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震驚,大女婿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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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玉芬忙著給兩個孩子擦臉,輕聲訓道。
    “慢點吃,沒人跟你們搶。“
    說著又往他們碗裏各夾了塊魚肉。
    “別光吃肉,吃點魚。“
    王秀蘭盛了碗雞蛋湯放在蘇建國麵前。
    “當家的,喝口湯順順。“
    轉頭又對蘇玉芬說。
    “玉芬啊,一會兒你收拾些飯菜,讓明富給老二和玉珍送去。我蒸了肉包子,還熱乎著呢。“
    “哎!“
    蘇玉芬應著,往飯盒裏裝了兩個大包子,又夾了幾塊鴨肉和紅燒肉,想了想又添了一筷子炒雞蛋。
    蘇明富正埋頭扒飯,聽見這話趕緊咽下嘴裏的食物。
    “媽,我吃完就去。“
    說著又夾了塊鴨肉塞進嘴裏。
    “慢點,別噎著。“
    王秀蘭心疼地給三兒子倒了杯水。
    “路上小心點,別把飯盒摔了。“
    蘇建國看著這一幕,心裏暖烘烘的,直接喝了一大口酒。
    “爹,您少喝點。“
    蘇玉芬輕聲勸道。
    “傷還沒好利索呢。“
    蘇建國擺擺手。
    “沒事!今兒高興!“
    說著又給自己滿上。
    “你們是不知道,今天我...“
    話說到一半。
    忽然,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打破了蘇家溫馨的晚餐氛圍。
    蘇建國剛舉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誰啊?這麽晚了...“
    王秀蘭放下筷子,疑惑地望向院門方向。
    “砰!砰!砰!“
    拍門聲如雷般炸響,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微微顫動。
    蘇建國心頭一緊,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酒瓶。
    “我去看看。“
    王秀蘭擦了擦手,快步走向院門。
    門剛開一條縫,一個渾身是汗的中年男人就擠了進來。
    他穿著鐵路製服,帽子歪在一邊,臉色慘白得像紙一樣,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鬆。
    “呼呼呼...“
    男人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出來。
    蘇建國“騰“地站起身,酒瓶在手中攥得更緊了。
    這人他完全不認識,但看那慌張的樣子,準沒好事。
    他悄悄移動腳步,擋在了家人前麵。
    “你是誰?“
    蘇建國沉聲問道,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警惕。
    那人剛要開口,蘇玉芬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李師傅?“
    她的聲音很是疑惑。
    “您...您怎麽來了?“
    蘇建國這才稍稍放鬆了握酒瓶的手,但眉頭皺得更緊了。
    鐵路局的?酒鬼張鐵柱的同事?
    那被稱作李師傅的男人看到蘇玉芬,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他摘下帽子,在手裏揉成一團,嘴唇哆嗦著。
    “玉芬啊...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蘇玉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踉蹌著後退兩步,撞到了身後的椅子。
    王秀蘭趕緊上前扶住女兒,自己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出...出什麽事了?“
    蘇玉芬的聲音細若蚊蠅。
    李師傅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鐵柱他...今天下午喝多了去上班...調度那邊本來安排他休息的,可他非說自己沒事...“
    蘇建國的心沉了下去。
    那個混賬女婿又喝酒了?
    “然後呢?“
    蘇建國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火車頭出了點毛病,他去修...結果...“
    李師傅的喉結上下滾動。
    “一腳踩空...掉下去了...整個人直接被卷進車輪底下...“
    “啊!“
    王秀蘭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隨即捂住了嘴。
    李師傅的聲音越來越低。
    “人當場就...就沒了...我們找了半天才...“
    蘇玉芬的身體突然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了下去。
    王秀蘭沒扶住,她直接跪坐在地上,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玉芬!玉芬!“
    王秀蘭驚慌失措地蹲下去搖晃女兒。
    大毛和二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兩個小家夥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自家母親的模樣,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哇“的一聲同時哭了起來。
    大毛撲向母親,二毛則緊緊抱住了蘇建國的腿。
    整個房間瞬間被哭聲填滿。
    蘇玉芬終於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鐵柱啊——“
    蘇建國站在原地,手中的酒瓶不知何時已經放回了桌上。
    他感到一陣眩暈,雖然那個酒鬼女婿不成器,但畢竟是兩個外孫的父親,就這麽。
    “什麽時候的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還需要他給他的女兒做主。
    “就...就兩小時前。“
    李師傅擦了擦額頭的汗。
    “局裏讓我來通知家屬...讓家屬去領屍...“
    他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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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玉芬的哭聲更加撕心裂肺,她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抓著胸口的衣服。
    王秀蘭抱著女兒,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媽...媽媽...“
    大毛和二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手不停地拉扯著母親的衣角。
    蘇建國深吸一口氣,走到李師傅麵前。
    “辛苦你跑這一趟。我們這就去,對了,他們家那邊,你通知了?“
    李師傅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說道。
    “我先去的鐵柱家,他們家裏人說,鐵柱媳婦帶著孩子回娘家了,我就急忙過來了,鐵柱家裏人應該已經把他領回去了,對了,我們沒有上報鐵柱喝酒的事情。”
    李師傅話沒有說完,意思已經表露得很明顯了。
    他們這些當同事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上報了張鐵柱喝酒,估計最後,連賠償金都沒有,這也算他們這些同事,對蘇玉芬這對孤兒寡母的照顧了。
    蘇建國感激地對著李師傅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自己沒有讓大女兒回去,竟然會產生這麽大的蝴蝶效應,上一世,張鐵柱可是一點事沒有,活了十多年,才死的。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帶女兒回張鐵柱家。
    由於之前是因為被家暴,蘇玉芬逃回娘家的,不用想,蘇建國都知道,到了張鐵柱家,一定會有一堆麻煩。
    “爹...爹..."
