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測試了一下覺得沒問題了，道謝後送我出門，老簿有點好奇我這次沒動代碼怎麽就修好了。
    “老簿，這種係統都是打包好的，無法直接修改源碼，這次算我運氣好問題不在代碼上，重啟幾個權限就能解決。”
    “開了個好頭，沒想到咱們也有時來運轉的時候。”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留在外麵的三個人在附近便利店等我，馬薑娜見到我立刻詢問事情辦成了沒有。
    “都加上了，明天肯定能進去。”
    雷塞跟賀紀妄對視一眼，疑惑不解的看向我。
    “華鳶，你倆在說什麽呢？”
    馬薑娜擋在我身前搶先一步回答。
    “忘跟你們說了，華鳶假借修門禁係統把我們的信息錄入進數據庫裏，我們明天可以冒充來賓進入婚禮現場。”
    “馬薑娜，我也沒見你們商量，你怎麽知道華鳶要去改數據。”
    “華鳶在門口一副職業病要犯了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幹嘛，重開幾個權限的小問題，有大把時間留給他動手腳。”
    我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輕輕撥開馬薑娜自己上前解釋。
    “沒提前告知你倆是我的不對，那種情況下隻能速戰速決，門童雖然不懂編程但是很可能透過一些小細節看出我們的真實身份。”
    “我應付不了陌生人多的大場麵，明天還要仰仗二位多出力搜集線索。”
    賀紀妄反應很快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麽緊張幹什麽，以後還有很多時間互相了解。”
    雷塞遞給我一瓶飲料跟著賀紀妄回酒店了，馬薑娜站在原地有些懵，被折返回來的賀紀妄拉走了。
    老簿更是滿頭問號，出了便利店就開始問怎麽回事。
    “華鳶，剛才什麽情況，你幫她們弄到進入婚禮現場的資格弄出錯了？”
    “老簿，你還記得在自助火鍋店的事嗎？”
    “賀紀妄懷疑你對雷塞圖謀不軌，那不是句玩笑話嗎？”
    “剛才馬薑娜一副很熟悉我的樣子讓賀紀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們有事瞞著我們，賀紀妄怕另外兩人跟我太親密被套出話來。”
    “她們在金蟻集團的委托裏刻意隱瞞了很多信息，比如周小婉虐殺六名被害人的理由，那樣殘忍的手段背後一定有什麽隱情。”
    “華鳶，我記得是你主動打斷她們描述事件經過的，她們見你不想聽也就沒多說。”
    “給她們個台階下而已，說的基本都是幾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誰有心思聽那個。”
    “你是說她們故意隱瞞幕後借貸人的行蹤，想要避開你圍殺借貸人換取名望。”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你曾經說過幹掉一個借貸人勝過解決十幾件委托，她們知道屠夫的事，說不定也想給自己弄個類似的外號。”
    “華鳶，把人往壞處想是可以提高承受能力，但想太多容易在行為上表現出來，能相安無事最好。”
    來到預訂的酒店，運氣不錯有合適的空房不用再跟她們擠一起，象征性的給賀紀妄發去信息，她問了一下房間號也沒再多說什麽。
    新訂的房間位於高層，能在陽台看到案發園林，偌大的園林景區裏有上百家店，這些店鋪統屬洪家管理，包含業務之多一個活人進去能被抹除的一幹二淨。
    翻看案卷資料，這次的受害人死狀也很慘烈，特別是埋在竹林假山下的那具，遭到施工挖掘機的二次破壞，近乎斷成了一根碎肉條。
    浮在小清河上那具缺了大半個腦袋，根據傷口判斷可能是被鐵鏟生生剜去的，一擊致命其力道絕非人力所能為。
    買了個冰杯倒入日期新鮮的冰紅茶坐在陽台上吹吹風，整個人從內到外冷卻下來，老簿怕我凍感冒叫我盡快回屋關窗戶。
    “老簿啊，吹會冷風挺舒服的，也不用擔心看到不該看的欲火攻心鬧出事來。”
    “你倒是好打發，不抽煙不喝酒，一瓶大冰紅茶就能滿足。”
    “恐怕要等到我完全失去情感，脫離人類身份那天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
    “華鳶，趕快回屋去吧，你有點冷靜過頭了。”
    “是有點冷，等我點個熱乎的外賣吃飽了再睡。”
    下完單洗澡，洗到一半門突然響了。
    “送的這麽快嗎？”
    裹上浴袍走到門前突然意識到這家酒店不讓外賣上樓需要自己去大廳取。
    “誰呀？正洗澡呢，等我穿上衣服。”
    沒有如預期的那樣聽到賀紀妄的回應，門板仍然在被有節奏的敲擊著，我住的是這層的尾房旁邊是保潔工具間，心裏感覺毛毛的，連忙披了件衣裳。
    老簿從工具間迂回到房門口，來回不到五分鍾，這期間敲門聲停止，房間內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老簿穿牆返回房間嚇得我一激靈。
    “門外沒人，也沒看見動物或者別的什麽機械。”
    話音未落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變得十分狂暴，聽起來很像是有人拿著鐵鍬砸門。
    “鬧這麽大動靜都沒人來投訴，估計隻有房間裏的人能聽見，這時候叫客房服務無異於是在害人，準備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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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出武器來到門前感受著凶暴的撞擊聲，仿佛下一秒鐵鏟就會破門而入挖去我半個腦袋。
    開門瞬間刺出最大功率一擊，撲空了，門外還是沒有人。
    “是放進來嗎？”
    “在隔壁！”
    隔壁工具間裏傳出沉悶的撞擊聲，不同於鐵鍬拍門，工具間裏的東西體積更大聲音更空洞。
    我嚐試打開工具間的門，上鎖了打不開，恰逢此時房間裏的電話響了，前台叫我下樓取外賣，剛好順路叫人上來開工具間的門。
    保潔阿姨拿來鑰匙，保險起見讓她退遠點我獨自去開門。
    “等一下！”
    “華鳶，我們一起。”
    賀紀妄不知怎麽收到消息帶著雷塞趕了過來，門後的東西似乎知道寡不敵眾不再繼續撞擊。
    “馬薑娜呢？”
    “她在大廳交涉疏散這一層的事。”
    “沒必要了，應該已經跑了。”
    我打開工具間，看到地麵上有一道很寬的拖痕，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現在還來得及，把馬薑娜叫回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雷塞打電話叫馬薑娜過來，賀紀妄打著手電筒在工具間裏摸索。
    “為什麽不開燈？”
    “有些東西隻能在黑暗的環境下看清。”
    “下次單獨請你吃鬆鼠桂魚。”
    “雨露均沾呀，夠貪的。”
    “有什麽發現嗎？”
    “拖痕裏有土渣，像是某種會反光的礦物，讓雷塞過來看看。”
    雷塞提取出一部分裝進袋子裏準備明天拿去化驗。
    “華鳶，結果我會發到群裏。”
    “靜候佳音。”
    “華鳶，今晚來我們房間吧，你的房間已經不安全了。”
    “不必了，那東西要是殺個回馬槍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馬薑娜趕了過來見我沒事鬆了口氣順便把外賣遞給我。
    “謝謝，勞煩你跑一趟。”
    “怎麽，要請我一起吃？”
    “早點休息吧，吃夜宵容易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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