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凝視著眼前這個自稱宙斯的老者，心中湧起一陣失望。
    他認出來了——這不是希臘神話中那位全能的主神，而是出自《終末的女武神》漫畫中的版本。
    比起神話體係裏能穩壓上帝一頭的至高神，眼前這個充其量就是個實力強點的變種人。
    李默有種打最終boss，卻跳出個須鄉伸之，大聲的說"沒錯！我就是幕後主使！"的感覺。興致缺缺地甩了甩楔丸，"真無趣。"
    "所以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他懶洋洋地問道，連刀都懶得舉起來。
    宙斯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話音未落，巨大的拳頭已然轟來。
    李默迅速地向後退了半步，他的身體如同鬼魅一般輕盈，仿佛這半步的距離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楔丸如同閃電一般橫擋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鐺”的一聲脆響，如同洪鍾大呂一般在空氣中回蕩。然而，楔丸卻穩穩地接住了這一擊，沒有絲毫的退縮。
    李默心中暗自驚歎。盡管他對這種無聊的戰鬥感到有些厭煩，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有兩下子。
    "有點意思。"李默終於提起些精神，他都不得不將實力提升至三成來對敵了。
    宙斯的攻勢愈發狂暴，拳速快到出現無數殘影，宛如千手觀音的攻勢。李默在密不透風的拳網中遊走，突然眼神一凜：
    "見破！"
    楔丸化作數道銀光，精準切入拳影的縫隙。宙斯倉促閃避，肩膀仍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殘心！"
    追擊的刀光如影隨形，宙斯狼狽後躍，白袍被削去大片。
    "人類，有兩下子。"宙斯抹了把肩頭的血，笑容猙獰，"那這招呢？"
    鞭腿如戰斧般橫掃而來，空氣被抽爆出音爆雲。李默不避不閃，楔丸直劈而下：
    "神斧！"
    預想中肢體分離的場景並未出現。刀腿相撞竟迸發出金屬碰撞的火花，隻在宙斯小腿上留下一圈滲血的刀痕。
    "嘖，還挺硬。"李默借力後翻，輕巧落地，"把你打殘的話，能告訴我是誰帶你來的嗎？"
    宙斯怒極反笑："卑賤的人類，從剛才起我就厭惡你的語氣！"肌肉虯結的身軀開始詭異地收縮，"麵對神明，你該表現出畏懼！敬仰！"
    肌肉纖維如鋼絲般絞緊，剛才肌肉虯結的老者轉眼化作兩米高的精壯形態。他的皮膚呈現出古銅色，上麵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在皮下蠕動，清晰可見。
    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精心雕刻過一樣，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阿陀磨須形態……”
    隨著老者的低喝，他身上的肌肉更加緊繃，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李默見著這一幕，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銀白長發在無重力環境中如火焰般舞動。麵對這個固執的老瘋子，最後的耐心也已耗盡。
    宙斯的身影驟然模糊——"阿陀磨須"形態下的速度快到在視網膜上留下殘影。
    他騰空而起，右腿如戰斧般劈落，空氣被壓縮出肉眼可見的激波：
    "真·神斧！"
    這一擊足以劈開山嶽。
    "錚——！"
    李默不避不閃，楔丸斜舉。刀鋒與脛骨相撞的瞬間，一道六邊形光幕在身側展開。足以粉碎城市的踢擊被完美格擋，屏障表麵泛起水紋般的波動。
    "閃光。"
    隨著李默的低語，光幕驟然碎裂。宙斯瞳孔驟縮，一股難以抗拒的斥力從屏障爆發：
    "動地！"
    "轟——！"
    宙斯如同被列車正麵撞擊，壯碩的身軀炮彈般倒飛出去。李默左手上挑，楔丸淩空斬出：
    "震天！"
    三道半月形劍氣呈"品"字形激射而出，封鎖了所有閃避角度。宙斯倉促架臂格擋，劍氣在肌肉上犁出深可見骨的血槽。
    但這隻是佯攻。
    當宙斯還在半空調整姿態時，李默的身影已然消失。再次出現時，銀白長發已飄舞在宙斯正前方，近到能看清對方瞳孔中的驚駭。
    "八刀一閃。"
    沒有華麗的起手式，楔丸化作八道銀色絲線。第一刀斬開胸肌，第二刀切斷肋間肌，第三刀劈裂鎖骨...八道斬擊在十分之一秒內完成，宙斯胸前爆開八道交叉的血泉。
    鮮血還未來得及飛濺，李默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背後。
    "真·八刀一閃。"
    這次是逆袈裟斬。從右肩到左腰，從左肩到右腰，八道斬痕與正麵的傷口完美交錯，在宙斯身上刻下鮮血的網格。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噗嗤——！"
    十六道傷口同時噴血，宙斯如同被扯爛的布偶般癱軟下來。
    他試圖抬起手臂，卻發現肌腱已被精準切斷；想要怒吼，氣管的裂傷卻讓聲音變成可悲的"嗬嗬"聲。
    李默甩去刀上血珠，冷冷注視著這個墜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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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幾秒內，不可一世的"神"已變成一具血葫蘆，在失重環境中緩緩翻滾著，撞上艙壁又彈開，拖出一道淒慘的血痕。
    李默緩步走到宙斯麵前，銀白長發在無重力艙室內如水流般浮動。他俯視著這個癱在血泊中的"神"，聲音冷得像深空中的寒冰：
    "是什麽人帶你來的？"
    宙斯掙紮著撐起上半身，斷裂的肌腱在神族體質下已經開始愈合："我說了...你能放我走嗎？"他喘著粗氣，仍試圖維持神的威嚴，"我可是——"
    "可以。"李默幹脆地打斷。
    宙斯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嘴角的譏諷幾乎掩飾不住："沒人帶我來。"他急促地說道，生怕李默反悔，"眾神議會討論毀滅人類時...一個低級神提到這裏有超越神的存在..."
    血沫從他嘴角溢出，但話語卻異常流暢："其他神都不信...我好奇來看看..."他咧開染血的牙齒，"放出怪物試探...然後你就出現了。"
    "說完了？"李默的刀尖輕點地麵。
    "說完了！"宙斯急切地點頭，"你答應放我走！"
    李默突然伸手揪住宙斯的花白頭發，拖死狗般將他拽向駕駛艙。金屬地板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你幹什麽？！"宙斯掙紮著怒吼，"卑鄙的人類！你答應——"
    "我說到做到。"李默將他甩進駕駛座，隨手丟下一張泛黃的照片，"再見。"
    艙門閉合的瞬間，宙斯臉上的驚恐化作了猙獰："可惡的人類！我要讓你後悔！"他瘋狂啟動戰艦，"我要毀滅整個太陽係！"
    躍遷引擎發出刺耳的嗡鳴，戰艦瞬間消失在原地。
    宙斯喘著粗氣，這才注意到那張飄落的照片。他抓起來一看——上麵是個慘白的人形生物，雙手捂著臉。
    "什麽鬼東西？"他剛想扔掉，耳邊突然響起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那聲音近在咫尺，卻找不到來源。宙斯煩躁地將照片捏成粉末："裝神弄鬼！"
    他不知道的是，一個慘白的身影正以違反物理法則的速度追來。它修長的手指撕扯著自己的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
    李默懸浮在地球軌道上，望著戰艦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旅途愉快，神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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