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韓夢柳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無咎哥哥，你還發現什麽了？”
    我說：“我還發現潘遠水和趙遠山長的一點也不一樣，”
    “嘁，這算什麽發現？”韓夢柳瞅了我一眼，“你是說潘遠水和他不是親兄弟？”
    我說：“我隻是懷疑，長相不一樣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趙遠山從進了門，沒有叫過潘睿一聲爸，當然他是繼父，趙遠山可能叫不出口，但起碼也要叫個叔叔吧？可他什麽也不稱呼，這是一。還有潘睿對潘遠水太關心了，你給潘遠水注射朱砂的時候，潘睿以為你要毒死他，說你為什麽毒死他兒子。潘遠水是他兒子嗎？”
    韓夢柳說：“原素莉和潘睿結婚的時候，趙遠山已經上小學了，而潘遠水還沒有出生，感情當然不一樣。”
    “好吧，你就算說的有道理。”我說，“那潘遠水為什麽改姓？如果他改姓原，我還能理解，改姓潘是什麽意思？”
    韓夢柳歪著腦袋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咱們現在怎麽辦？”
    “先回賓館睡覺，明天去找韓爺爺，一問不就什麽也清楚了？”
    “無咎哥哥，你為什麽隻訂一個房間？”一進房間，韓夢柳就臉色通紅地大聲責問我。
    “這個、這個，酒店好貴的。”我想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
    “哼，不理你了，我要回爺爺家。”韓夢柳扭頭就要走。
    我一跳跨到門口，伸出雙臂攔住她，“夢夢，你可是我女朋友，不應該住一個房間嗎？”
    “是、可是，可是也不能這樣啊？”韓夢柳低著頭小聲嘟囔道。
    “這樣，這樣是哪樣？”我嬉皮笑臉地說，“隻是住一個房間，省點錢而已，你想哪兒去了？夢夢你的思想怎麽這麽不純潔。”
    “嗵。”韓夢柳氣的狠狠打了我一拳，“你、你還倒打一耙？”
    “啊。”我捂著胸口誇張地大叫一聲，倒到了韓夢柳懷裏。
    一陣擁吻過後，韓夢柳在我懷裏抬起頭，臉紅紅地說：“無咎哥哥，你睡沙發上，好吧。”
    “不好，我就要睡床。”我死皮賴臉地抱著她不放。
    “那，那我睡沙發。”韓夢柳有點不滿地扭著身子，見我不放手，又說，“明天還要見爺爺呢。”
    當然，玩鬧歸玩鬧，最終我還是睡到了沙發上。
    韓爺爺還住在林奶奶以前養藥材的窯洞裏，這地方溝深路窄，車開不進去。我父親幾次勸他們搬出來，或者幹脆住到天師府去，可他們就是不同意，說是在這邊住慣了。
    把車停到溝外，我和韓夢柳走了進去，遠遠地就看到林奶奶坐在窯洞門口的搖椅上，拿著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韓爺爺低著頭站在搖椅邊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夢夢，我忽然覺得和陳麗萍相好的那個男人就是韓爺爺。”我小聲對韓夢柳說。
    韓夢柳一拳就打了過來，“你要死啊，這話也能胡說？”
    我笑著躲開，“不是胡說啊，要不奶奶怎麽罰他站呢？肯定是他給陳麗萍送東西的事被奶奶發現了。”
    韓爺爺突然抬頭看了過來，壞了，我說的話被他聽見了。
    “夢夢、貝貝，你們怎麽來了？”林奶奶也看到了我們，高興地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韓爺爺“哼”了一聲，“來了平陽不第一時間來看我和你奶奶，亂跑什麽？”
    我有點心虛，“爺爺，不是我們不來，我們昨天來的路上碰到了一件靈異事，就和夢夢先去處理了才過來。”
    林奶奶瞪了韓爺爺一眼，“路見不平就要管，兩個孩子做的不錯，你個老頭子瞎挑什麽理？”
    韓爺爺不滿地說：“那我路見不平，你怎麽就不高興了？還要罰我站。”
    我哈哈大笑起來，“爺爺，你剛才真的是在罰站啊？怪不得我爸說你害怕林奶奶。”
    林奶奶笑了起來，“誰罰你站了？明明是你自己心虛，害怕那點虧心事被我知道了。”
    “奶奶你先坐下。”韓夢柳抓住林奶奶的胳膊，扶她坐到搖椅上。我趕緊跑進窯洞拿出一把椅子，扶韓爺爺坐下。
    韓爺爺看了林奶奶一眼，見她沒有反對，這才慢慢坐下。
    我和韓夢柳都笑了起來，韓夢柳說：“奶奶，爺爺又幹什麽了？你為什麽生他氣？”
    林奶奶瞅了韓爺爺一眼，“這老不死的，借著去縣城賣藥材的機會，把家裏的糧食帶出去也不知道送給了什麽人，我問他一句，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見我和韓夢柳都在，韓爺爺膽氣壯了許多，“我那是支吾嗎？你才問了一句，我說‘我給你解釋’，你捂著耳朵說不聽我解釋。我聽你的不說話了，你又說我瞞著你。”
    我笑的肚子疼，“爺爺、奶奶，你們八十歲的人了，怎麽和兩個孩子似的？奶奶，你要相信爺爺，他肯定不會瞞著你見什麽陳麗萍的。還有爺爺你，有什麽事都告訴奶奶不就沒事了嗎？”
    韓夢柳狠狠打了我一拳，林奶奶一下子坐直了，“誰是陳麗萍？”
    韓爺爺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成心讓你奶奶罵我啊？”
    又賠著笑臉對奶奶說：“就是我說的那個被人害死的趙明誌小時候的朋友，不是什麽人。”
    林奶奶又躺了下去：“那你怎麽不早說？”
    “你哪次讓我把話說完了？”韓爺爺一臉的委屈。
    林奶奶猛地又坐了起來，“貝貝，你怎麽知道什麽陳、陳麗萍的？”
    韓夢柳吃驚地盯著韓爺爺，“爺爺，趙明誌是被人害死的？什麽人幹的？你說的是哪個趙明誌？”
    韓爺爺說：“你先回答你奶奶的問題。”
    韓夢柳說：“我們來的路上，碰到一個叫趙遠山的人，說家裏發生了怪事，我和無咎哥哥就跟著他去了家裏。他父親也叫趙明誌，死了好多年了，他母親、繼父和弟弟被人下了蠱，每天胃疼的要死，我們就幫他把蠱蟲除去了。陳麗萍是趙遠山的鄰居，蠱蟲就是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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