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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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淵魔塚的石門在身後轟然閉合時,陳玄腕間的渡鴉鐲子突然發出尖銳鳴響。眼前的通道本是空無一物的石廊,卻在太陰鏡光芒掃過的刹那扭曲變形,化作一條流淌著黑色黏液的巨蟒之腹,兩側石壁上布滿蠕動的眼球,每隻眼球都映出他眉心的混沌天龍紋。
“小心!這是‘心魔迷障’!” 林清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卻帶著回音般的重疊感,“我的靈識無法穿透迷霧,陳兄你……”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被濃稠的霧氣吞噬,鏡光在霧中劃出斷斷續續的弧線。
陳玄握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卻未感到疼痛 —— 這是幻象空間的征兆。他運轉《混沌吞天魔功》試圖淨化霧氣,卻發現靈氣在觸及霧靄的瞬間化作齏粉,反而激起更濃烈的黑霧。恍惚間,霧氣中浮現出玄機宗的場景:掌門笑眯眯地遞來一枚聚靈丹,而丹藥核心竟藏著一枚刻滿咒文的蟲卵。
“你終究是要回到吾等掌控之中的。” 掌門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霧氣凝結成他的模樣,手中把玩著林清緣的發絲,“看看你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天道棋局的棋子?” 陳玄後退半步,卻撞上一具冰冷的屍體 —— 那是在無靈域遇到的守墓人老墨,其心口插著的正是問道閣的道紋令。
霧氣再次翻湧,場景切換至問道閣的密室。十二座石棺依次打開,裏麵的 “陳玄” 們魚貫而出,他們的混沌天龍紋呈現出不同形態:有的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有的裂變為純粹的光明與黑暗。閣主站在中央,抬手間石棺升起,棺底刻著 “天命者容器計劃” 的字樣。
“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其中一個 “陳玄” 冷笑,指尖纏繞著虛無之主的觸須,“不過是天道製造的補漏工具罷了。” 畫麵再轉,陳玄看見自己跪在虛數海核心,渾身插滿天道釘,而林清緣手持太陰鏡,鏡中映出的卻是閣主的麵容。
“這些幻象在動搖我的道心。” 陳玄咬破舌尖,以精血在掌心畫出太極圖,“混沌之道,包容萬物,何懼虛實?” 太極圖亮起的瞬間,霧氣中浮現出無數逆徒的殘影,他們的靈根碎片在空中拚成 “逆徒不死” 的字樣,為他辟出一條清晰的路徑。
路徑盡頭是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石殿,殿門刻著 “混沌殘卷閣” 五個古篆,門縫中滲出的靈氣竟呈現出黑白雙色。陳玄剛觸及殿門,無數道劍氣從門縫射出,每道劍氣都刻著 “天道不容” 的咒文,卻在接觸到他腕間的無涯令牌時自動轉向,刺入後方的霧牆。
殿內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一本封麵布滿蟲蛀痕跡的典籍,書名《太虛混沌錄》已難以辨認。當陳玄伸手觸碰典籍時,無數畫麵湧入識海:太古時期,神王與初代宗主聯手對抗天道7聯盟,他們以混沌之氣為刃,劈開虛數海的屏障,卻在勝利之際遭背叛—— 天道聯盟的叛徒正是如今的問道閣閣主。
“原來…… 問道閣早已墮落。” 陳玄喃喃自語,典籍內頁突然顯現出血字,“天道碎片散落各域,集齊七片可重寫法則。玄淵魔塚藏有‘時空碎片’,持之可回溯過去。” 他抬頭望向殿頂,那裏繪著完整的虛數海星圖,七處亮點分別對應不同維度,而玄淵魔塚的位置正是星圖的中心。
林清緣的聲音突然從典籍中傳來:“陳兄!幻象空間的核心是‘因果鏡’,必須找到鏡體才能脫身!” 陳玄這才注意到典籍下方的石台上,有一個凹陷的鏡形痕跡,與林清緣的太陰鏡碎片完美契合。他迅速取出碎片嵌入凹槽,整座石殿劇烈震動,霧氣如潮水般退去。
當視野恢複清晰時,兩人正躺在魔塚的一處廢墟中,前方是一座刻滿星圖的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枚散發著時空波動的碎片 —— 正是典籍中提到的 “時空碎片”。林清緣的太陰鏡已恢複完整,鏡麵映出他們身後的景象:來時的通道已被巨石封死,唯有祭壇上方的裂隙透出微光。
“典籍裏說,時空碎片能回溯過去。” 陳玄拾起碎片,碎片表麵映出初代宗主與無涯告別的場景,“或許我們能通過它,看見當年天道聯盟背叛的真相。” 林清緣點頭,鏡光與碎片共鳴,裂隙中突然湧出大量記憶碎片,其中一片竟顯示閣主與玄機宗掌門正在密謀 “容器計劃”。
就在此時,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根刻著渡鴉標記的鎖鏈破土而出,纏繞住陳玄的腳踝。林清緣急忙揮鏡斬鏈,卻見鎖鏈斷口處滲出黑色黏液,迅速凝結成閣主的虛影:“混沌之子,乖乖交出碎片,吾可饒你師妹不死。”
陳玄握緊碎片,混沌天龍紋與碎片產生共鳴,竟在虛空中撕開一道縫隙,縫隙另一端隱約可見一座布滿青銅巨像的古老戰場。閣主的虛影露出驚恐之色:“你竟敢觸碰太古禁忌!” 話音未落,縫隙中伸出一隻覆蓋著龍鱗的巨手,輕輕一揮便將鎖鏈震碎。
碎片光芒大作,陳玄與林清緣被吸入縫隙的瞬間,他看見祭壇下方深埋著無數逆徒的骸骨,每具骸骨手中都握著不同的天道碎片。而在更深處,初代宗主的混沌令牌正在緩緩轉動,等待著下一位天命者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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