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門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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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劫台的爆炸餘波震碎漫天雲霞,陳玄的雷龍虛影與林震天的虛無黑霧在半空相撞,化作萬千光點如雨墜落。玄機宗內門弟子驚呼抬頭,隻見主峰之巔雷光流轉,宛如九霄神雷降世。
    “竟敢毀壞宗門根基!” 林震天怒喝,手中青銅鑰匙爆發出刺目黑光,虛數海的氣息如潮水般湧入秘境,古棺的鐵鏈聲從地下傳來,仿佛遠古巨獸的覺醒前奏。陳玄清晰感知到,自己掌心的九道雷紋與虛數海產生共鳴,每一道紋路都對應著古棺上的一道封印。
    “你以為打開封印就能掌控一切?” 陳玄揮動斷劍,紫霄雷火在劍尖凝成鎖鏈,纏住林震天手腕,“玄霄真人早已布下局,你們不過是棋子。” 他餘光掃過秘境入口,發現執事長老正帶著一群外門弟子 retreat,其中一人懷中露出半塊雷紋玉簡,正是他昨夜在碑林見過的《北鬥雷經》殘篇。
    林震天突然獰笑,黑霧中伸出無數觸須,竟是虛無之主的力量具象化:“棋子?你可知玄機宗為何千年不衰?因為每代天命者都要為宗門獻祭,而你 ——” 他指尖點向陳玄眉心,“你的靈根將成為打開虛數海的最後一把鑰匙。”
    劇痛襲來的瞬間,陳玄識海炸開無數畫麵:曆代紫霄靈根弟子被釘在祭壇上,靈根被剝離的慘狀;林震天在密室中與虛無之主交易,用弟子魂魄換取力量;更深處,虛數海中漂浮著無數文明殘骸,中央有一座 ossa 古殿,殿門上刻著 “天道囚籠” 四個魔文。
    “休想!” 陳玄咬破舌尖,雷火靈珠的殘餘能量在體內爆發,竟將觸須灼燒成灰。他趁機掠向古棺,斷劍與棺蓋紋路共鳴,露出裏麵的玄霄真人身軀 —— 其心口處插著半截天命劍,劍柄上的 “玄” 字與陳玄掌心雷紋完美重合。
    “逆徒,取劍。” 殘魂的聲音在秘境中回蕩,陳玄伸手握住劍柄,刹那間,玄霄真人的記憶如洪水般灌入:三百年前,真人發現玄機宗與虛無之主的勾結,試圖以自身為餌封印虛數海,卻遭同門背叛,天命劍被斬斷,靈識分裂成碎片藏於各地。
    “原來如此……” 陳玄低語,天命劍在手中重組,劍身浮現出與鼎身相同的雲雷紋,“你不是逆徒,是守護者。” 他轉身麵對林震天,天命劍上的雷火照亮對方驚恐的臉,“而你們,才是真正的逆賊。”
    林震天嘶吼著揮動鑰匙,虛數海的黑光凝聚成巨手,試圖捏碎陳玄。千鈞一發之際,秘境之外傳來此起彼伏的靈氣波動 —— 竟是那些被陳玄救過的外門弟子,他們手持刻有雷紋的玉簡,以自身為陣眼,在主峰外圍布下《北鬥雷罡陣》。
    “陳師兄!接著!” 白天被救的弟子拋出一枚靈珠,正是陳玄在寒潭取出的雷火靈珠改良版。陳玄接住靈珠的瞬間,九道雷紋與靈珠共鳴,在身後凝聚出九丈雷龍虛影,龍首張開,露出嘴中流轉的星圖 —— 那是虛數海的安全坐標。
    “以我之身,祭天道之威!” 陳玄揮劍斬出,雷龍攜帶著九顆靈珠的力量,竟將虛數海的黑光切成兩半。林震天的鑰匙應聲而碎,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黑光反噬,化作虛無之主的觸須消散前,嘶聲喊道:“你以為贏了?虛數海的侵蝕早已開始……”
    秘境崩塌的瞬間,陳玄抱著玄霄真人身軀躍出,落地時看見林清緣 —— 這位在大綱中即將登場的關鍵角色,正帶著一群內門弟子趕來,其手中的太陰秘典與陳玄的天命劍產生微妙共鳴。
    “你是……” 林清緣眼中閃過驚訝,她的靈脈竟能感知到陳玄體內的雷火平衡,“紫霄靈根與南明火靈珠?你究竟是誰?”
