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晴解開愛馬仕鉑金包時，掉出的不是口紅，而是三枚浸泡在汞溶液中的眼球。
    "三個瑞士銀行保險庫坐標。"她將眼球按在希爾頓酒店套房的量子電腦上，"用虹膜解鎖。"
    陳程看著全息投影中旋轉的區塊鏈模型。比特幣走勢圖突然扭曲，在某個異常波動點裂開虛空，露出深網拍賣行的登陸界麵——用一萬枚btc鑄造的密鑰正在燃燒。
    "全球暗榜更新了。"蘇晚晴調出暗網頁麵，陳程的3d建模懸賞令在虛空浮現，"十億美元，外加仙盟接引名額。"
    懸賞令下方的競標者列表令人玩味：羅斯柴爾德家族用美聯儲金庫擔保，共濟會抵押了胡夫金字塔，東京電力公司竟拿福島核汙水作為籌碼。
    陳程的指尖穿透全息投影，在"三菱重工"的投標文件上烙下魔紋："核廢水澆灌的八岐大蛇，倒是煉器的好材料。"
    量子電腦突然藍屏。機箱滲出黑色黏液，凝結成骷髏狀usb接口。蘇晚晴剛要拔槍，陳程已將手指插入接口，魔紋順著數據線侵入暗網服務器。
    "找到了。"他瞳孔中流轉著二進製代碼，"混沌魔器在531號平行區塊。"
    虛空裂開腥臭的通道。兩人踏進通道時，希爾頓總統套房的波斯地毯突然碳化，形成逆五芒星陣紋。蘇晚晴的高跟鞋跟陷入蠕動的數據流，v皮革正在被轉化為神經接口。
    鬼市的入口是台老式街機。拳皇97的畫麵定格在八神庵暴走瞬間，投幣口滴落著腦脊液。陳程彈入枚刻著十字架的硬幣，屏幕突然伸出機械觸手，將兩人拽入量子隧道。
    "歡迎來到"時間當鋪"。"機械合成聲帶著血腥味，"您的剩餘壽命：∞。"
    全息展櫃在虛空中漂浮。陳程看到1972年的慕尼黑慘案被製成時光膠囊，本拉登頭骨雕成的法器正在拍賣，甚至還有貼著生化標誌的秦始皇唾液樣本。
    蘇晚晴突然悶哼。她後背的往生咒在接近13號展櫃時暴走，惡鬼麵孔撕咬著虛空鎖鏈。展櫃裏懸浮的青銅佛龕突然睜開千手千眼，每隻瞳孔都映著不同的末日景象。
    "大黑天量子佛龕。"穿阿瑪尼的拍賣師從數據流中凝實，"能修改直徑十公裏內的物理法則，代價是..."
    他突然自燃。矽膠皮膚熔化的瞬間露出機械骨骼，cpu上刻著"ade in area51"。另一個拍賣師從灰燼中走出，這次是愛因斯坦的麵容。
    "代價是使用者的存在概率。"拍賣師撕開臉皮，露出霍金的全息投影，"每次啟動都會分裂出平行宇宙。"
    陳程的魔紋纏上展櫃。青銅佛龕突然暴走，千手觀音像化作納米機器人風暴，在虛空中組成佛陀矩陣。蘇晚晴的香奈兒套裝被撕成數據碎片，露出後背的玄陰魔紋。
    "果然需要玄陰之體當鑰匙。"陳程單手鎮壓暴走的納米佛，"你們在佛龕裏摻了克蘇魯的腦垂體？"
    拍賣場突然坍塌。所有展櫃化作尖叫的數據流，競拍者們撕下人皮露出真容：梵蒂岡驅魔團的紅衣主教戴著腦機接口，摩薩德特工的瞳孔是攝像頭，共濟會長老的權杖嵌著氪石。
    "魔尊違規觸發幽靈條款！"拍賣師的身體裂成無數電子羊，"根據暗榜協議第..."
