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往街道處理租房手續，街道工作人員當然會詢問原因。畢竟，何雨柱家為何突然出租房屋？
    何雨柱的理由很充分，為了照顧嶽母，她獨自居住不安全。
    許大茂興衝衝地回到家，梁拉娣看他一臉喜色，好奇地問："是不是撿到錢啦？"
    "撿錢？"許大茂一怔，"撿什麽錢啊？"
    "那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梁拉娣繼續追問，"而且，你上午去哪兒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我告訴你..."許大茂說著看了眼門口，起身把門關上，壓低聲音說，"何雨柱打算賣房子！"
    "什麽？"梁拉娣驚訝地喊了出來。
    "小點聲！"許大茂趕緊捂住她的嘴，"現在房子還沒法過戶，我們剛剛隻是去街道簽了個租約。等可以過戶時，他會優先賣給我，但這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有人跟我們爭怎麽辦？"
    "對對對，這事必須保守秘密。"梁拉娣急忙點頭同意，"不過，他們家為啥要賣房子呀？"
    "他嶽父去世後，就剩嶽母一個人住著，他們不放心。而他嶽母又不願意搬到女婿家，文麗家姐妹三個，總得有個男人吧？"許大茂解釋道。
    梁拉娣明白了，隨即開心地說："幸好你現在跟柱子關係不錯，他也算是幫了我們家一個忙。"
    "那是當然，還是你這個媳婦兒聰明。這樣一來，我們家的房子也夠用了，畢竟我爸媽那邊還有一處大房呢！"許大茂接著說，"大茂快要回來了，我打算讓他住在中院正房，等買了新房，就把房子挪到後院來。"
    "不行！"梁拉娣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中院正房多好啊，還有個耳房呢！"
    "那耳房給秀兒住，再把爸媽接過來。他們已經退休了，年紀也不小了，輪到我們盡孝了。"
    許大茂愣了一下，作為兒子都沒想得這麽周全，"哎喲，我的好媳婦兒，讓我親一口。"
    "去，沒正形！"梁拉娣害羞地推開他，"他們家什麽時候搬？"
    "這個星期天就搬走，他們家現在正在收拾東西呢！"
    ……
    何雨柱一家離開得很匆忙，房子很快就被許大茂和梁拉娣一家接手。大家這才得知，何雨柱把房子租給了他們。這件事讓鄰裏們有些不滿，畢竟現在缺房的人很多，但人家已經走了，又能去找誰說理呢？
    大毛和棒梗也陸續回來，大院裏的熱鬧依舊繼續，隻是已與何雨柱無關。他已經正式提交了辭職信。
    “辭職？”
    楊廠長剛恢複工作，本打算讓何雨柱當食堂主任，但他卻推薦了自己的徒弟，現在又提出辭職，“你是想去上級領導那兒？”
    “不是，我隻是想休息一陣子。”
    何雨柱搖搖頭，“我現在不缺錢了，何必天天上班呢？”
    “……”
    楊廠長滿心疑惑，“你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您就別問了，趕緊批準吧！”
    何雨柱將辭職報告遞過去。
    “好，不過別後悔啊！”
    楊廠長無奈地搖頭，直接批準了，他可不是李懷德。
    李懷德能從軋鋼廠全身而退，確實有兩下子。而何雨柱為楊廠長服務了十年，如今人家完全不用回報，他便主動辭職了。
    楊廠長雖感惋惜，但也由衷佩服何雨柱的能力。
    辦完辭職手續後，何雨柱與食堂同事們告別，麻花十分不舍：“師父，您為什麽不再幹了呢？”
    “你小子……”
    何雨柱拍拍馬華肩膀，“手藝別丟，以後我還得用你呢！”
    “你的那些師弟都要盯著點，督促他們好好練，懂嗎？”
    “明白，師父放心，我一定盯緊他們，您有事隨時叫我，我馬華馬上就到。”
    馬華拍著胸脯保證。
    “行了！”
    何雨柱瀟灑離去。
    不用上班，何雨柱頓時覺得一身輕鬆，他還想晃悠幾年，不過這段時間也不能閑著，得去前門大街看看情況。
    沒錯，他正打算在那裏開店，自然也需要買套附近的房子。
    先開家川菜館，規模肯定不能小，他要成為首批個體戶。
    打出名號後，再開火鍋連鎖店，搶占市場，最後打造一個食品品牌，就叫“何師傅”
    ！
    辭職的第一天，他依然早起，多年來早已習慣，“唉，連睡懶覺都不行了！”
    文麗已經起身，側目看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你這輩子怕是無緣那種事了。不過今天打算幹啥？”
    “到前門大街逛逛，以後打算在那裏開家川菜館。”
    何雨柱坦然道，“政策遲早會改，國家現在太窮，窮了就想變。”
    “什麽？！”
    文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真有這事？”
    “這事別急著說，等上麵發文件再說。這次我還得找找大領導幫忙。”
    何雨柱隨即起身，“前門大街是我們四九城最繁華的地兒，過兩年開店的話，現在就得先混熟了。”
