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招募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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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情況下招募科研類誌願者應該更注重身體指標,普羅修斯多了三個是否願意接受訓練的選項。
    “華鳶,它們很可能是在招募刺客,參加藥物類試驗可能會對體能有所要求,但不會要求禮儀和器械辨別。”
    “特別是這個器械辨別,怎麽看都像是教人分辨槍械刀具的一種不那麽委婉的說法。”
    “老簿,其實我更在意這個禮儀具體指什麽,我猜是學交誼舞混入上流社會聚會現場伺機接近並解決目標,比如跳著跳著給對方來一針。”
    老簿笑而不語,催促我早點去休息。
    上午通過申請下午就要去普羅修斯總部接受初步檢查,流程相當嚴謹,初檢不在研究所而是在樓下的作業車裏。
    老簿給我描述過一遍車廂內部的情況,為了不引起懷疑,進入車廂後要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
    “護士小姐,這裏的儀器看著好齊全,都是公司的新款嗎?”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有一半是最新款,另一半為保證檢測結果的可靠性用了最穩定的版本。”
    護士為幫助我分散注意力對幾款最新型號的機器做了很詳細的解讀,話中包含大量專業術語,但都沒講到核心點,可以說是一套專門用來騙外行的話術。
    看在采樣護士人長得還算漂亮的份上先不揭穿她了。
    我這次用的化名是克勞利,這個名字也曾出現在柯爾斯特網絡與早川女士的對接業務裏,出現頻率位列第三。
    我要找的那位前輩或許會因為看到這個名字產生細微的情緒波動,多一點細節老簿也能多一份勝算。
    初步檢查的結果當天就能出,通過後晚上入住病房,最快能在午夜接受第一波測試。
    王剛能幫忙做些手腳,但打鐵還需自身硬,我本身不算是個完整的人類再加上這段時間熬夜戰鬥對身體耗損很大,很可能無法通過測試。
    護士給誌願者發放了盒飯,菜色還可以,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我對測試結果的焦慮。
    “大哥,你參加過幾次測試?這是我第二次參加實驗,上次檢測沒過但我給工作人員的名片起到了作用,這次她們定的是我家的盒飯。”
    身旁突然出現一個自來熟青年,他語速很快而且有明顯的地方口音,所以老簿翻譯的也很急躁,這讓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我第一次來,盒飯挺好吃的。”
    “我叫野比次郎,就是盒飯包裝上的野比家,我還有個哥哥在外地工作回不了,我放寒假幫忙看店,覺得無聊出來拓展一下客源。”
    “野比先生,年紀輕輕有如此商業頭腦,很難得啊。”
    “大哥怎麽稱呼?”
    “克勞利,我對這類實驗比較感興趣,可以像獻血一樣造福社會。”
    “克勞利大哥,很高興認識你,我和你想法一致,能為社會做貢獻真的太酷了,開學後我一定會變得更受歡迎。”
    俗話說隻有熱血青年才願意保護世界,麵前的野比次郎可能是少年漫看多了,幻想自己因為實驗意外獲得超能力成為學校中最受敬仰的人。
    我不想當眾戳破他的幻想,期望他這次檢查結果也不要通過。
    護士拿著名單給通過的發放手環,上麵標有房間號和實驗批次。
    很不幸,野比次郎通過了測試,剛好分在我隔壁房間。
    “克勞利大哥,我們真有緣分啊。”
    “是啊,希望這次不會有意外。”
    另一輛更加寬敞的作業車載著我們從地下車庫走專屬電梯直達研究所,電梯完全封閉作業車本身隔音,無法判斷研究所在哪一層。
    司機拍門叫我們下車,態度變得像對待囚犯一樣粗魯。
    我們在護士的引領下來到病房區,房間內部是純白色的,所有家具包括床都是透明玻璃材質,床墊也是用透明膠質鑄成。
    有幾個參加者感覺很不好想要退出,結果發現手機沒信號,離開病房區的大門已經鎖死了,無奈隻能跟其他人一樣進入自己的房間。
    試驗協議提前擺在透明桌子上,觀察研究員的計劃直接失敗。
    條款內容寫的晦澀難懂,編出這套協議的人一定很專業。
    老簿觀察野比次郎的反應感覺很正常,他像正常人一樣對看不懂的協議內容充滿抵觸,簽字筆在他手上轉了又轉始終不敢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簽的是克勞利,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我和野比次郎同在第三批,如果前兩批回不來,在能力範圍之內我會想辦法保護他,畢竟他是個剛上大一的學生,不能讓他在這裏斷送掉未來。
    第一批誌願者離開後病房直接熄燈了,走廊也隻留了幾盞應急指示燈。
    黑暗吞噬了所有人,時不時能聽見幾聲嗚咽,參加者裏有十二名年輕女性,坐電梯時我曾看到其中一名女孩帶著隱藏式攝像機。
    我推測那名女孩是位記者,神秘人體實驗一經曝光必然能獲得超多流量,無論結果好壞總能引發全民熱議。
    老簿特意看過,女記者是第二批,如果她沒能回來,找到她的攝影機或許能為我提供有價值的情報。
    依舊是老簿負責守夜我負責養精蓄銳,軟膠床墊睡得很不舒服,有一種躺在救生氣墊上的緊迫感。
    病房隔音效果一般,靜下心來能聽見隔壁房間的說話聲,野比次郎在數羊,聲音隨著數量愈發顫抖起來,另一邊的男人在催眠自己不要害怕,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這一夜對於他們來說格外漫長,我在適應床墊後很快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第二批參與者離開時腳步聲驚醒,自此進入房間,手機顯示的時間一直沒變過,其他功能卻能正常使用。
    手機沒信號,房間裏也沒有插座,手機在這裏變成一塊板磚毫無作用。
    “老簿,女記者走了嗎?”
    “她在21號房,我們在15號房,我看著她從我們房門前經過,攝像機被她藏在腰帶扣裏,應該沒那麽容易暴露。”
    “你都能看見其他研究員看不見嗎?”
    “我在攝像機上做了標記,她藏在哪我都能看見。”
    “你辦事我放心。”
    第二批參與者走後剩下的人明顯更躁動了,不斷有人通過拍門求研究員放他們離開,回應他們的隻有沉默。
    老簿在外麵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其他工作人員都是白大褂,隻有她穿著一身黑色連體皮衣。
    其他研究員從她身旁經過沒有任何反應,起初老簿以為她是業像幫手,後來看到她能從自動販賣機裏買咖啡說明是有實體的。
    老簿感覺此人氣場極強,很可能是某個實驗項目產物。
    什麽變態實驗會特意去搞出小電影裏的搜查官,即便是為了打造刺客,那種刺客也是最弱的一種。
    參加實驗的女孩都挺漂亮的,不能讓她們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