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
    “早川隆，我不是來打架的，我的那些同事隻是想把那對母子護送到安全的地方，沒有要傷害她們的意思。”
    “你有同事我也有同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目的一致。”
    “為了誰？為了你早川隆嗎？如果你進化到需要兩派人馬合力絞殺的地步，我會獨自一人來見你嗎？”
    “如果有其他條件可以先說出來。”
    “你當真能護住她們母子？”
    “霓虹螢火之光豈能與金龍相比，逃出境普羅修斯的人鞭長莫及，比在這強多了。”
    早川隆搬出一部電話，要求我當麵聯係外界，他要看著我跟上峰聯係。
    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聯係季姐。
    “是華鳶嗎？”
    “季姐，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有事等會再說，外派繁華之都的那批谘詢師現在聯係不上了，王剛現在怎麽樣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早川隆把他們打成重傷現在可能正被普羅修斯的人追殺。”
    “需要我做什麽？”
    “再派一批。”
    “那不是讓我的人去送死嗎？”
    早川隆迅速在紙上寫出具體要求。
    “早川隆現在就坐在我對麵，他要求再派一批普通駐外人員前去接人，越普通越好，最好是那種看起來像本地叔叔阿姨的老人，裝作他親戚去接那對母子。”
    “他倒是謹慎，我盡力在兩小時內準備好，如果這次派去的人再出意外，你解決不掉早川隆，我們就解決掉你。”
    季姐為了王剛的安危生了大氣，那股怒意讓坐在對麵的早川隆不由得一顫。
    “這個女人是你的直屬上司？好強勢。”
    “是的，上次因為一點細節沒做好差點被她打死。”
    “有意思，能壓製裏昂先生的人世間少有，如果能將其征服也是人生一大成就。”
    世間竟有第二個對季姐感興趣的人，沒想到李盧斯那麽小眾的賽道也能碰上情敵。
    “啊？那你可要盡快了，還有一位競爭者上個月已經動手了，攻勢很猛，甚至不惜潛入機關大樓親身感受她的工作環境。”
    “裏昂先生，等我去接妹妹的時候能否幫忙跟她約頓晚飯？”
    “好說，好說，隻要王剛沒事一切好安排。”
    季姐憑借個人魅力征服早川隆助我順利拿到王剛看押位置，不僅如此他還給出生物薪項目的具體實驗計劃，並在樓內標注出相關的實驗室。
    一個半小時後早川隆本體在醫院見到季姐的第二批人馬，她們提著保溫桶雞湯來看那對母子的模樣做的滴水不漏，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在早川隆的輔助下那對母子順利離開醫院，第一批重傷者也在他的幫助下成功脫身。
    早川隆誠意十足，季姐再次聯係我的時候語氣緩和了不少，但一提到王剛就立刻變得強勢起來，早川隆露出的半張臉隱隱有享受之態。
    早知道這麽簡單我還跳什麽樓啊，老簿目睹全過程後也忍不住搖頭歎氣。
    王剛在海邊一處漁家診所裏養傷並無大礙，在去接她前我準備先救出野比次郎等誌願者。
    早川隆做向導帶路給了老簿研究資料的時間，我忙於趕路隻能用餘光觀察老簿反應，隻見他麵色陰沉越看越心驚。
    病房區的看守換成了彈簧鼠，在早川隆的協助下輕鬆解決，順便告訴了我其他幾種量產試驗體的弱點。
    它們大多弱火，其中一個生物薪實驗室裏有特製龍息槍，配合反業力頭盔可以讓普通人也有對抗怪物的能力。
    “早川隆，反業力頭盔也是你開發的？”
    “我學識淺薄，隻懂生物製藥，那種裝備都上級派發的，我拆過一個，運作原理可能是通過暫時影響大腦前額葉達到的。”
    “前額葉相關手術應該早被明令禁止了吧。”
    “學術界瘋子太多，它們能做出的事常人難以想象。”
    “瘋子再多有屍位素餐的多？”
    “那倒是。”
    “前麵就是誌願者觀察區了，我怕自己會失控不方便進去，想聯係我就去那家漁家診所。”
    早川隆消失在黑暗中，業像的氣息卻沒有跟著他消失。
    “華鳶，資料我基本看完了，先解決裏麵的三階段初期業像。”
    “希望不是野比次郎，那孩子挺不錯的。”
    連續打開幾間房都沒看到人，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摔碎的手機訴說著原主悲慘的遭遇。
    “老簿，我們還是來晚了嗎？”
    “不對，這裏沒有改造體的氣息，潛伏在這裏的三階段業像是個正氣極重的活人。”
    “正氣？確定不是怨氣？”
    “華鳶，你沒聽說過一個詞叫正的發邪嗎？”
    “我當然知道，這還是你跟著我刷短視頻新學的梗。”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女記者，我建議找她之前先去找她帶進來的袖珍攝影機。”
    誌願者觀察區中間有條回廊直通無菌消毒間，一般會在那裏先換好病號服殺菌消毒後再進入實驗室。
    閘門打開後裏麵根本看不出一點無菌的樣子，金屬板發黃伴有黑點，頂上十幾個噴口對準中間，還好我帶著一套防護服不怕氣體裏摻東西。
    十幾道黃紅色的氣體噴在身上不免還是有些擔心，通過後老簿立刻提醒如有任何不適先注射解藥。
    誌願者測試入口分成了四個，滾動電子屏上有上一批受試者的基本信息，他們來自不同區域。
    “華鳶，電子屏上的分區信息是跟項目進展相對應的，它們按照實驗結果把繁華之都分為不同區域。”
    “其詳細程度可以說是把這座城市搞得四分五裂，其中大部分區域的居民都是沒有價值的小白鼠，包括小紫她們的村子。”
    “這四扇門裏隻有進入第一扇門的人是來檢查身體的，其他三扇都是鬼門關。”
    “老簿，你覺得哪扇門更有可能找到攝影機？”
    “第三扇，因為它專門針對女性。”
    “也不知彈簧鼠是不是用女性身體改造的，風華正茂的女孩子見到自己變成老鼠模樣怎麽可能不崩潰。”
    第三扇門僅限女性通過無法直接進入，看著圍繞入口一圈的警報器，我決定利用其他誌願者的手環通過第二扇門繞進去。
    我在誌願者觀察區撿到了七八個手環，看起來比較新的那些全部無效，隻有那個磨損最嚴重的成功打開了第二扇門。
    老簿預料的沒錯，第二扇門不會直接迷暈受試者拉去改造。
    四個感應探頭自動推過來對我進行全身掃描，短暫等待後突然紅光閃爍，從漆黑的另一頭劃來數道激光組合成一張激光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