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上。
    為了能更快到達地點，李默還開啟了伴生召喚物。
    伊邪那岐大神的附身形態讓李默周身籠罩在神性光輝中，銀白長發在真空中如火焰般舞動。
    由於先前抽取了大量召喚物的關係，如產國之舉的被動效果被觸發到極致——此刻他承載的力量甚至超越了薩菲羅斯本體。
    一萬公裏外的深空中，那艘遮蔽星光的巨型移民飛船終於顯露真容。
    它像一頭蟄伏的金屬巨獸，表麵流動著詭異的能量紋路。
    最詭異的是，如此龐然大物竟能完美避開所有地球監測係統，周圍的近地軌道衛星對它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李默來到足夠近的位置才撕開它的真容。
    "果然在這裏。"
    李默並沒有選擇衝進去大開殺戒，而是指尖劃過係統界麵，看著【毀滅八號球】的虛擬投影在黑暗中閃爍。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那顆蔚藍星球，心中掠過一絲遲疑，並不是因為控製問題。
    八號球的使用方法和遊戲裏一樣簡單，選定一個目標，然後八號球就會直直的撞過去，期間不會拐彎。
    隻是這個距離太近了。若八號球真如月球般具有同等質量，僅憑引力就足以掀起全球性災難。
    這麽近的距離足夠把地球上的海水，都吸到天上去。
    移民飛船突然有了反應，數百個類似炮口的東西同時轉向，能量匯聚的嗡鳴即便在真空中也能通過靈力感知到。
    "嗬，試試又何妨。"
    李默右臂高舉，掌心向上。刹那間，一顆直徑3476公裏的漆黑球體憑空顯現，其表麵的黑暗如同吞噬光線的深淵。與移民飛船相比，這才是真正的天體級威脅。
    "去。"
    隨著他右手揮落，毀滅八號球開始緩緩移動，看似緩慢，實則每秒都在加速。
    這違背物理常識的一幕讓移民飛船上的外星生物陷入恐慌。它們的炮火突然轉向，無數道能量光束轟向那顆碾壓而來的黑色天體。
    李默轉頭望去。
    "果然..."他輕笑出聲。係統早已屏蔽了八號球的所有物理影響，它現在隻是個純粹的"攻擊判定"。
    最令人費解的是，如此巨大的天體近在咫尺，地球卻風平浪靜。沒有海嘯，沒有地震，連大氣層都紋絲不動——就仿佛那顆毀滅八號球是存在於另一個維度的幻影。
    隻不過八號球的出現震驚的不止外星人，移民飛船做了隱藏，李默可沒有給八號球做什麽隱藏。
    這麽大的體積，無數人抬頭就能看見。
    地球上，無數天文台同時響起刺耳警報。東京時間淩晨3點17分，全球天文學家目睹了畢生難忘的景象，夜空中突然出現第二顆"月亮"。
    各國軍方進入最高戒備狀態，而普通民眾隻能跪在窗前，看著那顆黑色天體突然的出現在祈禱。
    地球上，恐慌如野火般蔓延。當第二顆"月球"突然出現在夜空中時，無數人陷入了瘋狂。
    超市被洗劫一空，街道上充斥著打砸搶燒的暴徒，有人甚至趁機清算舊怨，仿佛世界末日的到來給了他們放縱的借口。
    直到天文台發布緊急通告：那顆黑色天體並非衝向地球，而是逐漸遠離。劫後餘生的人們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至於為什麽如此巨大的星體近距離掠過卻沒引發潮汐災難？此刻沒人在乎這種問題，能活著已是萬幸。
    太空中，李默沒有理地上的鬧劇。他當然知道這顆八號球出現在近地軌道會發生什麽，他隻是不在意罷了。
    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移民飛船上，那些外星人的垂死反擊確實猛烈，八號球表層岩殼都被轟得剝落了，但卻依然勢不可擋。
    "轟！"
    沒有聲音的宇宙中，這場撞擊卻仿佛震動了整個太陽係。出乎李默預料，飛船沒有四分五裂，而是像被拍扁的易拉罐般嵌在了八號球表麵，被推著向深空飛去。
    "嘖，質量不錯。"李默挑了挑眉。這時，一艘小型戰艦從殘骸中脫離，艙門如花瓣般展開，像是在發出邀請。
    沒有猶豫，李默徑直飛向那敞開的入口。銀白長發在真空中舞動，楔丸刀鞘與戰鬥服摩擦出細碎的電光。
    "讓我看看..."他踏入戰艦內部，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是什麽吸引你們來地球送死。"
    艙門在他身後緩緩閉合，將八號球推著移民飛船遠去的奇觀隔絕在外。
    幽暗的艦艙通道內，一道道艙門在李默麵前自動開啟，又在身後無聲閉合，如同某種詭異的歡迎儀式。
    銀白長發在真空中無聲舞動，李默以驚人的速度穿過這金屬迷宮，最終抵達一個開闊的圓形大廳。
    空蕩的金屬空間裏，隻有冰冷的藍光從穹頂灑落。沒有預想中的外星軍團，沒有高科技防禦係統——這裏寂靜得像座墳墓。
    "人類之中出現你這樣的異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蒼老沙啞的聲音突然回蕩在大廳中，"就戰力而言，你已能媲美下級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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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抬眼望去。陰影裏走出一個佝僂的身影——白布斜披在肩，手持木質權杖，標準的古希臘裝扮。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讓李默微微一怔。
    "宙斯？"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哦？下界人竟還認得老夫？"權杖輕點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看來也不全是愚昧之徒。"
    "所以你投放那些怪物到地球..."李默的指尖輕輕敲擊刀柄，"就因為不爽？"
    "正是。"宙斯的回答輕描淡寫，仿佛在討論早餐的選擇，"人類自大又忘恩負義，滅絕了豈不幹淨？"
    李默忽然覺得索然無味。沒有憤怒，沒有質問，甚至連戰鬥的欲望都消退了，麵對這樣一個偏執的老瘋子，任何交流都是浪費時間。
    宙斯卻誤解了沉默的含義，權杖向前一指："你走到今天，想必付出不少代價吧？"皺紋間擠出幾分施舍般的笑意，"追隨老夫，許你一個下等神位。"
    "這裏還有其他神嗎？"李默突然問。
    "自然沒有。"宙斯昂起頭，"此界唯我獨尊。"
    "那真是..."李默的手搭上楔丸刀柄，"太好了。"
    話音未落，數十米寬的劍氣已撕裂空間。宙斯倉促側身，白袍被削去一角。
    他陰沉著臉看向原先站立處，金屬地板被整齊切開，斷麵泛著熔化的紅光。
    "果然。"宙斯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你和地上那些蛆蟲...毫無區別。"
    權杖重重頓地，雷霆在真空的宇宙中詭異地炸響。
    老人的佝僂身軀開始膨脹，皺紋如潮水般退去，轉眼間已化作三米高的壯年形態。雷霆在肌肉虯結的臂膀間跳躍，哪還有半分老態？
    李默卻笑了。楔丸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刀花，反手握在了左手上。
    "你知道嗎？"他把楔丸舉到麵前，刀身的寒光映照在他臉上，"我老早就想宰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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