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師姐你別急，這波我能批量吸！
    林墨的皮鞋在政府大樓的大理石台階上踏出清脆的聲響，晚風裹挾著寫字樓玻璃幕牆的反光撲麵而來，打在他臉上。
    他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助理發來的消息，屏幕上“總部大廈周邊靈氣值突破警戒線，檢測到多組低頻震蕩波”這幾個字十分刺眼。
    “星髓墨。”他輕聲一笑，後頸處那一絲灼燙感仍未消散，就像一根細針挑動著神經。
    剛才在會議室裏，夏侯武袖中飛出的封言符被他的吞噬體質吞噬得一幹二淨，但符紙裏混雜的星髓墨氣息，顯然是青霄門內門執事才能調配的特殊材料——看來那個老匹夫是鐵了心要在靈能科技的推廣道路上使壞。
    手機在他掌心震動起來，備注為“葉仙姑”的對話框彈出一條新消息：“把定位發給我，三分鍾後到。”林墨抬頭望向三公裏外的公司大廈，大廈頂樓的那縷黑霧不知何時變得更加濃稠了，就像一團被按在玻璃上的墨漬。
    他屈指輕敲公文包，夾層裏葉婉清塞進去的玉牌還帶著體溫，那是青霄門特有的傳訊玉符的改良版，說是“以防萬一”，倒不如說是怕他又獨自冒險闖禍。
    “師姐還是這個性子……”林墨嘴角微微一扯，正準備抬腳往停車場走去，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轉角處閃過一道玄色道袍的身影。
    夏侯武背對著他站在花壇邊，手機貼在耳邊，聲音壓得很低：“不管用什麽辦法，今晚必須讓那小子的符陣失效……對，就用禁言符海戰術，我就不信他能全部吞掉！”
    林墨腳步微微一頓，指尖輕輕按在喉結上。
    剛才吞噬封言符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符光裏藏著連鎖印記——如果是單張禁言符，他的吞噬體質能夠輕鬆化解，但要是成百上千張同時激活……他拿出平板，調出公司的靈氣監測圖，屏幕上原本穩定的綠色波形圖此刻布滿了刺眼的紅點，就像被撒了一把火星的幹草堆。
    “看來有人還不肯死心。”他輕笑一聲，用指節抵著下巴，快速敲擊鍵盤，“正好測試一下新版淨化符的效果。”
    三分鍾後，一輛銀色商務車停在了總部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葉婉清裹著一件月白色的風衣從副駕駛座鑽了出來，發梢還殘留著一絲未消散的靈氣，顯然是使用禦空術趕過來的。
    她看了一眼林墨手中的靈氣探測儀，微微揚起眉峰：“檢測到多少個能量節點？”
    “十七處。”林墨晃了晃儀器，屏幕上跳動的紅點正以大廈為中心呈輻射狀擴散，“最核心的節點在負三層的設備間——是夏侯武親自布置的局。”他說著，指了指探測儀上最亮的那個紅點，“他用的是沉默結界，這是一種專門壓製符文化傳播的古老陣法，不過……”他嘴角微微一勾，“還加了現代靈能增幅器。”
    葉婉清的指尖在身側微微蜷曲，道袍下的佩劍嗡鳴了半聲，又被她強行壓製下去。
    她最看不慣這種借助古老陣法行齷齪之事的行徑，尤其是對方還是青霄門內的敗類。
    “需要我為你護法嗎？”她簡短地問道，目光卻落在林墨的後頸處——那裏還留著剛才靈氣暴走時留下的淡淡紅印。
    林墨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風衣帽子被揉得歪到了一邊。
    葉婉清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開，卻聽到他說：“師姐別急，這波我能批量吸。”探測儀在兩人之間亮起了刺眼的紅光，從負三層的方向傳來“哢”的一聲脆響，像是某種封印被撕開的聲音。
    設備間的鐵門鏽跡斑斑，門縫裏滲出的靈氣帶著一股腐木的味道。
    林墨伸手按在門上，掌心湧起的吸力讓金屬門發出了呻吟聲。
    門內的景象讓葉婉清的瞳孔微微一縮——足有上百張禁言符貼在牆麵、管道甚至通風口上，符紙邊緣泛著幽藍色的紋路，正是用星髓墨繪製的高階符文。
    “好個夏侯武。”她咬著牙，指尖凝聚起雷光，“我這就……”
    “等等。”林墨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張開，掌心浮現出一個旋轉的黑色漩渦。
    當吞噬體質自動運轉的瞬間，離他最近的一張禁言符突然燃燒起來，符光如遊魚般竄進他的掌心。
    第二張、第三張……整麵牆上的符紙接二連三地化作光流，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條金色的光帶。
    葉婉清看著他的發梢因靈氣暴走而翹起，眼底的驚訝逐漸變成了笑意。
    這小子總說自己的體質是“移動靈氣吸塵器”，如今看來，倒更像一台精準的符文破碎機——被吞噬的符光在他的經脈裏轉了一圈，竟然分出一縷精純的靈氣反哺回來，她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青草香氣，那是被淨化後的靈氣的味道。
    “這種低階符文，連我煉氣期都能破解。”林墨的聲音帶著一絲氣音，顯然正在全力運轉體質。
    他的另一隻手還舉著平板，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據被快速記錄下來：“禁言符的壓製頻率是3.2赫茲，吞噬轉化效率……78，比預期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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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張符紙化作光點鑽進他的掌心時，設備間的燈光突然大亮。
