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略一停頓，“老夫馮青山。”
    陳鋒心中暗驚，此人正是電視劇《前門樓子九丈九》中的馮青山。難怪他言行間透著豪邁之氣。馮青山早年憑借熱血闖蕩京城，令人敬佩。
    奇怪的是，他怎會在此？
    以馮青山的年齡，若他還健在，確與此人相仿。
    陳鋒恍然大悟，難怪初來時就覺這宅院獨特，原是馮青山所有。馮青山靠古玩起家，從底層打拚至京城名流，實屬不易。
    即便在新時代，他的祖輩也是貧農。
    不該陷入缺糧困境，可這情況背後的原因卻令人費解。然而，陳鋒很快將這想法拋諸腦後。他此行目的是購置宅院，並非扮演救世主角色。隻要對方報價，他便以糧食交換即可，無非是一場交易。
    “久仰大名。”陳鋒拱手致意後，拿起文書仔細查看。地契中地段良莠不齊，有些位置後世價值連城，但他無意借此牟利，隻求擁有四九城一處奢華宅院便心滿意足。
    瀏覽一陣後，他指向一張地契：“就這座吧。”馮青山接過查看，戴上老花鏡審視一番，“此宅原為前清王室所有，在四九城屬上佳地段。”
    “您打算要多少？”馮青山試探性地問。顯然，如此優質房產若真出售，需付出高額代價。而陳鋒雖不缺錢，卻更富餘的是糧食，因此直言道：“五百斤白麵，三百斤豬牛羊肉，一千枚雞蛋，再加五百斤大米，如何？”
    “成交！”馮青山爽快答應。陳鋒提供的價格，在資源匱乏的年代堪稱高價，畢竟房子再好也不能充饑。
    “老先生幹脆利落，晚輩十分欽佩。”馮青山笑而不語，帶著文書離去。
    片刻後，黃管家入內與陳鋒攀談：“不知您家主人今年高壽？看去精神矍鑠。”
    黃管家答道：“主人今年八十五歲。”
    “實在長壽。”陳鋒記不清馮青山具體年歲，但從現狀推測，即便未來幾年風雨飄搖，他大概率依然健在。
    電視劇結尾雖是大團圓，但馮青山的具體結局並未提及。這或許是我穿越後的另一條分支劇情。我和黃管家已漸漸熟絡。
    我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黃管家，馮家作為京城望族，為何會缺糧？"
    黃管家苦笑著搖頭："世事無常。"我心裏明白，馮青山雖出身貧農，但他年輕時積累的家業，在特殊時期難免被充公一部分。如今物資匱乏，一家老小吃飯都成問題，難怪他會同意以宅院換糧。
    手續很快辦妥，隻需帶文書去相關部門確認即可完成交易。我計劃第二天再去馮家，順便帶上黃管家一起取糧。
    離開馮家後，我查看屬性麵板，掠奪氣運值已從30漲到40。係統提示，氣運值越高，關鍵時刻越可能化險為夷。糧食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找個臨時倉庫存放。
    四合院內。
    兩名民警帶著公文包走進來。
    一位民警問一位老大爺："請問何雨柱同誌在嗎？"
    "何雨柱？"老大爺疑惑："我不知道你們找他幹什麽？"
    "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老大爺心想，許大茂果然報警了。雖然報警有道理，但何雨柱也沒說不賠錢呀。但想到何雨柱把許大茂打成不能生育，許大茂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老大爺指向何雨柱家："他就住那邊。"
    民警點頭，隨後走向何雨柱家。正好何雨柱準備吃飯，看到他們便問："警察同誌，莫非許大茂糾纏不清了？"
    何雨柱很擔心許大茂報警。沒想到警察真來了。要是許大茂真要讓自己坐牢，這一輩子就完了。現在他有點後悔當時不該動手。
    "何雨柱同誌，我們來了解點情況。"
    "兩位請坐。"何雨柱不敢怠慢。
    坐下後，何雨柱說："我昨天和許大茂打架，確實是我的錯。"
    "但責任不在他，他說我沒娘教養。"
    "我一時衝動……"
    "昨天你真的打架了？"年輕民警笑著說。
    "是啊，許大茂沒告訴你們？"何雨柱一臉茫然。
    "打架不好，你要注意。"
    "但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打架的事。"
    聽警察不是為打架而來，何雨柱鬆了口氣。不是打架的事就好，看來許大茂還算理智，知道是四合院內部問題，不會鬧大。
    打算帶點豬頭肉過去。
    "何玉柱同誌，這幾日我們查四合院裏賈東旭和聾老太失蹤的事。"
    "有人看到你出過四九城，還有一回是聾老太失蹤那天。"
    "有人瞧見你去過鴿子市，你去幹啥了？"
    "啊？" 何玉柱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位警察。
    "我去過城門樓子和鴿子市？"
    "對啊，真有人看見了。"
    "誰啊，誰亂講的，我咋沒印象呢？" 傻柱有些發愣。
    自己去沒去還能不清楚？
    可看著警察的眼神，傻柱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我真去過？"
