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普吉禮後它的沙漠剝靈獄塌陷成一個巨大的流沙坑，我被吸入其中兩眼一黑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回到了d39號房。
    手握兩大模塊，盛之模塊有抉擇權，衰之模塊有分層流放的能力，這兩種效果從字麵上看似乎是某種流放犯人的製度。
    古時流放地或偏遠苦寒或毒瘴濕熱，很多戴枷步行的犯人在前往流放地路上就會死去，那時的流放地如今大多成了自然風景區。
    所謂的流放很可能是將被選中者的意識上傳到服務器裏，再通過那套轉衰為盛係統構建虛擬世界，然後利用虛擬世界榨取目標價值。
    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完整的控製終端解析兩個模塊，從二層開始基本全是機房，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仍處於警戒狀態，無法進入電子屏顯示為感歎號的房間。
    走廊上攝像頭一直在跟隨我轉動，如果我走進死胡同那些攝像頭甚至會轉過頭擺出一副麵壁思過的樣子以做提示。
    攝像頭背後的人有意引導，我也想見見是誰，一路跟隨引導來到人力資源部門前。
    不等我敲門問候門自動開了。
    金太惠換了身衣服派頭十足，顯然把自己當成了公司老板。
    “裏昂先生，我在這恭候您多時了，請坐。”
    “我的資料在哪？”
    “別著急，我還想跟您多聊一會，我為此精心打扮，不好看嗎？”
    “原本的你就很有氣質，如今又多了幾分俏皮，不覺得做作嗎？”
    “我喜歡你的評價，軟中帶硬是個很有層次感的男人。”
    金太惠抿了抿嘴唇，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盒冰淇淋。
    “傑森說你眼光很高？”
    “我討厭瘋子，特別是又矮又老的瘋子。”
    “如果我半個小時之內拿不回資料也會變成瘋子。”
    “哈——哈——，你會變成什麽瘋子？一個瘋狂愛上我的男人嗎？”
    “金太惠小姐，我沒有時間跟你調情，如果你能把資源原封不動的還給我，請你吃頓晚餐也是可以的。”
    “約會嗎？心急的男人。”
    老簿在我們談話期間找到了挎包，金太惠將它夾在兩腿之間，硬搶隻會著了她的道。
    “金太惠小姐，你敢坐在這跟我閑聊必定是藏了後手，我也不想大動幹戈，談談條件吧。”
    “裏昂先生，你可以留下盛衰兩個模塊的副本u盤，隻需要幫我完成一件事。”
    “你要殺誰？”
    “裏昂先生，我很喜歡你開門見山的態度，不過還是要問一句，是因為我前後態度轉變太快讓你察覺到的嗎？”
    “我來這家公司麵試一共展現了兩種能力，顯然我的編程技術不夠讓你滿意，那麽就隻剩我的戰鬥力可以讓你改變態度。”
    “心急的男人當然要配炙熱的女人。”
    “頂層還剩幾名董事會成員，警報響起後它們啟用了全部的防禦手段，我現在沒辦法接近那裏，但我覺得你可以。”
    “事成之後我還準備了其他驚喜，可不要想歪了。”
    金太惠也能查看一樓監控，她準備的驚喜很可能是未能逃走的王剛，她的確可以作為人質要挾我，但沒有資料重要。
    “門禁卡給我，事成之後我會在貨運電梯那等你。”
    桌子中央升起一個正方形盒子，從中吐出一張門禁卡，坐在我對麵的金太惠閃爍了幾下消失了，原來我剛才一直在跟立體影像說話。
    “華鳶，怪不得我感受不到她的氣息，借貸人的技術又升級了。”
    老簿感受不到金太惠的氣息，我卻能感受到她的溫度，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祈禱柴家兄妹不要碰到這種技術，放映機對柴琳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這種立體影像騙得了我自然也能騙得了他們。
    刷卡直達頂樓，我很少有機會前往大公司的頂層辦公室，曾想象過那裏是一片酒池肉林的奢靡景象。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幻想破滅，頂層辦公室有一半是空置的，窗外也不是直升機停機坪。
    沒想到能擋住金太惠的防禦手段竟是幾個孩子，年齡最大的估計也不超過十五歲。
    老簿認為金太惠不是那種母性泛濫的人，這幾個孩子身上一定有很恐怖的秘密。
    幾個孩子圍在地上打彈珠，有一顆彈珠滾到了電梯門口，我本能的後退，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那彈珠上刻著鈾235。
    我拿出手機用攝像頭對準彈珠，畫麵出現噪點變得模糊，我感覺輻射就在眼前，狂摁電梯關閉鍵。
    “老簿，我感覺頭有點暈，什麽材質的小孩敢玩那東西，金太惠就沒想讓我們活著回來。”
    “華鳶，那顆彈珠確實有輻射，但沒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我仔細觀察過，彈珠表麵有一層玻璃，玻璃下還有水泡，應該能隔絕一部分輻射。”
    “我哪有心思細看啊，隻看見一個鈾字腦子就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關門的時候我還在想自己會被重置到哪去。”
    “如果是一群能把玩放射物的孩子，當然也能擋住金太惠，如果非要我選擇一個當對手，我還是更想去找找金太惠本體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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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鳶，借貸人很可能假扮成了董事會的某位成員，如果處理得當這群孩子的力量將成為解決借貸人的關鍵。”
    “我很難想象怎麽處理一群吃輻射長大的孩子，特別是領頭的小男孩和它身邊的胖子，他們倆手裏各攥著一大把彈珠，萬一碰碎了後果誰也承擔不起，必將是一場大災害。”
    據老簿觀察會議室大門兩側除了那群孩子外還放置著一台奇怪的機器，看上去就像一顆放大版的雪景球，內部漂浮著白色片狀顆粒。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電梯門，那顆擋在門口的彈珠已經被孩子們拿回去了。
    孩子們把彈珠投入那台機器裏，漂浮著的白色顆粒瞬間興奮起來，在裏麵形成了一股圍繞彈珠的風暴。
    我企圖在孩子們看雪景的時候偷偷溜過去，年齡最小的孩子發現了我，身體表麵泛起一層紅光，其他孩子立刻響應，領頭的小男孩身上甚至出現了一層紫光。
    我和那群孩子分立大門兩側，頭頂通風口突然砸在我們中間，先前在通風管道裏追我的那道藍光再次出現。
    它從管道裏射出來擊退了那群孩子，它們倒地時藍光圈從上飛下將孩子們捆在一起，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趁此機會撞開大門，董事會的成員分兩排站在黑漆漆的會議室裏，它們身上的指示燈閃爍著綠光。
    “董事會也是服務器？”
    無數條網線從地板下伸出連接在它們身上，閉上眼就能聽見網線另一頭傳來的哀鳴，無數的哀鳴組合成一個真相。
    怨恨轉為歌頌，期待化作遺憾，衰老逆轉強盛。
    董事會就是柯爾斯特網絡的逆轉模塊，逆轉權限統轄我所持有兩個模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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