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莫利亞第一個單膝跪地，他的膝蓋撞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為了霸王海賊團的榮耀！”
    緊接著，其餘人紛紛行禮，誓言聲在大殿中回蕩，與窗外的海浪形成奇異的共鳴。
    伐爾撒滿意地點頭，抬手一揮：“解散。”
    人群如潮水般退去，興奮的議論聲在走廊上回蕩。隻有全斯留在原地，他修長的手指撓著一縷頭發，等待最後一個人離開大殿。
    當沉重的鐵門轟然關閉，全斯歎了口氣：“會不會太早了？我們現在可無法與三皇中的任何一方對峙。”
    伐爾撒解開大氅的係帶，隨意地拋在王座上：“適者生存，全斯。新世界不需要弱者。”他轉身走向落地窗，眺望遠處正在集結的艦隊，“如果霸王海賊團在這裏敗北了，那隻能說明我們不過如此，況且，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
    全斯走到他身側，鏡片上反射著烏雲密布的天空：“海軍可是非常關注我們啊。據線人報告，赤犬在元帥會議上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
    “哈哈哈哈。”伐爾撒大笑，“薩卡斯基嗎？他還是沒有服氣啊。”
        伐爾撒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眼眶上的傷疤：“三皇啊……”他的聲音裏帶著某種危險的渴望，“五年，我要讓這片海域記住一個新的名號。”
    “其實你嘴上說死了會為他們報仇，其實根本不想看到那一幕吧。”全斯揶揄道，隨後歎了一口氣，“分開戰力雖然會擴大我們的領地，但是再次集結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這期間哪一方出了問題……”
    全斯沒有說下去，他知道伐爾撒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要的正是這個。”伐爾撒轉身，陰影完全籠罩了全斯，“你知道為什麽三皇能屹立不倒嗎？因為他們麾下都有能獨當一麵的怪物。”他指向窗外，“我要他們在血與火中磨礪成真正的利刃。”
    遠處傳來炮火聲，某個幹部已經開始\"訓練\"新兵了，全斯鬆開手，整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領巾：“那十獄呢？他們會甘心當配角嗎？”
    伐爾撒走回王座，從暗格中取出一瓶琥珀色的酒：“十獄自然有十獄的用處。”他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全斯，“記住，海賊團的強弱不在於人數多少，而在於有沒有足夠大的"怪物"鎮場子。”
    全斯接過酒杯卻沒有喝：“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他們真相？”
    “等第一個人的懸賞突破八億的時候。”伐爾撒一飲而盡，玻璃杯在他掌心中碎裂，“到那時，他們才會明白，四冠絕要麵對的是什麽級別的對手。”
    一道閃電劈開遠方的海麵，照亮了伐爾撒眼中燃燒的野心，全斯終於抿了一口酒，讓烈酒灼燒喉嚨的痛感帶走最後一絲猶豫。
    “況且，他們未必不能領會我的意思。”
    “我會盯著後勤和情報網。”他放下酒杯，轉身走向門口，艾薇婭緊隨其後，“但願五年後，我們還能在這個王宮裏喝酒。”
    伐爾撒的笑聲追隨著他的背影：“到時候，我們要在瑪麗喬亞的宮殿裏喝！”
    門外，暴風雨即將來臨，十幾麵繪有不同標誌的海賊旗在港口獵獵作響，每麵旗幟下都聚集著渴望名揚四海的海賊。
    在新世界這片吞噬夢想也孕育傳奇的海域，霸王海賊團的嶄新傳說，才剛剛拉開序幕。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阿布薩羅姆自願擔任莫利亞的副手，莉莎也是自願擔任雷奧的副手。
    ……
    新世界的海風裹挾著鹹腥與火藥味，掠過赫斯羅加德中央廣場上飄揚的黑色鐵旗。旗麵上白骨與金色王冠在烈日下閃爍著冷光，仿佛在無聲宣告這片海域的新秩序。
    “通告全海域！”霸王海賊團的一名精英船員巴克斯的聲音如同雷鳴，他站在由廢棄軍艦改造的演講台上，左眼的機械義眼隨著喊話頻率閃爍著紅光。
    “即日起，所有經霸王海賊團旗下海域的商船需繳納貨物總價值10的通行稅，海賊船報備後可自由通行，海軍軍艦——”
    他故意拖長聲調，廣場周圍三十名荷槍實彈的海賊同時舉起武器，刀鋒與槍管組成的森林在陽光下投下猙獰的陰影。
    “格殺勿論！”
    最後一句話引爆了廣場。
    聚集在此的商隊代表們交頭接耳，算盤珠子在他們腦中劈啪作響；混在人群中的海賊們則爆發出歡呼，幾個醉醺醺的家夥甚至朝天鳴槍；而偽裝成漁民的幾名海軍情報人員臉色鐵青，悄悄退向碼頭。
    在廣場後方要塞的露台上，全斯俯視著自己一手締造的混亂。他兩米五的身軀包裹在特製的深灰色大衣裏，海風吹動他的長發，鏡片下是冷冽的目光。
    “先生，黑市那邊傳來消息。”赫斯羅加德女王艾薇婭重新換回她那幹練的服裝，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纖細的手指遞上一張紙條，“紅蠍子商會願意支付雙倍通行稅，條件是允許他們運輸"特殊貨物"。”
    全斯的嘴角扯出一個冷漠的微笑，“告訴那些蛆蟲，別在我們的地盤上搞奴隸和毒品，這是底線。”
    艾薇婭挑了挑眉：“這會讓我們每年少收至少兩億貝利。”
    “殺雞取卵並不可取，長久買賣才是王道。”全斯的手指捏碎了花崗岩欄杆的一角，“去準備明天的拍賣會，把上周截獲的那艘天龍人商船上的古董拿出來。”
    下方廣場上，人群逐漸分成涇渭分明的幾波。商人們圍著稅務官詢問細則，幾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會計已經在羊皮紙上寫滿計算公式。
    海賊們則湧向廣場東側的登記處，那裏提供免費朗姆酒和航海圖；而幾個行蹤詭秘的身影正悄悄溜向港口的灰色帆船。
    “看那些海軍間諜。”全斯朝港口方向抬了抬下巴，“讓他們把消息帶回去，給征戰的家夥們上上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