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君悅酒店的旋轉門鍍著辟邪金箔，卻在陳程踏入的瞬間氧化發黑。迎賓的ai機器人瞳孔閃過符籙，機械音帶著電子誦經聲："陳先生，賭廳已為您開啟量子屏障。"
    蘇晚晴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敲出心跳般的節奏。她頸間的梵克雅寶四葉草項鏈暗藏窺天鏡，此刻正將賭場三維結構投射在陳程視網膜上。
    "東海集團控股87的地下錢莊。"她壓低聲音，gui絲巾下的傀儡符若隱若現，"但真正流通的是這個..."
    陳程接過鎏金籌碼。水晶材質的籌碼內部封印著液態靈氣，麵值標注的美元符號下藏著蠅頭小篆——壹方靈晶。
    "現代修真黑市。"他碾碎籌碼，靈氣順著指縫滲入魔紋，"用賭局洗靈石的把戲，比仙界還糙。"
    賭廳突然暗了下來。全息投影在穹頂展開銀河星圖，二十八宿的位置被替換成各國央行標誌。東海太子秦昊坐在天秤座方位，阿瑪尼高定西裝敞開著，露出胸口青銅鼎紋身。
    "陳少詐屍還魂，倒是給我們添了個新玩法。"秦昊轉動尾戒，上麵的緬甸鴿血紅突然睜開瞳孔，"聽說你連自家靈堂都拆了？"
    陳程的魔瞳穿透全息投影。那些閃爍的星辰實則是懸浮的監控法器，每個賭桌下方都埋著噬靈陣。當他看向輪盤賭時，發現鋼珠是元嬰修士的金丹所煉。
    "用三百童男童女精血溫養骰子。"他彈了彈百家樂賭桌，"你們秦家倒是傳承了古修真的糟粕。"
    秦昊臉色驟變。藏在袖中的縛龍索突然暴起，華爾街銅牛熔鑄的鎖鏈帶著破空聲襲來。陳程輕吹口氣，鎖鏈在半空熔成鐵水，澆在21點賭桌上凝成公牛雕塑。
    "純度不夠。"陳程敲了敲牛角，"紐交所的銅牛至少摻了龍血。"
    賭場警鈴大作。十二個荷官同時撕開人皮麵具，露出機械佛陀的金屬麵孔。他們手中的撲克牌化作卍字鏢，全息星圖轉為大雷音寺投影。
    "大威天龍!"機械佛音震碎水晶吊燈。蘇晚晴突然悶哼，後背的往生咒滲出黑血，那些扭曲的惡鬼麵孔竟在啃食雷音。
    陳程攬住她纖腰，魔紋順著接觸處蔓延。當第一枚卍字鏢觸及蘇晚晴的發絲時，陳程的瞳孔突然化作深淵。
    天魔瞳開。
    時間流速驟變。懸浮的鋼珠在絕對靜止中顯露出真容——每個都是縮小版的噬魂珠。陳程摘下蘇晚晴的耳墜彈射而出，鑽石切麵折射的魔光將機械佛陀切成金屬薄片。
    "你心跳快了。"他感受著懷中顫抖的嬌軀，"玄陰之體遇到佛光會反噬？"
    蘇晚晴還未回答，整個賭廳突然塌陷。量子屏障破碎後的真實景象顯現——這裏竟是金陵長江隧道改建的修真黑市，江底岩壁上刻滿囚龍樁。
    秦昊站在拍賣台上，手中舉著本該在陳程靈堂的鎮魂釘："今夜加拍品，魔尊陳程的命格！起拍價..."
    他忽然失聲。胸口青銅鼎紋身突然活了過來，鼎耳穿透胸腔伸出，將三根肋骨煉成祭香。陳程踏著虛空走來，江底萬年淤泥在他腳下凝結成黑玉台階。
    "商周時期的困仙鼎。"陳程指尖燃起幽冥火，"你們秦家祖上，該不會是薑子牙的看爐童子？"
    拍賣場亂作一團。富豪們乘坐的磁懸浮座椅失控相撞，鑲滿寶石的逃生艙從天花板降下，卻撞在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上。蘇晚晴突然掙脫懷抱，香奈兒外套滑落，露出後背完全魔化的往生咒。
    "快走..."她眼中流轉著金色符咒，"他們在江底埋了..."
