送了些過去，然後開始招呼客人。
    易中海得知何大清回來了，原以為他會馬上登門興師問罪，結果何大清沒來。
    何大清第一天回來時本想晚上去找易中海的，但看到何雨水平安歸來，這一聊起來就把這事忘了。
    何雨水的婚禮圓滿落幕，現在何大清閑下來了，隻等著何雨水三天後回娘家，他就準備回保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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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正好算算賬，請了人到耳房裏，大家坐下來喝酒。
    “各位老哥，咱們先幹一杯，多少年沒一起喝了。”
    何大清舉起酒杯。
    易中海沒說話，劉海中倒是開口了，“確實有十多年沒聚了，來，喝一杯。”
    閻埠貴笑著也端起酒杯，“大清，你有這麽好的兒子，怎麽不來享福？”
    “那邊還有事呢！”
    何大清隨即跟他們碰杯，“老許，來…”
    幾個人碰杯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何大清先看著閻埠貴，“老閻，這些年多虧你幫忙，我敬你一杯。”
    “哪兒的話，我也得謝謝柱子，日子才過得好一點。”
    閻埠貴並不居功。
    之前三大媽轉身跑回屋裏，是太過震驚，也擔心如果何大清真的回來了，他們家還能不能繼續從何雨柱那裏獲益。
    閻埠貴回來後聽老伴兒說了話，便不以為意，他認為何大清這次回來不會長住，如果真願意回來，當年就不會走了。
    再說那邊保城，白寡婦肯定沒走，否則何雨柱、何雨水也不會特意去尋她，人既然自己沒回來，說明還有別的打算。
    何大清這個人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害羞！
    兩人先獨自對飲了一番，接著何大清轉頭看向易中海，“老易啊，我先前覺得你是個好人，把孩子交給你托付，結果你倒好，怎麽處理的？”
    “沒錯，我是有些私心。”
    易中海坦然承認，“但我也確實不容易！”
    “哈哈……”
    何大清笑了，“你這家夥……”
    何大清指著易中海說，“我每月給雨水寄錢，那既是她的生活開銷，也是表明我還把她當女兒看待。”
    “可是你截留了那些錢，雨水一直以為我不想要她了，你知道她看到我時哭得有多傷心嗎？”
    劉海中聽到這裏來了興致，閻埠貴一臉震驚，而許大茂的父親則滿臉不信。
    劉海中立刻插嘴道：“老易，還有這種事？”
    “你們倆以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嘛！”
    易中海的臉漲得通紅，他這一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好名聲，現在全毀了。
    “是，我是做得不對，但我膝下沒有兒女，能不考慮自己的晚年嗎？”
    易中海說道，“你們都有子女，老劉你有三個兒子，老閻你也三個兒子，老許和老何都有兒女，我呢？”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眼眶泛紅，“我隻是想找個依靠養老罷了。”
    何大清輕蔑地說，“你說的是養老嗎？”
    “你那是想找個兒子，你不真誠，不老實，你是在算計人啊！”
    “你已經露餡了吧？”
    “柱子我叫他傻柱，可他真傻嗎？”
    “那小子精得很！”
    “我叫他傻柱，就是要讓人以為他傻，這樣反而不會吃虧。”
    “是我的錯，你要有怨氣就打我一頓吧。”
    易中海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算了！”
    何大清擺擺手，“老太太那邊求了情，我也就不追究了，這孩子還得磨練才行，才能有所成就。”
    許父在一旁說道：“是啊，我家大茂現在變化很大呢！”
    何大清點點頭，“老許啊，你這一輩子心眼太多，你兒子跟你也沒學到什麽好。”
    “這是實話，要不是娶了個好兒媳，許大茂估計也改不過來。”
    許父沉默不語，麵露難堪之色。過去他們剛搬來時，他與何大清之間的摩擦並不少。
    許大茂的變化顯而易見，如今他更像故事中的主角了。
    劉海中心裏思忖，若非何大清沒有鬧事，自己是否早就抓住機會？
    如此良機，之前竟毫無察覺，實在令人歎息。
    他心中滿是悔意，而閻埠貴卻在盤算這些年何大清寄來的錢款總額。
    心裏默默計算，這其實很容易，每月十塊呢！
    對自家而言，這些錢足夠支撐半個月的開銷，這個廚子真稱得上是賺錢能手。
    接著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仿佛剛才的事從未發生，直到酒宴結束，大家都已微醺。
    何雨柱確認大家離去後，才去看望何大清，為他準備熱水洗漱，並整理桌上一片狼藉，剩下的飯菜被三大爺帶走，省去了不少麻煩。
    三天後，何雨水攜周毅歸來，帶回禮物，一家再度團圓，但次日清晨何大清便要乘火車返回保城。
    何雨柱未再做多餘囑咐，話重複三次便如清水般平淡，無須再多言。
    ...
    何雨柱感到心頭輕鬆許多，妹妹出嫁另立門戶，各自經營自己的生活，將來逢年過節相聚即可。
    至於何大清的事情也算塵埃落定，畢竟他以旁觀者身份介入，何大清的未來勢必有所改變，何時再見全憑何大慶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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