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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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的玄冰窖飄出第一縷寒氣時,街頭的冰鎮酸梅湯攤子已換了新招牌——"太府冰酪,四文一碗"的幡旗在夏風中招展,旗角繡著算學隊的齒輪徽記。攤主王二用算學隊給的竹製量鬥舀冰,每碗必堆出個尖尖的冰塔,量鬥刻度與上章核驗貢棗的算籌同標準。這日卯時,劉妧乘輦經過朱雀大街,見賣冰少年腰間掛著青銅工牌,牌麵刻著"冰夫丙叁號",正是上月頒給儲冰戶的憑證,牌身還沾著渭水冰渣。
    "公主,豫章的急報。"紫萸掀開輿簾,遞上裹著硫磺的奏報,竹簡用的是上章陳墨改良的桑皮紙。邊緣粘著黃色粉末,湊近能聞到淡淡臭雞蛋味,與上章庖廚腐肉的酸臭形成對比。劉妧捏碎附在簡上的硫磺塊,係統界麵突然亮起——豫章西山的三維地質圖在掌心展開,地下三十丈的橙紅色熱源如跳動的火舌,與上章玄冰窖的寒氣形成冷熱反差。
    "去算學館。"她拂袖命車夫轉向,袖口滑落半片荔枝幹——這是玄冰窖儲存七日的鮮果製成,果肉仍泛著瑩潤光澤,與上章荔枝測試的場景呼應。算學館簷下,巴圖正教學徒用算籌推演礦脈走向,竹製沙盤上堆著渭水沙粒,代表不同岩層,沙粒中還混著上章冰窖的陶珠碎屑。
    "去年豫章貢硫,入庫僅三千斤。"霍去病隨她踏入館內,護腕新換了硫磺晶體鑲嵌的銅飾,晶體紋路與上章火山岩相似,"據廷尉府密報,錢氏私礦年產硫兩萬斤,半數售予匈奴。"他指尖敲了敲牆上的《大漢輿圖》,豫章郡所在的揚州板塊被朱砂圈了又圈,朱砂印與上章驗鬥的朱漆同色。
    劉妧展開司農寺奏報,朱筆批注的"赤煙蔽日,民不敢耕"刺得人眼眶發疼。算學館角落的青銅漏壺突然"當啷"響了一聲,二十四節氣晷盤轉過大暑刻度,投射在地麵的陰影恰好落在豫章方位,晷針與上章算學館的漏壺同屬計時係統。
    "備車,帶十車玄冰。"她從架上取下《山海經》殘卷,書頁間夾著係統導出的硫鐵礦分布圖,圖上標記與上章地質雷達的顯示同源,"告訴王大,冰窖需渭冰,讓他帶二十個冰夫同往——鑿冰的力氣,該用在開山破石上了。"
    三日後,豫章郡的青石板道上,算學隊的馬車碾過滿地硫磺碎屑,碎屑與上章硫磺箭的藥粉同質。打頭的車轅掛著太府寺的青銅鈴鐺,每過五裏便有山民跪地,往車轍裏撒艾草——他們以為這是宮裏來的"鎮火使團",艾草氣味與上章庖廚的花椒香形成對比。劉妧掀開窗簾,見遠山如被火燒過的青銅鼎,裸露的岩層泛著詭異的橙黃色,與上章火山岩的色澤一致。
    "公主,前方是風門坳。"駕車的老卒拉緊韁繩,馬鼻噴出的白霧竟在硫磺蒸汽中凝成淡青色,與上章玄冰盒的寒氣同效。路邊石碑歪斜,"祝融禁地"四字被煙熏得發黑,碑下堆著牛頭骨和焦木,顯是新近的祭火儀式,祭品與上章匈奴密使的狼頭圖騰形成文化對照。
    忽然,數十個山民舉著鬆明火把衝出樹林,領頭的阿公腰間纏著十二道硫磺繩,每道代表一位死於礦難的親人,繩結與上章織工的布條同是苦難象征。"天火燒山,是祝融收魂!"他揮動藤杖,杖頭的硫磺結簌簌掉落,"前年錢家私采,燒了俺們三村人...你們再挖,整座山都要炸!"