    整條長江突然沸騰。十二萬九千六百根囚龍樁從江底升起，每根樁頭都釘著化形大妖。陳程嗅到熟悉的血腥味，這陣法分明是仿造他當年鎮壓北海妖王的布局。
    秦昊的肉身正在被青銅鼎吞噬，嘶吼聲夾雜著金屬摩擦："你以為我隻要你的錢？整個金陵城都是..."
    陳程將蘇晚晴推向安全區，魔紋在她雪背上織成護體結界。他淩空抓取正在墜落的華爾街銅牛雕塑，貧鈾合金在掌中重鑄成一柄八麵漢劍。
    "贗品。"劍鋒輕點囚龍樁，上古妖魂哀嚎著灰飛煙滅，"當年本尊用的是昆侖山脊。"
    江心突然裂開巨口。青銅鼎完全蘇醒，鼎身饕餮紋化作實體撲來。陳程揮劍斬出，劍氣卻在觸及鼎耳的瞬間被吸入虛空。
    "認出來了？"秦昊隻剩頭顱懸浮在鼎口，"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陳程突然笑了。他咬破指尖，在劍身寫下血色符咒："知道為什麽仙界稱我吞天魔尊麽？"
    漢劍發出龍吟。江底淤泥衝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八萬四千柄飛劍。當第一柄劍刺入青銅鼎時，鼎身上的銘文突然倒流——那些鎮壓過無數大妖的上古篆文，正在被魔氣改寫。
    "因為..."陳程的魔瞳映出鼎內萬千怨魂，"本尊連天道都能吞。"
    青銅鼎轟然炸裂。秦昊的頭顱被氣浪衝進長江，在入水瞬間長出龍鱗。陳程踏浪而行，腳底魔紋將江水染成墨色。當他拎起龍頭時，發現犄角處刻著仙盟的接引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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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龍宮也投靠仙盟了？"他捏碎龍角，看著碎屑中的微型星圖，"火星殖民地...原來如此。"
    岸邊突然亮起探照燈。金陵修真管理局的特勤隊破水而出，他們手中的量子法器卻對準了蘇晚晴。陳程看到帶隊者腕間的星空表，秒針正在倒轉。
    "魔尊陳程，你涉嫌違反《末法時代修士管理條例》第..."特勤隊長的通告被龍血雨打斷。
    陳程將龍屍拋向空中。暴雨般的龍血在觸及特勤隊防護罩時突然凝固，化作血色冰錐反彈。當最後一聲慘叫消失時，江麵漂滿了刻著符咒的防彈衣碎片。
    <1911指向前額，槍管卻被陳程的魔紋纏繞："現在想殉道？晚了。"
    他撕開她的真絲襯衫。玄陰之體完全顯現，脊椎處的鎖魂釘正在將惡鬼麵孔逼向心髒。陳程咬破舌尖，含著魔祖精血吻住冰涼的唇。
    長江突然逆流。以兩人為中心，方圓百裏的靈氣形成漩渦。蘇晚晴後背的往生咒發出厲鬼尖嘯，卻在魔紋鎮壓下逐漸安靜。當最後一枚鎖魂釘被逼出時，江底囚龍樁盡數崩斷。
    "玄陰之體不是容器。"陳程撫摸著蘇晚晴眼角的血淚，"而是鑰匙。"
    對岸的紫峰大廈突然亮起血色燈光，組成巨大的符咒。陳程認出那是仙盟的求救信號，卻露出殘忍笑意。他彈出一顆量子佛珠，蘑菇雲在樓頂綻放的瞬間被壓縮成煙花。
    "明天股市會很有趣。"他抱起昏迷的蘇晚晴走向江岸，"你說呢，晚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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