    “不然別人賣房子、賣店麵，我們卻一點消息都沒，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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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提前辭職，先混個人緣。”
    “老婆，我以後就是個閑逛的了。”
    何雨柱嬉笑著，文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呢，都四十了，還閑逛？”
    “那些閑逛的都覺得我老了。”
    “喲，連你老婆也開始嫌你老了？”
    何雨柱湊近，文麗頓時緊張起來：“孩子們都醒了，別鬧。”
    “行，晚上再收拾你，我去弄早餐了。”
    何雨柱穿上衣服出門。
    早餐做好後，大家各自忙碌，家裏隻剩文母和何雨柱。他對嶽母說道：“媽，我要去前門大街了，您去不？”
    “我去幹嘛？”
    文母笑著問，“你去吧，你大姐一會兒就來。”
    “那我就去了。”
    何雨柱騎上自行車直奔前門大街。
    何雨柱經常來這裏，但之前都是帶著媳婦或妹妹來玩。這次來是為了熟悉環境，得找個熱鬧的地方。
    今天是周一，人不多，何雨柱推著自行車沿路走，觀察兩邊的店鋪。
    公私合營後，這裏發展尚可，但風吹了十年，經營狀況每況愈下。後來有了承包製，一些以前的私方經理又把店鋪承包回來，但那不是現在的狀況。
    何雨柱早一步過來，就是想看看這裏的情況，政策放開後，很多人可能會離開。
    他緩緩推著自行車，一邊走一邊仔細打量四周，試圖找到一塊合適的落腳點。這一帶的老字號林立，顯然不可能插手其中，那些老字號的傳承者們絕不會輕易放棄祖輩留下的招牌。
    除了老字號，他還得留意店鋪的實際規模以及房屋狀況等細節。他打算開一家川菜館，名字早已想好——蜀香園。
    既然自己要親自坐鎮，裝修風格自然得有幾分古韻，但又不能過於拘泥傳統，具體布置還得視房子大小而定。以這家飯館為起點，逐步擴展至火鍋連鎖業務。
    至於何師傅這個品牌，最適合在九十年代初起步，當時方便麵正風靡一時。
    生產方便麵雖談不上技術難度，但設備多需進口，好在這並非難題。若在四九城購置土地建廠，既能滿足生產需求，又能順便積累不動產，可謂一舉兩得。
    他邊走邊思索，沒多久便到了街道盡頭。這裏有八百多家商鋪，數量不多不少，若想入駐實屬不易，尤其如今，每塊地都是寸土寸金。
    “咦？”
    何雨柱忽然注意到一間酒館——大前門酒館！
    心中一動，他立即停下自行車鎖好，然後推門而入。
    “我們還沒營業呢！”
    一個年長的男人正在忙碌，隻見他低頭擦拭桌椅，頭也不抬地說。
    “哈哈，這是我頭一回來，對這兒還不太熟。”
    何雨柱笑了笑，“這不是酒館嗎？我就喝一杯，有小菜更好，沒有也沒關係！”
    “哎喲，這麽早就喝酒啊？”
    對方一聽笑了，隨後抬頭打量何雨柱一番，“行吧，看你挺陌生的樣子，這是頭一次來吧？”
    說著，那人走向櫃台，何雨柱也跟著過去。“沒錯，第一次來，你這兒有什麽酒？”
    “二鍋頭，要多少？”
    那人問。
    “先來四兩。”
    何雨柱隔著玻璃看了看，發現沒有小菜，“怎麽沒有菜啊？”
    “昨天的都賣完了，今天還沒準備好，要到中午才開始備餐，不能讓客人吃剩菜呀！”
    那人動作利索，拿起酒壺從酒缸裏打了四兩酒，“後院還有些醃製的鹹菜，要不要來一盤？”
    “好啊，多少錢？”
    何雨柱掏出錢票。
    “你是第一次來，我請你！”
    此人倒是個會做生意的。
    何雨柱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以後我肯定常來，不過你今天有空嗎？”
    “我借花獻佛，請你喝點兒，要是再要點兒酒就得我自己掏腰包了。”
    “看來你是有事要說？”
    這人相當敏銳，“我叫蔡全無，您怎麽稱呼？”
    “何雨柱！”
    剛走到門口時，何雨柱就認出了這是正陽門下那個小酒館，現在已經完全確認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行啊！”
    蔡全無遞過兩個酒杯給何雨柱，“我去弄點下酒菜。”
    他轉身往後麵去了，何雨柱則拿著酒壺和杯子找了張桌子坐下，順手從筷筒裏拿出兩雙筷子擺好。不一會兒，蔡全無端出兩盤小菜。
    “這花生米是昨天的，您介意嗎？”
    蔡全無把花生米和鹹菜放下。
    “介意什麽，這花生米又不會壞，還更香脆。”
    何雨柱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送入口中，“哢嚓……”
    他端起酒壺，給蔡全無倒了一杯酒，接著給自己也倒上，“我是來打聽事情的，不過以後肯定會常來，今天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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