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姐姐來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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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姐聽到打砸的聲音,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有些邪氣,也有些迷人。
    茜姐的身體就那麽直接趴在我背上。
    她比我想象的還要輕。
    她靠近我那一瞬間,我卻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貼在我後背上,溫熱又柔軟。
    她的呼吸輕輕拂過我耳後,帶著點淡淡的煙味和香水味。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酒吧深夜的風,帶著點野,帶著點媚。
    這就是傳說裏的“茜姐”,曾經獨闖酒吧街的狠角色。
    可現在,她靠在我身上,手還輕輕搭著我的肩膀,像是跟我很熟悉我一樣。
    那一刻,我的大腦差點短路。
    可我警覺地收了心神。
    我不敢有絲毫心猿意馬。
    我的手臂下意識收緊,膝蓋微彎,盡量讓她重心能分得更好一些。
    我背上被賴大彪毆打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我咬著牙沒發出半點聲音。
    “砸得好!”
    茜姐聽見前廳那聲玻璃炸響,嘴角反而揚起,露出一抹帶笑的嘲諷。
    “誰讓這些狗東西在酒吧街地盤上搞髒玩意兒,禍害人。”
    她抬起頭,聲音雖不大,卻壓得人心口一沉:“告訴六子,全給我砸,一顆藥丸都不能留。”
    張揚站在我身側,微微皺眉:“茜姐,你這單槍匹馬衝進來,莫不是……就為了這事兒?”
    她慢悠悠地開口:“酒吧街是我打下來的江山,我就得護得住,不能讓這些王八蛋搞汙糟事兒。”
    張揚站在我身側,眉頭緊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急躁。
    他看著茜姐的眼神裏,滿是心疼。
    那種心疼摻著幾分責備,也摻著無奈。
    “茜姐!”
    他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開口:“你要動誰,你吩咐我一聲,我跟六哥一起上刀山都行,何必親自出手?”
    他語氣有些重了,但聽上去更像是在埋怨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茜姐輕輕揚了揚下巴,像沒聽見似的伸出一隻手。
    張揚反應極快,立刻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纖細的女士煙遞上去,順手用銀色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仿佛做了千萬次。
    那根煙明顯不是他平時抽的,而是那種帶點淡花香的細煙,點燃後混著些檀木和薄荷的氣息,很輕,很柔。
    這煙,大概率是他特地為茜姐準備的,時刻帶在身上。
    茜姐叼著煙,狠狠吸了一口,紅唇吐出一圈霧氣。
    她眼神輕斜,看向正被我們砸得七零八落的酒吧前廳,嗓音慵懶而帶笑。
    “六子這段時間太佛係了,不弄點事兒,估計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幹什麽的。”
    她話說得輕,但那股子狠勁卻絲毫沒減。
    我背著她,聽著她說這話,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充滿傳奇和魅力,聽得我心髒砰砰亂跳。
    張揚把煙盒收好,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但我注意到,他眼底那一層壓抑的情緒,比起剛剛砸場子時還要濃烈幾分。
    那不是恨,是怕。
    怕茜姐受傷,怕她怕再任性一次,就再也回不來了。
    ……
    事實證明,茜姐還是最了解六哥的人。
    我們剛到黑海後廳庫房,就看見六哥正站在最中間。
    昏黃燈光下,他腳下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禿子,黑海的負責人。
    六哥左手夾著煙,右手微微抬了抬,語氣不大不小:“所有藥丸、藥片、散裝粉劑、全衝下水道,別留渣。”
    身邊幾個小弟“得令”的應聲,各自抄起水管、鐵棍,把後廳裏一堆灰白色粉袋砸了個稀巴爛。
    我站在門邊,看得頭皮發緊。
    禿子卻已經嚇得整個人像癱軟的泥,癱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連哭都哭不出聲。
    “六哥!六爺!這些貨啊,真是值錢的……上千萬的貨啊!求您了,給我留一點,哪怕讓我帶出去一點也行啊……我以後不在這片混了,我滾出海城成不成?”
    他哭得鼻涕眼淚橫流,連聲音都變了調。
    之前還一副港風霸王的架勢,現在徹底成了哀嚎的狗。
    六哥煙抽了一半,手指夾著煙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不是那種一開口就罵街的人。
    他沉著,也冷靜,很多時候不說話比說話還讓人發毛。
    他低頭看著禿子,淡淡吐出一口煙:“你碰茜姐那一刻,就該知道,這海城你是待不下去了。”
    他話音很輕,像刀子貼著骨頭慢慢割下去。
    禿子嚇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地磕頭。
    “六哥我冤枉啊——我真冤枉啊!”
    “她剛來的時候也沒說她是誰啊,她一來就直接撂翻我們二十多個弟兄,砸了上百萬設備……我一時衝動教訓她兩下……我要是早知道是茜姐,我、我說什麽也不敢碰啊!”
    他一邊哭一邊喊,嗓子都快劈了。
    六哥這才轉頭看向茜姐。
    她倚在我背上,唇角叼著那根女士煙,笑得輕輕的。
    麵對六哥投來的視線,她調皮地聳了聳肩,眨了眨眼睛。
    我感覺自己背上的溫度微微升高,可能是因為茜姐在笑。
    六哥知道,自己是著了茜姐的道兒了。
    這女人明擺著就是想逼他親自過來收尾,好讓這攤子事兒落到實處。
    但六哥什麽都沒說。
    他隻是點了點頭,側過臉對張揚淡淡吩咐:“把黑海的場子接收下來,從今晚開始,清點賬冊,換人。”
    “禿子,”他回頭又看了那個哭成狗的男人一眼,“今夜之前,從海城消失。帶著你的人走,留下一根頭,我就卸你一條腿。”
    禿子一聽,腦袋點得像撥浪鼓:“滾滾滾!我這就滾!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
    他哭著喊,聲音撕心裂肺,可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這片地界,從來就是弱肉強食。
    六哥沒有再看他,隻是側頭對張揚點了點下巴:“我送茜姐,剩下的交給你。”
    六哥從我身上接過茜姐。
    茜姐故作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你過來幹什麽,人家這個弟弟夠強壯,背我背得很舒服呢。”
    六哥皺眉嫌棄,語氣卻很溫柔:“這弟弟幹淨著呢,你別嚇到人家。”
    茜姐被六哥扶著,還不讓拍拍我肩膀:“小夥子挺不錯,要是六子對你不好,就到姐姐這來,姐姐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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