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賦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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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玄站在第四關 “靈脈辨位” 的入口,掌心的雷火靈珠泛起紫暈,與遠處主峰的雷劫台產生微妙共鳴。這一關要求弟子在迷陣中辨別靈脈走向,對靈根敏感度要求極高。他閉眼屏息,紫霄靈根如活物般延伸,竟 “看” 到地下三丈處的雷靈脈如金色巨蟒蜿蜒,沿途竟纏繞著數具骸骨,其服飾正是前幾關所見的戾魂裝束。
    “果然有問題。” 他低語,指尖雷紋輕觸地麵,激活一道微型雷陣標記方位。忽聞身後傳來驚呼,轉頭隻見一名弟子誤觸風靈脈,被颶風卷至半空,眼看就要撞向石壁。陳玄不假思索揮出雷光劍,雷網裹住弟子墜落的身形,卻在接觸的瞬間,他的靈根突然瘋狂吸收對方體內的雜靈之氣,紫霄雷紋竟又多出一道分支。
    “多謝……” 弟子驚魂未定,卻見陳玄瞳孔中雷光流轉,竟隱隱有龍形虛影盤踞,嚇得後退半步。陳玄心中驚凜,想起昨夜煉化戾魂時,那些光點融入靈根時的灼熱感 —— 這紫霄靈根似乎不僅能溝通天雷,更能吞噬其他靈氣強化自身,難道這就是宗主所說的 “道心種魔之法”?
    第四關順利通過的七人來到演武場,執事長老卻並未宣布下一關內容,反而取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青銅羅盤:“能走到這裏的,皆有資格衝擊內門。但在此之前,需通過最後考驗 —— 羅盤會指引你們前往各自的機緣處,能否把握,看天意。”
    陳玄的羅盤指針直指主峰北側的 “雷淵”,那是玄機宗三大禁地之一,傳聞封印著上古雷獸。他沿著指針前行,途經一片枯樹林時,腳下突然陷入鬆軟土層,露出半塊刻有星圖的石碑,正是他懷中玉簡碎片的拓本。當指尖觸碰碑文時,整座碑林破土而出,每塊石碑都刻著不同的雷法,而中央石台上,靜靜躺著一柄斷劍 —— 劍身上的雲雷紋與他掌心紋路完全吻合。
    “此乃玄霄真人本命法寶‘紫霄斷劍’,需紫霄靈根方可認主。” 執事長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陳玄抬頭,隻見林震天與林墨宸立於山巔,前者手中提著一個鐵籠,籠中竟是白天那名被他救下的弟子,此刻已昏迷不醒,眉心有一道黑紋遊走。
    “林師兄這是何意?” 陳玄握住斷劍,劍柄傳來灼燒般的共鳴,識海中浮現玄霄真人的記憶碎片:雷劫台上,真人被同門背叛,紫霄斷劍被擊碎,靈識卻附於碎片之中,等待天命者到來。
    “何意?” 林震天冷笑,鐵籠突然墜入雷淵,“你以為能活到內門大比?紫霄靈根現世,注定是我雷脈的養料。” 他揮手祭出九道雷符,在空中結成 “滅靈陣”,地麵瞬間裂開,濃稠的岩漿噴湧而出,竟夾雜著無數怨魂的嘶吼。
    陳玄揮動斷劍,紫霄雷紋與劍身共鳴,竟施展出完整的 “雷龍九變?初變”。雷光巨龍騰空而起,卻在觸碰到陣法時被吸入岩漿,陳玄這才驚覺,岩漿中竟封印著玄霄真人的殘魂,而林震天手中的符篆,正是用真人骸骨煉製的 “滅魂符”。
    “玄霄逆徒,竟想借屍還魂?” 林震天掐訣,岩漿中伸出無數骨手,將陳玄拖向深淵。千鈞一發之際,他懷中的雷火靈珠突然炸裂,雷火交融的能量衝開陣法,斷劍趁機吸收岩漿中的雷靈之氣,竟重新凝聚出半段劍身。陳玄福至心靈,以血為引,施展出記憶中玄霄真人的成名絕技 “雷火滅世”—— 紫霄雷與南明火在劍尖凝結,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
    陣法崩解的瞬間,陳玄看見林震天眼中的恐懼,以及其背後閃過的虛無之主虛影。那虛影與宗主記憶中的古棺黑影重疊,而林震天腰間的玉佩,赫然刻著與虛無之主觸須相同的紋路。
    “你以為隻有你有秘密?” 林震天擦去嘴角血跡,玉佩迸發出黑芒,化作一道傳送門,“去看看你的機緣吧,天命者 —— 或者說,玄霄的傀儡。”
