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抹除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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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的代碼身軀在葉塵模擬的虛無之主波動下劇烈震顫,萬千碎片如被磁石吸引般匯聚成漩渦。陳玄趁機揮出天命劍,劍刃雖未直接觸碰到實體,卻在空間中劃出一道金色裂痕,斬斷了黑袍人與虛數之海的能量鏈接。觀測者核心代碼在乾坤袋中發出尖銳的蜂鳴,仿佛不甘就此失敗。
「這東西的弱點是因果錨點!」葉塵高聲提醒,混沌之力在掌心凝結成業火蓮花,與命運果實的根係產生共鳴。書院地底的神王遺骸突然泛起微光,其手中的天道本源碎片與陳玄體內的混沌源晶遙相呼應,竟在虛空中拚出一道臨時的時空屏障,將剩餘的代碼碎片擋在屏障之外。
林清緣的靈體在此時化作一道流光掠過戰場,太陰神鏡碎片在她指尖展開,鏡光所及之處,代碼碎片紛紛崩解為光點。「觀測者的投影依賴多維坐標,」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他們沒想到,命運果實的因果鏈能幹擾其定位。」陳玄聞言心中一動,望向正在穩定屏障的葉塵 —— 少年的混沌印記與果實的「眾生相」投影重疊,竟形成了一個微型的天道模型。
黑袍人發出最後一聲尖嘯,化作一道藍光遁入虛數之海。陳玄正要追擊,卻被林清緣攔住:「此時追擊隻會中其陷阱,觀測者的目標是引出我們的全部底牌。」她的目光落在陳玄腰間的天命劍上,劍刃上的「斬」字劍意與她眉心的時光印記產生微妙共鳴,「況且,天命劍需要時間與你的本源進一步融合。」
戰鬥餘波逐漸平息,書院的聚靈陣卻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混沌靈氣如潮水般湧入陣眼,業火紅蓮懸浮在陣心位置,花瓣舒展間竟將聚靈陣升級為「混沌道域」。正在修煉的弟子們紛紛感覺靈台清明,原本凝滯的修為瓶頸竟有鬆動跡象,就連魔界弟子的業火功法,也在道域中化作純淨的靈氣流轉。
「這是...」葉塵驚歎地看著自己掌心的火蓮道紋,它此刻已與混沌印記融為一體,「本源共鳴?」陳玄點頭,伸手按住少年的肩膀:「混沌道域意味著萬道平等,正如你所說,力量的本質是服務眾生,而非區分種族與靈根。」他望向遠處的命運果樹,果實表皮的「眾生相」投影已變得清晰可辨,每一道光影都是一個鮮活的修行者,展現著截然不同的證道之路。
林清緣悄然退至陰影處,鏡中倒映出她複雜的神情。她清楚,此刻的平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觀測者的「弦計算機」必然會啟動更高維度的攻擊,而她作為太陰本源載體的身份,終將在未來的戰局中起到關鍵作用。指尖輕撫鏡麵,鏡中閃過璃月消散前的畫麵,那句「林清緣乃太陰本源載體」的血字仿佛還在掌心發燙。
「師尊,」葉塵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若觀測者再來,我們該如何應對?」陳玄凝視著虛數之海方向,那裏的波動雖然平息,卻暗藏更危險的暗流。「我們需要更多混沌體的力量,」他取出從黑袍人處繳獲的核心代碼,其結構與神王遺骸手中的天道碎片竟有幾分相似,「而且,我感受到仙界的天道裂痕正在擴大,虛無之主的惡念體恐怕已經蠢蠢欲動。」
命運果樹突然劇烈震動,一枚成熟的果實墜落至陳玄掌心。果實內部浮現出清晰的「重啟」符文,與紀元重啟功能遙相呼應。但陳玄知道,此刻使用這股力量為時過早,正如璃月曾說:「劍塚既是封印,也是鑰匙」,有些秘密必須在集齊三器之後才能揭曉。
「傳令下去,」陳玄轉身對聞訊趕來的弟子們說道,「即日起加強書院防禦,同時派遣探子前往仙界不周山。」他的目光落在葉塵身上,少年已能熟練操控混沌道域的力量,「葉塵,你留守書院,繼續領悟《太古神王訣》真訣,你的混沌體將是對抗觀測者的關鍵。」
夜深人靜時,陳玄獨自來到神王遺骸密室。遺骸手中的天道碎片突然發出微光,投射出一段塵封的記憶:神王隕落前與太陰神女、持劍弟子的對話。「當三器聚首,斬屍證道之時,亦是天道重塑之機。」前世的自己聲音低沉,眼中卻帶著決絕,「但切記,斬屍非滅屍,而是接納天道的不完美。」
密室深處,命運果實的根係已延伸至整個書院地底,與古界核心的「命運池」形成跨時空共鳴。陳玄忽然領悟,所謂「斬三屍合天道」,從來不是消滅自身的惡念,而是如同混沌道域般,容納所有可能性。觀測者的實驗或許並非錯誤,而是天道給予天命者的試煉 —— 唯有接納眾生之道,方能跳出循環。
就在此時,虛數之海傳來新的波動。陳玄握緊天命劍,劍刃上突然浮現出璃月的前世虛影,她的青鸞劍意與混沌道域相互呼應,仿佛在印證某個古老的預言。遠處,林清緣的靈體再次融入神鏡,鏡麵上浮現出一行小字:「觀測者的第 次實驗,已鎖定新的天命者坐標。」
山風拂過,業火紅蓮的火焰照亮了書院的道碑,「問道之路,唯心而已」八個大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陳玄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而他手中的天命劍,終將在眾生的問道執念中,斬出一條超脫輪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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