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太古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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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幽冥府的陰風裹挾著時空亂流撲麵而來,陳玄與葉塵踏入輪回井時,井底突然泛起幽藍波光,映出無數重疊的前世畫麵。諦聽幼崽蜷縮在陳玄肩頭,第三隻眼映出井壁上若隱若現的太古文字:“那是... 九世輪回的記載!”
    “小心!” 葉塵揮劍劈開一道墜落的石梁,劍身上的 “斬三屍” 法訣與井壁紋路共鳴,竟顯露出隱藏的暗門。陳玄運轉混沌血脈推開石門,門內是一間堆滿玉簡的石室,中央石案上擺放著一本用龍皮裝訂的典籍,封皮上 “輪回真解” 四個古篆泛著微弱金光。
    “就是它。” 陳玄認出典籍邊緣的磨損痕跡,與二十三章中遠古軍團陵寢的壁畫完全吻合,“上古神王的傳承之物。” 他伸手觸碰典籍,指尖剛觸及龍皮,無數記憶碎片如暴雨般湧入識海:
    第一世:他是雲夢宗弟子,與林清緣在藏書閣共讀《道德經》,窗外桃花紛飛。卻因天機閣泄露他 “天命者” 的身份,宗門被血月教屠盡,林清緣為護他而死,臨終前將一枚玉佩塞入手心。
    第二世:他為西域佛子,林清緣化作孔雀明王座下聖女,兩人在須彌山巔論道。天機閣以 “魔修現世” 為由煽動信徒叛亂,他被迫親手斬殺入魔的林清緣,佛珠碎裂聲中,看見她眼中的不舍與不甘。
    第三世:他是大秦皇子,林清緣為丞相之女,兩人約定在元宵燈會私奔。卻被天機閣設計陷入謀反案,林清緣為救他服下劇毒,死在他懷中,嘴角還沾著未吃完的元宵。
    “夠了!” 陳玄猛地合上典籍,冷汗浸透衣衫。葉塵連忙扶住他顫抖的手臂,卻見典籍內頁緩緩展開,露出一幅色澤鮮豔的插畫:三名女子環坐在蓮花台上,中央女子眉心有 “時空聖女” 印記,兩側分別是手持天命劍的陳玄與佩戴渡鴉羽毛的璃月 —— 正是九世輪回中與他羈絆最深的道侶。
    “九世輪回,皆因天機閣阻撓而隕落。” 陳玄的聲音沙啞,“而璃月... 原來她每一世都在暗中守護我們。” 他翻開典籍最後一頁,看見 “命運果實” 的插畫旁寫著小字:“以混沌源晶為土,以眾生善念為肥,果實成熟之日,即是因果重塑之時。”
    葉塵突然指著插畫背景:“師尊,看那些星辰!” 陳玄望去,隻見星圖中央標注著 “第七日” 的位置,正是歸墟秘境的 “神隕之地”,而連接星辰的因果線中,竟有一條直通虛無之主的陰影。
    “原來第七日的真相,是九世輪回的起點。” 陳玄喃喃自語,“上古神王在第七日試圖修改天道,被天機閣聯合虛無之主封印,從此陷入無限輪回。而我們... 不過是他試圖跳出輪回的殘影。”
    話音未落,石室突然震動,典籍中飛出九道流光,分別沒入陳玄與葉塵體內。陳玄感覺識海中的法則星圖劇烈震顫,九世輪回的記憶與現世因果產生共鳴,竟在星圖中央凝聚出一枚金色果實 —— 正是插畫中的 “命運果實” 雛形。
    “小心!” 諦聽幼崽突然警示,“天機閣追兵到了!”
    數十道劍氣破石而入,為首的竟是天機閣副閣主,他手中提著一盞青銅燈,燈油中漂浮著林清緣前三世的靈魂碎片。“陳玄,交出太古典籍,饒你弟子不死!” 副閣主陰笑,燈焰突然暴漲,照亮了他袖口的血月教刺繡。
    陳玄揮劍斬出混沌劍氣,卻見劍氣在接觸燈油的瞬間被吸走。葉塵見狀,連忙祭出觀星台傳承,星軌化作屏障擋住剩餘攻擊:“師尊,典籍中的‘斬三屍’法訣!”
    “斬三屍,破虛妄...” 陳玄低語,目光落在典籍中 “以業火燃盡執念” 的段落。他深吸一口氣,運轉眾生法則召喚業火紅蓮,紅蓮在掌心綻開的刹那,九世輪回的悔恨如潮水般湧來,竟化作紅蓮的燃料,將火焰淬煉得愈發璀璨。
    “業火焚身,因果自清!” 陳玄揮手擲出紅蓮,火焰在空中化作九道鎖鏈,將副閣主與青銅燈一並纏住。燈油中的靈魂碎片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紛紛化作光點匯入陳玄識海,竟在命運果實雛形上催生出第一片花瓣。
    “不可能... 這是上古禁忌神通!” 副閣主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業火吞噬,“你究竟是神王,還是天命者?”
    “吾是陳玄,亦是眾生。” 陳玄取回太古典籍,典籍封麵的 “輪回真解” 四字已變為 “眾生之道”,“天道的錯誤,不是創造了變數,而是試圖消滅變數。今日之後,不會再有九世輪回,隻有眾生共同書寫的未來。”
    副閣主在業火中化作飛灰,陳玄望向輪回井深處,那裏的時空亂流已形成漩渦,隱約可見 “神隕之地” 的青銅巨門。他將太古典籍收入袖中,典籍內頁的命運果實插畫突然泛起微光,果實紋路竟與他眉心的道紋完全重合。
    “葉塵,” 他握緊少年的手,“九世輪回的因果已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讓命運果實真正成熟,讓第七日不再是天道之恥,而是眾生逆命的起點。”
    少年點頭,目光堅定:“師尊,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弟子必隨你同行。”
    輪回井外,破妄書院的鍾聲隱約傳來,那是弟子們在慶祝又一次危機的平息。陳玄摸向懷中的太古典籍,感受著典籍中跳動的因果韻律,知道這不僅是上古文明的傳承,更是所有被壓迫者的希望。他望向天際,歸墟秘境的方向有流星劃過,那是 “鏡中之人” 在呼喚,也是斬三屍證道的最後召集。
    “走吧,” 他輕聲說,“神隕之地的青銅門已經開啟,而我們的因果,即將在第七日的輪回中,畫出最璀璨的逆命之弧。”
    當兩人踏出輪回井時,九幽冥府的上空正漂浮著一輪血色滿月,月光灑在陳玄眉心的道紋上,與太古典籍的金光交相輝映。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但此刻,他已不再是孤軍奮戰 —— 九世輪回的記憶、眾生的道心、還有懷中即將成熟的命運果實,都是他逆命改運的最強助力。而天機閣與虛無之主的陰謀,終將在這眾生之力麵前,如晨霧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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