    見他這麽說，年輕警察笑了："這就得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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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說吧，我自己都不太確定去過城門樓子沒。"
    "賈東旭失蹤這麽久，我也想不起來。"
    "不過鴿子市肯定沒去，可能別人看錯了吧？"
    傻柱說完，兩個警察互望一眼。
    年輕警察又道："行，就來問問。"
    "傻柱，後續還得麻煩你配合。"
    "通知你了就來所裏一趟。"
    "好，好。"
    傻柱不知為何警察找他，但感覺這事不一般。
    該不會懷疑自己和賈東旭、聾老太失蹤有關吧？
    不可能啊。
    平時不是在廠食堂就是在家裏，哪兒都沒去。
    或許是別人看錯了？
    傻柱雖忐忑，但問心無愧，自然不怕。
    沒做虧心事，還會被冤枉？
    "郭師傅。" 出了四合院，年輕警察低聲問："您覺得咋樣？"
    郭師傅皺眉："說實話，這人不像是撒謊的。"
    "通常騙子很緊張，他卻不似。"
    “不止一個人聲稱見過他。”
    “難道有人在撒謊？”
    郭師傅被年輕民警的疑問難住了。
    從業多年，他經手過不少案子，但這次的情況讓他感到棘手。
    目前所有線索都集中在傻柱身上，派出所似乎認定是他。
    “走，我們回去再商量。”
    兩人轉身朝城南派出所走去。
    一大爺家。
    易中海冷冷注視著民警離去。
    大媽疑惑地問：“許大茂報警了嗎？”
    易中海皺眉：“不像他的事。”
    “那是誰？”
    “可能是賈東旭和聾老太的事。”
    此言讓大媽也吃了一驚。
    “和傻柱有關？”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事不該是他幹的。”
    “但民警找他，事情就複雜了。”
    “咱們最好暫時撇清關係，靜觀其變。”
    ……
    陳鋒擦去額頭的汗，環視倉庫裏堆滿的糧食，終於鬆了口氣。
    大米、白麵和雞蛋不用擔心變質，倒是肉讓他有點操心。
    但他並不擔心，因為倉庫溫度適宜，而且肉都包裝完好。
    四九城的天氣，即使露天放置一晚也無妨。
    存糧完成後，陳鋒鎖好倉庫回家。
    剛到四合院，就聽見孩子們早上唱的歌謠，他不禁莞爾。
    這裏的人看似和睦，實則暗藏算計，一旦有機會，恐怕誰都容不下誰。
    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根本不懂這些人有多恨你。陳鋒深知他們的本性，換了別人，恐怕早被整死了。如今易中海成了大院的目標，也算是沒白忙活。陳鋒推著車走進四合院。
    劉海中為對付易中海費盡心思，前院的閻埠貴剛好瞧見陳鋒回來，笑嗬嗬地打招呼：“小陳，下班啦？”陳鋒瞥了他一眼，點點頭便徑直回房，沒必要和將死之人多費口舌。閻埠貴見狀心中不悅，“不知裝什麽高貴，難怪易中海要斷交。”這話落入陳鋒耳中，“這個家夥，總有一天讓你付出代價。”雖知閻埠貴品行不佳，卻未料到他背後說閑話成性。不過陳鋒並不在意，他已在心中默默記錄，要讓閻埠貴臨終時嚐盡痛苦。修煉之餘，陳鋒已能持續施展百變術24小時，這對完成任務足夠了。擊暈術需借助工具才能奏效，但潛行術對他更有幫助，因此他更專注於提升潛行術。盡管修煉耗時，但陳鋒有的是時間，其他事可暫且擱置，先練好當前所需的技能。
    賈張氏坐在桌前，望著窩頭和素白菜，深深歎了口氣。兒子賈東旭失蹤已久，派出所毫無音訊，生死未卜讓她困惑。如今家中僅剩她、兒媳秦淮茹及兩個孫子，生活艱難。
    “娘，爹啥時回來？”棒梗低聲問秦淮茹。賈張氏近來性情暴躁，孩子們都小心翼翼。秦淮茹輕撫棒梗："爹快回來了。"
    "想爹了？"
    "想吃肉。"棒梗喃喃。秦淮茹既為難又心酸。肉價飛漲，即便有票也未必買得到。想起從前便宜的鴿子市肉，如今貴得離譜，連有錢都未必能買到。棒梗想吃肉，她無計可施。忽有所悟，看向賈張氏："娘，咱還有肉票嗎？"
    以往賈東旭都會把票證交由賈張氏管理，秦淮茹買東西需向她討要。如今賈東旭不在，她隻能求助婆婆。但賈張氏一臉不悅："沒肉票，也沒錢。"秦淮茹無奈，隻能摸摸棒梗："家裏沒肉了，下次再吃吧。"
    棒梗哭鬧著要吃肉，秦淮茹束手無策。家裏經濟拮據，上次靠臉皮厚才從傻柱家討到兩份盒飯，勉強讓孩子們嚐了點肉味，但這不可能持續。賈張氏建議秦淮茹向傻柱借錢應急，提到大爺曾給過傻柱父親近千元，可秦淮茹擔心還不起且傻柱心術不正，不願冒險。賈張氏催促，指責她作為母親不盡責，而秦淮茹堅持這筆錢屬於傻柱，借錢不妥。賈張氏卻認為借錢就得還，不應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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