    葉婉清這才發現，原本蒙著灰塵的監控攝像頭正閃爍著紅光——林墨早就在這裏安裝了實時記錄裝置。
    “證據夠了嗎？”她問道。
    “足夠送夏侯武去仲裁堂喝上三杯茶了。”林墨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腕，從口袋裏摸出一顆養氣丹丟進嘴裏，“不過……”他晃了晃平板上的新數據，“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該如何批量淨化這類封印符了。”
    回到實驗室時，已經是深夜了。
    林墨的白大褂上沾著符灰，但他兩眼放光地敲著鍵盤。
    葉婉清靠在玻璃牆邊看著他，隻見他將剛才吸收的符光數據導入程序，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如蝶：“禁言符的核心是聲波共振，用傅裏葉變換就能拆解……對，再加一個自學習模塊……”
    “靈能助手app 4.0，新增符文清洗器功能。”林墨按下回車鍵，屏幕上彈出一個藍色的小圖標，“輸入這段代碼，手機就能自動識別並清除潛伏的封印符——不管是貼在牆上的，還是藏在靈氣裏的。”
    淩晨四點，林墨的直播間準時開啟。
    他頂著黑眼圈坐在實驗室裏，身後是滿牆的符陣圖紙和代碼。
    “各位修士，各位科技愛好者，今天我們來演示一個有意思的功能。”他晃了晃手機，“這是剛剛植入符文清洗器的靈能助手4.0，現在……”他指了指身後的玻璃罐，裏麵封存著一張夏侯武的禁言符，“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手機屏幕亮起藍光，玻璃罐裏的符紙突然開始震顫。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開了：“哇，這是要自動破解嗎？”“林大師又搞出黑科技了！”符紙上的光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最後“啪”的一聲掉落在罐底，變成了一張普通的黃紙。
    “原理很簡單。”林墨推了推眼鏡，“用現代算法拆解符文的靈氣波動頻率，再反向輸入抵消波——就像用噪音消除噪音。”他笑著攤開雙手，“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走在路上被人貼上禁言符了。”
    與此同時，在青霄門的某處暗室裏，夏侯武捏碎了第三個茶杯。
    “廢物！”他對著手機怒吼道，“連一個設備間都看不住？那小子現在正在直播破解禁言符，整個修真界都在看！”屏幕裏的下屬唯唯諾諾，他氣得摔掉了手機，玉案上的星髓墨瓶被震得搖晃，墨汁濺在“抵製靈能科技”的計劃書上，暈開了一團惡心的黑色汙漬。
    “好個林墨。”他扯鬆道袍領口，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既然你要當出頭鳥，那我就聯合三十六個小宗門，說你壟斷符文技術……”
    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提示音打斷。
    華夏修真論壇的推送彈出：《符籙開放協議》正式發布，基礎符文模板免費開放下載。
    夏侯武點開鏈接，眼前的條款讓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林墨不僅公開了基礎符陣的繪製方法，還附上了用現代材料替代靈竹、星髓的詳細配方。
    “你們不是怕我壟斷嗎？”林墨的直播錄像突然出現在頁麵頂端，他倚在實驗室的操作台前，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我就讓它變成公共資源。”
    “放肆！”夏侯武拍碎了玉案，飛濺的木屑紮進掌心他也渾然不覺。
    他扯過道袍衝出門去，身後跟著六個手持法器的門中弟子——他倒要看看，那小子麵對三十六個宗門的質問，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清晨的陽光爬上靈能科技大廈的玻璃幕牆時，林墨正站在門口調試新到的“符籙手機pro ax”。
    這台手機的背麵刻著簡化版的淨化符陣，攝像頭的位置嵌著一塊溫玉，是葉婉清親手刻的護心符。
    他抬頭看見夏侯武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來，嘴角微微上揚。
    “歡迎來到真正公平的修真時代。”他舉起手機，屏幕上的符文清洗器圖標正泛著柔和的光。
    葉婉清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場景，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風掀起她的發梢，露出耳後若隱若現的青色紋路——那是青霄門首徒特有的靈契，此刻正隨著心跳微微發亮。
    深夜，林墨揉著發疼的太陽穴，關掉了最後一個調試窗口。
    他習慣性地打開係統日誌檢查，滾動的數據流裏突然跳出一串異常代碼：0xffff0001——那是他專門設置的“未知符文”警報。
    “有意思。”他眯起眼睛，指尖搭在鍵盤上，“看來除了夏侯武，還有人在盯著靈能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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