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歡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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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電車站人流湧動,李默站在出站口,身旁站著加藤惠和霞之丘詩羽——兩人之間保持著微妙的距離,誰都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霞之丘詩羽單手叉腰,另一隻手刷著手機,假裝漫不經心地問:"所以,這位新住戶是什麽來頭?值得李君親自來接?"
    李默:"千尋讓接的。"
    加藤惠站在另一側,目光平靜地望向出站口:"應該快到了。"
    就在這時——
    "啊。"
    一個輕柔的、近乎虛幻的聲音從側麵傳來。
    三人同時轉頭,看見了一個站在自動販賣機前的少女。
    金黃色的長發如絲綢般垂落,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光暈。她穿著純白的連衣裙,纖細的手腕上掛著一個畫板,整個人精致得像是從油畫裏走出來的精靈。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清澈見底,卻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茫然,仿佛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椎名真白。
    她正踮著腳尖,試圖夠到自動販賣機最上層的咖啡按鈕,但因為身高不夠,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
    霞之丘詩羽挑眉:"這就是你要接的人?"
    加藤惠沒說話,但目光微微閃爍。
    李默走上前,伸手按下了咖啡按鈕:"要哪個?"
    真白仰頭看他,眼睛眨了眨:"熱的。"
    李默投幣,取出罐裝咖啡遞給她。真白接過,雙手捧著,小聲道:"謝謝。"
    她的聲音輕得像是羽毛落地,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霞之丘詩羽眯起眼睛。
    ——不妙。
    這種類型的女孩,對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存在。柔弱、單純、毫無防備,偏偏又美得不像現實世界的人。尤其是李默這種實力強大的男人,骨子裏多少有點保護欲,麵對這樣的女孩,很難不產生"想要照顧她"的衝動。
    真白這種女孩,看似無害,實則最危險。因為她根本不需要主動做什麽,光是站在那裏,就能讓男人心甘情願地為她付出。
    加藤惠的表情依舊平靜,但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購物袋的提手。
    李默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這女孩看起來不太靠譜:"你是椎名真白?"
    真白點頭:"嗯。"
    "千石千尋讓我來接你。"
    真白又點頭:"嗯。"
    "……"
    李默發現,這女孩的對話能力似乎僅限於單字回答。
    霞之丘詩羽突然輕笑一聲,走上前:"椎名同學是吧?我是霞之丘詩羽,李君的同學。"她故意站得離李默近了些,"你和李君是什麽關係?"
    真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默,最後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房客?"
    霞之丘:"……"
    加藤惠微妙地鬆了口氣。
    李默懶得解釋,直接拎起真白的行李箱:"走了,回櫻花莊。"
    真白乖乖跟上,像隻被撿回家的流浪貓。
    回程的電車上,四人坐成一排。
    真白靠窗坐著,安靜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銀發被微風輕輕拂動。霞之丘詩羽坐在李默另一側,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擊著座椅扶手。加藤惠則坐在最外側,目光偶爾掃過真白的側臉。
    氣氛微妙得讓人窒息。
    李默終於忍不住:"你們倆到底來車站幹嘛的?"
    霞之丘微笑:"取資料啊~"
    加藤惠:"買食材。"
    李默:"……"
    ——騙鬼呢?
    霞之丘詩羽突然湊近,在李默耳邊低語:"李君,不覺得這位新住戶……太容易激起保護欲了嗎?"
    她的呼吸溫熱,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加藤惠的視線立刻掃了過來。
    李默麵無表情地推開霞之丘的臉:"別鬧。"
    真白依舊看著窗外,似乎對身邊的暗流毫無察覺。
    但霞之丘和加藤惠心裏清楚——
    這個看似無害的女孩,或許才是最大的威脅。
    櫻花莊門口,霞之丘詩羽和加藤惠站在路燈下,誰都沒有先走的意思。
    "加藤同學,"霞之丘撩了撩長發,"不回家嗎?"
    "霞之丘學姐才是,"加藤惠平靜地回應,"車站的資料取完了?"
    兩人對視一秒,同時輕哼一聲,轉身朝不同方向離去。
    而此時的櫻花莊客廳裏,氣氛卻格外熱鬧。
    "歡迎會!歡迎會!"美咲高舉雙手歡呼,"為了慶祝真白醬加入櫻花莊,今晚必須開派對!"
    三鷹仁推了推眼鏡:"問題是……誰來做飯?"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李默。
    李默:"……"
    千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的胡椒雞肉飯不錯,今晚就交給你了。"
    美咲雙手合十,眼睛閃閃發亮:"李默君!再來一次那個會發光的料理吧!"
    李默嘴角抽了抽:"我拒絕。"
    "誒——為什麽?!"
    "因為上次是特殊情況。"李默麵不改色,"不過……"
    他瞥了一眼安靜坐在沙發上的椎名真白,金發少女正小口啜飲著熱牛奶,像隻乖巧的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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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吃大餐。"
    廚房門被重重關上,李默反手鎖門,對外宣布:
    "誰靠近廚房,今晚就沒飯吃。"
    門外立刻傳來美咲的哀嚎:"怎麽這樣!我還想偷師呢!"
    仁的聲音帶著笑意:"李默,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
    千尋叼著煙調侃:"該不會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料理吧?"