    蘇玉芬的聲音支離破碎。
    "鐵柱他...他..."
    "秀蘭,先扶玉芬進屋。"
    蘇建國沉聲道,把兩個孩子交給老伴。
    "明富,你騎自行車去把你趙師兄、王師兄和楊師兄都叫來,就說家裏出事了,讓他們帶上家夥。"
    蘇明富放下碗筷,抹了把嘴就往外跑。
    畢竟張鐵柱家死了人,蘇建國可不敢保證,那家人會不會把事情怪在蘇玉芬身上。
    王秀蘭攙著女兒往屋裏走,蘇玉芬的雙腿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踉踉蹌蹌。
    "姥爺,我爹是不是死了?"
    大毛仰起髒兮兮的小臉,黑眼睛裏盛滿恐懼。
    二毛把大拇指含在嘴裏,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蘇建國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抹去兩個孩子臉上的淚痕。
    "別怕,有姥爺在。"
    他聲音低沉卻堅定。
    "去,跟著姥姥和媽媽。"
    院子裏隻剩下蘇建國和李師傅。
    "李師傅,抽根煙,歇歇,辛苦你了。"
    蘇建國遞過一支煙,手指穩得出奇。
    李師傅接過煙,手卻抖得差點沒接住。
    半個小時後。
    遠處傳來自行車鈴鐺的聲響,越來越近。
    最先衝進院子的是趙紅旗,一米八五的壯漢像座鐵塔,他手裏拎著根鋼管,額頭上的汗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師父!"
    趙紅旗聲音洪亮。
    "出啥事了?"
    緊接著是王鐵柱和楊大雷,兩人一前一後騎車衝進院子。
    王鐵柱腰間別著扳手,楊大雷背著個帆布包,裏麵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麽。
    蘇建國簡單說明了情況,三個徒弟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師父,這事可不好辦啊,這怎麽算,都算是人家家務事啊。"
    趙紅旗皺眉道。
    "所以才叫你們來。"
    蘇建國掐滅煙頭。
    "一會兒跟我去張家,看著點玉芬和孩子。"
    屋裏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接著是王秀蘭焦急的呼喚。
    蘇建國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西屋,隻見蘇玉芬蜷縮在炕角,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如紙。
    "我不去...爹,我不去..."
    蘇玉芬搖著頭,眼淚把前襟打濕了一大片。
    "他們會說是我克死了鐵柱...他們會打死我的..."
    王秀蘭在一旁抹淚,想勸又不知從何說起。
    大毛和二毛躲在姥姥身後,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
    蘇建國在炕沿坐下,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玉芬。"
    他聲音不大,卻讓滿屋哭聲為之一靜。
    "你放心,有爹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手指頭。"
    蘇玉芬抬起淚眼,目光渙散。
    "您不知道...上次鐵柱喝醉打我,婆婆就在旁邊說打得好...說我就欠管教,不旺夫..."
    她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現在鐵柱死了,他們一定會..."
    屋裏瞬間安靜得可怕。蘇建國緩緩站起身,拳頭緊緊地握了握。
    "師父,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趙紅旗在門外吼道。
    "張家要是敢欺負師姐,我..."
    "閉嘴!"
    蘇建國一聲厲喝,轉頭對女兒道。
    "玉芬,鐵柱再混賬,也是孩子的爹。今晚咱們必須去,不為別的,就為給兩個孩子爭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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