    陳程捏碎霍金的投影。混沌魔氣順著量子糾纏通道反向入侵，全球暗網服務器同時爆出電火花。當第一縷魔紋觸及大黑天佛龕時，整個鬼市的時間軸開始倒流。
    蘇晚晴突然咳血。她的玄陰魔紋與佛龕產生共振，雪白肌膚下浮現出《死海古卷》的經文。陳程單手按在她丹田處，魔氣強行鎮壓暴走的靈氣："忍住，你在重構拉普拉斯妖算法。"
    佛龕的千隻機械眼突然爆裂。納米機器人凝聚成釋迦牟尼法相，手中卻握著星際爭霸裏的高斯步槍。當第一發貧鈾彈射出時，陳程扯下蘇晚晴的蒂芙尼項鏈彈射而出。
    藍寶石在虛空中分裂成量子比特，構成逆曼陀羅結界。子彈在穿過結界的瞬間退化成原始鈾礦，又被魔紋煉成日式俳句石碑墜落。
    "佛道科技三不像。"陳程踏碎石碑，看著篆刻其上的"閑古鳥"突然活化，"本尊教你們什麽是真正的混沌法則。"
    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塗抹在蘇晚晴後背的魔紋上。玄陰之體完全覺醒，兩人周圍浮現出拉普拉斯妖的全知公式。當公式鎖定量子佛龕核心時，陳程看到了令人玩味的因果鏈——這件法器竟產自2045年的未來。
    "時間犯產物。"他捏碎公式，虛空裂開猩紅巨口，"難怪需要玄陰之體做錨點。"
    鬼市開始數據化崩解。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代表化作金色代碼流逃竄，摩薩德特工自爆成防火牆病毒。陳程單手抓向佛龕，量子態的青銅表麵突然伸出克蘇魯觸手。
    蘇晚晴突然尖叫。她的脊椎處鑽出十二根金色鎖鏈，末端連接著不同時空的自己。陳程的魔瞳看穿因果——每個蘇晚晴都在某個時間線啟動過佛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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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是..."他震碎鎖鏈，將佛龕塞入蘇晚晴的丹田，"所有時間線的犧牲品。"
    虛空徹底崩塌。兩人墜入現實世界時，正好掉在東京證券交易所大廳。蘇晚晴的香奈兒套裝重組為o製服，手中量子佛龕化作東芝筆記本電腦。
    "日經指數在3分鍾內暴跌10。"她看著交易屏幕，"混沌法則開始生效了。"
    陳程的魔紋滲入證券交易所主機。當看到"三菱重工"的股價代碼時，他突然笑了："原來佛龕的第一任主人是..."
    核爆閃光吞沒了東京塔。衝擊波抵達交易所的前一秒，陳程打了個響指。所有正在交易的股票代碼具現化為式神，在魔氣中熔成《源氏物語》的燙金文字。
    蘇晚晴的筆記本電腦自動開機。屏幕上的大黑天佛龕正在修改東電公司的核汙水成分，福島海岸突然升起千米高的克蘇魯虛影。
    "十億美元懸紅到賬了。"她調出瑞士銀行賬戶，"但付款方是..."
    陳程看著賬戶尾號的666，以及附言欄的古希伯來文："看來我們的老朋友也入場了。"
    警笛聲從四麵八方湧來。東京警視廳的裝甲車撞碎玻璃幕牆，車頂的六翼天使雕像卻在魔氣中墮落成石像鬼。陳程摟住蘇晚晴的腰肢，踏著《源氏物語》的文字躍入量子通道。
    "下一站去哪？"蘇晚晴的後背魔紋閃爍，"共濟會的蘇格蘭金庫？"
    "不。"陳程看向通道盡頭閃爍的克蘇魯虛影，"我們去收網。"
    在他們消失的方位，東京灣的海水突然凝固成《死海古卷》的羊皮紙。漂浮的放射性物質重組為楔形文字，預言著末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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