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炎帝搖頭。
    顓頊、帝嚳、帝舜三人相互對視一眼。
    帝舜開口，猜測道：“是聖人？”
    燧人氏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看向星空盡頭，緩緩開口：“當你們真正踏足‘大道’之巔，就會發現，其實聖人也就那麽回事。”
    老祖宗這是什麽意思？
    四帝不解。
    聖人，強大的匪夷所思。
    淩駕歲月長河，逆改古今曆史，在洪荒天地，完全就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即使隻是後天聖人的三皇，也不是準聖、偽道能夠碰瓷的。
    也就那麽回事？
    老祖宗雖然成道了，但也不該如此輕視聖人才對。
    畢竟在巫妖量劫後，人族實力達到頂峰，頂尖強者不下十位，但依舊被諸聖禁令封困於火雲洞，不得再插手洪荒之事。
    特別是炎帝。
    作為形成大道雛形的強者，對‘道’的理解，也是達到了一個極為高深的地步。
    聖人，成道者，已經有資格對抗天道意誌了。
    而先天聖人，想要抹除即將成道的冥河，也不會是什麽難事。
    為何老祖宗要這麽說？
    炎帝看著不願過多解釋的燧人氏，認真道：
    “老祖宗，還請不要打啞謎，如今吾等已經出世，已經沒有了後路，不管那聲音源自於誰，人皇秩序必須重建，三皇也必須再進一步才行。”
    再進一步？
    後天化先天？
    燧人氏心中歎息，沒在這個話題去聊。
    而是繼續之前的話語，看向楊戩與堯帝的戰鬥，道：
    “這個世界比你們想象中要浩瀚太多，沿著歲月長河而下，方能得見超脫，而之前的聲音，便是歲月長河之外而來，改寫了原本的曆史，改寫了聖人都不能觸及的天意。”
    “老祖宗，您說的到底是誰？”
    四帝眉頭深皺，心中有強烈的忌憚，擔心這個變數會阻攔人皇秩序的建立。
    燧人氏久久無言。
    直到那方戰鬥接近尾聲，渾濁的眸子才亮起些許光芒。
    “不可言說。”
    “.......”
    四帝無言以對。
    得，說了跟沒說一樣。
    很快，堯帝回歸，神情無奈：“抱歉，輸了。”
    “無妨。”
    燧人氏擺手，沒怎麽在意。
    安排仁道的堯帝出戰，為的隻是不將衝突進一步擴大。
    至於鴻蒙紫氣，那玩意太燙手，現在的人族可不能成為眾矢之的。
    楊戩邁步走出界域。
    朝五帝、人祖抱拳，沒有開口，就那麽靜靜站立在血海上空。
    “很了不起的一個年輕人。”
    燧人氏毫不吝嗇的誇讚了一聲，隨即才鄭重開口：“老頭子給你一個提醒，混沌雖強，但卻是隱藏著難以想象的危機，不達圓滿，也足以使你傲視古今，立於歲月之上。”
    “多謝前輩提醒。”
    楊戩回應一禮，對燧人氏的好感+1.
    這是一位很好的前輩。
    在那聲提醒中，他沒有感受到算計，隻有前行者對後來者的善意。
    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
    想要真正超脫，無懼任何因果，立於歲月長河之上，自身的混沌肯定是要去追尋圓滿的，不然混沌原界便無法徹底完善。
    不圓滿的道，終究是有缺陷的。
    “走了。”
    燧人氏朝五帝打了個招呼。
    下一刻，六位人族頂尖強者便消失在血海上空，進入人界，與大禹、少昊等人聚合。
    楊戩目送六人離開，眼中有著忌憚。
    燧人氏，太強了。
    在聖人不出的時代，絕對沒有任何生靈能夠與之匹敵。
    神逆不行，羅睺不行，菩提老祖也不行。
    哪怕是三十三重天兜率宮中的老君，怕是也沒有對抗燧人氏的戰力。
    人族崛起，已經是無法阻擋的事情。
    “楊戩。”
    瓊霄自諸天慶雲中走出，一襲淡黃色的衣裙，嗔怒的模樣，正想開口質問時，卻是與楊戩猶如寒潭的眸子對視上了。
    “你.....”
    她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對方眼中的冷漠，讓她一時間不敢開口。
    這時，雲霄與碧霄走來。
    雲霄握住瓊霄的手，那股涼意，讓雲霄黛眉微微皺起，但也沒有多說什麽，歎了口氣，將二妹拉到了一邊。
    碧霄輕抿朱唇，神情落寞，站在距離楊戩幾丈外。
    “碧霄。”
    楊戩開口，冷漠的聲音淡化不少。
    碧霄‘蒽’了一聲，目視眼前這張熟悉的臉，輕咬下唇好一會，見沒有後續的話語說出，才主動問詢：“你沒受傷吧？”
    楊戩目光有刹那的柔和，隨即又被冷光取代。
    邁步，走到碧霄近前。
    “怎麽了....”
    碧霄雙頰微紅，聲音也是帶著幾分顫意。
    楊戩看著碧霄的模樣，自然知道這妮子是誤會了，不過，他沒有去解釋，隻是平靜開口：“你與本君的因果牽扯很深，這不是一件好事。”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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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霄藏在心底的期待瞬間煙消雲散，微紅的雙頰也是煞白一片。
    以她對楊戩的了解。
    這家夥是準備抹除自己的記憶，抹除曾經所有的一切，將因果斬斷，將她藏著心中的期待全部切除。
    楊戩沒有說話。
    天眼在額頭亮起，因果之線清晰可見，連接兩人。
    瞬息而已。
    因果之線開始崩斷，在逐漸淡化。
    “不要.....”
    碧霄拉著楊戩的衣袖，眼中帶著乞求。
    但僅僅隻是數息，原本的乞求變的陌生，好似在看著一個路人甲一般，與之相關的所有記憶被完全抹去。
    碧霄猛的脫離，瞬間恢複曾經衝動易怒的性格，雙頰染上怒意，猛的一掌拍出：“哪來的登徒子，居然敢輕薄你姑奶奶，死去。”
    砰！
    楊戩紋絲不動。
    碧霄吐血倒飛，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大羅金仙的自己，居然連對方防禦都破不開，還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反噬。
    “真君，何必如此。”
    雲霄有些不忍。
    楊戩隔空伸手，將還想動手的碧霄點暈，隨即朝驚疑不定的瓊霄揮袖，因果線盡數被斬。
    沒有掌教夫人，兩女現在隻是道門三霄。
    是被天書拘禁的一縷真靈。
    “唉.....”
    雲霄深深一歎，帶著兩個妹妹離開。
    斬因果，這隻是開始。
    眼下與楊戩有關係的女子，都將成為過去式，成為楊戩演化神性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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