    李默沒回答,直接打開了係統倉庫。
    【叮!是否取出「怪物獵人大餐·完整套裝」?】
    "確認。"
    下一秒,整個廚房被一陣金光籠罩——
    一小時後,李默推開廚房門,手裏端著一個巨大的托盤。
    "讓開。"
    客廳裏的眾人齊刷刷讓出一條路,然後——
    "嗚哇!!!!!"
    美咲的尖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托盤上,是一塊足有臉盆大小的烤肉,表麵金黃酥脆,油汁順著紋理緩緩流淌,散發出的香氣瞬間填滿了整個客廳。更誇張的是,這塊肉的厚度堪比字典,完全擋住了李默的上半身。
    "這、這是什麽啊?!"仁的眼鏡滑到了鼻尖。
    千尋的煙掉在了地上:"喂喂……這該不會是恐龍肉吧?"
    就連一直安靜的真白都睜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裏映出烤肉的倒影。
    李默把肉放在餐桌正中央,又轉身回廚房,陸續端出:
    直徑半米的芝士焗龍蝦
    堆成小山的黃金炒飯
    一整隻烤得油光發亮的禽類疑似翼龍)
    一鍋冒著熱氣的神秘燉湯
    最後,他拿出一桶標注著"回複藥·大"的綠色飲料:"喝這個解膩。"
    全場鴉雀無聲。
    美咲顫抖著手指向餐桌:"李、李默君……這些真的是你做的?"
    李默淡定地擦手:"秘密。"
    當眾人還沉浸在震撼中時,真白突然站起身,走到李默麵前。
    她仰起小臉,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李默。"
    "嗯?"
    "厲害。"
    說完,她伸手拽住了李默的衣角,像隻認主的貓。
    "哢嚓!"
    美咲不知何時掏出了相機:"啊啊啊!這個構圖太棒了!柔弱天才畫家與神秘料理戰士!新作標題就叫《舌尖上的櫻花莊》!"
    仁扶額:"美咲,冷靜點……"
    千尋則盯著真白拽衣角的手,突然笑了:"李默,你好像被當成飼主了?"
    李默:"……"
    他低頭看向真白,少女依舊麵無表情,但拽著他衣角的手指卻收得更緊了。
    ——總覺得,往後的櫻花莊生活,會比主神空間還麻煩。
    當最後一塊烤肉被千尋以"成年人需要補充能量"為由強行霸占後,櫻花莊的住戶們橫七豎八地癱在客廳裏。
    美咲揉著肚子發出呻吟:"不行了……這輩子第一次吃到走不動路……"
    仁的眼鏡歪在一邊:"那個肉的紋理……絕對不是普通牲畜。"
    真白安靜地坐在角落,手裏還捧著一杯綠色液體,小口啜飲著——這是她今晚第三次續杯,誰能想到回複藥居然是甜的。
    千尋叼著牙簽,突然拍桌:"李默!從明天開始你負責櫻花莊的一日三——"
    "駁回。"
    李默冷著臉甩出一張手寫條例,啪地貼在冰箱上:
    1. 非重大節日慶祝活動不做飯
    2. 不接點單不搞定製
    3. 每月最多下廚兩次
    "憑什麽!"美咲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這種神級料理居然要限量供應?!"
    李默指了指廚房方向:"你知道那塊肉正常售價夠交半年房租嗎?"
    千尋突然嗆到:"咳咳…你說什麽?"
    "澳洲和牛a5級肋眼,」李默麵不改色地胡扯,「黑市價。」
    仁推了推眼鏡:"難怪吃起來像在犯罪……"
    真白輕輕拽了拽李默的衣角:"下次…什麽時候?"
    她的眼睛在燈光下像融化的琥珀,帶著小動物般的期待。
    李默沉默三秒:"……看你表現。"
    霞之丘詩羽要是在場,絕對會吐槽這區別對待——可惜她正躲在公寓裏瘋狂敲鍵盤,把今晚的見聞改編成新作《喂食係男子與銀發少女》。
    "這樣吧,"千尋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每次下廚抵10房租。"
    李默冷笑:"免談。"
    "15!"
    "我的出場費很貴的。"李默抱起手臂,"上次任務獎金夠付三年房租。"
    空氣突然安靜。
    美咲小聲問仁:"他說的任務是什麽?"
    仁微笑:"大概是某種…高難度兼職?"
    真白依舊拽著李默衣角,突然開口:"我付錢。"
    眾人:"???"
    她從連衣裙口袋裏摸出一張黑卡:"爺爺給的,沒用過。"
    千尋的香煙再次掉落:"等等!那不是瑞士銀行的——"
    李默把卡塞回真白口袋:"不需要。"頓了頓又補充,"但周三可以給你做便當。"
    美咲&仁&千尋:"我們也要!!"
    "駁回。"
    深夜,李默躺在床上查看係統庫存,雖然還有3.4個可以被稱為食物的存在,但實在到不了能養活這麽多人的程度。
    李默瞥了眼房門——真白半小時前居然抱著枕頭來問"能不能一起睡",被他用"未成年人禁止"的理由趕回去了。
    雖然真白說她已經到了上高等部的年齡了,但還是被李默無情的推了出去。
    "祈禱下次抽獎能多出點食物吧。"
    他關掉係統,聽見樓下傳來美咲的慘叫:"啊啊啊誰把最後一塊芝士龍蝦偷吃了?!"
    千尋醉醺醺的聲音傳來:"嗝…成年人需要補鈣…"
    李默把枕頭壓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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