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虛空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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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殿的傳送陣光芒驟然大盛,陳玄隻覺周身被溫潤的金光包裹,林清緣的手緊握著他,掌心的月輪印記與他胸前的陰陽魚圖案共鳴,化作一道流光衝破時光殿穹頂。裂天犼緊隨其後,巨爪撕裂時空亂流,露出外麵暗沉的虛空。
“小心!” 璃月的傳音突然在識海炸響,“仙界殘餘勢力在虛空中布下了天羅地網!”
話音未落,無數道劍氣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陳玄瞳孔驟縮,隻見天域宗與星玄宗的殘餘修士結成 “兩儀困龍陣”,為首的星玄宗長老手持斷劍,劍身上纏繞著漆黑的魔紋 —— 正是被陳玄斬落的星玄宗主的斷臂!
“陳玄,拿命來!” 長老怒吼,斷劍揮出時,竟有數十道殘影疊加,每道殘影都握著不同的法器。林清緣的太陰玄光率先迎上,卻見那些法器紛紛自爆,化作毒煙彌漫虛空。裂天犼怒吼著噴出混沌之火,卻被毒煙腐蝕得一陣踉蹌。
“他們用了禁術‘百器噬靈’!” 陳玄咬牙,源晶碎片在體內瘋狂運轉,卻發現虛空中的靈氣異常紊亂,根本無法凝聚成術。他這才想起璃月的警告:虛空中的時光亂流會削弱所有修士的力量,更何況對方早已在此布下針對源晶的陣法。
“玄哥,陣法的核心在那座浮島上!” 林清緣的太陰靈體勉強穿透毒煙,指尖點向遠處一座布滿符文的島嶼。陳玄定睛一看,島中央矗立著一座青銅巨鍾,鍾身上刻滿了 “困”“封”“滅” 等上古凶文,正是仙界至尊用來鎮壓上古妖魔的 “封魔鍾”。
“裂天犼,助我一臂之力!” 陳玄躍上裂天犼背脊,手中陰陽魚碎片爆發出刺目光芒。裂天犼會意,仰天長嘯間渾身毛發豎起,化作一道流光撞向浮島。青銅巨鍾轟然作響,鍾聲化作實質的音波襲來,陳玄隻覺耳膜劇痛,嘴角滲出鮮血,卻死死按住裂天犼的犄角,硬是用混沌之力在音波中撕開一條縫隙。
“破!” 陳玄揮出一掌,陰陽魚碎片化作利刃斬向鍾體。封魔鍾應聲而裂,露出裏麵正在做法的萬佛宗殘僧。那僧人胸前掛著九十九顆人骨念珠,每顆念珠上都刻著 “天命” 二字,正是參與生魂祭的凶手之一。
“你以為破了鍾就能逃?” 僧人陰笑,念珠突然飛起,在空中結成 “往生陣”。陳玄隻覺腳下一沉,無數隻黑手從虛空中伸出,拽著他向陣法深處墜落。林清緣驚呼著撲來,太陰靈體化作月光鎖鏈纏住他的手腕,卻被黑手一同拖入陣中。
就在此時,陳玄懷中的源晶碎片突然發燙,他想起璃月的話:“源晶可撕裂虛空,但需以心血為引。” 牙一咬,咬破舌尖,鮮血滴在碎片上的瞬間,陰陽魚圖案爆發出萬丈光芒,竟將整個往生陣震碎成齏粉。僧人慘叫著被反噬之力震飛,念珠散落虛空,每一顆都化作厲鬼嘶吼著逃散。
“走!” 陳玄抓住林清緣,強忍著氣血翻湧,再次催發源晶之力。虛空中裂開一道縫隙,裂隙深處隱約可見混沌古界的金色輪廓。裂天犼趁機撲入縫隙,卻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後方襲來,竟是玄天盟的一名心腹弟子!
“陳宗主,得罪了!” 弟子眼中閃過狠厲,手中祭出一枚黑色令牌,正是幽冥殿的 “幽冥令”!陳玄瞳孔驟縮,想起幽冥殿主與他結盟時的場景,此刻再看那令牌,竟發現紋路中暗藏著虛無之主的印記。
“你是內奸!” 林清緣驚呼,太陰玄光瞬間斬向弟子。但那弟子早有準備,令牌化作黑霧籠罩全身,竟在虛空中消失無蹤。陳玄隻覺後心一痛,一股陰寒之力順著經脈蔓延,轉頭便看見弟子的匕首正插在自己肩頭,刀刃上淬著魔界獨有的 “蝕骨毒”。
“幽冥殿主早就說了,你這種偽善之輩遲早會壞大事!” 弟子獰笑著現身,“把源晶交出來,饒你全屍!”