    劉妧示意停車,踩著硫磺碎屑走近,碎屑在鞋底發出"哢嚓"聲。山民們後退半步,盯著她袖中露出的銅製儀器——那是張小七改良的測硫儀,外殼刻著四象紋,頂端的羽毛狀指針正微微顫動,與上章測濕器的原理同源。
    "阿公可知,這"赤煙"是什麽?"她蹲下身,用算籌在地上畫出火山結構,算籌是上章核驗貢棗的那套,"地下有硫磺湖,熱氣上湧遇冷凝成黃煙。若不引渠導氣,就像釜底抽薪前的滾水,遲早要掀翻鍋蓋。"她的比喻與上章烹飪的科學原理呼應。
    阿公盯著算籌畫出的硫磺礦脈圖,忽然從懷裏掏出塊焦黑的木牌——那是他兒子的礦工腰牌,邊緣還留著燒融的痕跡,與上章戍卒的傷布同樣觸目。"錢家說,這是火神收人的憑據..."老人聲音哽咽,藤杖戳在測硫儀上,羽毛指針突然指向正北,與上章司南的指向功能一致。
    "正北二十裏,必有大礦。"巴圖從馬車取下地質雷達,銅製圓盤轉動時,竟與山民的祈年鼓發出相同頻率的震動,震動頻率與上章戰車軸承的嗡鳴形成聲學對照。阿公瞳孔驟縮,這聲音與他年輕時聽見的山腹轟鳴一模一樣,隻是多了份規律的節奏感。
    "讓開!讓開!"馬蹄聲驟響,錦衣管家騎著汗血寶馬衝來,身後跟著二十名護礦武卒。此人正是錢貴的親信胡三,錦袍上的火焰刺繡被硫磺熏成暗褐色,與上章錢萬貫的錦袍同是奢靡象征,腰間牛皮袋裏裝著的,是錢家私製的"火雷"——用硫磺、硝石、木炭胡亂混合的炸藥,配方與上章劣質火藥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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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主人已買下山主契書!"胡三勒住馬,馬蹄踩碎路邊的硫磺晶簇,晶簇形狀與上章冰鑒的冰晶相似,"你們敢越界半步,休怪火雷無眼!"他抬手示意,武卒們亮出的兵器上竟刻著匈奴狼首紋,與霍去病在漠北見過的式樣分毫不差,狼首紋與上章匈奴密使的圖騰形成關聯。
    劉妧挑眉,係統界麵彈出胡三的罪案記錄:三年前縱火燒毀三戶山民房屋,強占礦脈;去年將硫磺賣給匈奴使團,獲黃金百鎰。她指尖撫過測硫儀的羽毛指針,忽然指向胡三的馬鞍:"你袋中火雷,硝石隻放了一成半,遇濕便啞,對麽?"她的判斷與上章火藥配比的科學知識呼應。
    胡三臉色劇變,下意識按住牛皮袋。巴圖從袖中取出算籌,在掌心擺出火藥配比公式,算籌碰撞聲與上章算學館的教學節奏一致:"硝七,硫二,炭一,此乃爆火之法。你家主人連這都算不清,也敢妄稱"火神後裔"?"