    傳送門將陳玄拋入一處陌生空間,四周懸浮著無數水晶棺,每具棺中都沉睡著一名紫霄靈根修士,其麵容與他有七分相似。識海深處,宗主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這是玄機宗的‘天命者培養計劃’,每代紫霄靈根都是用來複活玄霄的容器,而我……”
    話音未落,水晶棺同時亮起,棺中修士眉心浮現 “玄” 字烙印,齊齊攻來。陳玄揮動斷劍,卻發現每擊中一人,自身靈根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 這些修士竟與他共享靈根命脈。危機中,他突然想起古棺前的雷龍虛影,試著將雷火能量注入斷劍,劍身竟發出龍吟,那些修士的烙印瞬間崩解,化作光點融入他的靈根,紫霄雷紋竟就此凝成九道,在掌心組成完整的星圖。
    “原來如此……” 陳玄低語,終於明白宗主所說的 “道心種魔” 竟是吞噬曆代天命者靈根,成就自身。而林震天等人,不過是虛無之主安插在宗門的棋子,借複活玄霄之名,行破壞天道之實。
    當他帶著斷劍返回演武場時,其餘弟子已不知所蹤,唯有執事長老麵色慘白地望著他掌心的九道雷紋:“九道雷紋…… 你竟真的修成了‘雷龍九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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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可知,為何玄霄真人被稱為逆徒?” 陳玄逼近,斷劍劍尖抵住對方咽喉,“因為他發現了玄機宗的秘密 —— 所謂紫霄靈根,不過是用來打開虛數海的鑰匙,而你們,一直在為虛無之主培養容器。”
    長老瞳孔驟縮,袖中滑落一枚玉簡,正是陳玄昨夜在井底所見的青銅鑰匙拓本。玉簡落地時碎成齏粉,露出下方的密道入口,深處傳來古棺的鐵鏈聲,與他在秘境記憶中的聲響完全一致。
    “你以為能阻止一切?” 林墨宸的聲音從密道傳來,“虛數海的封印即將開啟,玄霄複活之日,便是天道崩塌之時。” 少年踏出陰影,其眉心黑紋已蔓延至半張臉,赫然是被虛無之主侵蝕的征兆,“而你,不過是下一個容器。”
    陳玄揮劍斬向密道,卻在觸及石壁的瞬間,斷劍發出悲鳴,石壁上浮現出與鼎身相同的雲雷紋,組成一道傳送陣。當雷光包裹住他身形時,他聽見執事長老最後的驚呼:“快去雷劫台!那裏有玄霄真人留下的……”
    光芒消散,陳玄置身於主峰之巔的雷劫台,台中央有一座殘缺的祭壇,祭壇上鑲嵌著最後一塊鼎身碎片,碎片上的星圖終於完整 —— 那是虛數海的地圖,而玄機宗的位置,正位於地圖中心的 “天道裂痕” 處。
    斷劍突然飛起,與碎片共鳴,祭壇轟然開啟,露出深不見底的通道。通道深處,玄霄真人的殘魂懸浮在古棺之上,其睜開眼時,陳玄掌心的九道雷紋與棺上紋路同時亮起,空中浮現出 “逆徒” 二字,卻在雷光中化作 “天命”。
    “吾道不孤。” 殘魂開口,聲音與陳玄識海中的宗主如出一轍,“三日後的內門大比,便是虛數海封印最弱之時。林震天等人要借我的複活打開通道,而你……”
    話音未落,雷劫台突然震動,林震天的身影破土而出,手中握著完整的青銅鑰匙,其身後跟著數位內門長老,每個人眉心都有虛無之主的觸須紋路。陳玄握緊斷劍,九道雷紋在身後凝聚成雷龍虛影,他終於明白,自己的靈根不僅是鑰匙,更是對抗虛無之主的武器。
    “紫霄靈根,天命所歸。” 林震天冷笑,鑰匙插入祭壇,虛數海的氣息撲麵而來,“但你以為,僅憑你一人,能阻止天道的輪回?”
    陳玄沒有回答,他閉上眼,感受著體內九道雷紋的流動,以及遠處傳來的微弱共鳴 —— 那是來自其他維度的天命者波動,如同星星之火,在虛數海中閃爍。當他再次睜眼時,雷龍虛影張開巨口,紫霄雷與南明火在口中凝聚,形成一枚蘊含滅世之力的雷火球。
    “不是一人。” 他低語,雷火球轟然炸裂,祭壇應聲而碎,虛數海的黑光與他的雷光在天際相撞,“是所有不願成為容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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