陳玄強忍劇痛,反手握住匕首,源晶之力順著指尖湧入弟子體內。那人慘叫著被震飛,幽冥令也隨之脫落,摔在裂隙邊緣。陳玄這才看清,令牌背麵刻著 “虛無之仆” 四字,與偽天命劍的印記如出一轍。
“原來...... 幽冥殿主早就投靠了虛無之主。” 陳玄咬牙拔出匕首,黑血滴在裂隙中,竟腐蝕出滋滋青煙。林清緣連忙取出太陰神鏡碎片,銀輝掃過傷口,總算遏製了毒素蔓延。
此時,虛空裂隙正在急速縮小。裂天犼焦急地怒吼,陳玄抬頭望向混沌古界的方向,突然聽見璃月的傳音:“快!古界入口的時空節點隻能維持片刻!”
他一把抱起林清緣,縱身躍入裂隙,裂天犼緊隨其後。身後,仙界修士的攻擊再度襲來,卻被裂隙的力量震得粉碎。在裂隙閉合的最後一刻,陳玄看見那名內奸撿起幽冥令,對著他露出陰狠的笑容,而他身後,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浮現 —— 正是幽冥殿主!
“陳玄,混沌古界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殿主的聲音冰冷刺骨,“虛無之主大人的暗影,早已籠罩那裏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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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裂隙徹底閉合。陳玄等人墜入一片混沌氣流中,四周光影變幻莫測,時而化作燃燒的戰場,時而化作冰封的雪原。林清緣緊緊抱住他,太陰靈體自發形成保護層,抵禦著亂流的撕扯。
“玄哥,你看!” 她突然指著前方。陳玄抬頭,隻見亂流中漂浮著無數記憶碎片,其中一塊碎片裏,竟映出璃月站在時光殿前,對著虛空揮手的畫麵。她的口型分明在說:“穿過三重亂流,便是古界邊緣的‘霧隱島’。”
裂天犼突然發出興奮的吼聲,前爪拍出一道空間漣漪。霧氣散去,一座被迷霧籠罩的島嶼出現在眼前,島上的參天古木竟生長在水麵上,每片樹葉都泛著時空的漣漪。陳玄深吸一口氣,嗅到空氣中彌漫著混沌靈氣的味道,與他體內的源晶碎片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這裏...... 就是混沌古界?” 林清緣輕聲問,指尖觸碰水麵,竟激起一圈圈金色波紋。
陳玄點頭,取出從仙界帶來的青銅羅盤。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最終指向島嶼深處的一座山峰,山峰頂端隱約可見一座古老的石門,門上刻著 “古界入口” 四個大字,卻被一層光幕籠罩。
“小心,那光幕有古怪。” 裂天犼突然開口,“我感覺到...... 裏麵有熟悉的氣息,是當年封印神王的力量。”
陳玄皺眉,想起天域宗掌門蒼梧子提到的 “神王隕落之戰”,以及璃月展示的上古影像。他握緊了手中的陰陽魚碎片,緩步走向石門,就在碎片接近光幕的瞬間,石門突然發出轟鳴,光幕上浮現出與他眉心相同的金色豎紋。
“天命者...... 歸。” 石門發出古老的聲音,緩緩打開,露出裏麵蜿蜒的石階,每一級石階上都刻著不同朝代的文字,記錄著天命者的傳說。陳玄踏上第一級石階,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第一任天命者在此歃血為盟,第五十任天命者在此重傷隕落,第九十八任天命者在此留下傳承......
“玄哥,你的臉色好蒼白。” 林清緣擔憂地扶住他。
陳玄勉強一笑:“沒事,隻是...... 感受到了太多前人的意誌。他們沒能完成的使命,今天就讓我來終結。”
他抬頭望向石門後的黑暗,裂天犼已經率先踏上石階,巨爪落下時,石階兩側的石燈依次亮起,照亮了前方的路。陳玄深吸一口氣,牽著林清緣的手,走進了混沌古界。與此同時,在他們身後的虛空中,幽冥殿主正凝視著裂隙閉合的方向,手中的幽冥令泛起黑光,與他袖口露出的虛無之主印記相互呼應。
“第九十九代天命者......” 殿主低語,“就讓我看看,你能在古界的時光亂流中撐多久。虛無之主大人的盛宴,即將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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