    陳玄剛要開口,忽聞演武場方向傳來喧嘩。原來林墨宸趁亂煽動內門弟子,宣稱陳玄毀壞秘境,是宗門公敵。數十道法器破空而來,陳玄揮劍格擋,卻發現這些弟子的攻擊中都夾雜著虛無之主的氣息,顯然已被侵蝕。
    “諸位師弟妹!” 陳玄躍上高台,天命劍光芒照亮全場,“看看你們的靈脈!” 他指尖雷紋掃過最近的弟子,其手臂上的黑紋頓時顯形,“這是虛無之主的侵蝕!林震天等人早已背叛宗門,與魔修勾結!”
    人群嘩然。林清緣率先祭出太陰鏡,鏡光掃過眾人,果然照出半數弟子眉心的黑紋。她望向陳玄,目光複雜:“我曾在藏書閣見過古籍記載,紫霄靈根可淨化魔念…… 你能救他們嗎?”
    陳玄點頭,掌心雷紋擴散成結界,凡是被黑光侵蝕者,皆被吸入結界接受淨化。過程中,他發現林墨宸早已逃脫,其留下的氣息指向玄機宗禁地 —— 那裏,正是虛數海封印最薄弱的地方。
    “你去追林墨宸,這裏交給我。” 林清緣遞出一枚刻有太陰紋的玉簡,“這是《太陰淨化訣》,或許能幫你平衡雷火之力。”
    陳玄接過玉簡的瞬間,兩人靈根產生奇妙共鳴,他的雷紋與她的太陰紋在空中交織,形成陰陽魚圖案。這一幕被遠處的外門弟子看見,竊竊私語中,“天命者” 的傳說開始在宗門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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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地深處,林墨宸正將最後一枚魂珠投入虛數海,黑霧中浮現出虛無之主的虛影:“做得好,待我重塑肉身,整個玄機宗都將成為我的祭壇。” 少年轉身,臉上的黑紋已蔓延至瞳孔,“陳玄,你來得正好,我要親眼看你眼睜睜看著一切毀滅。”
    陳玄沒有回應,他閉目運轉《太陰淨化訣》,雷火靈根在體內形成太極圖,當他再次睜眼時,眼中竟有陰陽雙魚遊動。天命劍與太陰玉簡共鳴,化作一道光輪斬向黑霧,光輪過處,虛無之主的虛影發出刺耳尖嘯,而林墨宸的身體被黑光反噬,化作無數觸須消散前,他終於露出悔意:“原來…… 我們都隻是工具……”
    虛數海的波動逐漸平息,陳玄在禁地深處發現一座密室,牆上刻著玄機宗曆代宗主的懺悔錄,證實了玄霄真人的猜想 —— 宗門自初代起便與虛無之主簽訂契約,用天命者靈根換取長生,卻不知早已淪為魔修的傀儡。
    “現在怎麽辦?” 林清緣趕到時,陳玄正將最後一塊鼎身碎片嵌入密室中央的陣法,“封印虛數海需要代價,而我……” 他望向掌心的九道雷紋,“紫霄靈根是最好的鑰匙。”
    “不行!” 林清緣伸手阻攔,卻被雷紋輕輕彈開,“你會沒命的!”
    陳玄搖頭,將天命劍遞給她:“如果我回不來,這把劍交給外門弟子,告訴他們,真正的玄機,不在天上,在人心。” 他踏入陣法,雷火靈根與鼎身共鳴,虛數海的黑光與他的雷光展開拉鋸戰,劇痛中,他聽見玄霄真人的低語:“逆徒,不是結束,是開始。”
    當陣法完全啟動時,陳玄的身影化作萬千雷光,融入虛數海封印。林清緣含淚收起天命劍,發現劍柄處多了一道新紋 —— 那是她的太陰紋與陳玄雷紋的融合形態。
    三個月後,外門大比如期舉行。林清緣站在演武場中央,望著台下議論紛紛的弟子,舉起天命劍:“陳玄師兄以靈根為餌,封印虛數海。他留下話:‘凡有逆骨者,皆可問道。’”
    話音未落,天際突現紫霄神雷,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劈在演武場的測靈碑上,碑身竟浮現出陳玄的虛影,其掌心雷紋已化作永恒的天道印記。所有弟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測靈碑上的文字 ——“天命者現,天道重構”。
    而在虛數海深處,陳玄的意識漂浮在混沌中,他能感知到無數維度的天命者波動,如同繁星閃爍。他知道,自己的靈根已化作封印的一部分,但虛無之主的低語仍在耳邊回蕩:“我們會再見的,天道重構者。”
    他笑了,雷光在虛數海中凝聚成劍,回應道:“下一次,我會帶著更多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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