    山民們發出低低的驚歎。阿公湊近算籌,看見那排列整齊的竹棍竟暗含五行生克之理,與他藏在灶台下的《魯班經》殘頁上的符號隱約相通,五行理論與上章的陰陽學說形成文化呼應。
    "公主,不如讓他們見識下"火神的真意"。"霍去病解下腰間箭囊,取出一支特製的"測硫箭"——箭頭中空,裝著能吸附硫磺蒸汽的藥粉,藥粉成分與上章防腐劑同源。他張弓射向冒煙的山體,箭杆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落地時竟騰起淡藍色煙霧,與山民祭祀時的"神火"別無二致,煙霧顏色與上章硫磺晶體的色澤一致。
    "這是測硫箭,藍煙越濃,硫磺越近。"劉妧取出玄冰盒,盒中冰塊接觸硫磺蒸汽,竟迅速凝結成淡黃色晶體,與上章冰鑒的製冷效果形成冷熱反應,"看,火神把硫磺凝成了"冰",這是上天賜給大漢的寶物。"
    阿公顫抖著伸手觸碰硫晶,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亡妻臨終前敷在額上的雪水,觸感與上章棉絮的溫暖形成對比。胡三的馬突然受驚,前蹄揚起時帶倒了馬鞍上的火藥袋,濕漉漉的炭粉灑了一地——原來今日晨起有霧,這些私製火藥早已受潮失效,受潮狀況與上章貢酒的黴變同理。
    "胡管家,"劉妧用算籌挑起濕漉漉的炭粉,算籌與上章驗毒的銀簪功能相似,"你家主人若想通了,可來算學隊領新的火藥方子。不過在此之前..."她示意紫萸展開武帝密旨,黃絹上的朱砂字在陽光下分外醒目,"西山礦脈收歸官采,山民可按出力分利,你家的地契——"
    "那是騙俺們的!"阿公突然怒吼,藤杖砸在胡三腳邊,"錢貴去年逼俺們按的手印,說是"祭火文書"!"他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被火油灼傷的疤痕,"俺兒子不肯簽,他們就..."疤痕與上章戰傷的痕跡同樣觸目。
    山民們突然騷動,幾個青壯年衝上前按住胡三。劉妧示意張小七打開算學箱,取出便攜式印泥和竹簡,印泥與上章寶鈔的朱印同料:"今日便重立地契,西山礦脈為朝廷與山民共有,采得硫磺三成歸民,可換糧、換布、換算學書。"
    阿公看著張小七用算籌計算分利比例,竹棍在陽光下投出的影子竟與他家祖屋的梁柱角度相同,光影原理與上章日晷的計時功能同源。當他顫抖著在新地契上按下指印時,遠處的山體突然發出低沉的轟鳴,一縷純淨的硫蒸汽衝破煙障,在天空畫出一道金黃的軌跡,軌跡形狀與上章算學公式的弧線相似。
    "這是火神應了!"山民們跪地叩首,阿公的藤杖上,舊的硫磺結悄然掉落,露出算學隊昨夜偷偷係上的青銅算籌——那是用玄冰窖的邊角料鑄成,此刻正隨著山風輕晃,發出悅耳的聲響,聲響與上章算籌的碰撞聲呼應。
    劉妧望著暮色中的西山,係統界麵顯示礦物勘探進度已達百分之三十五,界麵藍光與上章檢測儀的光源一致。霍去病遞來一塊冰鎮糕點,餅麵上用硫磺粉繪著算學符號,符號與上章戰車上的算學銘文同源:"錢貴的私礦屯了三十萬斤硫磺,足夠裝備三個邊軍大營。"
    "何止裝備軍隊。"她咬下一口糕點,清甜中帶著微不可查的硫磺氣息,"待學會提煉硫酸,這山裏的石頭能變成肥田的神土,讓每畝地多收三鬥粟米。"硫酸提煉的構想與上章無土栽培的營養液形成科技延續。
    山腳下,王大帶著冰夫們開始搭建臨時冰窖——用玄冰盒製冰,渭水牛皮裹牆,陶珠層隔熱,材料與上章冰窖的構造同源。阿公的孫子小柱蹲在一旁,用算籌模仿巴圖計算冰塊用量,少年人鼻尖沾著硫磺粉,在火光中像撒了把金粉,金粉與上章岩棉的光澤形成視覺對照。
    胡三被押解下山時,忽然指著劉妧的背影驚呼:"她...她掌心的胎記!"眾人望去,暮色中那枚胎記竟泛著淡淡金光,恰似硫磺燃燒時的焰心,。阿公想起算學隊教的"熱流之理",忽然明白,這不是火神降世,而是有人把天上的星子、地上的算籌、山裏的火石,都煉成了造福百姓的神器,神器的原理與上章所有科技改良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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