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女忙男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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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麵談論嗎?”
    野比嫣然一笑接下話茬。
    “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男性人格,但他不知道,隻要你不說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
    “器官也會變嗎?”
    “在這裏會變。”
    “那不對,野比也能進入剝靈獄,他感覺不到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個人?感覺不到自己的剝靈獄還有另一層?”
    “感覺到又能怎樣,他還要為那個孩子找糖吃,需要從外界獲取材料。”
    “你是說那些布袋?”
    “他在外麵閑逛怎麽也得找點事做,說起來他跟你還是同行呢。”
    “他是谘詢師!”
    “是也不是,他的手段更激進,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他處理委托的過程就像大魚吃小魚。”
    老簿反應過來,野比處理委托的方式就是用三階段業像吞噬一階段業像,在敵人弱小的時候搶先下手將其變成糖塊材料。
    “那孩子什麽來頭?”
    “那是他的第一次任務,去解決一對經營小餐館的母子。”
    “這跟糖有什麽關係?”
    “母親為了補貼家用閉店後會在地下室煉製糖塊放在店裏賣,餐館後麵的老樓裏有很多法外狂徒,其中也有孔雀家的殺手。”
    一對孤苦母女,一群法外狂徒,我不想撞到後發生什麽。
    “那幫畜生怎麽可能放過這對母子,以店鋪為要挾逼她們幫忙運貨,那家小店是她亡夫唯一留下的東西,她舍不得隻能就範。”
    “後來運貨路線出現意外,這條線上的所有人都要滅口。”
    “他和另外兩名殺手潛入店鋪,三個大男人去解決一個弱女子差點被反殺一個,他就是差點被反殺的那個狼狽不堪。”
    “那女人臨死前怨毒的眼神我至今不敢再看一眼。”
    為母子剛,我這才想起來女服務員上菜的時候眼睛埋在劉海裏,原來是為了遮擋那雙怨毒的眼睛。
    “男孩十五六歲卻是個傻子,女人激烈反抗為他爭取到不少躲藏時間,同時驚動了鄰居,殺手們不敢久待點燃了煤氣罐。”
    “其中殺手臨走前聽到地下室有聲音,索性將點燃的煤氣罐扔了進去,這件事交給了他,地下室的小門變成了他的地獄之門。”
    “火燒了一夜,我第二天去現場偷看,糖全化了,男孩變成了一具焦屍糖人。”
    “克勞利先生,你能明白那種遺體從自己旁邊經過,手指像酥糖一樣碎在自己腳邊,那股味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聽野比講到這裏,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吃酥糖了。
    “有必要說的如此詳細嗎?”
    “他的地獄之門也有我的一份,那是我的誕生地。”
    “告訴你這些不是白說的,想了解更多神津家族的事,需要你先救他。”
    “我其實對神津家族不是很感興趣,我是來找人的。”
    “拿捏本地最大家族,什麽人找不到!”
    “或許吧。”
    野比繼續說著另一個人格的事,兩個人格一明一暗,一忙一閑,女人格作為家主安排各種刺殺任務,男人格閑的時候接任務收集糖布袋。
    女人格安排的任務都是上等的糖布袋,男人格對罪大惡極的一階段業像下手狠厲,完全是一條瘋了的大魚。
    她想讓我網住這條大魚,徹底關閉剝靈獄裏的小餐館。
    “我暫時不能答應你,餐館關閉糖布袋停止收集,這對於谘詢師來說不算好事,你應該聽說過,大部分谘詢師的手段都很激進。”
    “有多激進?我聽說海的那邊有個屠夫,隻要有誕生業像的可能都會被它殘忍消滅,谘詢師都是那樣的家夥嗎?”
    好事不出門,凶名傳千裏,屠夫的名號傳到海外了,該不會是李盧斯故意造勢吧,如果是他真的可能做出隻傳外號不傳真名的事。
    “谘詢師在能自保的情況下還是會盡量保住委托人的,沒有野比那麽極端。”
    “既然如此,我現在委托你救野比合情合理。”
    “我知道你們在神津家族有話語權,但我不一定要用正規手段,獲取情報的方式有很多種。”
    “1億。”
    “得加錢。”
    “1.2億”
    “成交。”
    “見錢眼開?我高看你了。”
    “好久沒開張了,你這可是大單。”
    女人格給了我一張野比的任務列表,被他盯上的人都會先請到餐廳吃飯,吃完盒飯就會化作糖袋送給男孩。
    我能撐下七次以上改造體驗完全是個奇跡,正因如此才被女人格看上接手委托。
    對付一個瘋子有很多手段,哪怕是前額葉手術它們這樣家族也會在所不惜,但要對付一個半人加半個瘋子,目前沒什麽好思路。
    女人格見我拿不出方案隻能先將我放出去,陰冷的地鐵隧道有利於思考。
    “老簿,我們必須拿下這五百萬,帶回去就是小半個財富自由。”
    “我也想,但這錢真的很難賺,我們應該借此機會多搞點情報。”
    “怎麽搞?我們都被扔出來了。”
    “野比女郎一看就是幹事業的,七天之內不給方案直接踹出去,不但沒錢還會遭到孔雀殺手的圍獵。”
    談到一半地麵開始震動,老簿的聲音淹沒在隧道轟鳴聲中,是蛛頭千足蟲回來了。
    “普羅修斯的男孩怎麽都這麽可怕!”
    老簿見我聽不見,指著頭頂的鐵網口手舞足蹈。
    機會隻有一次,剝靈獄焦土會在千足蟲到達前先一步覆蓋隧道,這幾分鍾老簿會啟動籠影助我爬上鐵網口。
    鐵網鏽蝕嚴重,差點摔下去被蟲足碾碎,好在剝靈獄焦土稀薄無法阻止我爬進維修通道。
    挪開井蓋外麵是一條小巷,此地與普羅修斯相隔一條街道,剝靈獄對距離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華鳶,我們距離王剛有多遠?”
    “坐公交二十一站。”
    “王剛也是谘詢師,她說不定有辦法壓製野比。”
    “我覺得早川隆更有用,他是實驗主導者,知道所有改造體的弱點,而且他也有一對需要保護的孤苦母子。”
    “將心比心?早川隆和野比是有點特殊,但業像終究是業像,哪來的心。”
    “既然是人格分裂,讓王剛對付女人格,早川隆對付那一個半。”
    坐著公交車悠哉悠哉前往漁家診所,離海越近離辦公室越遠,一路上海風輕撫心情好了不少。
    “老簿,下一站去動物園吧,盡量離大平層辦公室遠點,影響我發揮。”
    “可以,動物園沒建完有不少建築材料,在工地上對抗怪物有更多操作空間。”
    下車後在站牌附近碰上很多釣魚佬,他們手裏的魚竿又粗又硬,似乎是用來釣大魚的。
    老簿仔細觀察後發現魚竿是螺紋鋼做的,他們背在身上的白圈也不是遊泳圈,而是某種特質鋼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